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著转身离开,打开门走出去时深深看了一眼锺楚後,裴啸海关上门,并锁上。
门锁上後,锺楚才稍稍动了下,他蹲在电视荧幕前,伸手放在上面,并对电视那边的人沈声诉说:“夏……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
35
天亮以後,睡了一沈後的夏晓天张开眼醒来,视线模糊的眼睛在房间四处转了一圈後,他倏然想起什麽一样由床上坐起。
看著身边空出的位置,他愣了一下後,转身拿起被丢在地上的拐杖,站了起来走出屋外,不停在屋子里大喊:“锺楚、锺楚!你在家吗?回答我啊,你在不在?锺楚──”
可不管他怎麽喊,就算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找不到锺楚的身影,脸色苍白的他摇头细语喃喃:“……锺楚可能去上班了,对,去上班了……现在是九点半,他早该去上班了……”
自我安慰地坐在沙发上,可没坐上一分锺,他站了起来,朝卧室走去,用力把衣柜的门全部打开。
然後他面无血色地倒退几步,全身失去力气的瘫坐在床上。
他不知道他就这样坐了多久,他的身边忽然传来的一个声音让他幡然回过神,在周围看了一圈,他慌乱地拿起了躺在床上的手机。
方才,就是手机传出接收到短讯的铃声,他拿过一看时,上面显示有一个未收短信。他紧张地查看短消息,然後看到了内容写著锺楚坐早上十点的飞机离开这座城市的短信。
看完後,夏晓天马上放下手机,在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衣服换上後,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坐出租车朝机场的方向赶去。
至於短消息是谁给他发的,他没注意看,此时此刻,他满心思都是,找到锺楚。
确定短信已经发送过去,靠在一面墙上的裴啸海撇嘴冷笑一声,阖上手机并塞进裤兜里,朝在候机室等待上飞机的锺楚走去。
“还有二十多分锺就可以上飞机了。”裴啸海一边说,一边坐在看似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锺楚的身边。
把报纸翻开一页,锺楚当他是隐形人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跟你一起过去──”
终於,锺楚把视线移到了他身上,却是冰冷而愤怒的。
知道他想说什麽,裴啸海举起手,向他做出保证的姿势,“放心吧,锺楚。把你安置好後,我立刻就回来给夏晓天解毒,算一算往返时间最多也不过是六个锺头而已。在十二小时之内,夏晓天还不会有事的啦。”
没有说一句话,锺楚移下了目光。看他这样,裴啸海当他默许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锺楚一直看报纸,裴啸海一直看他。
九点五十一分,夏晓天终於赶到了机场。
他拄著拐杖在机场里艰难地快步行走,一边慌张地四处找寻锺楚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怎麽也找不到锺楚的他一点一滴的心灰意冷,可就在机场的检票口,他终於看到正在检票准备上飞机的锺楚。
他喘著气不顾一切跑过去,却被机场的工作人员拦住了去路。
“对不起,请出示您的机票,再入内。”
没有机票的他无奈,只好隔著一段距离,大声呼喊就要消失在他眼前的人:“锺楚──”
已经走进登机室的锺楚脚步一顿,然後後退几步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夏晓天。
“锺楚──锺楚──”
夏晓天用力地对他挥著手,不断的呼喊他,不知为何,此刻见到锺楚时,他满心的激动,连眼眶都热了。
就好像……好像他们不是一天不见而已,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的漫长。
“锺楚──锺──”以为锺楚会像往常一样,看到他後笑著向他走来,而他却只是目光深邃的一望他後,转身走进登机处,就这麽消失在他眼前。
为──为什麽──
他愣住了,然後疯了般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挡想冲过去找他、质问他。
“锺楚!锺楚──锺楚──”
他被很多的人用力地拦住了,他根本去不到锺楚消失的那个地方,不顾他怎麽喊怎麽叫,锺楚都再也没有出现。
“为什麽──”
早就在眼中盈满的眼,流出了眼睛滴到地上,他难以相信地摇头,再摇头,然後虚脱一样,倒在地上。
“为什麽啊──”
朝他消失的地方,他用尽全力的大声呼喊。趴在地上,任泪由眼睛中倾泄出来。
走了,那一刻,锺楚真的走了。
心空了,那一刻,锺楚的离开带走了他的心──
好痛好痛,被掏空心脏的地方,血淋淋的伤口在抽痛。
那一刻,他刻骨铭心的明白了一件事,他爱锺楚。
也是那一刻,他的爱,碎了。
36
走在锺楚前面的裴啸海回头看极常冷静的他,笑著问:“怎麽,他这麽叫你,你真能头也不回的离开?”
冷冷瞪了他一眼,锺楚越过他快走离开。
在裴啸海看不到的地方,锺楚的目光中透露著不舍。
当夏晓天叫他的那一刻,他一直佯装的平静差一点崩溃,只有他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量,才压制向他跑过去的冲动。
现在他不能见他,时机未到,他一定要先想办法彻底除掉裴啸海,没有後顾之忧後,才能回到他身边。
虽然,他现在受制於裴啸海,甚至是不知道裴啸海下一步会怎麽做,他将会带他去哪里,但他有绝对的自信,确保自身的安全。
看著锺楚远去的身影,迟了一些才跟上的裴啸海,眼底满是危险的阴鸷。
夏晓天已经记不起来他是怎麽回到,他与锺楚曾经共同居住的屋子里的。
等他有所察觉,他已经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到双脚发麻,而屋外的天空已经昏暗,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锺了。
一天不进食滴水的肚子空得难受,他艰难地拄著拐杖站起来,才站起来,突然袭上的晕眩感让他差一点倒下。
用力摇头,他以为他是饿过头了,因而没有想太多,但他却没注意到自己比平日还要高的体温,才走了没几步,他闭上眼睛昏倒在地上。
过了一小时左右,紧闭的屋门被人由外面悄然打开,走进来的裴啸海视线在昏暗的屋中转了一圈後,伸手打开全部的灯,然後走了进去,不久後,他在客厅的地板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夏晓天。
在昏迷的夏晓天身边居高临视他,过了一阵後,裴啸海放下他带来的皮箱,把夏晓天拉到卧室里,放在床上。走出外面的时候,裴啸海看了一眼盆栽的方向後,轻笑。
不一会儿,他把他带来的皮箱拿了起来,打开取出针筒与一定份量的抗毒血清,准备好一切後,他捋起夏晓天的衣袖在他手臂上注射进了药剂。
然後他收回这些东西放进皮箱里,坐在床边静静等待,当他看到夏晓天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伸手去摸,他高烧一样的体温也退却时,站了起来。
裴啸朝床边盆栽的方向走去,然後蹲了下来撇开植物的叶子,在他看到隐藏在里面的针孔摄像机时,对著它露出一笑,然後拉它出来用力把连接它的电线扯断。
在一个偏僻临海的地方,一幢独立且漂亮的屋子静静沐浴在海滨湛蓝的夜空中,屋子里很安静,尽管屋子很宽敞,人却不多,因而很安静。
在屋子的楼上,里面的一间的房间门前,两个目光如炬,身形魁梧的男人把守著已经被上锁的房间。
而在这间可以看到海的房间里,陷入沈思中的锺楚的视线一直盯著不远处的电视荧幕,虽然这时候上面什麽都没有显示。
没错,他被裴啸海关到一个他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地方来了。
当时下了飞机後,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来接他与裴啸海,等他上车便被迫蒙上了双眼拷住了双手,一直到他被送进这间屋子。
“锺楚,喜欢吗?这屋子就是为你准备的,我一直期待你能住进来。”
把他押进来後,裴啸海显得很高兴地看著他,并对他说。
“等我处理了身边的一些事情,我就会过来陪你──”裴啸海想接近他,却被他闪开。
他无所谓地笑著:“锺楚,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接受我的。”
锺楚於心中不屑的冷哼。
“我去给夏晓天解毒了,误了时间可不得了。锺楚,你放心,我会让你见他最後一面的。”
说完这些话後,裴啸海就锁上门走了,让他独自呆在有三分之一的墙壁都被防弹玻璃取代,可以尽览外面海景的密闭房间里。
裴啸海走後,锺楚经过一番查找,不得不死心的发现,这房间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扇门,只要这扇门紧锁上,就算是蚂蚁也别想从房间里出去。
虽然知道一定有通风口,但屋顶离地板足有四米多高。就算把椅子垫在床上他再站上去,还是完全够不著。
在他受挫地发现他很难从这里逃脱的事实後不久,镶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突然有了画面,他从中看到了熟悉的场景,还有夏晓天,以及裴啸海──
敌爱续之社会篇 爱或不爱?(下)
37
一个星期後,夏晓天回去跟他爸爸妈妈一块住了。
夏妈妈很是吃惊,问他是不是被锺楚赶回来了,夏晓天什麽都没有说,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後一直不出来。
自己的儿子突然变得这麽阴沈,夏妈妈不放心地立刻打电话给锺楚,打他的手机却关机,打他家里的电话却没有接。
“小天,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不是你惹锺楚生气了,所以他不要你了,他把你赶出来了,兼对你说,再也不理你了!”
把夏晓天锁上的门用蛮力踢开,冲到床边把缩成一坨的人扯起来,当夏妈妈吼完後,震惊地看到,夏晓天的眼眶红了。
“小小小──小天你──”
如见到恐龙外星人一样震惊的夏妈妈倏地放下夏晓天,转身跑到楼梯口对楼下的夏爸爸喊:“孩子他爸,小天哭了,小天这孩子居然哭了──”
她的声音落下不久,原先在楼下看报纸的夏爸爸立刻一阵慌乱地跑了上来。
“孩子他妈,你没骗我吧,小天自打出声哭过那一次就再没哭过了──”
“哼哼,老头子,你怀疑我的话。”
“怎麽可能嘛!你绝对是听错了!”
“懒得跟你计较了,快去看小天到底怎麽了。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除了力气很大就没别的本事了。”
“你也知道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
“老头子你在嘀咕什麽呢?嗯?”
“你听错了,你绝对绝对是听错了。我看看小天去。”
“快去快去,哼,这次不跟你计较了。”
在夏晓天屋外的夏爸夏妈很快就转移了阵地,进了夏晓天的房间,可当他们看见夏晓天呆呆坐在床上,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的滴下时,全都吓傻了。
过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的这对夫妻转身冲下楼,先是再给锺楚打一次电话,依然联络不到他後,既然翻出!伶月走之前给他们留下的联络电话。
不管遇上什麽事情,就算是失去了一只脚都没有哭泣的夏晓天,居然会流下这麽多的眼泪,一定是遭遇了非一般的事情。
他们毕竟是做父母的,怎麽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疼爱一直都隐藏在深处到了紧要关头才会出现罢了。看到夏晓天这样哭泣,他们自己都担心紧张害怕得乱了分寸,於是他们需要找一个更能冷静处理事情的人,免得自己的担心害怕影响到还在伤心中的夏晓天。
这就是他们对夏晓天的爱,细微无声的,却融於血脉的。
三天後,褚伶月赶回来了,见到她的夏爸夏妈看到她,就像看到清晨的太阳。
小天回来後的三天都没离开过房间;连饭都不吃,要不是我逼他吃下,他现在可能要进医院滴葡萄糖了;眼睛都哭肿了;他到底怎麽了,锺楚怎麽也联系不上;他们之间到底怎麽了。
看起来平静的两位已愈中年的夫妻,只有褚伶月知道,他们其实担心的已经坐立不安了。
因为如果是平常,见到她回来,夏妈妈会笑嘻嘻地迎过来,一口一个小月啊,小月啊我想死你了。夏爸爸会笑眯眯地说,又变漂亮了。现在的他们,脸色憔悴,笑容虽然在她刚回来时出现过,却略带苦涩的。
夏姨夏叔,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小天恢复过来的。
褚伶月自信地向他们保证,因为她知道,她唯有给他们自信,才会让他们扫除心中的阴霾。
果然,听她这麽说,这对夫妻显现出,放心的表情。
小月,我们知道你一定能办到的。
她点点头,然後上楼,来到夏晓天的房间前,站在门锁已经坏了的房门前,她思忖一阵,才推门走了进去。
38
见到夏晓天的时候,褚伶月什麽都没有说,只是把他紧紧抱住。
过了一阵子,才察觉到抱自己的人是褚伶月的夏晓天,缓缓抬起手,也抱住她。
“……小月。”他用沙哑哀伤的声音唤她。
“什麽?”
“锺楚不要我了。”
“锺楚可以不要任何东西,但绝对不会不要你。”
“不可能的……他不要我了……”说著说著,声音哽咽了起来。
“小天,你不知道锺楚他家住在哪里吧?就是他高中时住的那个家。”
夏晓天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