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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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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没有使用平时的敬称,因为此刻虽在宫闱内,却不是正式的场合。尤其,是在那个少年
的面前……「来这里做什么?」
  「……算是带来一个礼物吧。」依旧是用着极为客气的语调,邵霂祎行至窗边,凝视着
少年的目光极为温和:「关于之前你曾提过的、出宫之事……朕虽不能放你离去,但光就让
你出去游玩一点,还是能够做到。」
  言下之意,就是要让少年离宫出外游玩。此言一出,不单是少年,连尉迟玠都是一惊。
心底最先涌生的是反对,却在下一刻明白了邵霂祎这么做的用意。
  以他为饵……引出剩下来的残余叛党……
  但见少年面上惊讶片刻即消,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二人真正的心思:
「当真如此?」
  「不错。至于随行者……玠,就你一人。」
  叙述的语调一如先前温和,但要尉迟玠同行的原因却是不言而喻。
  护卫、监视。
  而尉迟玠明白了这一点。心下虽隐约觉得不妥,但一思及这十之八九是玉昭龄的计划,
便毫不犹豫地遵从了……「是。」
  这之间细微的神色变化,一旁的少年将之清楚的收入眼底。
  身为「旁观者」,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只是,说明了,只会让那两人徒觉自责难受不是
?可即便如此,一想到尉迟玠心里始终还是只在乎着玉昭龄一人,胸口就是一阵痛楚划过。
  然而,迎着的,却仍是单纯为事实所引发的灿烂笑容:「太好了!能和尉迟大哥一起出
去旅行,想必相当有趣……那么,时间呢?」
  「就这几日吧。趁着战事方完的一段日子。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你便尽兴玩
吧!」
  讨论既罢,邵霂祎便不打算多留。再待下去,他害怕自己会心软。即使只是单纯执行着
玉昭龄的计划,可像这样利用一个已经失去一切的少年,心里,毕竟还是……「朕不多留了
,省得妨碍你同你尉迟大哥聊天。告辞。」
  言罢,连少年的响应都不等便自转身离去,脚步甚至是有些仓皇的……
  那样的背影,看得少年心头微微犯疼。
  如果像尉迟玠那样完全以玉昭龄为一切,就算是无情好了,至少也可以省去太多的……
  至少,对于自己被利用这一点,他并不在乎。毕竟这一切也是为了除去叛贼。纵然也渴
望尉迟玠给予在乎以及温柔,但比起让尉迟玠痛苦,他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
  反正,一切早就已……「尉迟大哥,进屋来吧?我替你砌杯茶……谢谢。」
  面对尉迟玠的是无改的灿烂笑容,后面的道谢则是针对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裳。少年取
下了身上披着的、尉迟玠的外衣,将之递到了尉迟玠手中,而后跳下窗沿,入屋砌茶去了。
  尉迟玠默默披回外衣,绕至房前入屋。屋内此刻已为茶香盈满,令人有种舒畅之感。瞧
着少年熟练的泡着茶,突然想到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自己泡茶。
  平日总对自己持有敌意的小太监,此刻竟意外的没个人影……「他呢?」
  「去和朋友聊天了。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一直闷在这,实在过意不去。就因为他跟着我,
所以连年迈的老母亲都没能去见……」
  纵然尉迟玠问得没头没脑,少年却仍准确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将水注入壶中,看着一片片的茶叶逐渐浮起、舒展了开,背对着尉迟玠的清俊容颜之上
,夹带着几许未曾让他见过的苦涩。
  纵然因为他的冷漠而心痛……至少,他已不再憎恨自己,这就已足够了吧?
  而且……他对自己的不在乎,也许才是最好的不是?
  因为……
  「请坐吧。」泡好了茶,迎向尉迟玠的唇角微扬:「许久未见,总算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
  那样的浅浅笑意,令接收的尉迟玠心底添了几许的复杂。
  望着少年面上的笑容,头一次……在做下决定之后有了犹豫,对于利用他这一点。
  然而…… 



︽五︾ 





  旅程,在确定之后的隔日便即展开。
  压下了心头所有的犹豫,尉迟玠以着一贯的冷漠行事。刻意的以避人耳目的方式出京,
却又不着痕迹的让有意叛乱者发觉这件事情。
  当然对方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是以尉迟玠一方面小心护卫、监视,一方面也以专心陪
着少年游览来使对方中计上勾。
  这,是少年第一次离京城如此之远。在活了近二十年之后,终于能得见江河之大,天地
之阔,以及……那梦寐以求的海天一色。
  而不可免俗的,自是前往江南水乡。江南景色天候与少年熟知的关中差异甚大。他们在
启程后半个多月到达了江南,但少年却因江南的天候而害了热病。一病就是一个月,清俊的
面容因而消瘦了不少。好不容易病好了,却也到了该启程回京的日子了。
  而在启程的前一日,尉迟玠因少年的要求而伴着他来到了市集。
  整个市集相当热闹,骈肩擦踵,处处人挤人的。少年方病愈,身子仍弱。被那样一推挤
,本就仍有些难看的脸色因而更难看了些。身旁一位男子的推挤更是让少年一个踉跄。一旁
的尉迟玠则在他倒下前扶住了他。
  没有多说什么,但自此之后便一直护在他身后替他排开人群。少年则回头抱以一个感激
的笑容,纵然尉迟玠冷漠依旧。
  看来,似乎也将这件事当成工作的一部分了吧?
  少年心底苦涩涌生,但仍是强迫自己压抑了下来。市集的人太多,连逛都难以尽兴。到
最后,终于是有些难以忍受了。
  「尉迟大哥,咱们入楼子歇歇吧!」指着前方一间茶楼,「这样挤来挤去实在没什么趣
味。」
  尉迟玠微一点头表示同意,便推开人群护着他入了那间茶楼。
  瞧着少年坐下松了口气的模样,心里,某个角落似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到目前为止都还没遇着什么麻烦,只希望能够就这样一路平安回京城……
  他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到了。
  应该是要完全忠心于执行玉昭龄的计划不是?为何自己……却会对没有发生预期中的危
险而高兴?他,应该要担心的不是吗……
  担心计划不能顺利,担心自己……不能完成玉昭龄的遗愿。
  可……
  目光瞥向身旁的少年,那仍有些憔悴的面容让胸口某处隐约的泛着疼。
  「你……」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却因注意到了一旁不寻常的脚步声而改道:「这儿似乎
没卖什么吃的。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外头替你买来。」
  这,是尉迟玠头一次主动说这些话。
  少年微微一笑,清俊的容颜彷佛毫无所觉的异常镇静……「方才街口的胡椒饼似乎很好
吃,便劳烦你了,尉迟大哥。」
  「好。」
  听他确实有要吃的,而且还是在位置稍远的街口,尉迟玠知道事情会进行的相当顺利,
当下便自起身离开了茶楼,而藏身一旁静待大鱼上勾。
  少年又怎会不明白这一点?
  只是,一思及尉迟玠先前的温柔全是为了作戏,便禁不住一阵酸楚。然而,此刻的异样
绝不能显露分毫。这是他唯一能尽的力了,为了不再只是个旁观者。
  他想要帮助玉昭龄,帮助邵霂祎,帮助维持整个国家的安定。而更重要的是……他,想
帮助尉迟玠完成他的……
  「殿……不,陛下。」便在此时,陌生的称呼方式自身后传来,大鱼已然上勾:「微臣
想请您到寒舍叙叙……我们都是您忠心的臣子……」
  「什么?」
  配合着尉迟玠的戏,少年响应的是惊讶的语气,却在下一刻身子一软。只听身后男声又
道:「少爷,就说您病还没好,不可以出来……小的背您回去吧。」
  说着,已然将浑身无力的少年背了起来。旁人早见他神色憔悴,也不疑有他,只道真如
男人所言,是以男人极为顺利的就将他带出了茶楼。
  望着少年失去力气的靠在男人背上被男人强行带走,尉迟玠眼神一瞬间化为深沉。
  约莫是被点了|穴吧?否则,他又怎么会就这么跟去了?
  除非……他,也有要光复前朝的心愿……
  尉迟玠压下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他不是这样的人,自己应该清楚才是……思索着,目光
却始终未曾移开。瞧着对方已然脱离人群,当下搁了思绪,身形一闪已然追了上去。 


* * * 


  尉迟玠虽顺利的找到了对方的巢|穴,但对方的势力比预想中的大。要想剿匪,还得多调
派些兵马才有完全的胜算,是以尉迟玠选择先封锁城门,然后按兵不动。
  另一方面,叛党也知道若是太子失踪,尉迟玠必定会有所行动。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
这是圈套,所以兵马的集结很快就已完成。他们只道是尉迟玠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也打算尽
快离开,却没料想到时间比他们预想的更为紧迫。
  不过最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太子的态度。
  他完全没有想光复前朝的意思。任凭他们如何吹捧,他都只是以着平静的神色拒绝,并
试图说服他们放弃。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得将他软禁,要他好好考虑考虑。
  少年为叛党所「请」去,至今已是第七日了。
  这,大概也是对方所能忍耐的极限了吧?尤其自己为表明心志,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吃。
  独坐房中,少年静静的趴在桌上。尉迟玠之所以没有马上行动的原因大概是对方的势力
比预期中大吧?毕竟,他也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多看不清时势的人妄想着光复前朝。
  而且……那些人并非真的忠心于旧朝,而是以此为名制造叛乱。只要有了前朝太子,他
们的反就能反得名正言顺。成功了,就能够独揽大权。而自己,不过是让他们「正名」的傀
儡罢了。
  礼貌的询问已在两天前到达极限。今日是他们要他给予答复的日子。
  正自思索着,便听到房门开关的声响传来。少年抬头,入眼的除为首叛乱的前朝右丞相
王严平外,还有四名壮硕的男子,似乎是他的亲信兼保镳。
  「您决定了吗,陛下?」
  使用敬称,语气却了无敬意,王严平望着少年的眼神冰冷。「和我们合作,对您绝无坏
处。难道您不想恢复过去的荣光,而甘愿做个阶下囚?」
  「与其活在虚假当中,我宁愿这样自适的过一生……更何况若是和你一同反叛,结局不
也一样?与其让你这等徒有野心之人欺压良民,我宁愿让邵霂祎掌理天下,让这个国家能恢
复太平。」
  一反平时以犀利的言语回答对方,少年与王严平相对的目光严厉。
  那样的目光,令王严平不自主的退了一步──那一瞬间少年竟然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这样的认知方有,便惊觉少年是不可能就这样利用的了。眼神在下一刻化为阴沉,王严
平走近少年身畔,一个使力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硬是将他拉起。
  「依照皇朝传统,每一位皇子身上都会有一块刻写生辰宇姓名的玉佩……」将他一把推
给身后的保镳:「尤其是太子的,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
  闻言,忽略了这点的少年脸色一变。王严平见他神色如此,知道自己猜想没错,面上已
然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只要有了那块玉佩为信物,太子就算失了神智也没有关系……
给我搜!就算把他的身体拆了也要给我搜出玉佩!」
  「是!」
  保镳们一声答应,一旁的两人已然由左右抓住了少年双手,一人制住他的脚,而由似乎
是为首的一名开始搜他的身。少年虽欲挣脱,然而从未习武的他又怎有力量反抗?那保镳在
他衣袋内搜不出玉佩,便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
  少年一直是将玉佩贴身系着,是以几层外衣很快就让男人给硬脱了下来。即使被箝制却
仍是难免挣扎,可却无法阻止男人的动作继续……
  里衣终是被解了开。白皙细致的肌肤因而暴露于空气之中,而因他方才的挣扎染上了某
种蛊惑人心的红润。
  「找到了。」解开少年里衣的同时看见了所要寻找的玉佩,男人将之扯下递给主子,目
光却已不自觉的为少年半裸的胸口吸引,「老爷,这小子要怎么处置?」
  「……有了这玉佩,他只要剩下一口气就够了。」
  瞥了眼被保镳们箝制住的少年,那清俊的面容虽不类女子,却也有着分清灵秀杰之气。
那瞧不出恐惧与屈服的眼神令人愤怒……王严平因而冷冷一笑:「其余的就随你们自个儿处
置吧。」
  言罢,已然转身离去。那保镳知道他言下之意为何,当下便即关上了门,冷笑的走近了
少年。
  「你们瞧瞧!这小子可真是细皮嫩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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