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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上座的男子正在低头看书,听她这么一喊便慢慢抬起头来。那是一张由两道过份浓密的眉毛,一双细长深隧的眼睛,一管挺直略尖的鼻子以及一张含笑的嘴组成的十分英俊的脸。身着水绿色长衫的颀长身材配以宽大的肩,自有一股风流出世的超凡气度和与生俱来的华贵雍容。
难道这时空连山匪都这样出众?童言心中怀疑加深。
“什么人能让自诩天下第三聪明的曲泠吃亏?我倒要见识见识!”男子微笑地把目光投向童言上下打量。
曲泠将刚才童言如何将商队分散,企图削弱她手下的力量突围的事,手舞足蹈地描述一遍。那匪头静静的听,对曲泠过激的表达方式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莫公子,恐怕还有更稳妥的方法吧。”洞察一切的目光落在童言身上。
的确不是最佳方案,童言有些懊悔。“将十五辆装杂物的马车分数日数次通过你们设下的埋伏,在你们疲惫失去耐心的时候再让真正的运货车通过。”这个方法可能是最安全的,但却太耗时。此地离青龙都城卓只有两天路程了,急于深入青龙腹地远离玄武关的童言选择了一个最快捷却最冒险的方法。
匪头听完目露赞赏,起身走向童言道:“莫公子受惊了,在下方烁。请莫公子和家人在我这寨中休养几日,以便让在下向公子赔罪。”
人为刀俎,我能说不吗?童言与福宝只得留在这山寨中“做客”。当晚不但招待他们一顿大餐,还特意为他们在两位寨主住处旁收拾出一间“上房”休息!这木屋不但宽敞舒适,还有一间专用的洗浴间。
“主……”福宝快速捂住嘴巴,“公子,热水我放好了。”好险!
算你改得快,童言对福宝定下的制裁政策是罚一顿饭!瞪了福宝一眼转身进到浴室中。其实所谓浴室不过是间放置着一个大木桶的小间罢了。但对于此刻的童言来说,终于能摘下面巾,洗净身体,这木桶无疑于久旱逢甘露!随着桶中清澈的水变得混浊,童言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脏!从没试过超过三天不洗澡,而且还是在日夜兼程的炎炎夏日。也怪不得那名叫曲泠的女匪嫌他臭了。
“公……公子!”福宝怯怯的探进头。
“什么事?”
“那……那个,”咽口吐沫“没有替换的衣服。”
什么?怎么这时候才说!童言只觉得一个头变两个大。那换下的衣服肯定穿不得了,要洗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干。光着身子在屋里乱晃这种事他可做不出。
“你出去借借看。”
“啊?!”福宝可怜兮兮不情不愿地退下去。让他跟那些山匪打交道?主子好狠心呀!!!
惨的是童言坐在木桶中,等到水都凉了也不见福宝回来。虽然是夏季,但山中夜晚寒意依旧浓重。就在他一连打到第七个喷涕后,门外总算传来脚步声。
“臭福宝,你想冻死我!”
“呵…呵…呵…你得容我找到合适的衣服不是!”柔中带哑的声音随着门的开启充斥了狭小的空间。
童言立刻傻在当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遮住脸好呢还是挡住身体好。而闯入者没有半点矜持羞怯之意,愣愣地盯住童言的脸猛瞧。
“你……”
“你长得好美!”
“你快出去!”女色魔!
“怪不得要遮着面!”女色魔如是说。
童言快要气炸了,可也不能站起来跟她理论。此时也只能红着脸缩在水中尽可能挡住外泄的春光。曲泠在占尽便宜后,终于良心发现地憋着笑把手中衣物放在木桶边。“快出来吧,要不真要生病了。”
还不是你害的!童言用凌利的眼神做无声的抗议!
“曲泠,不得对莫公子无礼!”方烁不知何时也来到这浴室门口。天哪!这门上难道写着可供参观指导或者公共浴室字样吗?这些古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大方”!不过,方烁来得也算是适时,快些把你的婆娘带回去管教管教吧!
“烁,快看莫公子生得真是闭月羞花啊!”在下不是旅游景观,不需要你来解说!
方烁闻言竟真的绕到正面打量童言,眼中瞬间闪过的不是惊艳,而是深深的惊愕!“曲泠,不要打搅莫公子穿衣。”说完便带曲泠离去。
当童言总算是在无人旁观的情况下穿上干净衣服,舒服的伸着懒腰走出浴室时,方烁正立于房间中央等着他。他是为刚才的事道歉吗?“你胸前是玄武国徽?”
一句话惊得童言快速退后数步,脑中只有一个问题在不停盘旋:他是会把他交给玄武还是青龙?
“不想回答?”声音依然温文儒雅。
“没错,是玄武国徽。我是个逃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你放心留在这里,这里很安全。早点休息吧!”
就这些?看着那抹离去的高大背影,童言被这个迷样的匪头搞糊涂了。更奇怪的是,凭这陌生人似是而非的一句保证,童言竟真的感到安下心来!方烁,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特别说明:周末没有更新!只有工作日才有时间啦!
第十五章
做客“天狼寨”中已有五日,虽然这里生活水准远不能与皇宫相提并论。但是童言的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自第一天见过大当家方烁之后,他就再没出现。听曲泠说,这人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玩失踪,这回估计又要消失个十天半个月。
“莫言,今天我带你去那个秘密地点!”与曲泠接触数日后,发现这个女匪真的是很难让人讨厌。虽然莽撞外放的性格有时会另你招架乏力,但多数时间曲泠的开朗乐天都会感染周围的人。这个朋友,似乎还值得交!昨天曲泠提到山中有一处非常漂亮的地方,而且答应要带童言去看。这不,今天一大早,童言就被强行拉出被窝!
“我有说我要去看吗?”好困!
“唉呀,你怎么这么懒!这么好的早晨你用来睡觉不是太可惜了吗?!”呱噪的声音伴随着童言身后用力推搡的手。这女人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早晨和春天都是睡觉的最佳时段!”有见地!童言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歪曲事实的能力!
“你呀,为了要睡觉月亮都能被你说成是方的!”曲泠感觉手中推动的重量逐渐加大,狡黠的光在眼中一闪而过,身体柔韧地凌空从童言头顶翻过。童言本想借着她的力量假寐,没想到身体会突然失控地向后跌去。直接在山路上来了几个后滚翻滚入草丛。他这边还没从突发事件中清醒过来,那边曲泠已经笑得快叉气了。
“臭丫头!”童言摸着摔疼的屁股,用指责的目光瞪住肇事者。可是他的目光非但没有起到警告作用反而让曲泠越笑越大声!唉……福宝平时总抱怨童言爱欺负捉弄他,这回应该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难怪福宝最近看向曲泠的眼神透着崇拜的意味!
穿过一片开满野花的宽阔草地,眼前出现了一面绿色灌木排成的树墙,曲泠冲他神秘一笑闪身隐入树丛,童言也只得紧跟着她的身影。转过树丛,童言眼前出现的景色另他第一反应竟是掐了自己一把。那是一片被绿树环绕的小型湖泊,清澈见底的水中还有鱼虾在树与天的倒影中畅游往返,好象是在天空中翱翔!
“好美!真象是仙境!”童言不禁赞叹道。
曲泠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说的话还有假!这里可是只有你知道,连烁我都没告诉呢!”
方烁?!他应当是与这景色最能合而为一的人了!可以想象他一身白衣,站在那湖心水面上!湖心水面?自己是看张导的戏看多了!童言好笑地甩掉这个怪念头。想问曲泠如何发现这里的时,却不巧落入一双充满柔情的眸子。
“你知道吗,烁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一心追随的人。可是为何连他我都不想告诉的事却想告诉你?”曲泠轻轻靠过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这小妮子不会……不会的!她不是跟方烁是一对吗?!童言忙将目光放于景色上。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耳边就又传来曲泠爽朗的笑,再回头,她已经变回成那个开朗中带点霸道的女匪头!童言也跟着释怀似地笑笑,脑海中却不段重复出现着一双眼眸,一双比刚才的曲泠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深情眼眸。如果这时空的人,眼睛都可以骗人,那他还可以相信什么呢?
再见到方烁是跟曲泠游湖后的第三天傍晚时分。童言吃过晚饭后在山寨后面的一小片空地上散步,一边筹划着将来,一边胡乱猜想着这群山匪的真正身份。忽听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踢踏的马蹄声。转过头,多日不见的方烁安坐于马上,面向夕阳的他正被金橙色光辉笼罩,平静无波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也不开口,只是伸出一只手示意童言上马。
“你……”童言看向那只手,又看向方烁坚定不移的表情。手就那样不受控制的伸出去,任由他将他拉上马鞍,任由他一声喝令载着他奔向那团火样的落日。
马奔跑的速度奇快,两边的树还不及看清就已擦身而过。童言略微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向后靠,却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倒入方烁怀中。脸立刻就好象要红过远处那轮夕阳。
“呵……”方烁的笑声引起胸腔共鸣,相距如此之近的童言只感到后背一阵麻痒。
“你要带我去哪里?”童言尴尬的想转移话题。
“你都不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还敢上我的马?”
“我……”是呵,万一他是要把他交给青龙或者玄武怎么办?可他却问也不问就上了他的马!“我相信你不会把我怎么样!”方烁身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安全感,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吧!
“你只与我见过两面,你怎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方烁将马停在一处山崖前。“也许我就是要来这里把你丢下去的。”
这里?童言向深谷中望了望,又摇了摇头。“你不用这样费力,在山寨中也可以取我性命!”
“你到底是谁?”方烁眼中流转着摄人的寒光。
“一个游魂。”你会相信吗?
“游魂?”方烁眼中再次充满温暖,“那你会停留多久?”
惊讶于他的问题,童言低下头认真地想想回道:“我希望是下瞬间,却有可能是一生一世!”
“那就好,那就好……”自语般默默念首,方烁单手抬起童言的下巴,让他面向正前方。“不要错过这美景!”
远处那轮那一点点消失在眼前的如血夕阳,不舍地撒出长而薄红金色的轻纱覆盖了群山。
“这景色美是美,但另人伤感。”
“因为很快就会迎来黑暗?”
“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第二天方烁再次消失。
童言这两天总感到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寨中匪兵的操练较以住更加有针对性,也更频繁。原来天天缠着他的曲泠也开始忙碌起来。
“公子,曲姑娘叫咱们过大厅去。”本来让福宝去打探情况,他却很快跑了回来。
刚一进大厅,就见平日穿红披绿的曲泠换上一身干练的黑衣,脸上虽然带笑,却明显隐藏着紧张的情绪。“莫言,你在这里住得也不少时日了,我不便再耽误你办事了。”
“什么意思?”让他离开?
“我命人准备了马车,你今天就下山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自己一直想走,但目前这种情况太不寻常了!如果是不认识也就罢了,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叫他怎么能放心离开!“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一个对头带着大匹人马找上门来了。”曲泠见童言的表情分明是不想临阵离去,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你走,必须走!你在寨中我会分心!”
童言只觉鼻子一阵酸软,就为这句窝心的话他也不能抛开朋友自己逃命!“‘天狼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定有好办法!如果你不让我留下,我也会偷偷溜回来的!”
曲泠死死盯住童言,从他的眼睛读出想要留下的固执坚持。叹口气,“你出主意,但不能参与!”
对着“天狼寨”的地形图研究半天,童言让曲泠把大队人马调到山下躲藏好,山上只留下小部份准备山石、火箭。等对方攻上山来,就由山下人马向上包围,山上留守人马丢石放箭,呈关门打狗之势。曲泠连连称绝,忙着把童言安置在屋中并派人保护,自己就去布置了。大约中午时分,外面传来了人声、马嘶声与兵器碰撞声。不到三柱香的时间,一名匪兵就跑来报信,说对头的人马已经被杀的是人仰马翻、七零八落!再过一会儿,“天狼寨”大获全胜的消息就由匪兵们高呼着传来。童言一跑到门口,就看到英姿飒爽的曲泠以及。。。。。。她肩上深深插入的一支长箭!“曲泠!!”
“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不小心中了暗算!”话没说完,脸上已有汗珠滚落。此时,寨门外又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