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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无数的女人,更有取之不尽的财富与权力的他,真的感到倦了。
而让他认知到这一点的,正是黑崎律,他以为自己只需要不停的侵略,让别人知道亚瑟王这个名字,让自己成为人人畏惧的狠角色,内心就能感到满足,可是他错了,这些年来,尽管自己得到了比以往还要多的利益,他仍是孤单一个人,女人…不过是发泄用的物品,一个也留不住,更不可能长相厮守,他太了解一旦陷下去,结果不过是人财两失,没有什麽,比起他现在所拥有的还要坚固、不会背叛他,所以他宁愿选择孤独。
冷淡是他的伪装,傲然不可一世的模样,不过是警告他人切勿靠近,更别想了解他,久了,这个伪装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面具,牢固的拔不起、拿不下,却因为黑崎律,一再再地粉碎他的伪装,让他逐渐变得脆弱,那种迫切,使得他孤独太久的心,急著找寻另一种温暖,来填满他那冰冷空的地方。
嘴上虽喊著拒绝、气的怒骂,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期待,期待被拥抱,期待被那片热唇温暖自己,很可悲,却是孤独伪装过久的後遗症,而黑崎律…不过是太了解这一点,趁虚打入他的内心罢了。
林靖垣苦涩的笑著,就是…伪装太久了,他已经习惯用这种方法将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不容许别人将它揭开、拆穿,更何况…打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发生任何关系,纵使是被强迫,他也该在第一时间拒绝二次的发生,自尊心不容许他低头,这样的结果…正是他所要的。
而自己对黑崎律的微妙情感,不过是因为孤单太久,才会产生的一种错觉,离开了,恢复到以往的自己後,他仍是他,黑崎律依旧是黑崎律,过去敌对的棘手人物,从此不会再有交集的一个陌生人。
林靖垣出神的想著,转眼间,他设立在东京商业区的公司,也已经在不远处了,他收敛起神绪,待车子停下後,随即打开车门走下去。
公司上下一片昏暗,既没有保安人员守在外头,也没有其馀加班的人员,但是公司门却没有锁,让林靖员不禁皱起眉头。该不会是他失踪的这几天,公司出了什麽大事吧?
思及此,他连忙推开门,搭上电梯来到他办公的第十二层楼,只见自己设在楼层最里内的办公室,还亮著灯光,紧张的情绪霎时松懈下来。
林靖垣放缓脚步,慢慢的走入办公室,里头没有人,却有堆积成山的文件,他走上前翻阅了几页,发现有的是已经批改好了,有的却没批过,桌旁还冒著白烟的咖啡,显示著刚才还有人在这儿,只是现在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看来…他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一切运作都还算正常,应该是启乐担下所有重担的吧?
林靖垣沉默的看向窗外,这里不是处於公司门,而是处於公司後头,外头的景色映照著街道上闪烁的霓虹灯,看起来颇有一番风味,以让他想起自己也有好一段日子没抽过烟了。
他绕到桌後,打开自己平常置放香烟的柜子,所幸,田启乐没有将这些香烟扔掉,他随意的拿起一根烟含进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便半倚著桌角,徐徐地抽了起来。
恰好从外头回来的田启乐,错愕地看著眼前如梦如幻的景象,手一抖,手中所抱的资料全掉了一地。
听见声音的林靖垣,本能地转过身,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整个人便被紧紧抱住,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结实的愣了下。
「老板…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吧?」田启乐抖著声低问,怀中修长结实的身躯却是这麽真实,他不会是在作梦吧?
「我还没死,放心吧!」林靖垣伸手推开田启乐,语气冷淡地回应。
田启乐也不在意的扯开笑脸,直瞅著林靖垣一如往常的冷酷脸孔,想看出他有哪里变了。
林靖垣似是不习惯被人上下打量地别开脸,抽了一口烟,掩饰自己的不对劲。「最近公司没发生什麽事吧?」
「没什麽,一切都照常运作。」似乎还处於开心又惊喜的情绪之下,田启乐回答的声音微些颤抖。
「嗯…」林靖垣吐出一口烟,任由弥漫烟雾模糊了自己的脸孔,接著说∶「这两个月内,将公司和旗下的产业在日本各点的交易结束掉,这里的人员就调回台湾去吧!」
闻言,田启乐不禁一惊,「为什麽?我们好不容易打通了管道,离目标也不远了,为什麽要挑在这个时候罢手呢?」
「我只是看清了这里的发展空间罢了,留在这里,只会受到重重阻碍,我不想将所有的人力摆在这里浪费。」林靖垣的一番话将一切分析的透彻,也确实如此,他曾打算过,若是仍无法在几个月内打败黑崎律,那他便抽身离开日本,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是不想当个傻子,痴痴的与他继续斗下去,只是他从不曾想过…会发生那样的事。
「难道老板你怕了暗皇了吗?他不过是小孩子而已,就算再有能力,也一定有他的弱点呀!」田启乐可不同意,虽然林靖垣所说自有他的道理,但是不论他怎麽想,都觉得他是想逃避暗皇那家伙,他不明白呀!明明就以机会与他一较高下,老板却…
林靖垣脸色一沉,「你太天真了,就算暗皇不过是个小孩又如何?你还没见识过他的手段,怎麽可能懂得他棘手在哪里,就算我们现在可以与他分个胜负出来,你也不会知道他什麽时候会来个大突击,现在抽身我们才不至於损失更大。」
「我…知道了。」田启乐虽然心有不愿,也一直对黑崎律怀恨在心,但是那又能如何呢?林靖垣要他抽身,那他就只能照做了。
「顺便替我订一张下个月的机票,我打算先回台湾去。」不想再待在这里了,那会让他想起黑崎律。林靖垣脸色微沉,转过头静静的看向窗外。
田启乐应了声,算是知道林靖垣的意思。
林靖垣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闭起双眼地说∶「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吗?快点去处理吧!」
「但是老板你…」田启乐一想到自己所喜欢的人离自己这麽近,怎麽可能专心处理事情,光是这样看他,内心就不经意的引起一股骚动。
「我先休息一下,你不用理我…」林靖垣有些疲惫的拿下嘴边的烟,捻熄扔进一旁的烟灰缸,躺入长型沙发上呢喃。
田启乐还是第一次看见毫无防备之心的林靖垣,见他真的累了,也不打算打扰他,迳自坐回办公桌前处理起公事。
可是不论他怎麽叮咛自己,一双眼总是忍不住地飘向躺在沙发上的林靖垣,这样上上下下摇摆不定了好一会儿,他终究压抑不下想去处碰他的欲望,站起身走上前,轻柔且小心翼翼的抚开他俊脸上的黑发。
「老板?」他试探似地轻唤。
或许是真的累了,林靖垣被田启乐连唤了好几声都毫无反应。
见他真的熟睡了,田启乐这才放大胆的看著林靖垣,轻抚他那张英俊脸孔,忍不住想望地凑身上前,轻轻地吻了下那片薄唇。
似乎是吻上瘾了,田启乐也开始放肆起来,轻捧著林靖垣的脸庞,咨意地品嚐起那片性感的薄唇,直到身下的人下意识的开始推拒,他才放开他地轻搂著他。
「老板…你别再消失了…」
林靖垣没有听见耳边的轻喃,只是在梦中依稀记起那名总是压著他,不论他喜欢或讨厌,就是爱在他耳边时时叫唤著他的名,那个人…「黑…崎律…」
◎ ◎ ◎
隔天,林靖垣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时,简直吓坏了其他人,尤其以阿莉的反应最为夸张,喊了一声有鬼之後,就很不优雅的昏倒在阿武的怀里。
林靖垣倒也不介意他们的反应会如此大,确实,一名已经被报章杂志上刊登死掉的人,忽然出现在他人面前,就是换作他,恐怕也会暗感惊讶吧!
时间匆匆,转眼间,已经是两个礼拜後,撤离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比林靖垣预计的要来得早,手下的产业卖的卖,只剩下公司这边还没处理好。
一早便来到公司的林靖垣,偕同田启乐走入办公室内,却看见一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黑崎律!
「是你!」林靖垣身旁的田启乐惊怒的拔出枪,却被林靖垣抬手阻止。
「你来这里做什麽?」林靖垣走上前,对上坐在他椅子上的黑崎律问道。
黑崎律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扬著他一贯的嗜血笑容,呵呵地把玩著手中的笔说∶「我来做什麽?你是在问废话吗?我当然是来接收这间公司的,难不成是来看你吗?」
「你这个家伙…嘴巴放尊重点!」田启乐气不过黑崎律嚣张的态度,走上前抢过他手中把玩的笔,生气地怒吼。
黑崎律傲然的挑起一眉,颇不在乎的说∶「为什麽我得放尊重点?别忘记夹著尾巴要逃跑的人,可不是我暗皇黑崎律。」
「你说什麽!要不是…」田启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上前的林靖垣阻止,莫可奈何,他只能忍著怒气退到一旁。
林靖垣这才看向黑崎律,冷淡著声说∶「我好像不记得有将这间公司卖给你吧?」
「只可惜不论你卖给谁,这间公司都是我的,而我…不过是来看看这里的工作环境,好思考该怎麽利用罢了。」黑崎律说的轻松,视线仍是从头至尾都没有摆在林靖垣身上过。
「那你满意了吗?」林靖垣没有不悦,仅是淡然地问。
黑崎律呵呵地轻笑出声,似是在嘲笑林靖垣问了个笨问题,笑声歇然停止,脸色霎时转冷地批评说∶「不满意,我怎麽可能满意,看这些装饰,丑极了!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拆掉!」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田启乐气的冲上前,要不是林靖垣连忙伸出手阻止他,搞不好等会儿他连脏话都吐出来了。
林靖垣用眼神示意田启乐离开,才转过头朝黑崎律说∶「随你便,既然是你的东西,要拆要重装,都是你的事情。」
「那好!」黑崎律站起身,冷然地越过林靖垣,走至他身後停下。「如果你能越快搬离越好,记得将这些烂东西清走,我可不想浪费时间替你收拾善後。」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麽做。」林靖垣缩紧下巴,忍住内心不断泛滥的苦涩,强装冷酷地回应。
黑崎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再见了,靖垣…」
林靖垣浑身一震,耳边不停回绕著黑崎律最後的那句低唤,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开了,听见门扉关上的声音,他才松下身躯,双手支撑著桌面颤抖。
「搞什麽…」他自嘲般的呵笑一声,不懂…他真的不懂刚才黑崎律所说的话,究竟是在影射什麽,也不想去在乎他毫不在意的眼光,可是为什麽他会这麽难受?为什麽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无法自抑的紧张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忘怀了,也将自己伪装的如以往一样了呀!
究竟该怎麽办,才能把他那声声低柔的呼唤,忘至脑後,不要再忆起、不要再思念,更不要惦念覆上自己的体温。
可恶…他该怎麽办?为什麽都已经离他这麽远了,自己还是可以感觉到他在身旁呢?他是不是病了?还是疯了呢?
「老板…」田启乐轻打开门,就看见林靖垣背对著他,双手撑著桌子发颤。他连忙跑上前,关心地问∶「老板你怎麽了?」
林靖垣微抬起头,沉默了许久,才沙哑著声说∶「我…没事。」☆油炸☆冰激凌☆整理☆
可是田启乐却不这麽认为,看见林靖垣此刻的模样,再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内心囤积已久的疑惑,一下子就爆发了。「是因为黑崎律吧?」
「你在说什麽?」林靖垣眯起一双灰眸,冷冷地说。
「上次你不告知我们就擅自离开,也是去找黑崎律吧?你喜欢他,所以才会在回来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连上次我拿枪瞄准他,你却拉著他闪过我的子弹时一样,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对不对?否则为什麽刚才他这样污辱你,你却连应一声都不应?这一点也不像你呀!」田启乐越想越不甘心,就连上次他偷吻林靖垣,却听到他口口声声唤著别人的名字一样,他就是不甘心!
林靖垣头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他为什麽在那天回来时,镇日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为什麽又要拉著他闪过子弹?又为什麽在他对他做了这麽多可恨的事情後,对他的冷言冷语不感到愤怒,反而感到伤心呢?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又到底在做些什麽?他迷惑了。
「为什麽你不回答?告诉我呀!反驳我的话,说你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呀!」林靖垣的沉默,反而让田启乐更加紧张了。
「我不知道…」林靖垣闭上眼别过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更不想去想那些让禁忌的问题,他只想继续当自己,当个用远站在高处冷视他人的亚瑟王,难道不行吗?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