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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书房中等候,上的茶和糕点都没有被受青睐。
等到巳时,女王终于在众侍卫兵的簇拥下驾临御书房。莫名三人是起身以大礼迎接女王的,女王看了这儿子一眼,施施然落坐案前
,也示意他们起来。
“王儿,孤交代的事,你可办妥?”女王似乎关心的一问。
莫名恭敬地垂首:“以母王对社稷的关心程度,儿臣相信这结果母王早已预见。”
“嗯。”女王露出欣慰的笑容,似乎慈祥地对自己儿子颌首:“的确。果不愧为孤的王儿,事情你的确做得好。”
莫名看着女王,难以形容心中所感。自己的母亲,血脉相连,然而却又有着功利及地位隔阂,距离仿佛比一般平常友人还要远。更
甚者,你还得提防与及猜疑着她。
“既然约定已经完成,那么我的莫惑呢?”莫名知道女王并非好胡弄的人,自然无需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他单刀直入。
女王却淡定,一边喝着宫侍给的茶,还捏了块点心,轻松闲话:“怎么不吃,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点心。孤最爱这糕点,甜而不
腻。”
莫名心里有气,他想知道莫惑的情况,但女王却在拖延时间。怒极时,他仍是笑:“女王赏赐糕点,岂是无功之人可食用,稍一不
慎,落人口实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王儿,你是多虑了。孤赏赐的点心,哪容得他人说项?”
“儿臣只怕要说的时候,母王会忘记今天的赏赐,只把儿臣当贼办了。”
明嘲暗讽逐渐白热化,女王一掌拍落桌案上,好不响亮。
莫名收起笑容,抬起略带苍白的脸,抿紧唇将出口的轻咳咽回去,胸腔因闷咳而起伏。
母子俩对峙,宫侍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透一口。顾君初和嫣鸠也暗自戒备,准备随时作出反应。
“在王儿的眼中,孤就是如此不值得信任?”
莫名又笑了,摸出扇子,轻敲掌心:“陛下要我回答相信?”
这分明的挑衅,即使是八王子莫名,也是过分的行为。大伙都以为女王不至于勃然大怒,也会教训莫名一番。结果她没有,颓然跌
坐回椅中,轻抚着椅手上龙头,女王渐露疲态,神似一位得不到儿子谅解的母亲,正为此而苦恼。
“你要莫惑?”
“没错。”
一问一答,精准而坚定。
女王妥协,摆摆手:“你跟他去。”
一名宫侍躬着身出列,似乎是要带路。莫名快步跟上,后面二人也跟着。
“慢,只让你一人去。”
女王突然又发话,三人听罢,莫名先回头看了嫣鸠和顾君初一眼。他哼笑:“不,他们也一起。”
女王眯起眼睛,不满的目光落在莫名身上,而后者却不为所动。僵持一刻,女王低喃:“要他们还是要莫惑?”
“都要。”只俩字,莫名霍地开了扇子,轻轻摇动:“母王是想要儿子还是贼子?”
只一刻过后,女王再次妥协,摆摆手让他们过去了。
过了重重障碍,莫名催促带路的人加快脚步,已然一改刚才的轻松惬意,脸上怒意正浓。
“你们!都给我小心。”他提醒背后二人。
顾君初和嫣鸠也没多话,只是应了一声。他们心知肚明,死士们要劈死嫣鸠,现今女王又想留下二人。如果莫名顾着莫惑,忘记了
后头这二人,说不定回头的时候就再也见不着面了。他们虽然不明白女王用意为何,但明显是女王要清除莫名身边的人……或许只是他
们三人。
走过长廊,又穿过几座园子,踏过花丛间的小径及湖边绿柳岸的石子路。一路上侍卫,宫侍,甚至女王的妃侍都见着了,过了这种
繁华,终于归于冷清,到达一处较为偏僻的独院。
“就……”宫侍还没说完,人已经从他身边掠过去了。
莫名直奔大门,双手一推,连力道都控制不住了,门板重重打到墙壁上。
声响惹起室内人的注意,受惊回首的下人,还有淡定抬首的莫惑。
两目相接,莫名只见那人仍是瘦,神色却没有不妥,一双无神的眼睛在看清楚他的那一刻便有了神采。
莫名也禁不住要笑,过去一把抱住莫惑:“还好?”
“……好。”莫惑轻叹,搂紧了莫名。
听他这样的回答,莫名却仍是不安心,看着人是活生生的,便开始检查他是否安康。结果就看见了那双包裹着绷带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烫伤了。”
莫名以为莫惑并非如此粗心的人,于是他问:“是谁烫的?”
面对这个问题,莫惑失笑:“不用紧张,那些人已经被女王调离。”
听了这个答案,莫名微讶。他总不相信女王会帮助莫惑,难道她还会因为曾经的情分而出手相助吗?这位曾经任由莫惑被囚也不施
援手,这位曾经放任莫惑被虐待也视而不见,这位到最后还彻底利用莫惑的女王,会有这般好心思?
“说!你和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莫名眯起眼睛盯紧莫惑,不让他有躲避的空间。
莫惑心中暗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没有。莫名,我没有交易的价值。只是……只是因为我受伤,请来了太医,这消息传到女王耳
中,所以她换掉了宫侍,就这么简单。或许她是不想你生气……”
“哦?”莫名听着这也有道理,虽然不尽相信,但莫惑的眼神是坚定的,他总是瞧不出端倪,就没有继续迫问。眼神不再凌厉,改
为关心的柔和:“那手上的伤如何?”
“太医说再过两天就可以拆解绷带了。”莫惑轻轻一笑:“恢复得很好。”
听他这么说,莫名总算宽心。他避开莫惑的伤口,握着他的手腕:“来,我们回家。”
莫惑点头,顺从地跟随,顺道给顾君初和嫣鸠颌首致意。顾君初注视着他们二人相接触的手,注意到莫惑的礼貌,也回以颌首。嫣
鸠也在意,但见莫惑这般友善,他也未有为难。
出了宫门,马只有三骑,于是四人只好接受女王安排的马车。乘着马车往王府方向走,莫名就一直盯着莫惑,而后问他在宫中生活
的细节,巨细靡遗。
莫惑看似顺从,实则回答得小心翼翼。
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暮颜’无解药,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莫名与女王发生争执。即使莫名是真正的八王子,也不可能挑
战女王的权威极限。他害怕一旦莫名逾越极限以后,会落得悲惨下场。而且女王似乎正计划着能帮助莫名的事情,他选择冒险,即使可
能被骗去这魂魄……他也别无选择了。
当车子停在八王子府外以后,门房的先被突然回来的主人们吓了一跳,连忙找管家前来迎接。结果先一步到来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
把眼泪的三子,这小子一个虎跳过来,若不是莫名身法不错,躲得及时,有可能就被这人肉武器给砸着了。
结果三子只巴到了莫名的衣摆,然而即使只有这衣摆,莫名也哭笑不得了。这小子那股蛮劲,似乎要毁了他的衣衫。
“三子,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比怨妇还怨的一个调调,三从抬起涕泪纵横的脸:“三子以为你升仙了。”
……
几人听见这回家就一句不吉利的说话,自然是无法回应,皆一脸被咽到的表情。
“三子,你是要咒我死吗?”莫名抚额。
三子愣了愣,马上呼天抢地:“不是呀!殿下!说书的不是说自由自在的人快活得胜过神仙,那时候才会乐不思那什么嘛?!三子
以为殿下要像神仙一样快活了,不记得回来了。”
这孩子又来一个新解,莫名听得无奈,也觉有趣。
“三子,乐不思蜀抄一百遍。”
“嘎?”三子成了听雷的鸭子。
莫名拿扇柄轻敲他的额:“三天后必须交上,不然加倍。”
此情此景便是八王子府常有的戏码,周围的人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一笑置之。然而刚才归家的人却为此感到满足,他们都需要这种
和乐,即使从刀山火海里闯过来,也就为了这一点点平凡的幸福。
顾君初对这仆人投以深刻一瞥,嫣鸠不客气地笑开了,莫惑轻叹着摇首失笑。
第三十八章 回家
主人们回府,接风大事有深红担待着,仆人们只管让主人们洗涮得干干净净,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可。
三子虽然再一次陷入了抄写成语的无限浑沦中,却仍不懂记恨。见主人们风尘仆仆,面露疲态的模样,也只记得全心侍候主人们。
大事有深红,小事就他三子, 他一人忙得活像只蜜蜂,一会这厢一刻那厢,连着四厢跑了个遍。
这时候堇萝的气温已经趋近炎热,原本就属于热带的堇萝,它的夏季十分可怕的。从初夏到深秋之前,整个堇萝会被烈阳烤炙,火
红色嫣鸠尤其的鲜活,都快成真的火苗了,即使是土生土长的堇萝人,也叫苦连连。
只是莫名却越来越如鱼得水,天气越是炎热,他就越有精神。即使远行归来,这下还有兴致让仆人们在湖央亭子中摆了酒席,庆祝
。
四人带着梳洗后的清爽相聚亭中,仆人一律只能候在岸边,独留这四位主人在亭中畅谈。仆人一致往岸边走。莫名喊了三子一声,
三子马上支着耳朵,小狗般摇着尾巴,准备为殿下献身。
莫名看向那双透着纯良热诚的眼眸,一脸严肃地提醒:“没事就下去抄字,记得三天后要交上。”
充满希望的脸马上趋向绝望,小仆人像被丢弃的小狗般,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回岸上去了。
莫名的视线始终不离三子,看着他上了岸,扇子还带节奏地敲着桌面。这时候顾君初只看了一眼,就动手整理桌上酒菜,记得把温
酒留给莫名。嫣鸠就支着颌,看莫名戏弄小仆人,眼里却只看到莫名的风采,完全不知道刚才被戏弄的是谁。莫惑也在看,看罢就笑叹
:“既然在意,又何必欺负他?”
莫名听到,回过头来认真地颌首:“嗯,我是很在意,你说三子他是不是有特异功能?他走这桥从不看路,怎么就不见他落水呢?
”
“……”
几双眼睛专注于莫名脸上,同样满含探索和求知。
“特异功能?”顾君初复述,一脸困惑。
莫名定睛一看这桌上丰盛菜肴,淡定地侧首望向亭外:“蜻蜓低飞了,说不定要下雨了,快点吃过饭就回屋里休息吧。”
这叫顾左右而言他,顾君初和莫惑就算了,一人纵容,一人圆庸。然而嫣鸠却是个爱热闹的……好吧,莫名以为他是爱找麻烦。他
听到莫名又在忽悠人,自然是心里不舒坦,接下来就给抬杠。
“呵,是啊,这风雨来得就像我们殿下的心思一般,骤来骤去。”
这话听着刺耳,莫名挑眉看了左侧总是学不乖的家伙一眼,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子。他左手拎起扇子随意摆弄,脸上笑容渐深:“客
气了,本王子也了解自己才思敏捷、审思独特。劳你记念,其实意会则好,不需常挂嘴边。倒是嫣鸠公子言语繁华显俗、词不达意,日
后多多努力,好好纠正。”
这是什么话?曲解他人语意,自抬身价不只,还要损人不倦?
“哼,莫名你没什么好的,就脸皮厚度倒是有出息,整个是金刚不坏的模样。”
嫣鸠这话落,莫惑唇角轻勾,顾君初也瞄了他一眼,大有赞同之意。
听这话,莫名也不恼,反正他有自知之明,这评论属实与否,还真是不用辨了。但见那三人竟然是有志一同,莫名就是顽性上来了
,硬给嫣鸠抬杠。
“见笑了,本王子这点本事还真不足道矣。倒是嫣鸠大美人,不只人美,连声音也像如黄莺出谷,说的话那是鸟语花香呢。”
嫣鸠一听,愣了……再想想,这不是指他在说鸟话吗?而且恰好他的名字里面还有一个鸠字,这一串连,莫名意指他鸟人说鸟话。
愕然地瞪着莫名,这庭里没有一个是不明白的人,听完了,解读完了。顾君初很不给面子地露了一口白牙。莫惑还顾全他,只是垂
首作哀思状。
嫣鸠看他们俩,一个晒笑,一个暗笑,其实是没一个厚道人。嫣鸠心里在冒火,一是恨莫名刁难,二是恨这两人旁观态度不良。心
里有了主意,是为了让这三人也纠结一回,他蓦地就给莫名来一记恶狼扑羊。
然而然他忘记了顾君初对他的批语——套蛇皮的绵羊,恰好莫名就是那个披羊皮的狼,而且历史一直见证着嫣鸠的失败。前几回可
以说是莫名大意,这下他的动作被看穿了,莫名老实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