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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殿一同用膳吧。”
苏悦点头:“好的。” 苏悦想李暄一开始的那什么关于树的谈话其实都是为这一句做的铺垫,只是等苏悦庆幸完他没有继续接刚刚树的谈话后明白或者说反应过来李暄这一句说话的内容是什么时,她好像已经点头答应了。
苏悦想,这节奏怎么好像不对呢?
李暄是应该讨厌她的,这应该巴不得一辈子看不到她离她远远地才是,怎么现在还会主动约她吃晚饭了呢?难不成这还是李暄的制敌新方法,先迷惑敌人,再一举歼灭之。
于是李暄看到在他出声让中殿一起到康宁殿用膳时,中殿先是一脸淡定的点头答应,然后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才是惊讶。李暄这才明白原来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他觉得有点意思,便没出声,再看。又过了一会儿,嗯,李暄想,也不知道中殿是又转过什么念头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的防备。
这是怀疑他的用心了,李暄明白。
李暄让苏悦康宁殿用膳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但他并没有向她解释,也不打算解释。
? 只觉得这中殿好想从他从温阳行宫回来后就变迷糊了不少,迷糊便迷糊吧,总比以前那个野心勃勃、步步紧逼的中殿要好。
? 奇怪地,李暄虽然很清楚地感觉得出中殿改变了,但却并没有去深究其改变的原因。
? 而另一边,李暄派的内侍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在行刑前一刻宣了李暄的旨救下了差点就被刺字的许烟雨。
? 在听到不用被刺字的那一瞬间,许烟雨一下瘫倒在地。
? 在没有差一点点就要经历被刺字之前许烟雨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怕到的这种程度。原来,她一开始自己所以为的勇气都是自己骗自己的。
? 在一旁的国巫张露英更是长长的吁了口气,还好她忍住了没把许烟雨的真正身份说出口,没有辜负当年对她赋予重托的阿里。
? 张露英想起她之前通过观星得到的结果,相较于当年的情形,星象已是有所不同。主上一直借口推脱不与中殿合房,只要许烟雨心意坚定她一定可与主上再次相认相守。
? 张露英叹了口气,只是等及两人相认之时,有可能就是自己身死之日了。
? 也罢,有因才有果,如果没有自己当年所做的事的阻拦,主上殿下与许烟雨早成眷属。她总该为自己当年所犯下的罪负责。
? 只是转念一想,如果她当年没有让许烟雨假死脱身,说不定许烟雨就真的被大王大妃与尹大亨害死了。 不过,或许她逃过大王大妃与尹大亨的谋害也是有可能的。
? 这一切的是非功过又有谁能一一说得清楚呢。
? 许烟雨被救下以后就一直没开口说过话,张露英推开了许烟雨的房门,看着丝毫未被动过的饭菜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可总不能让她一直不说话。张露英想,她总得看看许烟雨的状况,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好早作反应。
? 张露英站了一会儿,刚要退出去时,许烟雨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神母”她喊了她一声,而后接着道,“我想暂时出去一趟。”
? 张露英进门来到许烟雨旁边满是担忧地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能去哪里?”言下之意她其实并不同意许烟雨想出宫去的要求。
? 身体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她没说出口的原因是她虽然被免了刑罚,可他们的力量与大王大妃、尹大亨之间对比太过悬殊,一旦出现什么差错她就算是拼了命也可能救不了许烟雨了。所以,她们现在最好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好好呆在宫里才是。
? 可是看着怏怏的许烟雨,张露英又实在不忍下狠口拒绝。
? 许烟雨却是实异常的坚定:“暂时一会儿就好,有件事我一定要去做!”
? 因为担心,张露英的语气也重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经历了这种事你还——” ?
不想着好好养伤,却想着出宫去。
?
这话还没来及出口却被许烟雨打断了:“我明白!”顿了一下她才接着道,“明白侍奉殿下的巫女不能随意的出宫去抛头露面!明白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巫女!也明白作为一个卑贱的巫女我不能有非分之想……”说到这里许烟雨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这次我深刻的认识到了。” ?
她的眼神里带着某种坚定:“但是,虽然巫女身份所带来的某种卑贱与不能见天日令我无可奈何。但因为巫女身份所受到的误会和偏见,我!一!定!要!摆!脱!”她再次恳求,“请您允许吧!”许烟雨抬头看着张露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请求!” ?
这一刻,不知为何张露英竟然不敢直视她。
?
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 她再一次想着,如果当初她没有听大王大妃的话,也许许烟雨就不会如现在一般经历这许多的磨难。
?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张露英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她所笃定的一切也已悄然改变。 ?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原谅,放假回家前几天太懒了没写,好不容易写了几百字家里没有网,只能先用手机试试看能不能更新,如果能更待会儿一定把少的补上。
话说用手机更真的是太麻烦了!明明在电脑里设好格式一拷到手机里复制粘贴连分段的格式都没了害得我只好在手机里再分一次。。。。
☆、第 10 章
虽然向张露英请求出了王宫但此时的许烟雨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街人,听着各种不同的小贩的叫卖声却有了种不知身处何处、该做什么的茫然感。
但好在走了不多时间后她就看到了一家笔墨铺子,想起自己的决心她走了进去,但挑挑拣拣好半天她也没下定决心到底该买什么样的纸。
因此时店里的客人除了许烟雨并无他人,店家看她挑了许久还是下不了决心善意地笑笑调侃:“看你如此费心地挑选,想必是选来写情书的!”
许烟雨闻言抬起头:“不是情书,而是悔过书。”
店家点点头一副“你不用害羞,我都明白”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
许烟雨也低头继续挑纸。
只是那句话音落下,许烟雨在挑纸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同样的“不是情书,而是悔过书”,许烟雨惊得抬头四处看了看,只是店中还是除了店家便只她一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别的人。
就好像她刚刚所听到的和她说一样话的人其实并不存在,那一切并不存在。
许烟雨一直想着脑海中却忽然冒出了那日她被官兵追是救了她的男子的话“你能等我吗?能等我吗?”
许烟雨这才想起当日的约定,只是自她进宫以后总是遇到各种令她措手不及之事,一时竟忘了当日的约定。
许烟雨想到这转头便跑出了店,走向那个当日约定的地点。
她有些不确定,离约定之期已过了数日,他还会等在那里吗?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原因的叹了口气,才想到,自己竟都没有向他道过谢呢。
许烟雨转过身再回头,竟然看到面前对她微笑的人竟是当日之人。
那一瞬间,真的该说是又惊又喜。
不自觉地,她对他微微一笑。
许烟雨带着阳明君又回到了刚才的店里,挑好纸付过钱她才开口:“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因为有事来到市集,才去了布店碰运气,没想到您真的在那里!虽然晚了些时日,但毕竟终于有机会向您道谢了,真是非常的幸运!”许烟雨的语气显得很是轻松,而后她看着阳明君认真道,“那天真的非常感谢您!没能遵守当日的约定,我真的很抱歉!”
阳明君听了她的话有些不自在地笑笑:“这个不提也罢!”说完又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摸摸头,“反正也没能救了你。”
他这一动作,许烟雨随着他的动作便看到了他帽檐旁包着的伤,很是担心不安地问道:“你…伤的很重吗?”
闻言阳明君的手马上放了下来,挥挥手不甚在意的笑道:“我可是久经沙场之人,这点小伤不碍事!”
听他这么说,再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许烟雨放下心来。
于是才注意到:“可是你今天怎么没穿僧侣服呢?”
“什么?”阳明君一下子跟不上她思维的跳跃,他还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而后才反应过来笑着,“啊!看来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僧侣,只是当时迫于无奈做了些伪装而已。”
许烟雨看着他的样子还有些不相信:“你真的不是僧侣?”
他还边点头边说:“是啊!”看着她还似有所指地继续道,“我还至今未娶,是无愧于天地的自由之身!”他说着还弯下腰来盯着她看,不过这一看他才发现许烟雨脸上的伤,语言里满是关心,“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烟雨只是对他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阳明君却点点头一副他了解的样子:“看来经历了不少的磨难。”本来他不打算再说什么的,只是不知为何竟还是对她说了出来,“若是想逃跑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许烟雨脸上满是笑意:“谢谢你的关心,只是现在是在安全的地方,所以你不必担心。”
只是刚刚说完这话许烟雨便又听到了一个声音“若是想从这泥沼中摆脱出去,若是你愿意的话,无论是王子的地位,还是阳明君的封爵我都可以抛弃的,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的。”
许烟雨马上抬起头来看阳明君,她确定说话的人并不是眼前的人,至少不是他现在说的!
是谁呢,竟得过如此深情地允诺?
许烟雨有些喃喃地问:“你,是王亲?”
阳明君一惊,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该做何表情:“这个…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是神力。”
阳明君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神力?”
“是的,刚才看到了大人短暂的过去。”
阳明君望着面前酷似许烟雨的脸:“只是神力而已吗?”
许烟雨点点头:“大人心中执念太深了,这样于人于己都不利,还盼大人早日放下心中执念才是。”
话说完许烟雨刚要走,阳明君却一把拉住了她:“名字,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许烟雨低下头:“抱歉,我拥有的名字——”她刚要说并没有什么名字,耳边却响起了当日在温阳时李暄的话“我替你取名为月”她便改了口,“月,我叫月。”
“月。”阳明君轻声说了出来,这个字从他口里念了出来好像变得百转千回了起来。
许烟雨没在说下去:“我得回去了,那天真的非常感谢你,我会替你祈祷,望你遇到美满姻缘的。告辞了!”
她对阳明君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开,并未听到身后阳明君“请留步”的声音。
苏悦在交泰殿里已经坐立不安一天了。说实话,这个王宫她觉得越来越危险了,先是李暄的脾气越来越捉摸不定,就说今日他竟然邀她去康宁殿里用膳!诡异的是还没有说任何的事情,这是非常不正常的!苏悦以身为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发誓。
再有就是不知道许烟雨的事什么时候会暴露出来,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真的是足够让人寝食难安的。
苏悦觉得你明明知道自己头上已经悬了一把刀却还要装作它不存在的生活下去,这样实在是太考验人了,苏悦表示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经不起考验!
以苏悦这样的胆子加性子,她宁愿自己去割断绳子让那把刀在自己有准备的情况下早早的掉下来。
这样,在刀子掉下来的时候她还有时间、有可能偏一下头。
至于要什么时候割断绳子苏悦乌龟的表示她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看看情况的。
于是,打算在有准备的条件下割绳子的苏悦在天已经黑了的情况下又去了康宁殿。
有人劝“天已经黑了,这样好像并不怎么好”,没说出来的话是,主上殿下好像并不怎么喜欢中殿娘娘老去康宁殿。
苏悦表示不介意,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以前又不是没闯过,也不在这一次两次的。
苏悦出了交泰殿,远看去整个王宫都已点亮了灯笼,并未因为天黑而被黑暗所笼罩。只是王宫看着是灯火辉煌的,但其实王宫里是并没有什么杂声,严格说是没有什么人的声音。苏悦偶尔会看到一群宫人提着灯笼从不远处走过但并发出什么声音来,他们甚至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不会发出声音来。
苏悦从这明明生活了无数人却又还是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王宫里感受到了说不出的压抑。这一刻,苏悦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她不属于这里,也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苏悦来到康宁殿外这次她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