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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那是一天清晨,刚起床换上衣服的锺楚接到了一通电话。
当把他电话放下後,思忖一阵便走回了卧室,坐到床边看著酣然大睡的夏晓天,看著看著,他不禁抿起唇,怜爱的笑了。
然後他开始叫他起床。
平日夏晓天都会准时在七点之前起床,但一遇上特殊情况,他就会赖床,而且很难叫醒。
至於是什麽特殊情况,当然就是昨天晚上与锺楚渡过了热情、恩爱的一夜啦!
尽管夏晓天在这种时候很难被叫醒,但是锺楚有他的办法。只见他伸手把夏晓天的鼻子掐住,在睡梦中的人难受的挣扎并张开嘴呼吸时,他低下头封住他的唇。
一秒、两秒、三秒……
“唔……唔、唔……”
再怎麽贪睡的人,在这种快要窒息的痛苦下都会醒过来了,而锺楚则是在一只手不停的拍打他的肩膀时,才抬起头,并松开口。
脸涨红的夏晓天翻身,脸朝向另一边用力的呼吸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
“锺楚……你好过份……”
呼吸较为顺畅後,夏晓天转头用含著一层水雾的眼睛恨恨地瞪著他。
锺楚笑著伸手埋入他的发间,揉著他柔顺的头:“抱歉把你叫醒,不过,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锺楚揉著他头发的动作力度适中,带给夏晓天一种被人用心呵护的耽溺感。
顿了顿,锺楚才回答:“区杨。”
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夏晓天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瞪大眼看他,重复道:“区杨?”
锺楚轻轻点头。
“区杨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不久前回来了。他没有去见任何人,只是说,要见我一面。”
“为什麽?”夏晓天困惑不解,想了好久却毫无头绪,他便问锺楚,“为什麽区杨要见你呢?你跟他──应该没有什麽联系才对。”
是的,锺楚会认识区杨主要是通过他这个褚伶月的青梅竹马。身为褚伶月的男朋友,区杨与锺楚几乎都是通过他们才有机会见面,而且就算见面他们也几乎没有说上一句话,形同陌路的他们,完全没有可以私下见面的可能啊。
看穿他的疑惑,锺楚便回答他:“我只是在前几天想办法找到了区杨的联络电话,联系上他後,我问他,你爱褚伶月吗?如果爱,我可以为你们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区杨他很快就回复我,说,他马上就回来。”
“所以他回来了。”夏晓天微蹙眉,过了片刻才感觉不对,“咦,楚,小月与区杨之间有什麽问题需要解决的吗?他们不是一直很要好吗?”
“再怎麽相爱,都仍然会遇上种种阻碍。褚伶月他们的烦恼是区杨的父母。”
“区杨的父母还不肯接受小月吗?”这件事情夏晓天还是知道的,毕竟在上大学的时候,区杨的父母上门来闹过一次,硬要逼小月与区杨分开。
“是啊。”看著锁起眉的夏晓天,锺楚不由把他揽进怀中,“区杨的父母是那种顽固的人,他们坚持的事情是很难被改变的。我听区杨把事情原委说过一次了,原来是区杨的父母追到国外去了,当时褚伶月与区杨正因为区杨坚持要为某位女明星拍写真集而闹得很僵,又加上区杨父母的从中作梗,找来很多女子的相片和资料让区杨跟这些人相亲,令事情更是雪上加霜。後来你父母打电话给褚伶月叫她回来看看我们之间出了什麽问题时,她索性就抛开这一切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才点头,但又突觉不对地摇头,“可是小月看起来完全没有什麽不对啊?”
“你认为褚伶月是那种什麽心事都会表现出来的人吗?她隐藏得这麽好,你看不出来是应该的。”
“难道你看出来了?”
“没有什麽事情是我看不出来的。”锺楚的话很自负,引来夏晓天不以为然的一瞥。
“因为褚伶月在裴啸海的事情上,帮助了我们,所以,我就帮他们解决他们的困扰,就当是感谢褚伶月吧。”
“你有办法?”望著锺楚的清澄眼睛眨了眨。
锺楚没有回答,只是拍拍他的脸,站了起来。
“好了,夏,快起来吧,跟区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好。”
一听,夏晓天顿时不敢再耽搁,马上起床。
62
一个锺头之後,夏晓天见到了四年不曾见过面的区杨。
乍一见到他时,夏晓天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现在的区杨与四年前实在是相差太远。
如果把四年前的区杨比做高高文质彬彬的书生,那现在的他则是野性十足的性感男人,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嘛!
“区杨?!”
夏晓天指著看到他们到来,便由座位上站起来迎接他们的男人,难以置信地喊道。
对面的人露齿一笑,轻轻点头:“是我。”BDA71E559寂烟如过:)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不是吧?!”声音倏然拨高,引来餐饮店里其他客人的好奇观视。
面带微笑的男人顺著夏晓天的目光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然後才抬头笑道:“跟以前差很远吧?”
“根本是两个人嘛,你的皮肤怎麽会变得这麽黑啊!”
“嘿,因为时常要到野外拍照啊,为了补捉镜头都会一站好几个锺头,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你的眼镜呢?”
“带眼镜不好拍照,我换成了隐形眼镜。”
夏晓天被身後的锺楚推了推,便把手上的助行器交给他,然後在锺楚的帮助下坐了下来。
“夏晓天,原来你的脚真的瘸了啊。”
皮肤黝黑的男人微瞪大眼看著夏晓天,後者闻言抬头看他。
“小月应该有告诉你吧。”
“我一直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现在亲眼看见,真的很意外──你不适合这样──好可惜──”
男人的话断断续续的,但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不确定,以及惋惜。
“有什麽好可惜的,除了走路不方便外,其他都跟从前没两样啊!”
一直以来,对於自己的脚已经不能走路的事实,夏晓天都是笑容以对的,坦然的让人看不出其中的任何哀伤。反而是这样,人们才更会替他哀伤。
“你还跟从前一样啊。”
闪著莫名光芒的男人的眼睛,憧憬怀念一样的望著笑得没有负担的夏晓天。
“你的意思是我跟从前一样笨嘛?”夏晓天故意板起脸,不快地斜视他。
“哈哈!”
男人只笑不语。
“别说我了,还是说你的事情吧,你找锺楚出来就是为了你跟小月的事情吧。你们快点坐下吧,都长这麽高站直了真像两根木头。锺楚,快点叫吃的,都快十点了还没吃早餐我快饿扁了。”
站著的,一直没有对话过的两个男人各自落座,锺楚才坐到夏晓天身边的位置上,就在他的催促上挥手招来服务员点菜。
锺楚问区杨吃什麽,他说随便,然後锺楚便兀自点起菜,没有向夏晓天询问过他要吃什麽。而夏晓天早已经习惯什麽都由他说了算的模式,反正他点的多是他爱吃的食物。
看著这麽有默契的他们,区杨不由得笑笑,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看到你们现在这样,很难想象,你们曾经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区杨的话让并肩而坐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随後锺楚把菜单交还服务生,而夏晓天情不自禁地搔搔脸。
“说真的,偶尔想到以前的事情,我都觉得我跟锺楚发展成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可思议啊。”
“嗯。”区杨放下了水杯,望著透明液体的视线有点幽远,“高中时,是我跟小月最美好的一段回忆,相较於你们,反而是我们,好像越走道路就越坎坷了。”
“咦,这话我怎麽好像听小月说过?”夏晓天侧过头开始回忆,却怎麽也记不起来。
“好了啦,你那笨笨的脑子除了记住吃的东西外,还能记住什麽。”
这时,一直没怎麽说话的锺楚笑著敲了敲他的头顶。
“锺楚!”夏晓天瞪圆了眼睛,“你又说我笨!”
锺楚面向区杨,对他说:“笨蛋往往不会承认他是笨蛋。”
“锺楚!”夏晓天气得发狂了,抓住锺楚的脖子狠命地掐。
看著在大庭广众下公然嬉闹的这一对,区杨一直呵呵笑著,岁月的磨砺让他看起来成熟沈稳了许多。
接下来是等菜上来,三个人美美地吃上一顿,然後叫了餐後甜点,一边品尝一边谈起了他们此次相聚的目的。
锺楚冷静地告诉了区杨他的打算,区杨认真听,时而赞同的点头时而蹙起眉,但望进锺楚坚决的目光时,他没有再反对。锺楚就是有这样让人信服的能力。
而夏晓天除了时不时插一两句话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地呆在一旁看著他们交谈,或是吃著锺楚为他点的,他最爱吃的美味食物!
63
原来这次褚伶月回来前就与区杨的父母起过争执,早有独自回国的打算。後来她突然决定回来,甚至不告诉区杨一声,区杨急坏了,但在他决定追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的母亲重病住院,他迫不得已只能留下来。
直至区杨在几天前接到锺楚的电话,他才毅然放下一切决定回来。
夏晓天与锺楚回去的路上,夏晓天问了锺楚一个他忍了很久的问题。
“锺楚,区杨的母亲还在生病住院耶,你就这麽叫他回来,这对他的妈妈很不好吧?”
锺楚撇嘴笑笑,他说道:“他的妈妈根本没有生病,他的父母为了让他与褚伶月分开,他的母亲便谎称自己病重,让孝顺的区杨不得不留在国外,与褚伶月分隔两地,好让他们渐渐疏离。”
“啊,区杨的父母怎麽可以这麽过份?”夏晓天一听,蹙紧了眉。顿了一下,他又望向锺楚,“锺楚,你是怎麽知道这些事情的?”
“只要有钱,有什麽事情是办不到的?”
没有正面回答,锺楚说完後,给了夏晓天一个自负的目光。
鼻子缩起,夏晓天不以为然地哼了声。
“所以你把这件事告诉了区杨,然後区杨留下在国外的父母决定回来找小月了?”
“是的。”
一段对话过後,夏晓天不知道应该说什麽的无言,视线一直放在车窗外的世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晓天有些沈的声音静静传来。
“锺楚,你说我们的父母会不会像区杨的爸爸妈妈那样反对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锺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听到他的这段话後,眼底纵过一抹光芒。
稍微加速,找到一个停车位後,锺楚把车倒了进去,停好车後,他在夏晓天困惑地目光中解下安全带。
“咦,锺楚,为什麽要把车停在这里,不是没有到我家──”
夏晓天接下来的话被锺楚吞进了嘴里。起初他吃惊地瞪大了眼望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孔,後来渐渐沈迷於他给予的温柔深情的长吻中,慢慢阖上眼,手也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肩。
品尝够了他嘴里的滋味,锺楚才放开他,伸出双手,他捧住他微红的脸,一直凝视著他,久久不肯移开视线。
“锺楚──”
夏晓天的声音细若蚊蝇,被他看得不自在,脸不由得更红,视线斜斜地移向另一边。
“夏,你终於也会烦恼这样的事情了啊。”
视线收回,夏晓天望向锺楚笑得温柔的脸。
“我会烦恼这些事情很奇怪啊?”
“不是。”锺楚轻轻摇头,“你会烦恼这些事情,说明你已经在乎我们能不能够在一起这件事情了。你害怕我们会分开对不对?”
在锺楚诱导的目光下,夏晓天轻轻点头,脸涨红的应了声:“嗯。”
“所以,我很高兴,很激动──”
“你激动?”夏晓天怀疑地看著脸色看起来很平静的锺楚。
说真的,他还真没见他激动过的样子,越是生气就越沈寂,那时候他的目光像冰刀一样锋利,整个人像一个大冰块,稍微接近他都会被冻僵,根本不需要做别的事情都能置人於死地了。
“我是激动在心里。”
知道他在想什麽,锺楚哭笑不得的解释。
“反正是看不出来。”夏晓天嘟囔著。
“不过,夏,你根本不用担心。”
“啊?”
“我们的事情,我想你的父母应该早就猜到七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