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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他看到一本极为香艳的春宫小本,然后神奇的挺立起来了!
只是一本看了几次之后就没法再持续了,为了雄风不倒,裴元修便开始找到容肃,让他四处搜寻
能把如此隐疾告诉自己,那真是天大的信任,所以就算容肃听到这话之后有点脸热,但还是义不容辞的接下了。而在一次偶然间,他突然很好奇那些本子到底为何有这么大的威力,所以他就翻开了
想着那些画上的内容,容肃脸色变得不自然,赶紧拂去,回道:“东西已收集不少,臣回府后便即刻猜人送来。”
裴元修支吾的应了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容肃觉察到了,便又转开话题,“臣还未感谢皇上替臣压下宋丞相弹劾一事。”
裴元修目光一闪,笑了下,回道:“他只怕是老糊涂了。”
“臣已经想好了对策,断不会给皇上添忧的。”宋之谦也算重臣,他为难自己,皇上虽然压下,只怕也惹来极大非议。
“你的对策是什么?”裴元修笑嘻嘻的。
容肃冷冷一笑,也不隐瞒。
裴元修听完,眼神有些变了,不过很快又笑道:“容卿不要玩得太过火就是了。”
容肃眉头微微一皱。
裴元修端起了边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似想起了什么,又叹到:“过两天是学子宴,朕又要大费脑筋的去听他们文绉绉的说些听不太懂的话了”
裴元修功课一向不好,容肃自然知道,所以听着这声抱怨,会心一笑。
裴元修也跟着笑,只是笑着笑着,头一低,又开始喝茶,然后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落了下来。
夕阳下沉的时候,容肃告辞,身后随从依然抬着那口箱子。
该怎么处理?容肃坐在马车里有些头疼。
第一个念头是继续将这孩子关在密室里,只是这样他就又要烦心了;第二个念头是将这孩子扔进地牢,可是那样是不是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想着周锦那张平静的脸,容肃就觉得一阵不爽。不过是个贱妇,作什么大义凛然!想当初不是还勾引着自己行那事!
容肃心里又开始嫌恶起来,可不知为什么,这股嫌恶却没了先前那么浓烈。
因为在她缠着自己腰低低呻吟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里时,原先他看到的那些春宫图上的画面也一齐涌入,然后虚虚实实阵阵重叠。
晃了晃头,容肃突然有些轻微的晕眩,似乎在刚才的一瞬间有很多东西齐齐涌入,可是又很快消失,让人看不分明。
肯定是自己失去的那四个月记忆!容肃烦躁的想着,
马车停下,容府到了。
一路走至书房,并唤来一名极为信任的心腹。交待了一些事后,那名心腹带着箱子走了。
容肃站在窗前,看着连人带箱消失在了如墨般的夜色里,心里稍微松了松,终于暂时解决掉一个麻烦了。
想到裴元修托付给自己的事,他又转身向高耸的书架旁走去。
一个精工细作的锦盒,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满了一本本颜色绚丽的小本子。容肃本想唤人来即刻送进宫,可是当目光触及到一个封面时,脚步顿住了。
封面上画着一个冶艳的女人,薄纱半遮,香肌尽露,仰着头,挺着胸,眉头轻蹙,朱唇半启,而她的身下被一团怒放牡丹给掩住,却也依稀能看清是一个男人正在埋头于下
轰!
记忆的一角被掀开!
“锦娘!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锦娘!你什么时候跟我成亲?”
“锦娘!你要不答应跟我成亲我就不起来!”
“锦娘,我还想再来一次,嘿嘿。”
“锦娘”
手中锦盒“哐当”掉下,散落一地春宫,这一页月下吹箫,那一页□暗扫天地顿时崩裂,乾坤刹那旋转,而在万事万物都变得乱糟糟闹哄哄间,容肃却始终见得那个女人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笑。
原来,不是她勾引了他,而是他强迫了她!
这边,容肃魂飞魄散不知今夕何夕,那边,李香年捏着手中的纸,呢喃道:
“三甲第十二名,顾允抒昌平县大康镇人士大康镇呵呵,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李贱人,你又想使坏了么←_←不过请不要大意的使坏吧!(^o^)/~我为你加油我为你欢呼,儿子,大胆上!亲爹罩着你!
不要怀疑,俺是李贱人的亲爹^_^
二更搞定,拍拍屁股滚走~哦,忘记放个东西了
【以下是之前写在前面后来修改后删掉的关于周舟的身份来历等等东西】
周舟为什么是一个孤儿,这桩事情要从前朝灭亡说起。
三十年前,北延灭南颂,憾帝暴戾,为斩草除根,尽杀绿氏皇族。然而,百密终有一疏。
颂太子风流,一次下江南,见一浣纱女子姓阮者貌美,心动,遂诱之。阮氏天真,难以招架,便身心皆相许,并在太子走后痴心等待宫中派人来接。谁知等到怀胎三月依然不见君至,腹渐显,阮氏心焦,便书信一封入京。太子见信,恍然想起江南还有一笔风流债,便忙派人去接。
彼时,两国战事已热,这般那般之下,阮氏又耽搁了一个月才出行。本以为以后便是一朝升天富贵无边,谁曾想,走到半路,噩耗传来,国已破,太子已亡,绿氏子嗣皆被诛杀。顿时,太子妃的美梦破碎,刀下魂的噩梦袭来。
只是阮氏看似柔顺实则坚韧,明白一切已无力回天时,毅然决然的喊住马车掉头行驶。为了保住腹中胎儿,她再不能入京!
而后,她带着老母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只为让自己的孩子安然成长。而这时间一过,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后,延国宫人在整理前朝遗物时,发现了当年阮氏写给太子的信,于是,落网的绿氏余孽彻底成了延国陛下的眼中钉,势必要将他处之而后快!但是,此事甚密,不得让他人知道——延国灭颂,颂人刚硬皆不服,多有反阻,这些年已然集聚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如若让他们知道绿氏皇族尚有余脉,天下必再掀动乱!因此,查寻余孽下落的任务落在了不在百官之列却凌驾于百官之上的监察司手中,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
这一查,就是五年。
五年后,前朝太子遗孤下落终于找到,新晋的监察司左指挥使容肃率人赶到,却发现太子遗孤于去年病逝,而他的遗腹子又已被人抱走。
这是身为祖母的阮氏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风声后,果断的将只出生不到一月的婴孩带走了。
只是当时阮氏已经年近五十了,常年的奔波儿子的早逝早已摧垮了她的身体,所以拼力逃了一个月,她便迎来了自己生命的终结。
那时是在河边,她抱着襁褓里的婴孩痛哭不已,她不怕死,可是她死了,她的孙子怎么办?
想了又想,她终于决定听天由命。
捡来一只大木盆,将孩子放上去,推至河里,让它随波逐流。
如果你命大,自会有天助有人救,如果绿氏子孙血脉该绝,那么阿奶也认了——看着木盆飘远不见,阮氏的脑海里浮过她这生命里,最后一一个念头。
而放木盆的那条河流,叫做清溪河,它的下游,就是平安镇。有如冥冥中注定的一般,在木盆飘到平安镇的时候,一棵倒下的树拦住了它的去路。
飘了一夜,盆中婴孩哭了睡睡了哭,气息奄奄,而就在他再一次饿的无力哀嚎时,一个少女背着竹篓走过,然后划拉着木盆将它抱起。
那个少女就是周锦,彼时十四岁,刚死了养父,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在棺材铺。也不知是出于母性还是同命相连还是孤独太久,在犹豫了半瞬后,她毅然选择将这个婴孩带回去再养起来!
她姓周,他便姓周,它坐木盆而来,便正好名舟。
☆、48容大人被玩死了
顾允抒这几天有点不顺心;虽然他金榜已题名。
延国科考分三甲;他考的是末甲第十二名,这个名次若是报回大康镇;甚至整个昌平县,只怕都会引起轰动;可惜;现在是在京城,所以这个成绩一点都算不得好,就说他们结伴而来的四人;除了一个落榜的之外,就他考的最差,而原先;在这几个中恰恰是他的功课最好,因此,顾允抒心里有些失衡。
是考运不佳,还是先前把时间耽误的太多?
顾允抒坐在茶楼里,端着一盏里面的茶早就凉透的杯子,有些失神的看着里面漂浮的茶叶,边上几个考中的学子正在眉飞色舞的谈笑着,顾允抒与他们共处一个桌子,却硬是让人看着生出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也是,这几个,家中都是有些背景的,虽然顾家在大康镇算得上富庶,可跟他们比起来,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所以虽然他们考的也不算什么好名次,可一点都不忧愁将来的路。
而他呢,什么都没有。
原来倒也是有的,许家的一个亲戚,在京里做着什么官,当初他父亲答应这门亲事也就是看上了这点,可谁知,就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怎么惹上了监察司的一个姓司马的大人物,硬是被构陷了几项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削职贬为平民了,如今整日在家骂骂咧咧借酒消愁,别说让他借个东风了,就是自保都难了,许家的人怕受到牵累,都纷纷跟那一家保持了距离。
所以现在,哪怕他赐了金榜题名赐了进士身份,没人提拔,也一样只是被分到哪个僻远之地做个芝麻官,时运差点,或许连芝麻官都当不了。
顾允抒有点自嘲的笑了笑,心想如果他爹地下有知,看到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想着想着,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轻施脂粉一身红嫁衣的周锦。
于是他又叹出一口气,带着些惋惜,带着些遗憾,带着些自责。
当初就不应该服软答应娶了燕妮啊,若不然,她又怎么会一腔郁愤先是嫁给一个哑巴,后又嫁给一个傻子
顾允抒觉得心烦,听着耳边的谈笑声便只觉聒噪,也不想再待,找了个借口便先行告辞了,可走到门口一看,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真是诸事不顺啊!
而就在他犹豫着是冒雨冲回去还是回到茶楼在等一会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面前。
“这位公子去哪里?我去城西,若是同路,我送你一程?”
顾允抒看着车窗内露着的面孔,一愣,这人他并不认识,不过他确实是去城西。
那人解释道:“我自幼钦佩读书人,故而冒昧一问,公子若是嫌弃”声音有些委屈。
“不敢。”顾允抒忙打断,犹豫了一下又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上了马车一看,顾允抒有些愣住,刚才透出半截车窗看还只是觉得车内之人长得一副好面貌,可看全了才知道这何止是一副好面貌。
这人斜倚在软榻上,着一身月白色暗绣浅靑色兰花绸衣,外罩薄薄淡紫色蝉纱,衣袂轻卷,别具风流。他托着下巴,嘴角含笑,一双凤眼里似蓄着万道流光,看起来不恭不羁又轻浮的很,不过饶是如此,却依然难掩他的通体贵气。
京中多贵人,顾允抒一看,便知这人大有身份,于是言行举止不自禁的就恭谨起来。
“某顾允抒,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看着他一下变得拘谨,露出玩味笑容,而后眼波一转,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李香年。”
顾允抒施礼道,“多谢李兄。”
“”所以他是一点都没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么?李香年暗叹一口气,果然是容肃闻名天下而他却始终不得人知啊!转而却又皱眉道,“顾允抒,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顾允抒赧然一笑,却也没多问,想着估计是另有旁人叫了这名字,又或者是此人曾看过金榜吧。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城西顾允抒暂时租住的那间屋舍。
“雨越下越大,李兄若是不嫌弃,留下喝杯茶等雨小了再走。”顾允抒挽留道。
李香年当然等的就是这句,推辞了一番后便恭敬不如从命。
屋中许燕妮正在给襁褓中的婴孩做着衣裳,看见自家夫君领着一个陌生男人进来微微一惊,看他衣着华丽不似寻常学子,便忙让仆人上茶,发觉仆人拿的是一般茶叶,又嘀咕一句去换了别的。
她原该留在家中,可百般不放心,便不顾阻挠,带着孩子一道跟着上了京。
李香年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姿色平庸看着温婉却别有城府的女子,笑得意味不明。
喝茶,闲聊,顾允抒侃侃而谈,李香年喝着那糟糕透了的茶水,时不时投以赞赏目光,似乎是一直在认真聆听着,而实际上唔,时候差不多了吧,再听下去又要犯困了,该办正经事了。
顾允抒,大康镇人,李香年看到后便动起了心思,他一直在寻找容肃变成傻子又娶了个寡妇的证据,只是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