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连声音和笑容都一模一样。。心中刚刚形成的有人冒名顶替的念头被毫不留情的推翻。可怜卢棤,绕是老奸巨滑,却仍是无法想通这其中的猫腻儿,只能持续着他的震惊。
“皇儿,都已经迟到了,还不赶紧回到座位上去。想把这早朝变成闲聊的茶楼吗?”瞪了月筝一眼,凌夜暗示他莫要坏了大事。
“儿臣不敢。”月筝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充分满足了周遭观众们对一个14少年形象的幻想。
“有事的卿家可以开始上奏了。”仍是一张缺乏表情的脸,凌夜淡漠的道。
“启禀皇上,南曦国派使节来访,现已由南曦国国都出发向京城而来,拜书于昨日夜里送达礼部。”
“南曦国?”凌夜的脸阴沉了下来。
“皇上,要不要命人回函拒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揣摩着凌夜的表情,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沉默了半晌,凌夜开口道,“既然他们喜欢来,我朝也不好拒绝,这于理不合。罢了,随他们去吧!”真是个多事之秋!早猜到他会有所举动,没想到却是这个时候,莫非埙儿这次受伤还有他的一份?
“是,那臣等就开始着手筹备迎接南曦使节的相关事项了。”
“嗯。”
“聂爱卿,”打定主意不去管南曦的那个家伙,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臣在。”
“你做刑部尚书也有些年月了吧?”
“臣不才,七年有余了。”
“那朕问你,如果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的伙同外人一起劫走朝廷之物,该当何罪?”没有音调起伏的话语令殿中的众人不解的皱起眉头,面面相觑。
闻言有一瞬间的呆怔,但尽管不明圣意,聂远仍是尽职的回话道:“回皇上,这要看情节的恶劣程度,但无论是什么程度,都要比平民百姓所受的责罚要重上一倍。其中最为严重的刑罚是主犯凌迟,并诛灭其九族。”
“好!昨日有人向朕秘报,说赈灾银两一案另有隐情,牵扯其中的偏偏有那么几个朝廷命官哪!”
“啊?!”
“不会吧?”
众人不断的窃窃私语着,却没有什么人感到心虚,只有卢棤对凌夜的话起了一丝戒心。
第八章(上)
同一时间
寝宫
“唔!”臂上的麻|穴受到重击,令萧衍攥紧的手不由自主地放松开来。
回过神,却发现天湘执着一柄剑立于自己身前,身上华美的宫装被一袭简单的暗紫色儒衫所替代,乌长的发也以黑色缎带高高束起,英气逼人。
“没用的都给我省了吧。”以剑格住萧衍欲下拜的身子,天湘淡淡道。冰冷的声音让萧衍原本混浊的脑子渐渐回复清明。
“皇后。。。”自打第一次见这位主子到现在,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冷凝的表情,萧衍呐呐的开口,有些不知所措。
“埙儿的本事我这个做爹的很清楚。虽他不肯说,但我知,如无意外的话那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至于伤他如此。”紧盯着萧衍的美目明白的指出他就是那个意外。
惭愧的低下头,萧衍无言以对。
“我说这些并非是想怪罪你什么,星埙虽只有十四岁,但却已经足够成熟去决定他自己的事情,他决定的事我不会干涉。”返身坐回椅中,天湘挑起落在地上的棉质桌布缓缓地擦拭着自己的剑。细薄的剑身灿亮夺目,并随着擦拭的动作发出嗡嗡的剑鸣,一看就非寻常之物 。
“不管你对埙儿的受伤抱何种心态,现在我只要你知道两件事。第一,你守在这儿毫无意义;第二,筝儿现在需要帮手。”
“一次帮忙,就害到了大太子殿下,我。。。”主子的话萧衍并非不懂,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却令他有些胆怯。
“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废物,端看你怎么去做。别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不怕没了你萧家的名吗?”天湘倏的扬起手臂,灿亮的剑芒划过略显昏暗的空间直指萧衍的眉心。一股剑气令萧衍向后倒退了一步,颊边的发也随之飘动。
萧衍怔怔的仰起头,眼前的皇后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豪迈气息,依旧是精致无双的容貌,却分毫觉不出女子气。执剑的手臂沉稳有力,随着剑而传递过来的是一股力量以及一抹淡淡的鼓励。
“属下明白,告退。”感受出那份鼓励的萧衍不再犹豫,留下这句话后便捞起佩剑疾步离去。
“跟着我竟是让你受苦了呢。”亲自将床上染血的单子和被子换掉之后,天湘坐到床边。看着昏迷中的星埙,美丽的眼中有着一丝迷茫,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主人。”一道低哑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空荡的寝宫中。
“都办好了?”没有回头,天湘问道。
“是!”
“秦,”
“在!”
“一会儿我要出宫,你留下护着埙儿。”
“这。。。”一直简洁顺从的回答突然变得有些迟疑。
“无需顾及我,楚和卫昨夜已经到了京城。”明白手下人的迟疑为何,天湘淡淡的解释道。楚、卫这二人本是调过来以防备轩辕宁的,却没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场。
“是!”
“一会儿会有宫人来收拾这些破烂的东西,到时候你将床帐放下,对人说里面躺的是我就好。至于地上这些东西。。。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是我与皇上争吵的时候皇上砸破的。”说到这儿的时候,天湘与秦的表情都有那么一丝扭曲。(是得扭曲扭曲啊。。。想凌夜平日在天湘面前连大声都不敢,更遑论是砸东西。。。真是比那个山阳县的窦娥还冤哪~~)
“总之,埙儿受伤的事绝不能泄漏,否则我定不轻饶!知道吗?”
“知道!”
另一边
早朝已经结束了,一干被凌夜指出有嫌疑的大臣们被软禁在侧殿,尽管太监宫女们仍在好茶好水的侍候着,却仍是一个个冷汗涔涔,皆感觉自己像是只待宰的猪。
“岳总管哪,这点儿小意思请您老笑纳。。。”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用银子来和‘牢头’岳泉交流交流。
“老?!林大人,您这话可不太厚道呀~咱家也不过才四十有七,哪里老了啊?哼。。。”岳泉翘起兰花指,细声细气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冷汗从旁边赔笑的几个大臣额头上划过,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恶心的。。
“呵呵。。。谁敢说您老了,您老,呃。。。不,您小一点儿也不老,虽然过了四十,却仍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年轻,健壮,呵呵。。。”一个大臣赶紧见风使舵的顺着岳泉的意说。
“啪!”岳泉恼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唬得身旁几人倒退了好几步。“好啊,好你个刑天河啊,竟然欺到咱家头上来了!”
“这。。。岳总管,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小的什么时候欺您了,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自己今天走的究竟是什么霉运啊?接连被人冤枉。先是方才在殿上,皇上所说的密报上居然有自己的名字。为官多年,虽然自己坏事没有少做,但这个赈灾银两自己可以一分都没沾哪!然后是现在,明明是顺着这老太监的意,结果竟变成欺他?!这。。。这。。。
“还不算欺?!咱家是四十多岁快奔五十的人了,怎么可能年轻到像是二十岁,你不是在暗示咱家是千年老妖怪吗?!还有,你明明知道咱家。。。咱家已经。。。你居然还拿小伙子来和咱家做比较,你这,不是明摆着鄙视咱家、嘲笑咱家吗?!”
岳泉一边说一边比着兰花指,时不时还跺脚扭腰的,满是皱纹的脸一会儿充满娇羞,一会儿充满嗔怒。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这几个旁观的大臣这会儿不是在提着脑袋呼吸,一定会跑到外面去狂吐不止。
“不跟你们这些小子说了,哼。。。气得咱家又多了几道皱纹,哎呀呀。。。”双手捧着脸,花白的眉微颦着。。。岳泉状似十分痛心的奔出了侧殿。几个大臣们虽不情愿这一个消息灵通人士的离开,但却是无人再敢上前搭话。。。
“呵呵。。。岳公公你真是厉害哈~~!”见岳泉转了进来,方才在旁边一直看完整场戏的月筝露出了今天第一抹笑容。
“谁叫他们让咱家看不顺眼呢~~呵呵,此时不整又更待何时?”岳泉的声音虽还是太监所特有的尖细,但动作已不像方才那么的令人作呕。
“好!就凭岳公公这句话,今天本太子就请你吃顿大餐~~”一掌豪迈的拍到岳泉身上,月筝显然很是开心。
努力稳住差点被拍倒的身子,岳泉布满皱纹的脸挂上无奈的苦笑:“我的小祖宗,大餐就免了吧,您以后只要少惹点儿乱子,奴才就谢天谢地了。。。”
“对了,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啊?”岳泉疑惑的看着月筝的布衣打扮。
“出去走走,宫里有些闷得慌。呵。。。”当然不能说要出去查另一个太子被伤事件,月筝随口编了个借口。好在他平时就喜欢这样不务正业,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才是。
“不许出宫。”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奴参见皇上。”岳泉见是凌夜,急急低身下拜。心想:这次太子殿下可是被抓了个现行,不知道要被罚什么了。
“父皇?!”月筝十分诧异叫道。
“跟朕到御书房。”丢下这句话,凌夜转身便走。
“父皇,为什么不许我出宫?那大哥的事情怎么办?不是说好要跟着卢棤监视他的举动吗?”将房门合紧,转过身,月筝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凌夜没有接话,自顾自的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包袱。
“父皇,你。。。”看着包袱中的衣物,月筝隐约有些明白了。
“监视卢棤的事由我去,你留下来处理你二叔的事情。”
“父皇,你是不信任我吗?我平日里是贪玩儿,本事也没大哥好,但是我。。。”月筝微红着眼朝着凌夜嚷道。
“你和埙儿都是朕和湘养大的孩子,没有哪个是差的。”凌夜淡淡说道。
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只有自己亲自前去会更稳妥一些。而且。。。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父皇。。。” 月筝张着嘴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父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与父皇斗嘴已成了习惯,互相贬低,互相冷嘲热讽也都已成了二人的习惯,突然间从父皇的口中得到了正面的肯定。。。心里是股说不出的滋味,酸酸的,却也甜甜的。
“哎哟!痛!”月筝抱住头,怒瞪着面前那个拿着剑行凶的人。
“发什么呆呢?果然,笨蛋还是笨蛋,猪牵到哪儿也还是猪,哦?”凌夜弯下身,带有取笑意味的盯着月筝打量。
“。。。。。。臭、老、头!!!”月筝闻言立即抓了狂,看来自己真的是快变猪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觉得这个老头和蔼可亲呢?!
第八章(下)
午时
刑部大牢
“吃饭了!吃饭了!”狱卒一边吆喝着,一边将手中的饭菜扔进每间牢房中。
“喂!你!那个叫伊什么的,别给爷们装死,快点儿过来拿饭!”
还真是凶恶啊。。。
天沁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门边领饭,决定还是少惹麻烦得好。
“哼!摆什么臭架子,也不想想自己犯的是什么事儿。没几天活头,吃一顿少一顿了!!切‘‘”狱卒得便宜卖乖的大声嘲讽道,摇头晃脑的走了。
天沁这会儿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饭,但未免一会儿被狱卒看到再生事端,便弯身欲将饭菜摆到角落里面。
“。。。。。。”弯身的同时,饭菜中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鼻子,天沁皱起了眉毛,沉吟不语。
鹤顶红啊。。。
武功暂时被麻药所制可并不代表自己的嗅觉也跟着罢了工,究竟是谁这么想让自己死呢?竟是连过堂问案也等不及了。
江湖上的仇家吗?
不会,如果这人本事高得可以在戒备森严的天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何不趁自己毫无还击之力的时候直接下了杀手比较痛快。
还是大嫂在官场上的对头?
这个可能性尽管有,但却并不大。关于大嫂的另一面自己至今也才了解了些皮毛,所以知道他与自己关系的怕也是极少的。
难不成。。。是他?
“呵呵。。。”想着想着,天沁突然苦笑出声。摇摇头,心里暗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深陷大牢的贩夫走卒罢了,不想竟也会招人下毒杀害。。。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啊!(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