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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静子 - 变性者的隐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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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它需要的是不懈的耐性。

    现在萦绕立夏子脑际的是那双黑色的男式皮鞋。

    如果是朝永的鞋,那无可非议,但是,如果明知朝永不在家,却有人潜藏在雪
乃家的话……

    况且,如果雪乃和那个男人就是立夏子要搜寻的凶犯的话……雪乃必将立夏子
的出现转告给他,那么,他们肯定会对突变的事态采取新的对策。

    不管怎样,只要在这座房子里藏有另一个男人,他迟早会走出来。那到时,我
立夏子就把他的相貌看个一清二楚。

    至于证明他们有罪的问题,只能在下一步考虑。

    这就是立夏子窥视朝永家的目的。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却不见一个人影出入这座大楼。二楼没有灯光,一片
黑暗。

    一楼的灯依然亮着,而雪乃始终没有出来关闭大门。

    立夏子从路灯下,又折回到刚才的位置。当她发现在自已的视野内没有任何变
化时,不由得松了口气。她已经累得再也不想动弹,只想就地躺下,从天赋山逃回
以后,昨天在涩谷公寓睡了整整一天,但身体并没有恢复过来,今天从一开始,又
一直处在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之中。

    此时,立夏子已经没有半点精力继续等待那个没有见过的敌手了。

    “今天晚上,干脆回文代家休息吧。”

    立夏子自言自语道。她的目光从朝永家门口移开,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道路像弓一样,弯到了下坡处。晚上来的时候,走的好像是对面的汽车路。

    立夏子一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边走下坡去。

    半路上,在一个呈直角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弯曲小路,好像是一条通到大街的
近路,如果到了街上,大概就可以乘上公共汽车了。

    窄小的石板路上没有路灯,夜色显得越发浓重。路两旁是石墙和树篱,更没有
一丝亮光透到路面上来。

    好黑啊!立夏子有些害怕,但她仍然壮着胆子向前走着。过度的疲劳,使思考
和运动都变得迟钝起来。

    不久,来到了石板路的下沿,当立夏子朦胧地看到高速公路的桥墩时,她突然
听到身后有皮鞋的响声。在她觉察到的一瞬间,那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立夏子“啊”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危险感像触电一般从脊背一流而过。难道
“敌人”

    来到这僻静的路上等着我吗?

    完了!

    就在脚步迫近的同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立夏子的手腕。他用拳头猛击
立夏子的腹部,立夏子的身体好像被肢解一般,被挤到了石墙上。一个穿西服的男
人──只有这一点特征留在了立夏子的记忆中──黑黑的脸和剧烈的喘息声向她压
过来。

    来不及喊叫。立夏子只想用未被抓住的左手把对方推开。突然,黑暗中出现了
一个闪光的东西。刀子!这是立夏子的直感。那个男人用力把立夏子的右手拧上去,
用身体压紧立夏子,刹时,举起了右手握住的那把刀!

    立夏子想躲开那把刀,然而左手只能徒劳地在空中乱抓乱挠。刀子向下猛刺,
当她感到左手受到锋利的刺疼时,她才从喉咙里迸发出一声喊叫。

    接下的一瞬间,另一个更高大的身影向凶手的背后扑来。只听凶手无力地哼了
一声,压在立夏子身上的力量便随之减弱了。立夏子趋势将对方推开。

    刀子从暴徒的手中“铛”地一声掉在地上,他见势不妙,用力一推,拼命地挣
脱了抓住他脖子的手,乘对方往后趔趄的一刹那,朝坡道下方跑去。

    第二个男子喘着粗气,正要向前追去,猛然碰到了伸过来的一只手。转瞬间;
暴徒已经到达了坡道的下端,正向一条宽阔的大道跑去?追踪者突然轻轻地用惊讶
的声音喊了一声:“岩田──那不是岩田吗……”

    ——

    「第六章」

    从左肋到手腕,缝了数针。护士将雪白的纱布敷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包扎起
来,一位中年医生自始至终注视着伤口的处理情况。忽然,他的目光转到了桌上的
新病历卡上。长着薄薄的胡髯的脸,露出了凝思的表情。

    “真的,我想打开一大听菠萝罐头,因为找不到开罐头工具,就用刀子去开,
结果不小心滑到了手上。”

    立夏子把刚进医院讲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医生将目光从病历卡上移开,抬起
脸来。

    他用带有倦意凹陷的眼睛,从立夏子的脸、刚包扎着的左腕、沾上血迹的衬衣、
到裤子的下沿,上下打量着。

    接着,在医生的唇边,露出了一种苦涩的笑。女性的面庞、女性的声音、女性
的名字,可为什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即便是个男人,也是个奢移浪荡的年轻人,医生在心里这样想。总之,这个生
活在非正常世界的人,要么是因争风吃醋致伤,要么就是个变态的性欲狂,因为刀
伤下重,所以毋须报告警察局了……

    得出这佯的结论后,医生摸着自己的下巴,瞩咐道:“好了,以后注意点,─
─不要让伤口化脓,过两、三来看看。一周后就可以拆线了。”

    “好的。谢谢您。”

    立夏子对这种奇妙的辞别,没有感到什么不安。

    已经过了午夜零点。位于青山五号街交叉路口附近、某国大使馆内侧的外科医
院,沉浸在宁静之中。因为外挂指定急救医院的牌子,所以到了这般时分,院方仍
然实施了对立夏子的治疗。因为急救病人不多,走廊里的灯也只开了几盏,显得非
常昏暗。

    只有空旷的接待室里的萤光灯,发着令人目眩的光。把立夏子从暴徒手中救出
来的高个子男人,坐在那里正在吸烟。

    他身着薄灰色运动衣,看上去人显得很魁伟。是他首先发现鲜血从立夏子的左
臂的袖管里流了出来,也是他从出事现场步行十五分钟。把立夏子送到了这所外科
医院。

    他见立夏子从急救室出来,便转过头来。那是一张被太阳晒黑了的严峻面孔。
年龄三十岁左右。乌黑的眉毛和那透着耿直气质的明亮的眼睛,构成他面部的主要
特征。

    他把视线移到了立夏子的绷带上。

    “怎么样了?”

    “没什么,缝了几针,医生说过两、三天再来看看……”

    “真的不向警察报告吗?”

    这是从出事现场到这里以来,第一句涉及本案的话。

    “即使报告,大概也抓不到凶手了。”

    这次立夏子也来了个暖昧的微笑。

    “为什么?犯人的刀子正落在我们手里呢!”

    他从上衣的口袋中,把刚才在路上捡起、收藏好的一把登山刀取了出来。它已
经被用白色的手帕包好了。

    “那人……是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最初我以为他是来刺杀我的。当时,我想把
他引诱过来,可是他并不把我视为对手。发现他对你……于是我就奔了过去。就是
这么回事,现在你去报告警察吧……”

    立夏子在沉思。即使要报告警察,事先也要看清敌人的面目,可是……而且现
在同警察接触的活,犹如自投罗网。

    “医生问你什么了?”

    “开始,简单问了一下。后来他在详细间时,我因事情复杂,一时难以讲请,
就谎说自己切的,他好像也相信了。”

    “是吗……”

    那个男人好深考虑了一下,继续望着立夏子。

    “好吧,回家去吧。”

    “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立夏子再次行礼致谢。

    “你住在什么地方?”

    “涩谷的……登上宫益坡道那个方向。我乘出租车回。”

    “那我把你送到车辆通行的地方吧。”

    “谢谢。”

    那个男人伸手去取搭在长凳上的沾上血迹的男上衣时。

    立夏子急忙抢先拿到手里。

    立夏子同他并肩沿着漆黑的道路,向青山大道方向走去。

    “不疼吗?”

    过了一会儿,男子问道。

    “不。”

    被绷带包扎的手有些麻木,但并不感到疼。可能是神经紧张的缘故吧,在这之
前的疲劳感,早就奇迹般地消失了。

    又默默地走了一程。

    那个男子很踌躇地问值。

    “你──”

    “对不起,您叫什么名字?”

    “野口。”立夏子回答。

    这是对雪乃开始时用的名字,在医院的病历卡上填的也是它。

    “我叫泷井,……我提的也许是个没礼貌的问题。”泷井一边微笑着一边问:
“野口君,你为什么穿男人的衣服?”

    立夏子想,他早晚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从医院接待室一出来,她就搜肠刮肚地
寻求着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近来,不是很多人都打扮成让人分不出男女的样子
来吗?”

    因实在找不出恰当的理由,只好这么应付了。

    “不过,看上去也真有些怪模怪样的,”立夏子未加思索地又补了这么一句,
好像此话说得有些多余,她的脸都红了……

    泷井沉默着。

    青山大道上,来往车辆川流不息。

    “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就从这儿坐车回去。”

    立夏子抬头望着泷井,如果他提出送自己回家,那反到麻烦了。今天晚上,是
打算到文代家住宿的。

    “给您添麻烦,真是过意下去。”

    立夏子恭恭敬敬地行礼致谢。

    “好的。一路当心,”意外的是,泷井爽快地作了回答,突然,他好像想起了
什么,忙从口袋里取出了那把用白手帕包着的登山刀。

    “这是干什么?”

    立夏子考虑了片刻,又说:“也好,我先带回去。”说着将刀接了过来。

    她想,或许什么时候,这刀会成为证据的。

    “喂……”他用刚才打听立夏子名字时的很客气的语调问:“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想请您把联络地址告诉我,好吗?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用得上。”

    说完,他好象有些慌张,忙去掏自己的裤袋,拿出一张名片来。

    “这是我的名片。”

    在递过来的名片上,印着“东阳建设株式会社、设计部、泷井修”。

    立夏子借泷井的圆珠笔,在另一张名片的背面、写上了涩谷公寓的地址和野口
津子的名字。

    想个假名还好办,连地址都编造成假的,就没那么容易了。于是她如实地写下
了她的公寓的地址。短时间内消失的倦意,在他们分手时,又悄悄地向立夏子袭来。

    但是──就在还给泷井名片的同时,立夏子突然感到有某种记忆复苏了。不,
说记忆并不确切,也许是立夏子活动着的意识所产生的一种幻觉吧……

    “喂──… 泷井君,你对刺杀我的男人,也许有什么线索吧。”

    啊?!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

    “刚才……那个男人逃跑的时候,你不是喊他‘岩田’吗?”

    他眨了眨眼睛。过路的车灯,晃照出他那惊慌失措的神色。

    “当时,是随口说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泷井慢慢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根据,因为刚才的那个男
人同我认识的一个男人很相似。”说完,他撇了撇嘴角。

    “那么,再见。请多保重。”

    泷井把记了东西的名片收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随后稍微做了一下解释就转身
走开了。

    “没什么特别的根据……与我知道的一个男人很相似”──… 泷井的话,一直
紊绕在立夏子的脑海里,那个人的名字为什么不叫冈田、龟田什么的,偏偏叫“岩
田”呢?

    立夏子时常在视野模糊、浑身乏力的状态下思考问题。

    难道对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下毒手的男人,是岩田周一吗……

    野口律子讲要回家,为什么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泷井一边毫无目的地走着,
一边反复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泷井几次自问自答,但都没有得出结论。当时在黑暗中拼搏时,只有抓住他的
脖子,拉到眼前,才能辨认清楚。可是那时,对方右手操刀,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
中到那把刀子的起落上了:敌人是谁,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

    会是岩田吗?这个问号在泷井的头脑里一闪而过。

    跌落了刀子的对手,拼命地从泷井手中挣脱,就在他打算跑开的一瞬,他的西
装的布料及款式跳进了泷井的眼中。

    在藏青色底色上,印有绿色和胭脂色交织的细细的方格花坟。在那种暗度下,
虽不能识别得很清楚,但是泷井的眼睛清清楚楚所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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