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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良’们。见他们积极进言,而琅琊云里只是懒散敷衍,莫名挺担忧他们会不会集体自杀,传说中的死柬,多不值啊。
看够了气定神闲和面红耳赤的双方,莫名打着呵欠依着顾君初,懒懒地开始打量旁边一群置身事外的人。这一眼看尽人性啊,胆小
的,心计的,淡定的,猥琐的,这文武百官还是应有尽有的。
越看越有趣,惬意的笑容渐露,暗沉火光映照下的那一张笑脸妩媚魅人,宫殿背景将莫名的阴柔衬托得淋漓尽致。有一瞬间各人心
头一沉,错以为自己到了阴间,遇到柔美的鬼魅了。
然而对别人的诱惑,对琅琊云里却是毒药,让他失去理智的毒药。他厌恶侄儿摆出这样没出色的姿势,他怪责堇萝毁掉兄长唯一的
亲儿,当下就控制不住自我,失去平日的冷静,喝道。
“别笑,这是严肃的事情。”
莫名挑高眉,却也只是一瞬间,便怪怪地抚平了唇角,垂着眼睑,不说话了。
琅琊云里后知后觉,见自己的言行让莫名难过了,更是有点不知所措。悉日冷静从容的他,能面对一干‘豺狼虎豹’而脸色不变的
他,竟然失去理智当众教训侄儿,对此他内疚之极,但也不好道歉,于是搁下来了,他甩甩袖子转过身去,不与那群老头说话了。
旁边一名王爷有动静,堆了一脸的笑容,大概是准备帮忙圆场然后套近乎……又或者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戒。
但未来得及弄清楚,内殿来了宫侍,传话让叔侄俩过去,其它人等一律退朝。
除了一行固执派与宫侍争论要求见皇帝的事,别的人都听从命令准备离去。莫名走过几名迂腐派身边时,忍不住止住脚步。
一行人齐刷刷地抬首看向这位皇长孙。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成为皇长孙吗?”莫名抛下一个问题,突然双手掩脸,耷着脑袋不说话了。
“啊?”不明就里的人继续目瞪口呆。
莫名这群人像鸭子一样抬起脑袋,心里发笑,脸上却未显现出来。他一淡定地自袖中取了一把扇子拿在手里,扇了扇,突然哼笑着
妖里妖气地抛个媚眼,特意尖声说:“因为我是女王”……的儿子。
抽起声此起彼落,莫名看着老人家们一颗又一颗的大眼珠,心里舒爽了,他耍帅地将扇子扬了扬,就继续往前走……哦,一扭一扭
的。琅琊云里没有指责他,并不是赞同他,只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走在内殿,连连窃笑的莫名惹来众人白眼。
“你还真懂得闹事。”顾君初无奈轻叹。
“成何体统!”闷了老半天,琅琊云里只想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又是咬牙切齿的。
话说过了,莫名发现有时候放纵自己也是挺好的,于是肆无忌惮的他给予叔叔一抹晨间柔光般的温和笑脸:“十二叔,你真是可爱
得像小狗。”
狗?!
琅琊云里愣住了,前头的人不等他,催着人快点动脚。反正纣王要见的是他,后面这人就是拖油瓶。
莫名以无敌的笑脸(掺冷气的),直盯得前头侍从觉得今天的雪特别冷,于是也没敢担搁,就落下了十二王爷,领着王长孙往纣王
所在之处进发。
琅琊云里还是赶上来了,嘴才张开,又被莫名抢白:“刚才有没有五王爷?”
那几个人的容貌他已经记住了,就不知道谁是谁。
被这一抢白,琅琊云里挑眉,顺着话落:“不,不在。他以抱病为由,拒绝上朝,不过……”
“不过那几位王爷有帮助五王爷造反是吗?”
这下琅琊云里只看莫名一眼,就不给答案:“你应该清楚皇室手足关系。”
他相信侄子不只在气他这方面聪明,他承认莫名是精明得很。
“啊,相见厌烦,恨不得替而代之?”莫名想起堇萝的一二三四五,那几名公主可相处得不错,不过听闻母王的那一辈又不一样,
所以说深宫皇族就是多事。
“没错。”琅琊云里顿了顿,又说:“你继承帝位以后,就将他们……”
后一句没说,但他手里作了一个切断的手势,只一眼就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莫名听着,注意到前方侍从缩了缩脖子,他不禁好笑:“太残忍了吧?直接发配到边深山里当猴子王不就好了。”
“不。”就接近大门前,琅琊云里说:“你以为父王为何不再立储君?”
“嗯?”
“因为他们都是凶手。”说到最后两个字,那张斯文的脸狰狞地扭曲着,仿佛眼前有着可恨的猎物,而他准备捕杀之。
“啊?”什么凶手?
未让莫名问清楚,他们已经见到龙床上的纣王,肢体枯槁、鹤发疏生的老人。
大概是听闻通报,老人强撑精神张目,混浊的眼珠子拼命往这边瞧。
莫名见他看得辛苦,就主动凑过去一点。
“魄儿……”
老王帝双目迸放异彩,操着吵哑的嗓门歇力地喊着,枯树丫般的手爪巍巍峨峨地伸出,仿佛想抓住幻影。那神态和那动作,这伤心
的老人,不知道第几次梦见亲儿了吧。
魄儿?这还看不清楚吗?莫名淡淡一笑,握住老人的手。
“你在地府过得好吗?”
大概是因为莫名的体温,老人依旧以为自己在梦中会死去的儿子,于是出了这么一句糊涂话。
莫名听着,嘴里仿佛尝到微涩感,笑容也显得牵强。
“爷爷,我不是父亲,我是苏……琅琊瑛。”
仿佛被打碎的法术,老人一下子清明了,瞪大眼睛细细打量着莫名,嘴里念叨着:“不是他……不是他……”
“对,不是他。”莫名搭上一句。
老人松了手,莫名也不留他,放开了。爷孙俩对望,也有说不出的别样心情。
“你更不像她了。”
嗯?像谁?像父亲的话,能用‘更’吗?
面对莫名的困惑,没有人解答他,各人都只顾自己的感受。
老王帝强撑着身体让宫侍扶起来,靠坐在床边。老人家慈祥地朝莫名招招手,后者从善如流,不客气地坐到床边。
大概别人想不到莫名会这般无礼,都给吓傻了。任谁面对皇帝,都该懂礼仪吧?跪到床边不行吗?
不行!他才不要委屈自己的膝盖。莫名心里冷哼着,脸上却端着纯真的笑靥面对纣王。
纣王也没在意,他开始问莫名的生活过得如何,结果莫名才答上两三句,纣王就自个儿说个不停,说到他儿子的生活,巨细无遗,
还真的是用心去记呢。
“魄儿最像她……云里像我……”仿佛这是他的伤心处,老纣王捂着眼睛呜咽着,旁边宫侍跪了一地。
莫名听着听着,就觉得这老王帝对琅琊魄说不定也是爱屋及乌罢了,那个她肯定才是正主儿。琅琊去里曾经说过与逝去太子是同母
,那么综合一切,驻在纣王心中的大概是他们的母亲。
“你也像,除了眼睛……唉……”
像又如何,始终不是同一个人。莫名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一直笑着,仿佛顺从,仿佛没有任何意见。
大概是琅琊云里听不下去了,就提醒:“父王,关于瑛日后的打算。”
“嗯,留下来吧,浣卿殿一直空着,瑛儿你就搬进去。”说到这个,纣王双目又再迸发神采。
莫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老人其实想说:我也搬进去。
去哪儿住他都没关系,关系在他要有所得。
“王爷爷,现在孙儿最担忧的是有人想取我性命,恐怕留在宫中也不安全。”
老人全身猛地一颤,仿佛大受打击。
看着这一幕,莫名唇角轻勾。因为他赌赢了,恐怕纣王那位爱侣也在宫中被害吧?不然怎么来的扭曲爱情,转嫁于亲儿身上,现今
又希冀转嫁于他身上吗?
可以,但必须等价交换。
第八十一章 纣国
诱骗,弄权,陷害……
老纣王想要孙子,十二王爷想要侄儿,莫名想要权力,在所有需求对口的情况下,他们各取所需。
只不过是两三个月间,莫名成功地扮演了他们所想要的角色——温和善良的皇长孙。但也只不过这两三个月内,莫名打着自保及为
父讨回公道的旗号,连续打击了各位叔叔。
就莫名的外形而言,各位王爷从一开始就不把这样一个女气的家伙放在眼里。在自尊自大的贵族心中有这么一个论证:堇萝与大鑫
国力比纣国弱,可证堇萝及大鑫国人实力较低,因此从那两国教导出来的人也不足为惧。
然而这段日子里,什么软弱无能,什么胆小怕事,什么妇人之仁,什么愚不可及等自以为是的主观代入,都在漫天搅动的纷飞落雪
中幻灭了。
天际云岚堆积,天色阴霾黯淡,双膝跪落积雪中,蚀骨深寒入侵。贴近地面的贵族显得卑微,视线禁不住沿着沾惹纯白雪瓣的衣摆
往上爬,仰视着尖削的下巴,微翘的唇角及那该为女人所有的妖魅妩媚的双目,然后被冷酷胜过冰雪的漠然所俘虏。
他并不说什么,只是一挥手,贵族随扈的头颅如瓜滚落,雪色染上扎眼血红,温热且鲜艳。仰视者着魔般抽了口气,血气腥甜夹着
雪地湿冷刺激鼻腔,脆弱的黏膜生起一阵辣痛,眼眶微酸,让眼前人物显得朦胧,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遇到了妖魔精怪。
胜者为王,但胜者并未趾高气扬,只是笑意盎然,温和地低语,仿佛友善地提醒长辈:“叔叔,日后请自重了。”
如果还有日后……
“啊……我真是坏人,对吗?”
窗台旁,微光透过竹帘缝隙,自间隙中能看见飘零雪瓣,睡在榻椅上的人突然喃喃细语。
顾君初听见了他的玩味,却听不得他这样虚弱的声调。大纣的气候不断地折磨着眼前的人,看他一天比一天衰弱,顾君初多次想将
人带离,但他却不愿意离开。
“不对。”
回答他以后,顾君初走过去,探了探莫名的体温,冰冷触感依旧,仿佛要将冰雪都比下去。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顾君初无奈地将人
搂在怀里:“要尽快将那些人解决,就要狠下心。既然你已经得到纣王的力量,那么就一举将所有目标解决掉……以后再也不要到纣国
来。”
“哎,你忘记了我借用纣国力量的条件吗?”看见顾君初懊悔的表情,莫名不禁失笑:“恐怕我要埋在冷冰冰的厚雪下头了。那一
天,你得替我好好照料他们啊。”
他们?!顾君初眼睛微眯,没说话。
“真可惜,我宁愿埋在堇萝那片花海下,说不定还能变成一朵红花。”说罢,莫名又自顾自地笑开了,完全不管旁边脸色不愉的顾
君初。
“我不会让你留下来。”仿佛宣誓般,顾君初将人搂紧。
不留下来?也对,至少不能窝囊地冷死在这里。
“我只是开玩笑,我像轻易妥协的人吗?”莫名淡淡地说着,伸手捉住顾君初一绺发丝,惩罚般重重扯了一把,如愿看到他眉间轻
蹙,这才放开手:“顾大侠似乎忘记了本份,还不快点给我取暖。”
闻言,顾君初微讶,随即打趣:“要取暖,脱光衣服会比较有效。”
“哎!”竟然被调戏了,莫名愣了一下。
厚实的大掌不客气地抚上莫名的脖子,冷热冲击,被大掌抚过的肌肤竟然有炙烤般的痛感,莫名不觉缩了缩脖子。
顾君初的手掌抚过纤细的颈项,感受着如寒冰般的幼滑冰冷感,拇指滑过突出的喉结缓缓往下颌滑去,手掌缓缓上移,抚过腮旁,
食指轻轻摩挲着那柔软小巧的耳垂,拇指轻抚柔软的唇瓣。
被抚摸的感觉不错,莫名享受地闭起眼睛,伸出舌头舔唇,状似无意地轻轻掠过唇上拇指。
指腹上湿润的触感刺激着顾君初的神经,他有点无奈,呼吸渐渐急促。
莫名此时仿佛睡着了,他平日里爱作怪,脸上表情总是多变,嘲弄、慵懒、淡漠、得意……如今自然地放松的脸部,却显得稚气纯
真,但莫名就是莫名,顾君初可不会忘记这人的性子,可爱又可恨。
半天没有动静,莫名微微张目一看,见到顾君初一张沉思的脸,他不禁挑眉,门齿一下子咬住了唇上的大拇指,不客气地重重一压
。
“嘶。”顾君初猛地缩手,看见大拇指冒出血丝来了,他不觉挑眉:“渴了?”
“对呢,顾大侠的血借来喝喝。”莫名露齿一笑,让他看清楚皓白牙齿上的绛色。
喝血?顾君初高挑的眉梢没有落下,只是笑:“既然渴了,那就让你滋润。”
“来呀。”莫名一副正中下怀的猫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