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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人,晶莹的眸子,清冷、淡漠、孤傲,配上一声白色的装束,倒有种冰美人的感觉,不禁在心里暗自点头,这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hold不住!
想来皇上也要费一番心思。
嗯,是个值得竖起来的对手。
她敲着桌子,眉头微蹙,冷冷地扫过含香身后几个或回疆来的侍女或宫里配给的宫女,“都说入乡随俗,咱们大清的规矩你们是没有跟香妃娘娘说吧,”
皇后是出了名的重规矩,回疆侍女听不懂汉语,配给宝月楼的宫女均跪倒在地,“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们说了,可香妃娘娘,香妃娘娘终日思乡,奴婢们也不知如何劝说,”
妃嫔们面上不显,心里却激动万分,这是要对上了?
颖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喜宝,还珠到现在才是□时刻,依着皇上这段时间的表现,显然是对香妃上心了,含香还是处子的事,她是知道的,皇上何时对女人这般容忍过,若非动了情,又是什么,她倒要看看,白衣天山圣女VS高贵端庄皇后,皇上到底会偏着谁?
“既是不知,为何不早点跟本宫说?太后娘娘不日就回宫了,你们想让香妃娘娘穿这身见太后么?”
白色在古代,那是出丧时才穿的颜色,她一现代人都瞧着有点格格不入,更何况土生土长的古代老太太,一准会觉得晦气。
“皇后娘娘,请你饶了她们,都是我的错,她们每日都给我讲宫里规矩,只是我生在回疆,长在回疆,信奉的是伊斯兰教,你们大清的规矩,并不适合我,”
听她这话,喜宝笑了,她多久没见过这样仰着下巴跟她说话,且一脸傲然的人了,看着挺有底气的,她敲着桌子,一脸冷然地嗤笑道,“我们大清?香妃你可是皇上亲封的妃子,入乡随俗,你既然是大清的妃子,就要遵大清的规矩,你既然这么思念回疆,干嘛答应你的父亲来大清和亲?大可在你们那找个男人嫁了,千里迢迢的跑来大清,是来宣传你们伊斯兰教的,还是来显摆你圣女身份的?要知道你们整个回疆都在我们大清的统治下过活,连你的父亲都要对我们皇上称奴才、臣子,你在回疆再怎么受人尊崇,到了我们这来,也要折了你高贵的腰,”
含香高傲的脸有些龟裂,片刻后,又说,“皇后娘娘,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们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这话,她说给皇上听时,皇上听了很震撼,她觉得这话管用,可喜宝不是弘历,她听后,只是微微一挑眉,漫不经心地说,“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本宫可没兴趣听你这些圣母言论,你既答应了你爹的话,牺牲自我来拯救你们的族人,就该有奉献的精神,别口口声声说着为族人献身的话,却满心的不情愿,若是你打算继续用这样的态度对皇上、对本宫、对皇太后,本宫相信你的牺牲是白牺牲,不信,你大可试试,”
“含香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随便你们把我怎样,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永远是回疆的女儿,而非大清的妃子,”一脸视死如归的冷然和孤傲。
男人对女人的兴趣都是从征服开始,她这样的冷美人,是男人的最爱。
在皇上跟前玩清高、欲擒故纵,在她面前,直接来个高傲的宣战,是说我稀罕的男人,她不屑一顾么?
喜宝微微有些恼意,怎么说弘历也是陪她耍了二十年的男人,养个狼都有感情了,更何况同床共枕二十载的男人,没有爱情,亲情总归有的,且这男人还是她孩子们的阿玛,哪容她一个小小的回疆女子鄙视、轻贱。
不免毒舌道,“你既然是你父亲送给皇上的礼物,本宫这个皇后,自然没权力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既然知道你是你父亲送给皇上的礼物,一个换取你们维吾尔族的和平的礼物,就该有个礼物的自觉,什么东西都是过之尤为不及,礼物和玩物只一字之差,真到成了玩物,你父亲的心血就白费了,”
一口一个礼物,一口一个玩物的让含香面上的冰冷和高傲挂不住了,面色青惨,喜宝的目的也达到了,摆摆手,对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说,“扣半年俸禄,去内务府领板子十下,回去后就好好教导你们主子规矩,本宫今日只是小惩,若太后回宫,香妃娘娘还穿着这身在宫里行走,你们就直接去内务府领白绫一条吧,”脸一绷,挺能唬人的,两人磕头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我胃养的不好,去复查时,医生说远远没有达到康复的标准,建议要继续休息,老公很生气,说是我写文写的,停了我的网线,摁着我好好休息。
我只能偷偷打字,然后用无限网卡上传。
在他的监视下上传。
我的新文算是废了。
皇后这篇进入完结倒计时。
ps:不知道jj是不是又抽了,传了两天文都没传上去。
94、大结局(二)
“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对她们,可兰经上说众生平等,”含香叽哩咕噜的说了一窜回文,大意是,你没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喜宝一愣怔,自来到古代,这是第二个跟她说众生平等的话,第一个是小燕子,连同是现代人的颖嫔都没在她跟前说过平等的话,她勾唇笑了,魅惑十足,“众生平等?香妃可知这平等的含义?平等就是拥有一样的权力,比如有人伺候你喝水、吃饭,她也有权享受你的伺候,没有任何特权,本宫虽处在这深宫大院,却也不是无知妇孺,香妃一路来,可是被人抬着来的,吃喝有人伺候,这就有悖于平等的原则,什么时候你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时,再跟本宫说那众生平等的话,”眼神一冷,“佩玉,带她们下去领罚,香妃,她们今日受罚,是因为你的过错,”
“皇后娘娘,香妃妹妹是得到皇上特许的,可以不学满人的规矩,不穿满人服装,维持她回人的身份!”颖嫔见香妃势微,插嘴道。
喜宝瞟了这个进宫十多年,却依然闹不清状态的老乡,笑着说,“特许么?本宫记得小燕子刚进宫时,也是有特许来着,”
一句话,扯的颖嫔脸一白,历史扭曲了,还珠扭曲了,连十五阿哥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心底恐慌,却咬死不愿做炮灰。
她的自尊告诉她,宁战不退!
香妃看不清两人之间的暗涌,听了颖嫔的提示,急切地说,“对,皇上特许我不用穿旗装的,若是你罚了她们,是不是也有违皇上的旨意呢?我虽进宫日子尚浅,却也知道皇上旨意大过一切,”
这是chi裸裸的挑衅,若是换做旁人,早已怒上心头了,可喜宝是谁,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皇上给了你特许不穿旗装?总没给她们两个这特许吧,”点点她身旁的两个回族侍女。
“她是我的侍女,不是宫里的,你无权处置她们,”香妃挺身站在两个侍女身前,双手打开,将两人护在身后。
是个好主子,只是不知是蠢,还是有所依仗,然敢跟皇后叫板,勇气可嘉,众妃兴奋,叫嚣着斗吧,斗吧,喜宝是好人,打算如了她们的所愿,转着护甲,冷讽道,“你都是你阿玛送上来的礼物,一个礼物的附送,你说本宫有没有权处置,含香,本宫再奉劝你一句,不要让你的侍女为你的骄傲买单,”想想,她大约不知道买单是什么意思,遂又补充解释道,“不要让你的族人为你的愚蠢陷入更深的恐慌,你父亲将你当成礼物送给皇上的意思,是维系大清和维吾尔族的和平,你不想身为礼物的自己打破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吧,本宫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换个旗装,二是本宫杖责你们二十板子,然后,你们换下旗装,”
含香脸色惨白,一直念叨着我虽是个礼物,却也有说不的权力,我们虽是奴才,却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们不能这么糟践我们!
喜宝觉得这孩子脑子有点不正常,她是信佛教的,不懂伊斯兰教的教义,但,什么教义都是在大国情下生存的吧,佛教也说人人平等来着,皇太后那老太太信佛信的比谁都诚心,可杀起人来也从未见她心软过,连自个亲孙都能下的了手,可见,人人平等,不过说说而已,如果回疆那真讲究人人平等,阿里和卓那领袖是怎么当的。
所以,她鉴定,这含香就是娇宠长大的娇娇女,往好了说是单纯,而后近乎单蠢,她丫,最喜欢干的就是让那些单纯的孩子看清世界的黑暗,最烦的就是循序渐进,从来都是能直接动粗就绝不干明面上跟你姐俩好,背后捅你一刀的事。
这费脑细胞费口舌费感情的事她不爱耍,这是颜朵爱干的事,她年岁大了,越发喜欢。
一个挥手,两名侍女被拉了下去,含香疯魔般抱着两个侍女,喊着,“你放了她们,要打就打我!”
声音带着尖利,喜宝听着脑子痛,没好气地敲着桌子,“含香,本宫不打你,打坏了你,皇上心疼,你也不用在这给本宫演嘶声竭力,本宫有给你选择的权力,可你宁可选择衣服,也不选择侍女,这也是让本宫费解的事,难道你侍女的命还没衣服重要,”
到最后,还是含香妥协了,换衣服留命!
从承乾宫出来,含香一脸惨色,她因为生来就有奇香,长得又非常美丽,被父亲和族人视为国宝,百般娇宠,万般尊崇,别说轻慢、鄙夷、冷嘲的话,便是说句重话都没有,大家都拿她当珍宝看待,就像喜宝说的那般,虽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亲爹敬献给皇上的礼物,可她从来没当自己是礼物,她一直当自己是最最珍贵的珍宝,天山上最贞洁的圣女,自进宫以来,皇上待她又是百般恩待,从不曾为难过她,或者强迫过她,喜宝这连番的冷嘲、讥讽、直指她心的话,真是第一听。
因此,对她自尊心的撞击不可谓不大。
“蒙丹,蒙丹……”
她在心里呐喊,真的要对这皇权妥协么。
香妃第一次pk皇后,以皇后完胜告终!
从承乾宫出来,一干妃嫔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香妃的战斗力很低,忧的是皇后的战斗力太高。
回到宫里,颖嫔找来心腹,给她阿玛送了一封密函,上面写着:找到一个叫蒙丹的回人,杀了他!
香妃不能走,因为她是斗垮皇后的关键所在。
含香的身份确定以后,阿里和卓就要起身回新疆了,含香请旨要送她爹一程,皇上准了,阿里和卓来时,是由五阿哥负责接待的,所以走时,也由五阿哥负责送行,回宫时,遭遇回民刺,对方死伤大半,为首的头领竟然跑了。
近千人的大清护卫队竟然让对方十几人的刺头目跑了,这是怎样的放水?
皇上大怒,眼光锐利的盯着负责此事的御前侍卫尔康和永琪,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说!”
“回皇上,阿里和卓走了之后,忽然有几个回人前来劫持香妃娘娘,经过一番大战,奴才和五阿哥已经把敌人打退了,”尔康和永琪互看一眼,故作从容地禀报道。
“打退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把他们活捉回来,审问清楚?”皇上惊疑不定。
“奴才已经审问清楚了!”尔康回答。
皇上惊愕的看尔康:“你审问了?什么时候审问的?你又打架又审问?”
“奴才想,这次阿里和卓带着最大的善意来北京,还留下了香妃娘娘,他的诚意,让人感动,如果因为有人劫美,再弄得有所伤亡,造成民族仇恨,不是辜负了阿里和卓的好意吗?所以,奴才做主,把那个主犯给放了!”
自皇后下了禁令,不许他和五阿哥随意进出皇宫,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紫薇了,甚至连只字半语的消息都没有,两人因情而困,去酒家喝酒消愁时救了回人蒙丹,没想到这蒙丹竟然是香妃竹马,一时间,两人倍感唏嘘,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一时不忍,便将人放了。
皇上大怒,一拍桌子,“你是哪一根筋不对?你把主犯给放了?到底那个人为什么要劫持香妃?从哪儿来的?你发昏了?永琪,你也让他这么做?”
“皇上!那个回人拼死苦战,被奴才和五阿哥打得遍体鳞伤,本来,奴才要把他活捉回来,奈何香妃娘娘跪倒在地,苦求我们放了他。娘娘说,回人有几句话,翻成中文,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她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