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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伤口发炎了吧?”
伤口发炎?锺楚蹙起了眉。
难道是夏晓天脚上的伤复原的不是很好,发炎并引起发烧──可是,他一直都很注意啊。
“锺楚,医生已经给他打过针,我也喂他吃下药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沈默片刻,锺楚揭开盖在夏晓天身上的被子,说道:“我要把他带回去。”
“不行!”一听到他这麽说,裴啸海立刻紧张地阻止,当看到锺楚狐疑的目光时,他才收敛了紧张,向他解释,“医生吩咐过,他现在不宜移动,不然病情会更严重的。夏晓天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慢慢回头看睡得昏昏沈沈,显得很难受的人,锺楚把被子给他盖上,并掖好,找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
知道他暂时不离开,裴啸海不是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锺楚,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正想对锺楚说些什麽,裴啸海放在衣服里的手机恰巧响了起来。
接收到锺楚警告他最好不要吵到夏晓天休息的目光,裴啸海立刻走出房间外接电话。
“……彤,是你,干嘛现在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说过我有空了就过去吗?……不会太久啦,你先带你爸妈回去休息,我晚些时候就会到……真的不会太久,真的!……好啦好啦,我爱你,乖哦,你爸妈过不久也是我爸妈,我不会那麽失礼的……”
当裴啸海挂断电话走进来时,看到锺楚正用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看他。
“你要结婚了?”锺楚目光深邃地看他。
“啊,你听到了啊?”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跟彤不久前才订婚,结婚的话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收回看他的目光,锺楚意有所指地说:“希望有了未婚妻後,你能收住心。”
33
裴啸海只是笑笑,然後又道:“锺楚,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等夏醒来,我们就离开。“
“哦。”
“如果你有事,你可以先离开,我会照顾夏的。”
“……你,这是在向我下逐客令吗?”裴啸海站在他旁边,目光深沈地看他。
“别说这种笑话,在这里我跟夏才是客人。”只有看向夏晓天时,目光才算是柔和的锺楚,似是而非的冷笑著。
在锺楚身边慢慢踱步,裴啸海语气听起来有点恍惚:“锺楚,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想知道,用什麽办法,才能消除你对我的厌恶──”
“根本没必要。”
似乎觉得他在自己身边走动是个威胁,锺楚看向他,口气冷硬:“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双目一黯,裴啸海倒是很听话的後退,退到一个位置後,他才问:“锺楚,这样可以了吗?”
“我比较希望你消失在我眼前。”
顿了一下,裴啸海故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锺楚,你现在做什麽工作啊?”靠在一个矮柜上,裴啸海闲话家常一样地问道。
可惜的是,锺楚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似乎早已经习惯,裴啸海看不出来有什麽改变的接著说:“锺楚,你不想知道夏晓天为什麽会跟我一起吃午餐吗?”
依然,锺楚继续沈默,平静得就像他早已经知道一切般。
裴啸海见状,低头笑了笑。
抬头,他说:“锺楚,说真的,我真是抱著目的来到这座城市的,我想见你,我想知道你过得怎样了,我控制不了对你的情感。所以我来了。”492CE6A72著看:)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你是锺氏公司董事长的儿子,要找你并不难,但去找你的路上我遇见了夏晓天,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麽,我见到了我最恨不得他快点消失的人。我之所以会邀请夏晓天吃东西,最大的原因是认为或许你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没想到我猜对了,知道夏晓天跟我在一起,你很紧张地就跑过来把他接走了──你对我的态度,仍然同七年前,这麽的厌恶著我。我心伤又怨恨,如果没有夏晓天你或许已经是我的人了。”
“知道你们住所的我,每天都在想办法怎样接近你,但比起接近你,接近你最爱的夏晓天简单多了。他真的又笨又呆,不但轻易就相信我接纳了我,还让我走近你们的屋子里。那间屋子到处都是你的味道,走进里面,我更是妒忌与憎恶尽情享受你的一切的夏晓天,而我呢,不但被你厌恶,甚至连见你都几乎不可能!”
“──我在你们的卧室里装了针孔摄像机,我想看你的一切,我想知道你们都在做什麽──很多次,我都看到你是那麽的怜爱著那个根本不值得你爱的人,看著你那麽小心翼翼地对他,而他却傻傻的什麽都不懂,只顾奢侈地享受你的爱。我对他的憎恨与日遽增──”
裴啸海抬起头,闭上眼睛:“那一夜,你的衣服遮住了镜头,我什麽都看不到──但我听到声音,听到他喘息,那麽淫荡那麽急促,而你对他说──你爱他──”
“用那麽宠溺的声音,诉说著──为什麽不是我呢?为什麽是他?这个问题折磨得我快要疯了──一直,一直有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对我说,除掉他,除掉他!只要他消失,你就会是我的──”
张开眼睛,看著目光依然落在夏晓天身上,但周身的气息已经寒冷得快要结冰的锺楚,裴啸海目光阴鸷地说:“我开始计划一切,我在等待机会,但我没想到机会这麽快就会到来了。”
“锺楚,其实夏晓天根本不是发烧,他被我注射了从学校研究所里拿出来的有毒药剂。看起来虽然像在发烧,但如果不及时救治──他就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锺楚侧过脸看他,霜冻一样的脸上,一双眼透射杀人的目光,危险的残暴的冷酷的。
他看起来很冷静,但裴啸海清楚,他快气疯了。
表情不改的裴啸海对他说:“这是一种蛇的蛇毒,三个小时内,如果还不给夏晓天注射专门解这种蛇毒的抗菌素与抗毒血清,他就会死了。你可以带他去医院诊治,但医院还要花时间去调查他中的是什麽蛇毒,然後才能下药,你觉得,等到那个时候夏晓天还有获救的时间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裴啸海看著锺楚嗜血的眼,撇嘴莫名地笑了一下:“你真的那麽害怕他死去?如果是,你可以为了他做一切事情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锺楚冷笑。
裴啸海知道他同意他的要求了,不管他做什麽他都会答应的要求,只因为他不想夏晓天死。
看著他,他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要你,离开夏晓天,从此再也不能见他。”
34
夏晓天一直在做梦,梦中锺楚温柔呵护著他,冰凉的手在他滚烫的脸上额上轻轻抚摸,让他好舒服好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锺楚慢慢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说:“夏,我要离开你了。”
倏地张开眼,当看到开著床头灯的房间中熟悉的一切时,知道方才是在做梦的夏晓天心有余悸地用力喘息。
全身粘腻的难受,伸手摸了下脖子,摸到了一手的汗渍。
他怎麽了,身体为何如此沈重疲惫?这麽想著的他感到口渴,视线习惯地往床边望去,他看到了自己的拐杖就放在以往所放的地方。伸手拿过来,他吃力地下床,走出卧室外。
因为已经是夜晚的关系,没有开灯的卧室外面一切都很暗,他一边把灯打开,一边思忖锺楚怎麽还没回来。
来到厨房,走到冰箱前欲取出冰水解渴时,夏晓天看到了贴在冰箱上的一张字条。
锺楚回来过了?
记得白天还没有这张字条的夏晓天取下来的同时这麽想著。
“夏,晚餐我做好了放在桌上,你醒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这间屋子的全部钥匙我放在鞋柜上面,这间屋子我把它给你了,你想怎麽用都可以。你还需要到医院做一次检查,所以明天你还是回家去跟你父母一块住吧,这样他们就可以照顾你了。最後,夏,我要走了,一直以来强迫你接受我的情感,你应该为此感到不耐烦吧,我的离开想必会令你轻松很多。所以,夏,我要离开了,带著对你的全部的爱,离开了。”
握著纸条的手在发抖,好不容易看完内容,夏晓天难以置信地不停看著屋里的一切,最後差点无力地倒在地上。
最後,他慌张地走进卧室,把衣柜的门全部打开,当看到衣柜里锺楚的衣服已然不见时,他後退好几步,终是无力地坐在床上。
惊惶失措的他过了好久後,想到什麽一样,把他一直握著的拐杖丢至一边,关上床头的灯,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并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对,我是在做梦……”
他强迫自己睡觉,却怎麽也睡不著,一直执拗地躺在床上,硬是不肯起来。
“睡啊、睡啊……睡著了再醒来梦就会消失了……睡、睡……啊……肚子好饿……奇怪,做梦肚子也会饿吗……”
一直呢喃地声音停下,不久後,夏晓天张开眼,由床上坐起後,他看著关上灯後昏暗的房间,看著由掩著的门外透射进来的,卧室外他忘记关的灯的光芒。
然後他紧张地打开灯,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放在里面的他的手机,找出早已经存下的锺楚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却是关机的讯号,不管打几次都一样。
接著开始绞尽脑汁猜想锺楚会在哪里,可是他想来想去,除了他的家便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锺楚原来的家。
记起锺楚对他父亲的深恶痛绝,想著他或许不会回去,但现在这已经是他惟一的希望。然後他拨打查询台查询到了锺氏公馆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号称是锺楚的朋友,接电话的人应该是管家之类的人,声音严谨而礼貌,听到他的询问,只是客气地回答他:“大少爷五年来一直没有踏进过这座公馆半步。”
失魂落魄地挂上电话,手机自无力的手中滑落,最後脑子一片空白躺回床上,事情至此,夏晓天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锺楚呢?他说他要离开了,留下一张字条就说离开──是不是玩笑啊?可是锺楚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离开他这样的事,锺楚从来都不会说,只说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一直啊──
视线在寂静的房间中流转,看到什麽般,夏晓天惊惶地抱住枕头缩起身体把脸埋进去。
他看到黑暗,可怕的黑暗向他席卷而来,房间里微弱的灯光根本阻挡不了它,而且尾随它而至的,是更让他害怕的孤寂。
“快回来……快回来啊,锺楚……你快回来……”
细若蚊蝇的呼唤,自枕头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响起,他缩蜷的身体卷得更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停止,失去生命一样静静躺著。
自监视器里见到这一幕,锺楚忍无可忍地欲冲到他身边,却被一个人拉住了。
“如果你敢离开这间屋子,接下来三分之二抗毒血清我就停止给夏晓天注射!”
裴啸海自锺楚身後传来的坚决的声音,让锺楚硬是停下脚步,转身,不留情面地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夏如果出了什麽事,我不会让你死得这麽简单!”
然後锺楚走到一旁坐下,视线继续盯住监视器里的画面。
受到他的威胁,裴啸海却一脸无所谓,支著下巴目露爱恋地痴望他,并道:“锺楚,你放心吧,只要在二十四个小时内给夏晓天注射完所有抗毒血清,他就会完全没事了。”
听到他的话,锺楚连哼都没哼一声,视线只是一直停留在荧幕中缩蜷身体,静静躺在床上的人,清澈的眼睛深处,藏著怜惜与心疼。
裴啸海一直看他,忽而说道:“想到我可以跟你这麽安静的呆在一个房间里,我就好兴奋,像在做梦。”
意料之中,他得不到任何回应,裴啸海不以为然地笑笑。
“锺楚,明天早上十点锺,你就可以坐飞机离开这座城市到我为你安排好的地方去住了,飞机票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工作的公司那边,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而夏晓天的那边,你更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给你看现场的偷拍录相,直至夏晓天注射完所有抗毒血清,完全没有事为止。你觉得怎麽样?”
锺楚依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裴啸海当他默许了。
笑了笑,他由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锺楚身边对他说:“夜已经深了,你应该休息一下了。”
虽然锺楚没有回答,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