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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有一次为了跟金儿抢最后一块桂花糕,嚼得太快一下子咬到舌头,那种痛法可不是一句小意思就过去的!
我自然拼了命的躲,他再拼了命的追,几来几回,再加上我的呼吸不畅,很快便晕乎乎的浑身发软,四肢一瘫,任由他放肆去了……
出乎我意料的,武青肃并没有卷住我的舌头往外拖,而是像帮我洗舌头似的翻过去覆过去的舔啊舔,已经没力气的我闭着眼睛默默忍住着,不过,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不知过了多久,武青肃终于认为他已经把我的舌头甚至牙齿都舔干净了,这才慢慢的离开了我的唇。
「你现在明白了?」武青肃慢慢说道。
「是的……朕明白了……」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明白呢。」武青肃苦涩的一笑。
「朕一倒在地上时就明白了……」
「倒在地上时?」武青肃倒意外了。
「对,一倒到地上朕就看到了月亮……」我脸一垮,伤心的几乎要哭出来:「这才发现今晚是月圆之夜,西洋使节不是说过月圆之夜他们西方的妖怪就会出来吗?难怪刚才朕明明帮青肃驱妖却不管用,你一定是西方的妖怪吧?你怎么来的?跟着你们大使的船偷渡来的?」
「……」
「你打算附身多久?虽然武青肃这人不是很讨人喜欢,但是好歹他是我朝重臣,你这样做会引发战争的!啊!痛!你干嘛忽然这么用力?!」
「你是故意装胡涂吗?!」
「啊?朕猜错了吗?那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
「啊啊啊啊!你怎么跟武青肃一个毛病!别咬了!好痛!啊!」
大概武青肃常咬的那个位置现在还包着纱布,所以这只妖怪索性咬了另一边,痛啊~~
呜~青肃~朕对不起你,只怕朕是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朗朗夜空,默默忍受着脖间火辣辣的痛楚,凄凉的湿润了双眼。
啊,月亮啊,你为什么是月亮啊……
【第五章】
我,李守誉,在某个月圆之夜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那就是,我朝重臣武青肃,被一只西洋妖怪附身了!可是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正确来说,是只有我一个人相信。
因为我告诉了金儿后,她笑得满地打滚,然后抹着眼泪求我不要逗她了。
我告诉了乔无羁,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子,然后给了我一把桃木剑叫我防身,不过他不知道我真得拿着桃木剑去扎武青肃了,结果被脸色铁青的他扒下裤子狠狠的打屁股!
我也告诉了玄尚德,只有他的反应比较严肃,拉着武青肃跑到房里谈了谈,紧张得我像只游魂似的在房门外飘来飘去。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出来了,玄尚德目光怜悯的看看我,摸摸我的头,大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害我像只被蛇盯着的青蛙似的僵站在院子里,直到背后杀人的目光移开了,我才逃之夭夭。
然后我又多知道了一个秘密,我朝重臣玄尚德被西洋妖怪收买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是阴谋吗?虽然我很想被篡权,可是如果被外族侵吞,那可跟我改朝换代的定义大大不同!一想到以后我的子民要跪在一个头发的颜色像米田共、眼睛像十天没吃饭似的泛青光、皮肤白的像白无常似的人物脚下,我便开始由头至脚的难受!
不行!我一定要保住这座江山给我的子民来篡!
可是所谓孤掌难鸣,我所信任的人似乎都不可靠了,可怜我十五年来除了游说人篡位外都没怎么动过的脑筋,冥思苦想了两天,几乎把我的脑汁给绞干,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让太后想主意。
于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太后哭诉我宗元河山将被外邦侵吞的可怕计划,听得连太后这般稳如泰山之人都皱起了眉头。
「皇上,您要是真这么闲,帮哀家去守长明灯吧。」
「儿臣很忙!儿臣天天在谨防那只妖怪的举动,您不知道这有多辛苦!多可怕!多危险!」我几乎声泪俱下,我为了宗元努力到这个份上,我容易嘛我!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微微一笑:「皇上您听。」
「听什么?」
「哀家的殿里有什么声音?」
「嗯?嗯……好象是鸟叫?咦?好动听的声音!莫非是非常稀有的『燕莺』?」
「皇上好耳力。」
「哇!朕还没见过呢!在哪里!在哪里!」
「皇上随哀家来。」
太后握住我的手,我则兴冲冲的跟在她的后面。燕莺,顾名思义,它的嗓音有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般悦耳动听,听闻单是听着它的歌喉便可令人废寝忘食、茶饭不思,定力不够的人连饿死前都会沉浸在它的美妙声音之中。虽然有夸大之辞,但是足以证明它的叫声有如天籁。
「哇,跟朕想象的大相径庭,没想到它的模样如此平凡。」我看着金丝笼里的那只看上去像只又小又瘦的麻雀的纯白色小鸟,无限感慨。
「平凡之中才见不凡,正因为朴实无华才能凸显出它的高洁,远远胜过华而不实的凡鸟。」
「说得也是……母后……」我扭扭捏捏,两手搓来搓去,一脸的涎笑。
「皇上喜欢便拿去吧。」
「谢母后!」不愧是我的母后~知儿莫过母~
「还不快拿回去?这鸟儿娇贵,别让它在外面吹风,养法也有讲究,哀家一会儿派个有经验的过去。」
「好!」
有太后安排的妥妥当当,我自然美滋滋的奔回了崇阳殿,又是向人炫耀又是爱不释手的逗鸟玩,听着它的歌声如痴如醉,等我意识到自己的最初目的时,已经是四个时辰后的事了。
第二天不死心又奔了过去,还没开口便被太后拉着进了内殿,没一会儿,我抱着一只波斯猫美滋滋的回宫了。
第三天不死心的又跑过去,太后直接丢给我一只纯白的小西施。
第四天跑过去,抱回来一只天竺鼠。
第五天跑过去,牵回来一只梅花鹿。
第六天跑过去,扛回来一缸金丝鲤。
第七天跑过去,半路被金儿截住,怒气冲冲的不许我再去慈宁宫,以免崇阳殿变成动物园。
呜呼哀哉,人家可是为了宗元的未来耶!
「皇上。」
正当我闭关御书房,为了宗元的未来而心力交瘁之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忽然自我背后响起,可怜脆弱如我很没形象的惊叫出声,整个人从椅子上摔到地上!
「皇上,您没事吧?」
武青肃急忙扶起了我,我痛苦的揉着快失去知觉的屁股,以控诉的目光瞪着这个罪魁祸首。
「臣敲了门,大步走了进来,然后才开口说话的。」武青肃立刻阐明立场。
「你是猫啊?手上脚上全长肉垫?!敲门没声音,走路没动静,大白天的不要装鬼吓人好不好?」我又气又恼的一阵怒吼。
「皇上似乎越来越厌恶微臣了呢……」武青肃勉强一笑,轻声说道。
咦?我怎么听出一点怨妇的味道?
「皇上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微臣也觉得皇上不可能记得。」
「……」那你问我干嘛?!
「皇上随臣到一个地方去吧。」
说着,武青肃一步上前,习惯性的想抓住我的手,我则反射性的往后一缩。真是反射性的,我没有想躲开的!真没有!望着武青肃一脸受伤的表情,我的良知微微的招了下手。
跟着武青肃一路直奔梨园戏园,我这才发现这里已经搭建好了金碧辉煌的戏台,满朝文武、后宫嫔妃都已入席,连太后也在戏楼二层正侧冲我微微颔首示意。我一头雾水的接受着群臣的参拜后,坐进了一楼正侧的御榻宝座,小太监立刻呈上了戏谱跟戏子的花名册。
武青肃正欲回到臣席,我急忙叫道:「赐武大人西席,陪朕观戏。」
开玩笑!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皇上,」武青肃轻声道:「西席乃简支亲王席,臣惶恐,不敢逾越。」
(注:简支亲王──旁支或外姓亲王、中枢大臣、外国使节等。一般帝王看戏时东侧为近支亲王,西侧为简支亲王,像武青肃这类大臣应该坐在二楼西侧,被赐座在简支亲王席是莫大荣幸。)
「这是圣旨!」我眼一瞪,算是恐吓。
武青肃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到西席,我还是觉得远,再命人搬得近些,直到几乎快到我的正侧位置来,我才微微满意。我装作看戏谱,悄悄的问武青肃:「爱卿,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皇上,今儿个是万寿节。」
「父皇的诞辰?」我大大意外,我记得父皇的诞辰是冬季啊。
武青肃的眉毛皱成了川字形:「皇上,万寿节除了是指太上皇的诞辰,似乎也是指皇上的诞辰。」
「朕?」我一怔:「啊……今天是朕的寿辰?」
「……皇上英明。」
「你们悄悄的为朕筹备寿宴?」我咧着嘴傻笑起来,这群食古不化的老臣何时学会给人惊喜了?
「皇上……」武青肃的眉毛好象一跳一跳的:「早在半年前礼部就已经上奏请示了,皇上也恩准了,大前天皇上才通过的宴请名册……」
「有……有吗……?」我近几日一心为国为民,真没注意到呢……
「有。」武青肃斩钉截铁。
「有就有呗……」我底气不足的嘀咕道。
武青肃似乎翻了个白眼,待我细细去看时,他又一脸淡然的目视前方,那神情,摆明了写着『懒得理你』。
我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开始看戏谱:「这个戏班擅长什么戏?」
「回皇上,您上回夸过他们的昆腔乃是一绝。」递戏谱的小太监乖巧的提醒道。
「哦,是他们啊。那就点这出《升平宝筏》吧!记得朕上次听到第十二回,好象是孙悟空闯入东海龙宫,后来朕身体不适便离席了,这次便接着唱吧。」
我说着偷偷瞟了一眼武青肃。
上一次是千秋节,太后的诞辰,依照惯例要赏戏三天。我老老实实的坚持了两天半,听得头脑发胀、腰酸背痛,朝中一些年龄较大的大臣听到最后连走都走不动了……真是活受罪的庆祝方式!
于是我中途离席,躲到了御花园的假山群的石洞之中纳凉小憩,算是藏得隐密。而奉太后懿旨前去找我的武青肃居然找到了!我还未开口表示绝不回去,他却也钻入洞中,悠哉的往地上一躺,闭目养神。难得志同道合,我自然将他当软垫,枕在他的胸前美美的睡起觉来,等到天色昏暗,宫中已经乱做一团的大肆寻找我跟武青肃时,我俩却相拥而眠,睡得天昏地暗。
事后自然被太后重重责罚,武青肃扣了三月俸禄,我则面壁思过二十天。
算是难得的跟武青肃站在同一立场的新鲜体验。
可惜如今武青肃妖魔附体,今昔不同往日了。
我悲哀的想道。
「金乌返照晚霞升,暖气又熏蒸,雨后天高景色明。」
台上的唐僧开始唱了起来,我却思潮翻腾:啊,如今国之濒危,本应天子休娱,举国惧,我却在观舞听歌,宴乐不止,可悲可叹啊。
「皇上,这是番邦进贡来的莲花红龙果,您尝尝。」
哎,我现在忧国忧民,废寝忘食,吃东西如同嚼蜡,怎会吃出味道?
机械的放入口中,嚼一嚼……
「哇!好吃!从未吃过这个味道!再多给朕剥点!」
「这个是什么?样子好稀罕!嗯!好吃~」
「呀!朕最喜欢吃的百香果!不够不够,再去拿些!」
「茶呢?茶呢?」
「今天的点心不错,是哪位御厨?重重犒赏!」
吃得心情畅快,不悦乐乎之时,忽然心头一顿,模糊记得刚才我在考虑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想啊想啊,毫无印象,只得作罢,继续听戏吃美食。
听了两个时辰的戏,渐渐逼近黄昏,我也开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