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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经想试着去接受另一份感情,但是,经过几次试验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因为她到现在仍然爱着仁王雅治,只要她还继续爱着他一天,她就无法接受另一份新的感情。
过滤掉脸上因为失神而面露的绝望,小西幸美很快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转而继续嘲讽,“仁王雅治,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连男朋友都不是的你,现在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
“幸美,即使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吧?我作为朋友关心你,难道不应该吗?”仁王雅治没有错过小西幸美刚刚外露的那抹绝望,看着幸美的痛苦,他也不会快乐到哪里去。
“你这种关心我不需要!”只能作为朋友的存在……难道他们只能做朋友了吗?如果可以她想要的是他全部的爱,而不是这朋友的关心和怜悯,除非他的心里不再有她,果真如此的话……小西幸美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
小西幸美忽而死死地揪住了他的前襟,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里,“雅治,你应该知道的,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湿润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下,模糊了她的视野,如果不能成为恋人,那么,他们最后的路也只剩下陌路这一条,绝对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扑在自己的怀里无声地哭泣,仁王雅治突然觉得自己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她很喜欢他,但是,最先辜负她的是他,负疚感和心痛交织在一起,两种强烈的情感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无声的哭泣低得几不可闻,但他还是听得分明,低下头便能看见她两肩抖动的肩膀,沉默的仁王雅治一瞬间心软了,他抬起手放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得到仁王雅治安抚的小西幸美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把头埋在他衣襟前越哭越凶,越哭越凶……
安抚完后,小西幸美抬起眼睛擦了擦未干的眼泪,日光所照下,她那双美丽的茶色眼睛显得尤其红肿。
……
回去的时候仁王雅治的心情异常的沉重,连脚步都比往日的轻快缓慢了不少。回家路上有一座小桥,夕阳把桥下波光涟漪的水面照得的一片橙光闪闪,仁王雅治怔怔地盯着桥下面微光荡漾的水面发呆,停驻了往前挪动的脚步。
他在认真思考小西幸美离开前对他所说的话。
“仁王雅治,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七里鞍云,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最初的他听了后不理解幸美话里的意思,后来他懂了。
“雅治,我们真的有必要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吗?我也想过要去忘了你,但是,我做不到!”
幸美嘶哑的哭泣声彻底动摇了仁王雅治之前所下的分手决定,看着幸美绝望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在那一刻真的心软了。
“既然七里鞍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那么,我呢?因为我的重要比不过七里鞍云,所以你就放弃了我吗?”
“别跟我说你照顾她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这类话,那都是你的借口!你心里放不下她就是放不下她,但是,后天形成的习惯是可以改的,雅治,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改掉照顾她的习惯吗?七里鞍云她没有了你又不是不能活!”
的确,七里鞍云没有他的确不是不能活,也许她会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只是仁王雅治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的生活里没有了七里鞍云这个人,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不是,他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而且他也从未想过为了另一人而改掉主动照顾七里鞍云的习惯。
感情的双方是需要彼此付出的,小西幸美为他付出了许多他可以感觉得到,在他的面前,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过于强势而主动的女孩,幸美遂改掉了她的一些他所不喜欢的性格习惯,转而在他面前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依赖着他。
而他自己呢?一味接受着小西幸美付出的他又为她做过了什么?除了满足了他作为大男人主义的自尊和面子,他似乎什么都没有为对方做过,想到这里,仁王雅治不由变得沮丧起来。
“雅治?”
沉浸自己思维里的仁王雅治,根本就没有注意路上走过来一个他认识的人在他失神的这时候叫了他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来仁王雅治抬起头,看见对方时表情显得异常地惊讶。
“好久不见呢,雅治,没想到真的是你。”亚麻色的头发,清秀有余的温柔面庞,少女看着他时眼睛笑眯眯的。
“知佳,好久不见。”收敛起刚才的失神,仁王雅治对他前面的女孩笑出了一口灿烂的白牙,仿佛刚才惆怅失神的他只是夕阳光线下折射出来的错觉。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全名叫做早川知佳,是仁王雅治在初中期间交往了两年才分手的女朋友,但是,最先提出分手的,却是早川知佳本人,失恋的仁王雅治曾经还一度为当初早川知佳莫名其妙的分手而黯然了一段的时间。
两人愉快地走下桥,因为有段同路,故而仁王雅治和早川知佳的交谈机会多了一些时间。当然,比起当初失恋的他,现在的仁王雅治在面对早川知佳时已经不会有除了朋友之外的情绪了,分手了后两个人还能继续做好朋友,大概就连仁王雅治也觉得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
“雅治,你是遇到了感情上的困扰吗?”笑容温婉的早川知佳一语中的猜到了仁王雅治刚才在桥上发呆的缘由,聪明的仁王雅治他的真实情绪可以瞒过别人,但却瞒不过这个真心和他交往了两年的早川知佳。
“不妨对我说说看吧,兴许我还能给你建议呢。”早川知佳对他笑了笑眨眼。如果说小西幸美是一朵高艳的玫瑰,适合欣赏,那么早川知佳便是一朵温馨的栀子花,适合放在邻家种植生长。
略略思考了一下,仁王雅治便把他心中所想的一切告诉了早川知佳,其实早川知佳当初和他分手时只说了“我们不适合”这一句话便抽身离开,不适合的话也许是的真的,但仁王雅治还是不知道知佳当初主动选择和他分手的具体理由,把这些困扰告诉她,也许知佳真的能开导现在困在感情迷惘深渊的他也说不定,因有这重思考,仁王雅治才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早川知佳一切。
“雅治,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一点……”听了他现状的早川知佳表情微妙地变了变,道:“对于七里鞍云,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但是,你真的太过在意她的存在了。”
在意到很容易就忘记了别人的存在,这是仁王雅治从早川知佳的话中翻译过来的潜意思。
仁王雅治表情瞬怔,然后突然间脑海中想起了小西幸美对他所说的那句话。
“雅治,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改掉照顾她的习惯吗?七里鞍云她没有了你又不是不能活!”
早川知佳有心或无心的话,让仁王雅治开始学会反省自己,也许……他是真的太过在意鞍云了,所以才会忽略了幸美的感受,如果换做是其他男生对幸美也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指不定吃醋的就会是他呢。
自那天自我反省起,内心被动摇了的仁王雅治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一个星期后,他主动拨打了幸美的电话。
“幸美,我们重新开始吧。”电话里他对她这样说道,他想尝试一下没有他青梅竹马存在的生活。
然后,他最后一次去鞍云的公寓,却意外看到了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七里鞍云公寓里的人——他的部长大人,幸村精市的出现对于仁王雅治而言真的是一个无法猜到的意外,难怪这几周他的部长大人来早训的时间都提前了这么早,因为他就住在离立海大最近的地方——他青梅竹马的公寓里。
“鞍云,我以后可能不会来看你了。”
……
“我和幸美和好了……”
说完这两句话几乎耗光了仁王雅治所有的勇气,他不敢想象鞍云听了他这两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正因为猜不透,所以期待七里鞍云反应的他才显得异常忐忑不安,还有他无法忽视的焦躁感。
然而,鞍云她无声的沉默终是令他失望了,仁王雅治知道,向来感情淡漠的七里鞍云,她是不会在露出除了面无表情和皱眉这两种表情之外其他情绪的,他早应该猜到了的对吗?
鞍云她在乎的,从来他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个,说不出失落还是其他什么情绪积压在他的心底,总之,没有得到七里鞍云其他反应的仁王雅治,在那一瞬间是真心的难过了。
是巧合也好,偶然也罢,有他的部长住在鞍云的家里,仁王雅治在离开她后对她往后的生活也稍稍放心了些。
仁王雅治一直都知道他的青梅竹马有很严重的洁癖,她愿意让别人住进她的公寓,也即是她的地盘,这个事实已经惊掉他的下巴了,因为他的青梅竹马不仅有生活上的洁癖,还有精神上的洁癖,亏得鞍云她和他的部长大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人居然还都相安无事。
似乎上天都在帮着他离开七里鞍云,不然这时候也不会出现一个让他可以放心托付的幸村精市,为此,仁王雅治还特意去拜托了他的部长大人帮他顺手照顾一下他的青梅竹马。
忽略掉心中那点不自在的异样情绪,仁王雅治离开七里鞍云后终于可以安心地和幸美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我姐被人绑架了了?!”在和幸美重新第一次约会时,仁王雅治接到了春日袖子的求救电话。
挂掉电话后的仁王雅治难以掩饰心情的惊慌,但是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首先,他姐姐被歹徒了的这件事不宜对外声张,尤其是他的父母,告诉他们只会增添他父母的烦恼和负担,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想了许多可以帮忙的人物,但是,第一个想到可以帮他的人,不是他在网球部里的同伴,亦不是他的女朋友小西幸美,而是他的青梅竹马七里鞍云。因为相信七里鞍云,只犹豫了一下,仁王雅治最后还是拨通了他青梅竹马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没有纠结就不会有虐,我就是想虐一下仁王
☆、绑架事件调查
“给我查今天X时X分左右在东京银座X街X地方发生的绑架事件,我要那帮歹徒的全部资料,立刻。”
“是,委员长。”
电话里的声音清冷依旧,但是细心的月鹿安臣还是听出了一些微小的差别,月鹿安臣放下电话后,吩咐他的手下放下眼前的一切工作而着手去查委员长刚才要他去查的事情。
同样是平日的命令语气,但今日的委员长在电话里吩咐月鹿安臣时他分明听出了事情的凝重性。
月鹿安臣最懂得观察七里鞍云说话心情的一个人。
委员长心情高兴时,命令他语气的极为平淡;委员长心情不爽时,连带地,她话说的语气会比平常冷厉三分;若是委员长有重要事情交代,她说话时会比平时吐字的促音更简短一些。
如若不是深知七里鞍云的性格,不然月鹿安臣也无法在她的身边呆得长久。认真说起来,月鹿安臣才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到七里鞍云的人,那是当他还是叛逆期的不良生时候。
月鹿安臣的父亲是东京高枢警官的厅长,而身为厅长儿子的他偏偏天生了一副胆小软弱的性格,别人总喜欢说他爸爸怎么怎么厉害,反观他自己,软弱唯诺,胆小怕事,为了证明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小学时月鹿安臣没少以哥们的身份和那些不良初中生厮混。
有人肯正眼看待自己,而且还不是以厅长儿子的身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呢?也正因为如此,他每次回家都会和他爸妈吵架,尤其是他父亲,他的叛逆和不良交际差点没把他父亲气到医院里躺着,但那时候一味想证明自己价值的月鹿安臣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
直到某一天,他看见那些所谓的“朋友们”在背着他做那些坏事,偏巧那天还让他给亲眼目睹了。
“月鹿君,你不会告诉警察的对吧?”那些人亲密地挽起了他的肩膀。
“可是,你们这是……”在犯罪,那时的月鹿安臣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胆小软弱的他第一次看见犯罪现场,难免心灵受到不小的冲击,耳边那些女孩的尖叫声还在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