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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那你快去干活吧。”
只是杨清没想到,张小刀忙活了一个上午之后回到了小花楼真的要用小本本记仇。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可以报出,在那一次战斗中,谁谁谁打了他的右眼,谁谁谁玩了个猴子摘桃,虽然没摘到,但也要报复。
这天下午,姐弟俩在小本本上记着仇,张小刀张牙舞爪的形容当时的场面,惹得杨清连连大笑。
不知过了多久,姐弟俩终于做完了这个不算浩大,但却格外小气的事儿,然后煮起了他们的新年晚餐。
晚餐并不丰盛,不如前些天那顿涮肉来的痛快,可两人却愉悦非常,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唠着闲嗑,不知不觉间已喝得有些头晕,不知不觉已夜色渐深。
不知何时,张小刀开口问道:“姐,你为啥来边关?”
杨清的回答有些出人预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她道:“为了能帮助边军儿杀更多的大荒人啊。”
“呃,我也是想杀大荒人。”说着张小刀灌了一口格外辛辣的烧刀子道:“如果有一天我有足够的能力,我一定会像当年的赤脚和尚一样,给大荒留下不可磨灭的痛苦痕迹。”
泛红脸颊的杨清,拍起了巴掌道:“顺便帮我揍一个叫做蒙汗的人。”
张小刀意气风发道:“他谁啊?”
杨清不屑道:“圣殿的老大。”
“圣殿是什么狗屁玩意?”
“小刀,你说的没错,圣殿就是狗屁玩意。”
“哈哈,来干一杯。”
杨清与张小刀拿起酒壶,对碰了一下,又是一大口烧刀子,喝完后喉咙中不禁发出了‘哈’的声音。
“想不想听姐的故事。”
“想。”
“那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可能会讲很久。”
“没事儿。”
“对了,过完年,就到甲伍营轮值了,你们要去边关外的哨卡了,记得早点准备准备。”
“嗯,早晚的事儿,我还是想听故事,我喜欢听故事。”
“那好,那我开始讲了哦。”
“好。”张小刀摆出了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而接下来的故事,着实让他清醒了十有**。
故事要从大荒圣殿开始说起。
在大荒,圣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有部落尊大荒为尊,而那些不遵从圣殿的部落,下场不言而喻。
但圣殿不是盛唐的朝廷,圣殿不会去管任何民间的事物,圣殿唯一做的事情只是无尽的在部落身上索取资源,然后用这些资源培养大荒的真正精英,至于拿走了这些资源后,这支部落中会不会饿死人,在大荒没人关心。
所以,在大荒中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战斗屡见不鲜,灭族、复兴、仿佛轮回一般在那片土地中时时刻刻都在上演,唯一不变的只有至高无上的圣殿。
而杨清便是这些年来无数个覆灭部落中的其中一员。
张小刀听到这里已然震惊的无以复加,却不得不问道:“姐,你是大荒人?”
杨清看着了张小刀的错愕神色,然后轻声道:“有些震撼是吧?”
张小刀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真一时半会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杨清喝了一口酒,苦笑着摇头道:“这本来就是个荒谬的事实,我长得根本不像大荒女子。”
张小刀点了点头道:“是啊,典型的盛唐女人。”
“所以我被他们认为是厄运之女,所以有了后来的无数事情。”说着杨清眯起了因回味往事而显得有些游离的双眸,望着酒壶中的浊酒,仿佛看到了她前半生一幕一幕!
第37章 雄三刀
一段很长的故事,伴随着杨清的泪流满面。一段并不漫长的夜,伴随着张小刀的唏嘘感慨。
当大年初一的鞭炮声响起时,张小刀决定暂时忘掉杨清的故事,不仅仅是因为这段故事实在有些太过惊世骇俗,太过匪夷所思。还因为他需要时间思考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在这个故事中显然没有答案。
接下来的日子,张小刀格外悠闲,除了大半时间用来睡觉以及修行之外,他开始读书。
王洛菡在临走时,留下了许多秘典,张小刀在离开灵隐县时全部烧掉,却记在了脑子中。
所以他看书并不是捧卷而读,而是利用强大的记忆力,在脑中反复阅读。
其中张小刀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不下千次,其作用异常明显,在任何近身搏斗之下,都没有他看不透的招式,以至于让李毅觉得他有一种对战局天然的敏锐感。
而他最近主攻则是另外两本秘典,分别是与。
只有寥寥百字,却博大精深。
入门初学者需在利刃出鞘时气息相合,在高深一些则是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当气意形神环环相扣时,方算大成。
则是在讲刀法,其中十三式分别是劈、砍、挑、反、撩、挡、刺、搅、抹、托、挂、虚、斩。
看似极为基础的每一式都需要千锤百炼,放能算入门,习至高深时,内有纵横出奇之妙,中藏鬼神不测之机。
而自然是出自大荒,如若是换做旁人怕是绝对不会接纳仇人之物,但张小刀没有这种门户之见,在他看来用大荒的东西去杀大荒的人,是一件最为美妙的事情。
为了这很美妙的事情,张小刀下定决心要练刀!
练刀对于常人或许不是一件大事儿,但对于张小刀,甚至对于边军儿来说却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因为一旦决定便意味着相伴终生,无论是刀枪剑戟都需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锤炼,方能步步提升,而一把常年相伴的兵器对于气炼者实力提升的重要性绝对不小于元气境界。
比如那书院的耍剑先生已然到了手中无剑却心中有剑的地步,想当年手持草芥破了万垒城墙,便是无双剑意所致。
张小刀最近虽然发疯一般的努力提升自己的境界,但也明白气炼者比拼的远不止境界,宏观一点讲比拼的是综合素质,细化一些便是元气境界,对敌战术,兵刃外物,招式精妙,甚至眼界,心理素质,等等都可以影响生死对决当中的胜利天枰向谁倾斜。
所以,他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拥有一觉十年后,便可成高手高手高高手,想要在大荒留下一些像样的痕迹,必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必然要提升综合素质。
练刀,便是张小刀的第二步,而且他想练的还不是普通的刀,而是只有一尺一寸的杀猪刀。
这把杀猪刀从他出生便供奉在肉铺,他到劈死了大荒首领巴日和他身也曾经一度认为这把杀猪刀只是比普通的刀锋利一些罢了,直上的那间无坚不摧的灵甲,张小刀才明白这把杀猪刀的不凡。
为此,张小刀还抽空拜访了近卫营中的用刀人物,经过十几天的琢磨,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短刀,需行险!
为此,他又开始深入的剖析中的险峻招式,不知不觉间便过了这对他来说有些特殊的新年。
新年过后,寒冬已然有些褪去的意味,春雨一场接一场一连下了十几天,可张小刀却没见这即翼关内有啥春意盎然的景色,小花楼表体上的枯萎花草也没生出新嫩长出绿芽。
杨清说估计还得过一个月这小花楼才能生机勃勃,但张小刀却等不了一个月,甲伍营在春雨下开拔,他自然要跟着甲伍营出发。
临走时,杨清拿出了由红绳穿着的似象牙般的吊坠挂在了张小刀的脖颈上,说这玩意能保平安。
张小刀拿起吊坠,仔细的看了会象牙状吊坠表体上的繁密纹路,好奇开口道:“这上面的纹路是云?”
“嗯,是云。”
两人笑了笑,就此挥手告别。
出城的这天,细雨暂歇,只是天空中的阴霾仍旧浓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张小刀穿着甲伍营近卫队的制式轻甲,斜跨这一把战马长刀,背负着他的白玉弓、青翎箭走在吴大雄的身边,脸色有些苍白。
苍白的原因很简单,无论是甲伍营还是其他同时开拔的八座大营中的边军儿都很肃穆,肃穆到有一股杀气在兵道中蔓延。
一路没有军令,只有上万名边军整齐一致的呼吸,心跳,甚至脚步声。
张小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感觉有杀气越发浓重,比这阴霾的天空还压得让人喘不过气,却实打实的体会到了冷兵器时代的那股冷冽劲儿。
只有一炷香的路程让张小刀感觉仿佛走了两个时辰,当他随着队伍终于踏上了那片砖红色的土地时,这种压力才稍有缓解。
吴大雄这时也不再板着脸,而是打趣的道:“脸都白了,看你那点儿出息。”
张小刀有些尴尬,刚刚的表现的确与他来到边军的表现有着很大的偏差,但他一向坦荡,回了一嘴:“没经历过这阵仗,自然有些不适。”
这句话让很多人温和的笑了出来,想必当年在他们当新兵第一次走出即翼关轮值换防时,比张小刀强不到哪儿去。
出了即翼关的甲伍营在吴大雄的命令下加快的速度,他们必须在三天后赶到青龙峡,然后开始长达三个月之久的哨岗生活。
三天后,甲伍营如约而至的来到了他们需要驻守的地点青龙峡,这里已经远离即翼关,算是进了大荒。
青龙峡的地势险要,因俯瞰下去峡中纵道犹如青龙因此得名,但边军儿更喜欢称这儿为石林。
之所以称之为石林,是因为青龙峡内怪石嶙峋,怪石有似老翁拄拐,有似天空飘云,有似烈焰骄阳,更有其怪石状若丰腴妇人。
三天急行军格外疲累的张小刀没有关注眼前的奇景,吴大懈速与驻地边军儿换防后更让他没时间去欣赏风景。
各种交接,忙的脚不沾地,这一忙便是到了深夜,张小刀与营内的兄弟们如狼似虎的吃过了冷的犹如石块的馒头,立刻睡去。
翌日清晨,张小刀睁开双眸,昨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却觉得这营帐中着实冷了些,他轻手轻脚的点燃木炭火盆,听着哥几个的呼噜声走出了营帐。
一轮旭日高挂,清风带着初春那股子渗人的冷劲儿西面而来,张小刀挑了一块状若老乌龟的巨石一跃而上,拿出杀猪刀开始有模有样的劈砍。
张小刀是一个一旦有目标下定决心去做,便会将这个目标的过程分解成无数个层次,一步一步向上走的人。
练刀也是如此,他决不好大喜功,所以初步练刀只练一招‘劈。’
他练习时倒是没有琢磨出什么诀窍,毕竟练刀日子还短,只是每一刀都全力以赴,劈得空气炸响。
大营中此时鼾声此起彼伏,这声音倒是不刺耳,却不知为何惊扰了吴大雄。
吴大雄掀开营帐后,自然看得到站的老高的张小刀,见他全神贯注,每一刀都用尽全力不由得笑了笑,来到了大石下,骂了句:“练刀就练刀,小点声不行啊。”
张小刀对这个在他最威风时候将他打晕的甲伍营老大一向没什么敬畏感,可开口仍旧吓了吴大雄一跳。
“吴大雄,人送外号雄三刀,小子今天想拜你为师。”
吴大雄立刻骂道:“你小子倒是无耻。”
张小刀嘿嘿一笑,放下了杀猪刀,立刻开始了连环马屁。
吴大雄听着那些自己的英雄过往自然是倍儿感得意,不知不觉间已经云里雾里,索性道:“教你刀可以,但扯不上师傅这两字。”
张小刀刚要开口,再来一串马屁,准备义正言辞的在半推半拒之间学了吴大雄的刀,吴大雄却极为坚决刀:“军中有规矩,授业光荣不为师,不然这即翼关内的关系可就太多了,这点别掰扯。”
张小刀也只能道:“好,那您看我这刀该怎么练?”
吴大雄的回答更痛快:“短刀入门难,明儿个我给你找把沉点儿的大刀,先挥个万万次。”说罢,就坐在了石根底下,悠闲的不成样子。
张小刀对于‘短刀入门难’的概念有些模糊,但吴大雄是玩儿刀的行家,自然有其道理,既然短刀不行,他便抽出了腰间战马长刀,开始了一次次劈砍。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张小刀已经大汗淋漓。
在一旁一直看着张小刀的吴大雄却蹙着眉头道:“你以前是不是玩儿过刀?”
张小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家开肉铺的。”
吴大雄沉思了下来,张小刀练刀有点意思,据他观察张小刀这一炷香挥了三百刀,刀刀方位一致没有一丝偏差,这种精细的控制可不像玩刀儿的雏儿。
片刻后,他抬起头道:“今儿开始,你跟在我身边,手不离刀,睡觉都得搂着,能抽空就挥刀。”
“好。”张小刀点了点头,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他的练刀生涯也就此开始,相伴终生!
第38章 噘着腚找
初春,万物复苏,朝气蓬勃。
融化后的雪水滋养了干涩的土壤,凭生了苔藓攀附在石林中嶙峋怪石之上。
张小刀蹲在乌龟壳形状的大石上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