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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还没到生的时候,这会儿喜宝在容嬷嬷的搀扶下在产房内走着,多走动,有助于开产道,见他来,由着容嬷嬷扶着,福了福身说,“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这个时候还管这些虚礼作甚,”
弘历走过去将她扶起,却她白嫩的脸上,嘴唇红艳艳的,手摸上去,就听她冷呲一声,心疼万分,“疼么?”
“不疼,”比起阵痛,这点痛算什么。
忽地又一阵痛,喜宝抽了一口冷气,抬起手腕就要咬,被一旁的容嬷嬷拦住,“主子,您咬嬷嬷吧,您咬嬷嬷吧,”
弘历一看,她手腕上已经咬了好几个口牙出来,白嫩的肌理衬的那口牙血糊糊的,他心里过不得了,“怎地这么狠心,就不知道疼么?”上次他来时,她都已经生了,这过程他自然也没瞧见,后来,光盼着她能醒来,其他的也就没在意。
“就是因为太疼了,只有胳膊疼了,肚子上的疼才会减轻一些,”苍白着小脸,甚是虚弱。
“太医呢?太医怎么说,就不会开些助产的药来,”
“回万岁爷的话,已经去熬了,”容嬷嬷说。
又是一阵紧疼,喜宝抬起手臂就要咬,被弘历拦住,一把横搂着带进怀中,“宝儿,你咬朕,你咬朕,好不好,”
喜宝抱着肚子,无力地说,“咬你不顶用,皇上,您日理万机的,这会儿离生还早,你先去忙吧,等生了后,臣妾会让嬷嬷去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再来看小公主,”
“宝儿,朕错了,你别撵朕,现在没有任何事比你重要,别跟朕置气了好不好,”他后悔了,气哄哄地说完那些话后就后悔了,回到养心殿心绪平复后回想过去,贵妃嗔时、怒时、骄时、嗲时、哭时、闹时……那般的活灵活现,犹在眼前。
比后宫任何女人的情绪都真实,他能感受的到,她在自己眼前所呈现的都是最真实的一面,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后宫就没有女人是真的爱他了,这么一想,就想回来跟她和好,可作为皇上拉不下那个脸面,降不下那个自尊心,就这么耗着,等她给自己一个软乎。
他倒是埋怨过高氏误导他来着,可高氏的病重却是真的,估计也没多少时日了,自然他是不会怪自己的,皇上没有错,有错那也是别人的错,然后就是那林雪吟,你不是想进宫么?好!就让你进宫,让你一辈子老死在宫里,正好,也将贵妃的风头转移转移,毕竟快要生产了,不能再被人坑了。
又怕她情绪激动对身子不好,犹豫着要不要服个软,哪曾想她这么沉得住气,该吃吃该睡睡,该问孩子功课问孩子功课,一点都不影响,不由得心里又郁闷上了,闹了一出又一出,将整个后宫前朝的水都搅合混了,却仍没等来她的软台阶。
到头来,服软的还是他!
“谁跟你置气,反正我不爱你,也不在乎你,都不爱不在乎了,干嘛跟你置气,”喜宝一脸淡漠地说,“皇上不也说了么,会将自己的爱给值得你爱的人,臣妾瞧着,颖妃和令嫔都是值得你爱的人,新来的那个林常在更是,”
弘历这次是真的心疼了,“宝儿,你明知朕的心,朕的心里只有你,那些话不过是一时气恼下说出口的,朕这些日子一直后悔来着,是你总不给朕台阶下,但凡你软乎一次……”
喜宝直勾勾地看他,鼻子一酸,小泪儿就下来了,“我就不给你台阶下,你说那些话字字戳我心窝上,疼的刺啦啦的,你还让我给你台阶下,想的美,”
弘历觉得他这辈子可以跟任何女人撂脸子,耍横,却独独不能跟这个女人横,横不过,闹一次,心疼一次,“好好好,你不给朕台阶下,朕自己个找台阶下,朕自己下,朕没想得美,朕就光想你了,”
真想,一想到她,心就疼的刺刺啦啦的……
方才浣株那‘扑通’一跪,他就觉得好像天都黑了,当时就一个念头,只要她没事,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们母女双全,便是不爱,真不爱,他也认了,谁叫他爱惨了她呢?
他这态度一放低,喜宝也不端着了,更何况她真的疼的很,眼泪簌簌落下,“爷,我疼,真的好疼,”
“爷知道,爷知道,”弘历这心啊,哇疼哇疼的,恨不得揪出来给她,抱到怀中,哄着。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永远没法体会这种痛,永远没法,”喜宝疼的脾气也收不住了,一张小脸白惨惨的,那么娇弱,那么纯美。
“这种痛朕或许体会不到,可有一种痛朕却是体会过的,那就是失去你的痛,生不如死,朕不想再经历一次,”
“弘历,我不是不吃醋,不是不在意,我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伤了肝火动了胎气,我不想再经历那种痛,我不想跟你生离死别,我不想看着你为我哀伤,想对你说我也爱你,不想离开你时,却发现怎么努力都没法触摸到你,那种恐惧,那种绝望我不想再来一次,”
“宝宝……”弘历的声音是颤抖的。
喜宝回应他的是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很轻,一触即离的那种,可是弘历却觉得一颗红心要跃出胸膛般,很想凑过去,加深这个吻,却被喜宝捂住嘴,“你以后再因着谁的话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就把所有台阶都断了,让你只有想的份,”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弘历笑了,他真的觉得圆满了。
他发现说话可以缓解喜宝的痛,转移她的注意力,便一直跟她说话,天南海北地聊着。
戌时三刻,喜宝顺产生下一个小公主,行六,满语名叫松格里色克图哈宜呼,意思是优雅灵透袅娜多姿的传家宝,这个名字早早地就被弘历取好了。
喜宝觉得挺囧的,这么长的名字谁能记得住,便直接叫后面一个字,呼呼。
弘历觉得他家贵妃起名也真是囧,四阿哥叫噜噜,六阿哥叫嘟嘟,小女儿叫呼呼,合着都是猪啊,想想结合喜宝给他说的梦境,起了个汉名,叫颜朵,小名朵朵!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是我起名无能!
如果这个文不是贴着还珠同人的标签话,到这儿差不多就可以完结了,后面丢几章番外交代一下也就可以完结了,可是,我一时手抽放在了同人文这儿,那么我还得再写几章交代一下。
但是,我再重申一遍,还珠就是来打酱油的,当时开这文时,也是被新还珠雷到了,但是偶满打满地也就看了五集,还是给我妹看孩子时有一眼每一眼看的。
当时看着是气氛,但是现在那种感觉没了,让我再去看找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只能从喜宝的角度写小燕子她们,稍作一提的那种,不会从她们的角度去描述的,那什么出宫啊,私底下的感情啊,我都不会细写的。
到时候出来后,你们别说我是敷衍啊!
不过,保证是大家从没写过的角度,绝对不会太黑,或者太虐几人的。
第74章 交代(一)
六格格洗三时,弘历丢了一只金凤钗子当添盆,这只金凤嵌一等东珠五颗,内无光七颗,碎小正珠二十五颗,内乌拉正珠二颗,重八两六钱,众人惊,要知道后妃戴饰品皆是按品级来的,镶嵌五颗东珠的金凤钗是嫡女的规格,皇上这一举动,是打算将六格格过养在皇后名下。
这过养和抱养是不同的,过养是要改玉牌的,相当于六格格是皇后生的,连同皇后在内的所有人都等着皇上传旨时,却没了下文。
就在大家拿捏不准皇上的用意时,就见他凑头过去看收生姥姥怀里仅有三天大的六格格,一脸喜色地夸赞道,“朕的小公主可真俊,”
是俊,粉颜雪肌的,自她下生被嬷嬷包在棉褥里被抱出来时,那皮肤就跟桃花瓣做的一样,粉嫩柔滑的,一点都不像包括六阿哥在内的其他孩子,一个个皱巴的跟个小老太小老头般,那时虽闭着眼睛,却也看得出,是个漂亮的孩子。
今个眼睛睁开了,黑白分明的凤眼像极了她额娘,看着他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当得起他起的名。
贵妃在暖阁做月子,这个时间她是不能出来见客的,大家看不见皇上对贵妃的态度,但是皇上对小公主的喜爱却是不言而喻的。
待收生姥姥抱着六格格依着尊卑长幼让宾客和后妃们依次添盆时,大家的礼也不敢轻了,好在准备的是两份礼,一份贵重的,一份在规制上,这送哪个,全看皇上的意思,现在看来,是前者了。
太后是丢了个金锭子,皇后是金镶珊瑚顶圈一围,嵌二等东珠二颗,重五两四钱。
慧贵妃是金手镯一对,重八两七钱,其他人金锁、玉镯、玉坠儿、玉如意、玛瑙、翡翠、暖玉、银锭子的都朝盆里扔,这一番下来,竟比阿哥们的洗三礼还要重些,直逼九阿哥,不过他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女儿,倒没有谁人敢说这规格逾矩了。
便是逾矩了,也没人敢说,连御史都默了,皇上这心情才回暖儿,谁敢这时候去找歪,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林常在也来了,放的是一尊白玉观音,通体雪白的,一看就是好东西,只是在放的时候,略带忧伤的眼神不经意的看向对过的皇上,她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宫里的传言也是听到一些的,尤其贵妃买凶杀害她的事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得多了,连她自个都觉得贵妃是害过她的。
一进宫就被养在永和宫偏殿,她跟前伺候的宫女说皇上这是在暗中保护她,防止被贵妃再次陷害,她也就信了,那宫女又隐晦地提醒她,皇上之所以先前不敢重责贵妃,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如今小公主也生了,贵妃也该为自己的‘恶毒’行径受点惩罚的时候了。
将大慈大悲,普救众生的观音菩萨送给恶毒的贵妃,又是她这个作为受害人送的,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妹妹这观音选的真好,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质不说,连观音的眉眼也刻画的跟真的一般,慈眉善目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敬畏,这玉观音跟皇后娘娘那儿的送子观音正是一块籽玉上雕刻而来的,当初我跟皇上求了许久,皇上都没舍得给,没曾想竟是赏给了妹妹你,可见皇上对妹妹有多厚爱,”颖妃说着,话里甚为酸楚。
“颖妃姐姐说笑了,雪吟位卑命贱,这等好物自是不敢独享,虽雪吟自进宫还未曾见过贵妃,但听身边宫人说,贵妃姐姐待人最是和善,一直想着要来拜见结交的,今个是小公主洗三的喜日子,选来选去,这白玉观音最能代表我的心意,”说话间,眼眸含情的一下一下又一下地向皇上飘去,端的是脉脉深情。
可皇上却在她开口的刹那,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语气极是冷淡地说,“既知自己位卑命贱,就学好了规矩再出来见人,皇后,你有派人交她规矩么?”
“回皇上的话,臣妾在林常在进宫次日就着内务府派了嬷嬷教她规矩了,”
皇上轻哼一声,对林常在说,“念今个是小公主的喜日子,朕就不跟你计较了,皇后,再找两个嬷嬷好生教教她规矩,另外罚她抄写宫归五百遍,”
“是,”
林常在身子一僵,面色惨白地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规矩她有学过,知道常在是后妃品级中地位最低仅比宫女高一级的封号,没有编制的,如果高兴皇上想封几个就封几个,虽说满汉不能通婚,但是常在不计入玉牌,放在大户人家,连妾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通房之类的玩物,常在里还有好几个跟她一样是王公大臣们送来给皇上把玩的汉家女子,这些汉家女子连宫女都瞧不起,因为宫女都是从八旗中挑选出来的。
当然,她从未将自己跟那些常在们相提并论过,她觉得自己不是任何人送给皇上的玩物,曾经他们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她相信皇上待她是不同的,将她挂在满人的名下就是最好的说明。
她家虽然家道中落,却也是大户之家的小姐,有着比一般女子更为良好的家教和品格,她不觉得自己是奴婢,不该对任何人卑躬屈膝,那句位卑命贱,不过是想勾起皇上对她的怜惜而已,既然皇上爱她,便是不能被封为妃子,也该是个贵人的,虽然她觉得自己不在乎名分,可也不想被几个小贵人轻看、鄙夷了去。
可皇上竟然当众给她难堪,这是当初那个温柔体贴、风流倜傥待她呵护备至的贵公子么?他眼里的冰冷和嫌恶像一把把利剑,剑剑扎入她的心窝,仿若是一场梦,这个紫荆城里的皇上和江南的那个贵公子只是长得像而已。
她双手揪着心口,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却未等开口,人就被两个宫女拖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