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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很不安全。”
“不安全?”
鲁波特爵士突然狞笑了一声,因而面部表情发生了明显变化。史瑞温罕姆曾
把他比做普鲁士军队中负责操练的中士。可是现在,那种神情一去不复返了,而
使人明显地感到此人很有魅力。
“我同意,我并没有这样一种成见,遇到什么事情都去考虑安全,”他说,
“可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考虑的不仅是我个人的安全。我个人的安危,涉
及到很多人的安危。所以,你要替我办这几件事。如果机票很难订到,就申请特
殊照顾。我今天晚上离开这儿之前,准备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看到史瑞温罕姆惊奇地张开嘴要说什么,便接着说,“正式的说法是,我
生了病,染上了疟疾。”这时,对方点了点头。
“所以,我什么东西也不吃。”
“可是我们当然可以把饭送到您——”
“二十四小时不吃饭,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过去在旅行中,有时候挨饿的
时间比这还长。照我的吩咐去办吧。”
史瑞温罕姆来到了楼下。同事们跟他打着招呼,询问鲁波特爵士的事,他不
好回答,只是叹气。
“完全是一副间谍派头,”他说,“弄不清这位咋咋唬唬的鲁波特·克罗夫
顿·李爵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戏,随风飘摆的斗
篷,土匪的帽子,还有其他那些东西。有个人读过他写的一本书。他告诉我,虽
然鲁波特爵士喜欢自我吹嘘,他倒是确实做过那些事,也确实到过那些地方——
可是我不知道……但愿托马斯·莱斯病好了来侍候他。我倒想起来了,亚砷酸铜
是什么东西?”
“亚砷酸铜?”他朋友皱了皱眉说,“是做糊墙纸用的,是吧?这种东西有
毒,我想是属于砒霜一类的东西。”
“柯里波斯!”史瑞温罕姆两眼瞪着他说,“我想是一种病吧,类似阿米巴
痢疾。”
“噢,不是病名,是一种化学物质。妻子谋害丈夫的时候用这种东西,当然
啦,丈夫谋害妻子也可以使用。”
史瑞温罕姆十分震惊,变得沉默起来。他对某些相互矛盾的事实渐渐明白
了。克罗夫顿·李实际上是认为,大使馆的东方事务参赞托马斯·莱斯患的不是
胃炎,而是砒霜中毒。再考虑到鲁波特爵士认为,他自己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以及他决定不用英国大使馆厨房里准备的饭菜和饮料,这些事实触动了史瑞温罕
姆那纯朴的灵魂,他实在想像不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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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巴格达—第十章
第十章
维多利亚呼吸着炽热、令人窒息的黄色灰尘,对巴格达没有什么好印象。从
机场到蒂欧旅馆的路上,她的双耳一直被那持续不断的嘈杂的声音折磨着,汽车
喇叭像是发了疯似地嘟嘟叫着,人们吵着嚷着,哨子吱吱地吹着,摩托车毫无意
义地鸣着喇叭,震耳欲聋。除了街上的持续不断的噪声之外,还有一种如同涓涓
细流那样的毫不间断的声音——汉密尔顿·柯里普太太一直在没完没了地说着
话。
维多利亚神情恍惚地来到了蒂欧旅馆。
从熙攘嘈杂的拉希德大街有条小路通向底格里斯河边,蒂欧旅馆就坐落在这
里。走上几级台阶便来到了旅馆的大门,在这里,她们受到一个满面笑容的胖胖
的年轻人的接待。这种欢迎接待,即使是退一步来说,起码也可以看出,他对她
们是衷心欢迎的。维多利亚猜测,此人就是马柯斯——或者更准确一些说,是蒂
欧先生,即蒂欧旅馆的老板。
他一边表示欢迎,一边不断地对手下人喊叫着,要他们好好搬运行李。
“柯里普太太,你又来到巴格达了,可是你的胳臂为什么包着那么个东西?
(你们这些傻瓜,别提那根带子!蠢货!那件外衣别拖到地上!)可是,亲爱
的,你今天来,赶了这么个鬼天气,我真没想到飞机会降落下来。飞机兜了好几
个圈子。马柯斯,我自己对自己说,你是不会乘飞机旅行的。这么着急干什么?
这有什么关系?噢,你还带来一位年轻小姐,在巴格达见到一位新来的年轻小
姐,我总是很高兴的。为什么哈里逊先生没来接你?昨天我还在想他会来的。可
是,亲爱的,你现在需要喝点什么?”
由于马柯斯以主人身份坚持请维多利亚喝了两杯威士忌,因此,酒劲使她感
到有些头晕。她现在站在一间屋顶很高、粉刷得雪白的房间里。屋内有个黄铜大
床,一个非常高级的最新法国式的梳妆台,一个老式的维多利亚女王时代样式的
衣柜,还有两把色彩鲜艳的豪华的椅子。她那点简单的行李就放在脚下。一个脸
色很黄,留着灰白色连鬓胡子的老人对她微微笑了笑,一边朝她点了点头,一边
把毛巾放到洗澡间里,然后问她是否要洗热水澡。
“要等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就能烧好。我这就去烧。”
他面带慈父般的微笑离去了,维多利亚坐在床上,用手摸了一下头发,因为
有很多灰尘,头发很涩。脸上也有些疙里疙瘩的,有些疼痛。对着镜子照了一
照,灰尘已经把她的黑头发变成红棕色了。她拉开窗帘的一角,朝着阳台外望
去,后面就是底格里斯河。但是,底格里斯河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有一片浓浓的
黄色烟雾。维多利亚像是陷于绝望之中的牺牲品一样,自言自语地说,“令人厌
恶的地方。”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走过楼梯平台,敲了敲柯里普太太的房门。她首先得忙
碌上很长一段时间,把柯里普太太服侍完,才能自己收拾整理,休息一下。
洗过澡以后,吃了午饭,又睡了一个大觉,维多利亚走出卧室,来到阳台
上,放眼观看底格里斯河,这时觉得还算满意。尘暴消失了,微弱清晰的光线取
代了黄色的烟雾。河的对面,可以看到棕榈树的轮廓以及排列得很不整齐的房
屋。
从下面的花园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她走到阳台边上,往下看去。
汉密尔顿·柯里普太太是个好心肠的人,说起话来不知疲倦,她已经和一个
英国妇女结识了——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中年妇女,在任何外国城市里都能见
到。
“——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她,我会怎么样了,”柯里普太太正在说着,
“你可以想像得到,她是最讨人喜欢的姑娘了。家庭背景也很好,是兰格主教的
侄女。”
“哪个主教?”
“噢,我想是兰格主教。”
“胡扯,根本没有这么个人。”另一个说。
维多利亚皱了皱眉。她看得出这不是个伦敦人,这种人的特点是,即使是提
到编造的主教的名字,也是不容易被欺骗的。
“噢,那么也许是我把名字记错了。”柯里普太太犹豫地说。
“可是,”她又说,“她肯定是个可爱能干的姑娘。”
另一个人用一种不置可否的口吻说了一声“哈!”
维多利亚决定跟那位妇女尽量保持远距离。她意识到,编造一些故事来满足
这种类型的妇女,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维多利亚走向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一心一意地考虑起自己目前的处境
来。
她现在住在蒂欧旅馆,而且相当清楚,旅馆的费用是很昂贵的。她的财产仅
有四英镑十七便士。她刚刚吃过一顿可口的午餐,还没付钱,而且,汉密尔顿·
柯里普太太也没有义务替她付钱。柯里普太太只是提出负担她来巴格达的旅费。
协议已经履行了,而且维多利亚已经来到了巴格达。柯里普太太受到了主教侄女
(曾经当过医院护士和能干的秘书)的周到的照料。这一切都过去了,双方都很
满意。柯里普太太今晚要乘火车去基尔库克——事情就是这样了。维多利亚满怀
希望、自我安慰地琢磨着,柯里普太太在分手时可能会坚持要给她一些现金做为
临别赠礼的,可是再一转念,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勉强打消了这个念
头,柯里普太太不可能清楚,维多利亚在经济上确实处于捉襟见肘的地步。
那么,维多利亚该怎么办呢?答案立即就有了,去找爱德华,当然应该这么
办。
这时,她十分烦恼地想起来,自己不知道爱德华姓什么。她只知道爱德华
——巴格达。维多利亚想起来,这跟萨拉森的婢女十分相像,她到达英国时,只
知道她情人的名字是“格尔勃特”,还知道“英国”。这是一个罗曼蒂克的故事
——可是主人公历尽了千辛万苦。维多利亚认为,在十字军东征时代的英国,人
们都没有姓,这是真实情况。另外,英国比巴格达大得多。然而,那时英国的人
口是很稀少的。
维多利亚驱走了这些有趣的联想,收回心来,面对严酷的现实。她必须立即
找到爱德华,爱德华必须设法给她找个工作,而且还要立即找到。
她不知道爱德华姓什么,可是,他是作为赖斯波恩博士的秘书来巴格达的。
而且,赖斯波恩博士可能是个重要人物。
维多利亚在鼻子上搽了点粉,整理了一下头发,立即下楼来打听情况。
满面笑容的马柯斯穿过他办公室外面的大厅,殷勤地向她打起招呼来。
“啊,琼斯小姐,愿意跟我去喝点酒吧,亲爱的?我非常喜欢英国小姐。所
有在巴格达的英国小姐都是我的朋友。凡是住过我的旅馆的,都十分愉快,来,
咱们到酒吧间去吧。”
对这样的盛情款待,维多利亚丝毫也不反对,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她坐在一条凳子上,喝着杜松子酒,开始打听起情况来。
“你知道有个赖斯波恩博士吗?他刚刚到巴格达来。”她问道。
“巴格达所有的人我都认得,”马柯斯·蒂欧高兴地说,“而且谁都认得我
马柯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有很多朋友。”
“我相信你是有很多朋友,”维多利亚说,“你认识赖斯波恩博士吗?”
“上星期,指挥整个中东部队的空军元帅路过巴格达的时候,住在我这儿。
他对我说,马柯斯,你这个家伙,从一九四六年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