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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食堂打饭,有病人似乎认识我,在背后窃窃私语,说这就是杀了没脸的魔鬼的某某。我一听,心想自己现在好歹也算个名人了,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下午仍然是老李闲聊中度过,晚上给相熟的朋友打电话聊了一阵子。忽然发现这样的日子还真不错,虽然仍然还属于嫌疑人的范围,不过行动自由,还不用天天出那该死的早操。
如此过了两天,我渐渐觉得烦躁无味起来,尤其是天天还对着老李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真是半点兴致都没,他又不是很会说话的人,商量完正事,要再聊点别的,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算我循循善诱的先从他的家乡谈起,他都几句话回答完我,就没什么说的了一样。
“嗯,信州是很出名。”“茅山是在我们那里。”“我家里有人是正宗道家弟子,但我不是。”“嗯……对……是……”
差不多都是这样简明扼要的回答我。我渐渐觉得无趣,也不再没话找话说。
到了第三天上,终于有人来了,虽然是个我不怎么感冒的人,但又不能得罪他,何况日子还那么枯燥无味,他来了也算个调剂品。因此见到他在门边出现的时候,我十分热情的道:“之午大哥,你怎么来了?请进请进。”其时我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数有多少人会从我们病房前走过,他是第二十三个。
许之午点点头,和老李打过招呼,往我床沿一坐,神色凝重的道:“小罗,不好,出大事了。”
有事就好,至少不用这么无聊的过日子。于是我立刻来了兴致,问他:“什么事?”
“拉巴家遭贼了。”许之午面沉似水。
“哦……”我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遭贼是多么平常的事情,于是懒洋洋的回道,“人没事吧?只要人没事就好。”
“不是人有没有事的问题。小罗,你认真点。问题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贼在拉巴家里翻箱倒柜,什么都没偷,连续两天……而且……根据拉巴做刑侦的朋友到他家现场查看以后的说法,来的贼不只一个,不只一拨。”许之午道。
“什么?”我着实吃了一惊,“难道他们家有什么宝贝被贼惦记上了?”话一出口,立即想到拉巴家的宝贝,出来金眼银珠以外还能有什么东西呢!
果然,许之午道:“什么宝贝?还不是金眼银珠!”
提到金眼银珠,我立马紧张了起来:“没有被偷走吧?”
“那倒没有,幸好拉巴藏得好。”许之午说罢,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我怕的是来的都不是普通的贼。你看,拉巴家境殷实,要换做一般的小偷,随便顺手拿走他们家里任意的一个摆设,那都能值不少钱。可是连着两天,他家里除了被人翻动,物价位置稍有变动以外,其他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
那就摆明了不是冲金银财宝去的了。拉巴不是才将金眼银珠拿到手吗?很明显,贼想要的就是这个。
不过,这么简单的道理许之午不可能没看出来。他跟着就说了这事,说他认为是有人在打金眼银珠的主意。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小罗,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这些小偷都是有来历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许之午有些着急的道。
第十二章 坐镇拉巴家
“我还是不怎么明白。;”我迷茫的看着许之午。
许之午快要抓狂,“小罗,我是说有人在打金眼银珠的主意,你……你这下明白了吧?”他道。
“打金眼银珠的主意?”我一愣,除了在场的三人以及拉巴和尼琼,难道还有人知道金眼银珠?不然,拉巴家怎么可能接二连三的被小偷光顾。
“是的。”许之午道,“百分之百肯定是打金眼银珠的主意。拉巴现在每时每刻都心惊胆战,生怕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小偷。”
其实我还是稍微有点幸灾乐祸,要是拉巴的金眼银珠被偷走了,许之午没办法逼我跟他去找第二尊金眼银珠,我自然就自由轻松了。他要硬逼着我去的话,我还可以狡辩说,只答应他去找第二尊,第一尊都不见了——怎么去找第二尊呢!不过,表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道:“那——拉巴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见人就不见人,时时刻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金眼银珠搂在怀里。”许之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所以,小罗,还有李增,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们不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者怎么样,一定要帮拉巴看住金眼银珠,不然的话……总之我许之午可以死,金眼银珠都不能丢。”
“老李也去?”我道,而老李几乎和我同时出口:“我也去?”
许之午肯定的点点头:“是,你们两个。只有你们是最适合的人选。”
有些莫名其妙吧。我不知道许之午脑袋怎么想的,开始拉上我,现在又把老李也圈进来。
“我不适合。”老李话说得斩钉截铁,脸色却有些犹豫。
许之午岂能没看出老李的犹豫,连忙道:“李增,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请你们帮忙……而且……总之,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肯定有好处……”
我听得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处,金山银山?还是长生不老?”
许之午尴尬的道:“不是这个意思……我许某人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们这次帮我,以后肯定有用到我的地方,只要你们开口,我绝不皱一下眉头。”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们不用怀疑我的能力,小罗这次的事,你们都看到了的。”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半恳求半威胁,要是我们不答应的,他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逼着我们答应。换句话说,他现在好言相求,那是给我们面子。要是我和老李不识趣的话,那就不能怪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最恨别人威胁我,尤其许之午他还这么明显的威胁,简直就是把我罗某人当成了什么东西!一想到这里,对许之午一点好感立刻荡然无存,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哦?”
话才出口,老李竟然咳了声嗽,然后给我使眼色,意思叫我别乱说,然后又有些赔笑的口气对许之午说:“小罗年轻,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许之午爽朗的一笑:“小罗什么性子,我和他相处过,自然明白。我是粗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我把话挑明,总比变着法把你们算计进来好吧?要真是算计,那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我不喜欢那样做,就像关于小罗和日本人的事一样。我去请人压下来了,然后他必须答应帮我去找第二尊金眼银珠。说话做事都在明处,虽然小人了些,但好歹是摆明了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时无语起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逻辑,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不过……似乎又不是没有道理。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好,何况,他的行径也不是那么卑鄙无耻不能见人。想到这里,我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仍没有说话。
许之午又恳切的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请你们两位去尼琼家坐镇一下,让他过上两天安生日子,不要随时都有小偷去家里就可以了。”
“我们去?”老李道,“我们去能镇住小偷?你这是开玩笑吧?”
许之午正色道:“不是开玩笑,现在你们俩都算是名人了,谁不知道你们从强巴恪山没脸的魔鬼手下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要是你们去拉巴家,你说,有哪个小偷胆子那么,敢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作坏事。”
不得不说,许之午这几句话连捧带吹,高帽子一带过来,我心里立马舒坦了许多。
“你让我们想想,晚点给你答复吧,怎么样?”老李道。
许之午见我没表态,有些不放心的说:“那小罗的意思是?”
我头也没抬,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吗?”言语中对他还是颇为不满。许之午讷讷的道:“那我先出去转转,你们俩合计合计再给我答复。”说罢,又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才出门去。
等许之午一走,老李就问我:“罗技师,你怎么看?去还是不去?”
我冷笑道:“这由得了我们做主吗,就算是现在在这里说了不去,他许之午不知道会去找个谁谁谁说两句话,我们还不是一样得乖乖的去。”
老李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反正躲也躲不过的,不如就借着这个台阶答应了他,免得上面有人来找我们说话。你看呢?”
我沉着脸点点头,表示答应。老李也就不再说。饶是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而且,老李好像有些反常,他平时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在强巴恪山上,那也是逼不得已,他才上山进洞的。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呢?包括老李和许之午,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在山上见到卓玛央金时一样。
说道卓玛央金,我又想起她在墓室里,凄然的对我说喜欢我的那种神情。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喜欢我,但从来没见过那么深情和绝望的眼神,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
一会儿,许之午回来了,满脸期待的等着我们给他答复。老李很爽快的说答应了,只是不能马上去拉巴家,还要请假才行。
许之午急冲冲的道:“哪里还有时间请假,这些事交给我去搞定就好了。现在马上就去拉巴家,他已经快要发疯了。”说罢拉着我们二人就往门外走。
还是去八廓街。
快到拉巴那个黄金批发的店面前时,正好遇到红灯,许之午连想也没想,直接就准备过去。哪知路中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白皮肤蓝眼睛的欧洲人,老老少少,有男有女,八廓街上本来游人众多,见到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不奇怪。许之午不耐烦的按着拉喇叭,慢慢朝前开,那群欧洲人见我们的车见红灯居然不停,他们显然吓了一大跳,左右犹豫退让,不知道如何让车。
许之午没好气摇下车窗,大声用英语叫他们让开。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诚惶诚恐,似乎又带争辩和解释的到车前来,说什么——不是英语,不知道是什么语言,我完全听不懂。
许之午居然也操着同那些人一样的话回答了几句,不过言语中全是不耐烦。那年轻男人说了两句也就自行走开,临走的时候,扫视车内的我和老李一眼,眼神十分犀利。我只道他是愤怒我们闯红灯,也就没往心里去。
啰嗦的这么会时间,已经是绿灯了,许之午急不可耐的加大马力朝拉巴家开去。
黄金批发这几个字依然财大气粗的横在门楣上,不过店门只开了卷帘门中的一个小门,没有营业,只有一个十**岁的藏族小姑娘百无聊奈的坐着那里看着墙上的挂毯发呆,店子里冷冷清清的。拉巴也没有像上次那么热情礼貌的在门口来接我们。
许之午锁上车,带着我们弯腰从小门里钻进店里,也不管那小姑娘,径自回身把小门锁好,然后站在楼下大声叫:“拉巴!拉巴!救星来了。快出来!”
没有人回答,只听得一阵“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接着拉巴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几天不见,他迅速的消瘦了下去,双眼深陷,嘴唇上全是干焦的皮。
“罗练,李增……谢谢你们,真是谢谢你们。”拉巴弯腰九十度的向我们鞠躬,声音沙哑。
我对于爽朗热情的拉巴极有好感,现在见他这样,心下十分不忍,连忙扶住他,问他怎么会这样。
拉巴看了一眼坐在柜台边的小姑娘,似有难言之隐,苦笑道:“去楼上慢慢说。”
我们一行四人上楼去,也不见拉巴老婆等人出来给我们倒茶,藏族的规矩是客人一到家,必须献上哈达倒上酥油茶,可是拉巴带我们一上楼,连忙二话不说,往那类似沙发的东西上一倒,道:“罗练,李增,你们来了,我这颗心就放下来了……对不住。我先睡一觉……之午,你帮我招呼下客人。”说罢真的闭上眼睡起来。
许之午去衣帽钩上取了件藏袍搭在拉巴身上,就这么短短几秒钟时间,拉巴已经打起鼾来。
许之午苦笑着说:“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合眼了。你们不要怪他失礼。”
我和老李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
“小罗,李增,你们看到拉巴的样子,应该明白我做小人的原因了吧。事态不是一般的严重,拉巴已经叫他老婆带着孩子躲去其他地方了。”拉巴睡觉,许之午是半个主人,一边说一边去给我们倒水,“还有,刚才那个德国小伙子,他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
第十二章 德国人
第十二章德国人
原来那几个欧洲人是德国的,看来许之午还颇有些才学,竟能用德语同他们交谈。!说起来倒也是,那个德国小伙子临走前,十分犀利的扫视了老李和我一眼。我当时还没往心里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