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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扶着门,脸色苍白。
“锦娘,你怎么了!”容肃赶紧跑过去。
下面刺痛传来,周锦身子发虚,痛得绷紧,可见容肃过来,还是挤着笑道:“没事,你回去吃吧,我去洗衣服。”说着就蹲下身就拾,可是这样痛得更厉害了。
容肃忙去帮忙,看到被面后,有些疑惑好好的怎么拆了洗了,想了一下,明白了,定是他昨晚流出来的东西把它弄脏了,于是他抢过盆道:“锦娘!你歇着吧!你的衣服我来洗!”
“啪!”屋里一个杯子碎了。
院子里,容肃坐在小板凳上,叉着腿,弯着腰,开始手法娴熟、神情泰然的洗衣服。
还是女人的衣服。
司马萍站在边上,目不忍视。
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终哭丧着脸道:“大人!我帮您洗被面吧!”大人都忙着干活,他不能就光站着看呐!
可是这忒么太丢人了!
哪知容肃甩了他一眼,也不搭理,只埋头哼哧哼哧继续洗衣服。
这是连丢脸的机会都不给了么!司马萍刷的蹲下,“求您了!”
“”容肃看着一脸哭相的司马萍,傻了。
片刻后,司马萍“如愿以偿”的拿到了被面开始搓洗起来,手法倒也娴熟,只是这神情却是纠结无比。
呜呜呜,这都多少年没洗过东西了!
天呐!这日子再也没法过了!
而就在司马萍陪着容肃在棺材铺里万分悲催的洗这洗那时,衙门里黄大人的衣襟被一把拎起了。
“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你人说放了就放了啊!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老子跟你没完!”吴多宝的父亲吴天贵人高马大,外加上他嗓门极大一脸凶相,看上去就格外骇然。
虽然黄大人是官吴家是商,但论实力,黄大人是远远不及吴家的,所以现在虽然被提着威吓着,黄大人也只有吓得发抖然后拼命安抚的份,“哎呀吴老哥你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小弟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别跟老子扯淡!顾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就这么把人放了!他妈的!顾允抒这小兔崽子找死!”吴天贵不知究竟,依然以为容肃被放是因为顾家出面的缘故。
黄大人赶紧否认:“这跟顾家没关系!”
“没关系?那你怎么把人给放了!”吴天贵怒道。
黄大人这下却没法说了,那天那位监察司大人可警告他不得外泄啊!可是要不说黄大人看着吴天贵瞪得老大的眼,又一个哆嗦眼前这位也不好对付啊!哎呦,怎么这摊上这个事了啊!
吴天贵一下看出了黄大人的迟疑,手上的劲加大,恨恨道:“黄兼仁!你要不老实交代信不信老子捏死你!”
“放放放手!”黄大人被勒得难受,赶紧阻挠,见吴天贵不听,生怕他当真下了狠手,也管不得了,忙道,“老哥!不是我想放!是不得不放啊!哎呦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都快没气儿了!”
吴天贵眼神一下锐利,手却松开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大人大口喘了会气,颤声道:“那傻子背后有人咱惹不起!”
吴天贵一把又抓紧了:“他能有什么人!这大康镇上还有我吴天贵惹不得的人么!”
黄大人流着眼泪道:“咱还真惹不起!这是监察司的人啊!”
轰隆一下,吴天贵手僵住了,“你说什么?”
黄大人赶紧退后,“那天晚上监察司的人找上门来了!”
接着,他就把那夜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到了这份上他也没法不说了,说了就算死那也得过好久,要不说这吴大莽夫真能当场把自己给捏死!
而吴天贵听完,脸色一下变了,他确认道:“当真是‘监察司左’的令牌?还是玉佩?”
黄大人连连点头。
“好端端的,监察司的人怎么跑来了这个地方?”此时的吴天贵已经不再是震怒的表情,而是变得异常阴沉。
监察司的人,可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黄大人觑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老哥,你那表侄不是在监察司右营里当职的么,或许你可以去打探一下”
打探清楚人家的来历,若是背景比你强大,你就忍气吞声吧,若是背景没你强大,那就该干嘛干嘛!
没法,碰上这么块铁板,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吴天贵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目光一下阴鸷。
十天后,京城一所远离闹市的别院里,一名步伐带风神容肃穆的黑衣侍卫穿廊过道的走至一座花团簇拥的亭子里,将刚得到的消息附耳汇报给了软榻上斜倚着的男子听。
男子听完,长眉一挑,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盏,桃花眼眯起,而后对着那名侍卫道:“还按原来的办吧。”
侍卫听令退下。
这时边上另一名正在听戏的衣着华丽装饰金贵的女子转过头,状似无意的问道:“李香年,你说容肃这几个月到底去哪了?”
李香年微微一笑,“容大人想来是忙于重要事务这才不能即刻归来吧。”
女人目光一转,虽是笑着,可目光冰然:“别不是被你杀了吧。”
“长公主殿下说笑了。”李香年低头,嘴角笑意高深。
——还按原来的办吧,那就是该杀的时候,还得杀!
☆、34斗心眼小萍终胜
司马萍觉得这日子真的越来越没法过了!
早上;容肃起床;淘米熬粥;他得抢着干;期间,容肃端盆去洗衣服;他得抢着干;吃完早饭容肃要洗碗,他得抢着干;洗完碗容肃去前院刨木头做棺材;他得抢着干;木头少了要去买;他得抢着干;棺材做好了要去送,他得抢着干;忙完一天吃完晚饭要烧水洗漱了;他得抢着干;等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发现容肃又要起床淘米熬粥了,他累得够呛,可还得跟着起来抢着干!
会的;要抢着干,不会的,学着也要抢着干!为嘛?人家大人忙这忙那的他一手下能光看着么!他倒也想劝说着别干这些事,可人家大人能听么!
人家大人说了,你叽叽咕咕好吵也不做事,就跟小花似的没个用处,再这样你就走吧!
小花是谁?一只母鸡,喊声挺大就是不下蛋,完了周锦一不耐烦把它给卖了!所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还用说么,赤裸裸的威胁啊!
司马萍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悲催了,为了大人的体面苦口婆心,谁知竟被比作了一只不下蛋的鸡,还是母的,太辛酸了有没有!
可是再悲催再辛酸,他也得受着啊!走又走不得离又离不开,那就好好干着吧,总得做得比一只母鸡强才行啊!
可是大人,您真不用这边指出我生柴烧火的不当之处那边又开始教我怎么才能做一副结实又漂亮的棺材!大人,咱真的不靠这吃饭啊!
“大人,您跟我去瞧瞧大夫吧!小的求您了!”司马萍看着容肃又要手把手教他怎么刨木头,哭道。
这话他已经连续说了七天了,每天都要念叨无数遍,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容肃现在的模样啊!
原来他家大人手里握着的惊人的生杀大权,现在握着的尽是些锅铲刨子!原来文武百官看到他都得毕恭毕敬甚至后宫皇后都要退让三分,可现在他对着俩孤儿寡母就能天真又自然的献殷勤讨欢喜——忒么都快要比他还狗腿了!这真是要戳瞎他的狗眼了啊!
他家大人应该是叱咤风云一呼百应享尽荣华富贵的,怎么能够安贫乐道的在这旮旯角里守着这破棺材铺并且还对一个小寡妇唯命是从!就算他能,他也不能啊!司马萍每日看着自己手上磨起的泡以及每日桌上的粗茶淡饭,就无比迫切的渴望着容肃能够早日恢复记忆然后立马回归京城!
可是老天爷!我们家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正常啊!求求你快点让他答应让大夫瞧瞧吧!
“我不瞧!”很明显,老天爷没能听到司马萍的祈求,容肃的回答依然从一而终并且毫不犹豫。
“大人!”司马萍瞬间无力了,他抓着容肃的胳膊道,“大人,原先小的真的是一派胡言的!您恢复了记忆绝对不会不喜欢夫人的,您一定会更加喜欢她的!”
为什么不愿意瞧大夫?哼,我要想起过去的事就会不喜欢锦娘的,你说的,我才不要呢!——容肃之前这么回答道。
当然,他还有个原因没说,那就是,除了怕自己会不喜欢锦娘之外,他在心底依然对过去的生活有种莫名的抵抗。
“小萍,你不要再说啦,”容肃不理会司马萍的纠结,只伸出手就扒拉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你要好好干活!”
司马萍死命摇头,泫然欲泣,“大人,我们歇歇吧!”他已经刨了一上午的木头了,手都快断了!
容肃继续扒拉,想了想又安抚道:“锦娘说了,勤劳才有肉吃!昨天卖掉了口棺材,她早上说中午要烧肉吃的!”
“真的?!”司马萍眼睛顷刻闪亮。
容肃拍拍他的手,郑重点头,“嗯,所以你要好好干活!你放心,我不会再说你笨了!你慢慢学,我教你,总能学会的!”
容肃还在安抚,司马萍是思绪却飘远了——卖掉棺材就能吃肉,死了人才能卖掉棺材,那为了有肉吃,要不要让死的人多一点啊不对不对,为了一口肉你至于这样么!司马萍意识到自己这些荒谬的想法后,眼眶湿润了,他再次抱着容肃的胳膊道:“大人!吃肉很简单的!小的有钱!有很多钱!大人我带你去吃肉吧!”
“不去!”容肃刚还好言安抚,可听到司马萍这话,脸立马拉了下来,他板着脸郑重道,“小萍!你不要再试图诱惑我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大前天,司马萍实在忍受不了艰苦,偷偷溜出去买了一只烤鸡,不敢进门,就在门口诱惑着容肃,容肃心动,就要出去,谁知正巧被周锦逮着。
周锦说:“你要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于是刷的一下,容肃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容肃这决心是下的比天还大啊!
司马萍看着他转身拿起尺子又开始去丈量棺材的尺寸再不理他,只得继续拿起刨子干活。刨子狠狠刨着木头,哗嚓哗嚓的,却像是刨在了他的心上,司马萍看着堆起的木屑花,皱着脸,觉得自己苦命极了,又咬牙切齿刨了一会,他手一停,眼中浮出了一丝狠意。
容肃听到边上没了响声,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司马萍触及,忙回道:“大人!小的先去解个手!”
“那你快点啊,我还等着用板子呢!”
看着容肃隐隐带着不满的神色,司马萍心直抽抽,然后加快步伐往后院跑去。
却也不是跑去茅房,而是跑去了边上的菜园。
院子后边有一小块空地,周锦见它荒着,便买了些种子种上,现在她正忙着,周舟也在,却是在挖蚯蚓准备下午时候去湖边钓鱼。
司马萍见着周锦,快步走上,然后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她的面前,唤声沉痛绵长,“夫人!”
他已经想好了,光他想要说服大人去看大夫是决计不可能了,要想让他乖乖听话,还得求助于周锦!
周锦吓了一跳,连忙避开。
周舟也吓着了,小锄头刚翻到一条蚯蚓也顾不得抓起来了,只睁大眼睛看着司马萍,思索了半晌,他皱眉问道:“小萍,你刚才是滑到什么了吗?”不然怎么突然就跪下了。
“”司马萍正要声情并茂的哭诉,听到这话一下哑住了。
周锦反应的快,知道他定是有事找她,便对着周舟道,“挖的这些蚯蚓够了,先收着,下午咱们去钓鱼。”
“嗯!”周舟很听话的站起身要走,想到什么,又回头对司马萍说,“小萍,你看我娘对你多好,知道你嫌我们家的菜不好没胃口就想着去钓鱼给你吃。”
“快滚!”周锦喝道。
周舟一笑,拍拍屁股真滚了。
司马萍跪在地上却愣住了,“夫人?”周舟少爷说得是真的?
周锦扯了下嘴角,“我骗他的。”
“”司马萍不信,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觑了一眼故作淡然的周锦,心里突然冒出了难以形容的滋味,好像有点酸?
“你找我什么事?”周锦被他盯得不自在。
说到正事,司马萍又哭丧起了脸,他挪了下膝盖往周锦那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