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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慕容尘落闭上眼睛,转身睡了。
寒靖阳默默坐在一边。
那药中有宁神的药物,慕容尘落很快就睡热了,只听到轻轻呼吸声响在这极静的夜里。
经过这次大病,寒靖阳着实是心软了,折磨他真是件让人觉得煎熬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快感,倒是心中作痛。看他虚弱的样子,发烧的时候,吃不下东西的时候,再骗自己也没办法忽略那种心疼,只得自暴自弃的想,就算疼他宠他也不算丢面子,反正以前也这样,现在当那桂明宫不存在和当初不是一样吗?
想一想也不由自嘲,才发威没几天呢,就这么灰溜溜的了。
可是要狠心也实在是舍下得,一想起那晚慕容尘落紧紧抓住他,那满面的泪痕,寒靖阳心中就不由自主的痉挛难受,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慕容尘落从来没有这么紧紧的抓住过他,他总是清淡的,对什么都淡淡的,无欲无求的样子。可是在那个时候他曾经紧紧的抓住他。
还有比这个更难忘的吗?
寒靖阳想起来的时候都不由得微微一笑。
宫中的大夫果然是国手,慕容尘落只养了几天就大好了,这几天都关在屋里,几个侍女伺候,每日寒靖阳来看他两次,慕容尘落不知道大家已经在私下议论慕容公子重新得宠,王爷还是忘不了他。
就连慕容遗痕在桂明宫幽禁也大约听到几句。
连服侍的人也殷勤了许多。
可是慕容遗痕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哥哥为了自己做了些什么,可是哥哥一贯疼他,不会让他在这里受苦,一定是什么都肯答应的。
慕容遗痕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他为什么这么冲动跑来这里,明明什么也不会,不仅救不了哥哥,倒让哥哥落得这样。
可是再后悔有什么用,慕容遗痕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慕容尘落却是镇定的,尤其一病之后似乎更冷静了,这场病让他消瘦,身形更显飘逸了,几乎整天都不说话。
寒靖阳觉得疑惑,那个晚上拉住他的衣袖不要他走的慕容尘落,因为他而流泪的慕容尘落,紧紧抱住他的慕容尘落似乎只存在于那一晚,已经随清晨的日光而消失,无影无踪。
慕容尘落仍是顺从的,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可他几乎不对他说话,他的目光不再追随他,甚至他也不会主动碰触他。
慕容尘落主动开口的除了需要请示他的事情之外,只说过一次:「请王爷俯允尘落去桂明宫探视一次。」
寒靖阳看着慕容尘落低垂的眉眼,沉默了片刻。
慕容尘落总是这样低眉顺眼的安静着,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取,而这唯一争取的一次竟然就是要去看他的宝贝弟弟。
寒靖阳终于还是拒绝了。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慕容尘落去见他弟弟,他们见面一定会拥抱痛哭,一定会无话不说,一定会想方设法逃离王府。
寒靖阳讨厌这样的猜想,干脆不要他去见慕容遗痕。
慕容尘落没有坚持,没有再次恳求,他甚至没有抬头。
寒靖阳将他抱上床时他也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安静地任他脱下他的衣服,如平常那样柔顺的张开腿。
慕容尘落的面孔上没有表情,黑沉的眼睛紧闭。
寒靖阳犹豫了一下,他想答应他,想来慕容尘落一定会立即睁开眼睛,且定会微笑。
他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口。
心里却是软了,过两日吧,过两日就让他去看看。
可惜这个承诺却再也没有说出口过。
多年以后,寒靖阳还是不能确定,那年皇兄寒飞雪突然到熙国到底对他是劫难还是助力。寒靖阳只知道,从那一天起,自己就多了许多烦恼,整日烦躁难言,整个生活向一个未知的方向奔去。
那一日与平日也差不多,寒靖阳如平日一般早早的醒过来,下意识的往旁边看,慕容尘落仍安静地睡在一旁,眼睛安稳的闭合着,呼吸均匀。
寒靖阳放心一般的叹了口气,轻轻爬起来,走到帘外。
外面早有侍女等候,看他出来知道慕容公子仍在熟睡,也就不敢开口请安,只是各司其职,拿了衣服鞋袜服侍寒靖阳穿上。
一切妥当之后,寒靖阳到外厅用早膳,刚坐下来片刻,就有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跑过来,禀道:「王爷,二王爷到门口了。」
寒靖阳一怔:「二王爷?」
侍卫道:「是,刚才府外报进来的,二王爷便服轻从到了门口。」
寒靖阳皱起了眉。
二哥这是发什么疯呢?往来书信这么多,也没见哪封信里提过,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过来了。
虽说王朝律例中只禁止受封了封地的亲王未经召唤私自回京,却并未禁止去别的领地,不过这事若父皇知道只怕又要教训他了。
寒靖阳想不了这么多了,连忙带了人去门口迎接。
而慕容尘落见到这位突然驾临的王爷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
病后寒靖阳已经没有说过要他继续去书房伺候了,只是慕容尘落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仍是每天去书房,而寒靖阳见他只是下午过来,时间不长,自己也又想看到他,便也一声不吭让他每日依旧来书房。
这个下午,慕容尘落吃过午饭去了书房,寒靖阳不在,慕容尘落便站在桌前整理文书,分门别类。
过一会儿,寒靖阳便走了进来。
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淡青色衣衫,没有戴冠,目如寒星面如冠玉,与寒靖阳有三分相似,只是寒靖阳眉目十分俊朗,勃勃生气过目难忘,而这人虽也俊秀,却是低调得多。
慕容尘落只是略略一眼掠过,随即如惯常一般低下头,垂手退到后面。
寒靖阳看了看寒飞雪,对慕容尘落说:「我与皇兄有事要谈,你先回去吧。」
慕容尘落低声答了声是,便要退出去。
寒飞雪轻轻一笑,说:「等一下。」
对寒靖阳道:「三弟你的眼光越发好了,收了这么一个美人在房里,怪不得最近都安分了不少。」
寒靖阳皱眉,不由自主去看慕容尘落,见他仍是安静的低着头,没有丝毫表示。
只得对寒飞雪道:「皇兄见笑了,我一向都安分的,哪里有什么。」 未FGDARW染小坛 'lovehuahua。forum。'
寒飞雪笑,走过去拉住慕容尘落一只手,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颔,细细打量。
慕容尘落日光清澈的看着他,眼中平静若水,没有丝毫涟漪。
寒飞雪头部下转,笑道:「好兄弟,你这个美人真是难得,咱们兄弟一场,给哥哥见识一次可好?」
寒靖阳一震,忙笑道:「皇兄又来和兄弟说笑了,皇兄宫里美人如云,怎么看的上他。」
寒飞雪放开十分平静不为所动的慕容尘落,转身笑道:「我知道三弟是舍不得,不过哥哥也不是要夺人所好,不过是见识一次罢了,明日就完璧归赵,自然也不会让三弟吃亏,等我回去了,再选几个绝色的给你。」
说着,竟然拉着慕容尘落就要走。
寒靖阳再忍不住,踏前…步拦住他:「皇兄。。。。。。」
寒飞雪眉毛扬起来:「三弟真是半点都不看咱们兄弟面上,好歹我还是哥哥呢。」
庆国王朝一向讲究兄友弟恭的,做弟弟的都怕哥哥,而且因寒飞雪又是皇后嫡出,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寒靖阳一向不愿招惹他。
寒靖阳看他发作,忙笑道:「不是兄弟舍下得,只是怕委屈了皇兄,皇兄见他好,却不知他还有个弟弟,更好呢。」
慕容尘落一怔,抬头看过来。
寒靖阳装没看到,仍是笑道:「他不过是在我书房听差,他的兄弟现在可养在桂明宫里呢。」
寒飞雪果然感兴趣起来,放开慕容尘落,笑道:「果真如此?」
寒靖阳笑道:「怎么敢欺瞒皇兄呢?」
寒飞雪笑道:「那好,让我去见识见识,竟然还有更好的。」
慕容尘落大惊:「王爷不可!」
寒靖阳连忙道:「尘落,不要多言。」
慕容尘落急了,连忙跪下去:「王爷答应过尘落的。」
寒飞雪一言不发,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着。
寒靖阳说:「闭嘴,这里哪里是你说话的地方。」
慕容尘落看看他,又看看寒飞雪,竟然膝行过去,拉着寒飞雪的衣服道:「尘落愿意随二王爷去。」
寒靖阳脸沉下来,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寒飞雪却笑道:「既然你愿意,我也就不用去桂明宫了。」
说着就扶他起来。
寒靖阳怒的浑身乱战:「大胆,这是你可以做主的吗!」
说着就叫人:「来人,把慕容尘落带下去。。。。。。」
侍卫进来躬身等着寒靖阳的下文。
寒靖阳恶狠狠的盯着慕容尘落,打板子之类的话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咬了半天牙,终于还是色厉内荏的说:「关到柴房去。」
寒飞雪轻轻的噗哧了一声,寒靖阳装没听到。
侍卫走上来,慕容尘落不由得挣扎,但很快便放弃了,只是绝望的看着寒靖阳,紧紧咬着唇,被带了下去。
寒飞雪在一边看着,也不出声。
寒靖阳转头笑道:「让二哥见笑了,都是我把他惯得这样没规矩。」
寒飞雪拍拍他的肩,笑道:「咱们兄弟也不用见外,这样一个人,要是我只怕还惯得厉害些。不过既然是你心爱的,哥哥自然不能伸手要了,那另外一个。。。。。。」
寒靖阳一边在想这个哥哥什么时候开始也喜欢男孩子了,一边笑道:「我陪二哥见他去。」
寒飞雪见到慕容遗痕的时候不由得心中倒抽一口冷气,站在窗边怒目而视的少年有一张雪白的面庞,不带丝毫杂色,在柔和的阳光下,竟如寒冰般微微透明,更衬得一双飞目宝光流动,不可方物,此刻怒冲冲的样子,倒更显得生气勃勃,仿若一颗晶亮宝石。
他瞟一眼身边的寒靖阳,心里暗忖,这样的绝色,显然是比他哥哥好上不知多少,为什么自己这个弟弟却放着他不要呢?
慕容遗痕不见礼不说话,只是在窗边站着。
寒飞雪笑道:「这个果然好,兄弟你舍得?」
寒靖阳道:「是哥哥想要的,再好也舍得,这算什么?」
寒飞雪大笑。
寒靖阳皱眉道:「慕容遗痕,还不快给二王爷请安。」
慕容遗痕哼了一声,不睬他。
寒靖阳有点尴尬,便要发作,寒飞雪早觉其意,连忙拉住他,笑道:「三弟别凶他,这么样一个美人儿,若是打坏了多可惜。不如你让我单独和他说说话,如何?」
寒靖阳狐疑的看看他,只得退了出去。
寒飞雪向慕容遗痕走过去,遗痕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寒飞雪笑,那笑容十分暧昧,轻轻的说:「你说我要做什么?」
遗痕退了又退,寒飞雪几乎走到了他面前,遗痕一巴掌就打过去:「滚开。」
却被寒飞雪顺势抓住了雪白的手腕,笑道:「真不听话。」
慕容遗痕一咬牙,拼命挣扎,寒飞雪几乎被他挣开,连忙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低声说:「你想不想救你哥哥?」
慕容遗痕一怔,停止了挣扎,眼睛看着寒飞雪。
寒飞雪在那晶莹目光下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竟然要定一定神才说得出话来:「想救你哥哥就乖乖听我说。」
慕容遗痕听他说了半日,终于又开始的抗拒到了后来的不住点头,听起来似乎还是很可行的,他真有那么大权力?
忍不住有点怀疑的看着他。
突然就发觉原来这个人长得还真好看,一副潇洒贵气的模样,笑吟吟的样子却又很是亲切,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了亲近之意。
寒飞雪发觉怀里的这个少年身体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后竟然脸都红了一红,不过那脸红来的快去的也快,让寒飞雪竟有一种错觉,似乎是自己看错了。
寒靖阳在外面也不过等了片刻,寒飞雪就笑嘻嘻的走出来,对寒靖阳笑道:「行了,那个美人儿肯跟我走了,我等会就命人来接他。」
寒靖阳奇道:「你跟他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听话了?」
寒飞雪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这种孩子也不能一味的强硬,说几句软话哄哄倒更容易,今日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