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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非常灵验。
贾桂娥本来就信佛,看了几天易经又看不明白,她与慕绥新的关系呢,又不太好,她也很苦恼。因此立刻上了钩了,马上叫那个“证券熟人”把那位王“大师”请到家里来算一算。
“证券熟人”知道贾桂娥这些年见过世面,且盲目地目空一切——你越对她恭敬,她可能越瞧不起你,因此他故意说那个“大师”架子很大,也很忙,如果想见面必须得事先预约。于是,他当着贾桂娥的面操起电话恭恭敬敬地一口一个“大师”叫着,“咱沈阳慕市长的夫人听说‘大师’来了,想拜见拜见‘大师’,不知道大师有没有时间?”
还好,王大师“哼哈”两声之后还比较给面子,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8点,“证券熟人”领着贾桂娥来见王“大师”。不知是她见“大师”相貌不凡、骨骼清奇,还是有病乱投医,竟真的需要王“大师”仙人指路、指点江山。反正贾桂娥一反常态地放下贵妇人的架子,显得非常虔诚,几乎没有什么铺垫就撇开中间人,直接与“大师”对上话了。当“大师”在无意之中说出她与慕绥新的结婚时间,说出她是家里老大时,她惊呆了,因为她与慕绥新的结婚时间除了她与慕绥新,恐怕就连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说不清楚,更甭说那个熟人了。她立即觉得王“大师”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测,顿时心服口服,深信不疑!
看到贾桂娥的疯狂崇拜,“证券熟人”偷偷笑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按着慕绥新的计划顺利进行,几乎天衣无缝。贾桂娥这几年随着慕绥新的发迹,别的本事没有学会,却学会了求神拜佛、乞求神灵。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即使是到西方发达国家游玩,她也不忘记见庙烧香、见佛磕头,甚至进了基督神学院、各种大教堂,还驴唇不对马嘴地拜起了“洋菩萨”。
面对“真佛”,贾桂娥首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排出一口浊气,才直直腰板,郑重其事地直奔主题:“大师,请您给我和老慕算一算前程吧!”
“大师”不慌不忙,慢吞吞地问:“算哪方面前程?”
那一刻,她仿佛被“大师”看透了心事,反倒不打自招,有些慌了:“算算我们今后是不是平安?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师”故弄玄虚地说:“还是让我先说说你们过去吧,看看准不准?”
“对对对,说说!”贾桂娥更加来了兴致。
“大师”从她们家根上讲起,如数家珍般地一件一件地说起来,他说一件,贾桂娥点一下头,连连称奇:“对,对,什么事能瞒过大师您的慧眼哪,那还能不对吗?”
当“大师”讲到现在时,更是满面春风、热情洋溢,讲得丝丝入扣,一点不差,直讲得贾桂娥云山雾罩,五体投地。
“大师”就像演讲一样,把贾桂娥想问的问题经过一步一步的铺垫推向了高潮,当然也把贾桂娥的心吊到嗓子眼。这时贾桂娥突然发现,遇事不惊的“大师”脸色骤然突变,她急忙问:“您说吧,我来就是有思想准备的,再说,我今天来找‘大师’,不就是求‘大师’破灾解难吗?”
大师眉头一皱说:“100天内怕有血光之灾,有一方性命攸关。”
贾桂娥尽管这些日子已经从慕绥新的脸上预感到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满心希望从“大师”嘴里得到否定的回答,但是“大师”就是“大师”,真是“金口玉言”,不容你不信,人家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们家的“背运”。
“老慕卸甲”贾桂娥的悲剧人生(8)
“还有没有破法?”她知道天底下的事还没有不能破的。她这么问的目的就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牺牲她自己,只要能保住慕绥新,她都会非常虔诚地去做的。
“大师”立即说:“有,离婚。”
她又愣在那里,她万万没有想到是离婚: 离婚,那还不容易做到?当年她追求慕绥新时,一见慕绥新要变心了,她就不准备活了。当时,她觉得死没有什么了不起,特别是死给慕绥新看,那简直是一种幸福。可是,慕绥新害怕了,没有敢给她死的幸福,却给予了她另一种幸福,与她结了婚。所以,她一直觉得还欠慕绥新一条人命,这回慕绥新有难,如果慕绥新需要她去死,她会毫不迟疑地去做的。可是,“大师”没有表示出这种需要来,只是需要她与慕绥新离婚。这件事虽然有点难度,可一想到能保住慕绥新,她牙一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神情非常庄重:“好,我相信‘大师’的话,离婚。”
“大师”一见她那么虔诚,不知是感动了,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我可以帮您做点法事,灾后还可以复婚。”
贾桂娥本来已经准备承受地狱之苦,没有想到“大师”神通广大,还有经天纬地之才,又给她无限光明。
于是,“大师”又进一步明示:“一百天之后就可以复婚。”
那一刻,她欣喜异常,不知是为了慕绥新,还是自己被自己感动了,虔诚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乖乖!这就是慕绥新!他硬把一个生活了28年,富有心计的妻子算计到骨子里,算计到这种份上,可见其手段之高明,其心理之黑暗。
事后,那个王“大师”又给贾桂娥打了几次电话,更加坚定了她离婚的决心。
那天晚上慕绥新一回家,贾桂娥就像做了一件起死回生的大好事,非常高兴地拉住他商量起离婚的事情。慕绥新爱理不理好像急着要看什么文件。她郑重其事地说:“今天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你知不知道这有关我们的命运。”慕绥新连头都没有抬:“神秘兮兮的,你闹什么妖?”
贾桂娥便细细地说起见到王“大师”并请“大师”为他们算命运的前后经过,没想到慕绥新根本不信:“老夫老妻的,你怎么信起迷信来了?!”
贾桂娥一看慕绥新不重视反倒害怕了,她不得不非常坚决地下了最后通牒:“老慕,我告诉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这回我必须做主,必须马上与你离婚。因为早一天办早一天安全。”
慕绥新似乎无可奈何:“老贾,你别闹了!”
贾桂娥说:“夜长梦多,就今天离!”
贾桂娥认准了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就这样,在许多家庭中看来根本无法摆脱的困境,慕绥新通过小小的伎俩就与贾桂娥离了!当然贾桂娥也不傻,尽管离婚协议是慕绥新措的辞,离婚表也是慕绥新拿来的,离婚的方式也是秘密的,贾桂娥只签了一个字离婚证明就拿来了,但是她要求慕绥新不公开事实,表面上还维护夫妻关系,慕绥新同意了。这对于特殊时期的慕绥新,对于贾桂娥的心理都可以接受。于是,对外他们还是夫妻。慕绥新还时常回家来住住,慕绥新出国访问归来,贾桂娥还是以夫人身份迎接,贾桂娥出去骗钱,还打着慕绥新的旗号唬人。
1999年4月9日,她与慕绥新整整生活了28年,最后经过协议真的离婚了。在贾桂娥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慕绥新在背后设计的妙计,慕绥新已经把她当成沉重的包袱甩掉了。
这个傻女人却还痴迷地等待100天后复婚。
但是,她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了。她根本不知道慕绥新在他们离婚后的第28天,即1999年5月8日,就在大连一家酒店与平晓芳秘密地举行了婚礼。
慕绥新那时还怕贾桂娥知道婚礼委托大连一位姓杨的老板代为操办,因而非常简朴,连省、市委领导都不知道。参加婚礼的人不多,只有两桌,没有官场上的人,都是他非常要好的大款朋友和嫡亲。外界根本不知道慕市长又结婚了!如果实在要说官场也有人知道,那就是大连某街道办事处的老大妈了。因为办结婚证必须要求本人到场,老大妈非常坚持原则,杨老板怎么做工作也不行,没有办法,只得把慕绥新请来让老大妈过目。老大妈碰巧非常喜欢看电视新闻,一眼就把慕绥新认出来了: 这不是沈阳市市长么?
“老慕卸甲”贾桂娥的悲剧人生(9)
其实,贾桂娥过去也知道慕绥新挺风流的,跟平晓芳眉来眼去已经有年头了,特别是1993年后,慕绥新调任省建设厅厅长,平晓芳就经常与慕绥新联系,最后控制不住还经常把电话打到家里。贾桂娥非常反感,曾几次对慕绥新说平晓芳是狐狸精,是个坏女人,并嗔他“怎么跟这样的人来往?”
那时,慕绥新信誓旦旦说,“你想哪去了?我们能有什么事?只是一般的朋友、同志关系,怎么,你还信不过我么?”
贾桂娥一想慕绥新与平晓芳的叔叔关系很好,又都爱好作曲,再说他们之间相差20多岁,也就没有太往深里想。况且,她还是非常相信慕绥新,他从不说假话,他要变心,当年在宣传队时就变了。当年他那么帅,还满身文艺细胞,能作曲、拉手风琴、会指挥、唱歌,又有那么多漂亮姑娘追求他,都比她有档次,说心里话慕绥新也曾动心,但是他心眼好,考虑到贾桂娥为爱得了癔病,最后还是与她结合了。
只有一次,贾桂娥在慕绥新身上发现了“物证”,便又为平晓芳的事吵了起来,慕绥新辩论不过,还动手打了贾桂娥。那一刻,贾桂娥火了说,你看平晓芳好和她过去,我和你离婚。慕绥新说,“离婚?你想把我的名声搞坏呀!告诉你没门!你想离我不跟你离!”她气消了,慕绥新也笑了。
贾桂娥做梦也没有想到慕绥新老了还会与平晓芳结婚。可是她与慕绥新假离婚后,特别是隐隐约约听说慕绥新又结婚了,尽管她不相信,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甚至有了一种危机感。为此,她要求在与慕绥新达成的离婚协议上再增加一个附加条件,允许她打着慕绥新的旗号办事,而慕绥新必须诚心诚意帮她办成几件事,否则贾桂娥就把慕绥新骗取离婚以及秘密结婚的丑事抖露出去。当时,慕绥新也想有个过渡,这样使社会与家庭都好接受,便答应了,所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慕绥新还是受贾桂娥制约的。
于是,慕绥新出国访问归来,贾桂娥还是以夫人的名义手捧着一束鲜花到飞机场迎接;慕绥新参加什么酒会需要夫人作陪,贾桂娥仍然满面春风;慕绥新工作忙时,贾桂娥仍然借着慕绥新的威风敲诈勒索别人,替她出国旅游出钱。
这一切都是离婚前贾桂娥向慕绥新提出的条件,慕绥新必须答应她这么做,在社会上与外人面前,他们还是恩爱夫妻;并且每个星期还必须回家几次,如果碰上有人来串门,贾桂娥都会很张扬地从书房里喊出慕绥新跟来人见面;当然,人们还去原来的慕家送钱送物,市长不在,贾桂娥也不做任何解释,还像以往那样一一笑纳。
一时间,关于慕绥新的各种各样的说法和社会上的各种猜疑都烟消云散了。
贾桂娥一直把慕绥新当成了摇钱树。她说,我主要是考虑经济上的东西太多,离开老慕,我就成为另外的人,再捞钱非常不容易,所以表现出了最后的疯狂。
直至有一天,平晓芳以夫人的身份拿着一大束鲜花到飞机场去迎接慕绥新,他们的婚姻才正式结束。
也直至那一天,当贾桂娥从电视里看到平晓芳取代了她,才知道慕绥新欺骗了她,真的和那狐狸精结了婚,但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因为她知道慕绥新的性格,除非不做,要做谁说也不好使,九头黄牛也拉不动。再说慕绥新和平晓芳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后来,她也曾到市政府大哭大闹,让慕绥新贾桂娥陷入了尴尬。
贾桂娥说,我们离婚后,别人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 没有离婚前人家一听说我有事,都积极去办;虽然要问问慕市长,但是没有不办的;离婚后就完了,人家基本不理我了,我再求人家,人家不是说不好办,就是支吾搪塞躲开了,根本找不到影儿。
那一刻,贾桂娥才彻底清醒了: 他们看重的是市长的权力,她已经被慕绥新当包袱一样甩了,已经不是市长夫人了,已经变成了一个与市长毫不相干的人了。
市长夫人的桂冠叫那个小狐狸精摘去了。那些日子贾桂娥差点气疯了,心理极其不平衡: 老慕居然欺骗她!竟敢耍她!可是她心里并不十分恨慕绥新,而是把怒火都集中在平晓芳身上。为了惩罚那个小狐狸精,她把平晓芳的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放在一个巨大的避邪玉石工艺品玉石斧头下边,想让斧头剁烂她,好解心头之恨。她又把写着平晓芳名字的纸条塞进一对铜狮子嘴里,让狮子把她嚼个稀巴烂好平满腔怒火。
“老慕卸甲”贾桂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