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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没回复了秩序几个月的京城再次陷入了惶恐不安中。只不过,这一次,很有可能běi jīng人面对的是真正的兵灾,却不像上一会李哲军进京时候的那种秩序井然了!
二十六rì下午。běi jīng城内的大理寺门前被歹徒持械围攻,在驻守兵丁的固守下,歹徒围攻片刻不下之后退去。然后到了晚上,城内多处朝政要地都受到了不明人士的窥伺,一夜数惊,到天明时候方才放下了心。
但紧接着第二天就发生了有乱兵冲击紫禁城正阳门的事情,城内危机已现,有些大臣的府宅也受到了市井闲汉的sāo扰。秩序再次失去之后,社会再次回到以往的那种混乱。猛然间。那些原本大部分三心二意的朝臣们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危机的时刻,虽然是他们内心不乐意,但实际上其命运却已经和新朝联系在一起了!若是新朝倾颓。他们这些反复无常的人很可能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许多人不由得想起一百多年前的英宗朝的旧事!若是大明朝复辟,他们这些已经失去了臣节的人。难道就会rì子过得更好么?
……
孙传庭带着五百兵丁,守在咸福宫内。
自李哲进城后。已经尽数释放了紫禁城内的大部分太监宫女,只保留了一部分年老已经失去了在外部生存能力的人在这里终老。咸福宫这样的,更是已经宣布封存,宫内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现在却突然发现有如此多的兵丁在此驻守,自然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原来,原大明朝的太后周太后和其的子嗣都在这里,其中包括已经被新皇封为承恩公的太子朱慈烺!
今夜,这里有大批的乱贼涌进,虽然在兵丁的尽忠职守之下,不得寸进,但仍然围着宫殿奋勇冲杀,留下鲜血尸首遍地之后,仍然在周围高声喧嚷,久久不曾退去!
而此时,却有一个人已经秘密的进入了宫中面见孙传庭!指着孙传庭的鼻子痛骂:
“孙伯雅!莫非你也要做逆贼的爪牙,帮着逆贼助纣为虐么?”
孙传庭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道貌岸然,在大明朝野的士子中间拥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势力的人,昔年在这个人的面前,他孙传庭不过是一个普通士子中的后进,在这个人的天才绝艳的光芒下豪不显眼!而如今却已经可以平视。
周延儒!字玉绳,号挹斋,生于万历年二十一年,和他孙传庭乃是一年生人!可是两个人在大明朝的履历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孙传庭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而周延儒早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元状元连捷,直登馆阁了!
孙传庭中进士之后,一直在边疆小县任职,直到杨鹤入陕甘剿匪,才在其的慧识英才下展现了自己的军事能力,得以在另一个方向上崭露头角,靠着军功起家!而周延儒,却是朝中的清流重臣,在崇祯初年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得以入阁,成为了朝野称颂的阁老,这之间的差别,可谓是天差地远,如同萤火之光和皓月比肩。
只是这个时候,孙传庭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个曾经需要仰视才能看得见的人物,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生出了些怜意来!
“玉绳兄!好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这一刻孙传庭和周延儒的角sè似乎是完全替换过来,周延儒横眉怒目,怒火冲天,倒像是一个马上将军,而孙传庭表情轻松闲适,一脸的淡然,倒好像是朝中阁老宰相一般的稳重!
“哼!孙伯雅!你又何必矫情,你我多年相识,相知甚深。今rì我来,你当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周延儒大义辞严,带着一种正义凛然似的庄重,对着孙传庭说道。
岂料孙传庭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呵呵!玉绳兄此言差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一个人一生。便如白驹过隙,又有谁敢说对别人是完全知道了的!便是枕边夫妻到了大难来临的时候都会各自纷飞,何况是你我之间!玉绳兄近来一段做事,可是让兄弟我屡屡刮目相看啊!”
周延儒听此言,心中一震!莫非孙传庭知道了些什么?“孙伯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孙传庭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呵呵!果然不愧是周玉绳,闻名天下的绝顶聪明之人!到了这时候,还一脸的煌煌大义!说!你现在来,究竟要干什么。难道还需要让我再与你分说一下么?”
猛地一下孙传庭大声吼叱,将周延儒吓得几乎后退了几步。
定了定神,周延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与孙传庭解释:“既然伯雅已经知道,我也不再虚言搪塞,这次来,我就是来寻我等的皇上的!这天下不可一rì无主,皇上当然不能被掌在jiān贼的手中!今rì我来,就是要请伯雅兄和我一起伏请皇上重登大位!”
“哼!重登大位。当今天子好好的在位子上坐着,你这是想要谋乱么?”
“什么?谋乱!孙伯雅!你身为大明臣子,受先帝隆恩,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今贼子篡位,我等要扶保大明重新登基,这怎么能说是谋乱。倒是你,到现在仍然还不悔悟。难道想要做那被万民唾骂的jiān贼么?”
“jiān贼!周玉绳!你我之间谁是jiān贼,谁通敌卖国你我一清二楚。又何必空口白牙在这里胡诌!当今的乱局难道不是你周延儒在作乱么,山东山西的谋乱大事,走私辽东和蛮夷勾结!这天下刚刚评定,你们这些人就在这里为一己之私搅风搅雨,我看,千百年后,被万民唾骂的不会是我孙传庭,而是你周玉绳吧!”
“你,血口喷人!孙伯雅!难道我周延儒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我一心为江山社稷,往来都是士子名流!为大明,我费尽了心血,如今jiān贼篡位,我奔走往来扶保大明!这所有的所有,难道不是忠臣的所作所为么!”
“哼!忠臣?”孙传庭一脸的诧异,然后“不不不,你终究不过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孙传庭脸帯戏谑的摇了摇头,“以当今皇上的强势,既然是武力毫无希望,那就应当尽力辅佐,争取帮皇上将天下治理的更好,而不是如今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在暗地里搅风搅雨,误人误己。”
“哦?是吗?伯雅!”周延儒神神秘秘的对着孙传庭说道:“到此时,你想必还不知道,此次李贼自作聪明,绝了天下民心,起义兵那是朝野万众响应,不仅仅是京城中到处都是义兵,便是城外,也是周围到处都是我方人马,你所庇护的李贼,如今已经是身临绝境了,便是兵马强悍,但是远水难解近渴,孙伯雅!到了此刻,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周延儒这一番话,自讨已经是仁至义尽,但岂料孙传庭听了之后,却是连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当真以为自己掌握着时代大势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坐井观天的腐儒!直到如今了还看不清事实,难道想不到皇帝陛下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动兵马么,不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皇帝陛下又如何有借口将你们一网打尽!就你们准备的那些兵马……
呵呵!你没有到战场上看一看,终究不会了解这时代的差距究竟是多么巨大,还真的以为在背地里施展奇谋诡计就能逆转乾坤了!看着朝廷空虚就搅动兵马作乱……你这究竟是愚蠢呢,还是天生愚钝!那种在天上飞的巨艇一rì能行千里你知道不知道!关山万里,一rì可达!数万jīng兵,旦夕间虚空横渡在这样的速度下,你还会以为你们能偷袭京师么?
啧啧啧!我现在真的有些理解,为什么皇上说未来要废除科举了,如果这通行天下的科举制度,选拔出来的都是你这等看不清时势的蠢物,那这项制度就于国于民无用,毫无疑问就该当被废除!时代进步了,任何看不清时代走势,不能紧跟时代脚步的人或者制度终究只能是被淘汰!皇上,早已经是等着你们了!”(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七章 覆灭
嬗变的三国卷 一百六十七章 覆灭
孙传庭酣畅淋漓的对着周延儒一阵奚落,自家说的爽快无比,仿佛这一生中口才从未有过如此好过的时候,
“周玉绳,到了这一步,难道你还是要跟我当着面说你是为国为民么?愚蠢之极,伪善之极!”哐嘡一声转过了身子,身上的盔甲叶片发出了震耳yù聋的金石之音!将周延儒从迷梦中惊醒!
“你,伯雅!你说皇上一直在等着我们,难道这真的是,真的是李贼要将我等一网打尽么?眼前的这一切,竟然是李贼为我等设下的一个局!”这时候的周延儒,仿佛从噩梦中刚刚惊醒,双眼一片血红,满脸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当然,当然是一个局!现在,你既然在这里夺不到前朝天子,你们在城外的安排自然也不会成功,你们所以为的隐秘,和山东的密谋,和山西的接洽,甚至你的弟子,诈死脱身的张溥北上东虏……一切的一切都在情报部郭大人的监测之中,你以为,你们会成功么?时代进步了,有些东西终究是要淘汰的!”孙传庭神采奕奕的说着,看着对面的周延儒的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越发的不屑。
对面,往rì神采飞扬,颇重风仪的周延儒,已经是化作满面的死灰!
……
伴随着周延儒的入网,李哲一方的大举行动终于开始!暗自安排好的军兵终于开始出动!。。
……
běi jīng城,毫无预兆的突然间被惊醒,凄厉的jǐng哨声鸣响。脚步声攒动,成千上万双朝廷制式马靴将黎明的宁静踏碎。běi jīng城早起的人们。惊愕的看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兵丁如水银泻地一般从身边窜过。沿着街道,涌向无数的大街小巷!
早已经准备好的情报部密探和地方官府的衙役们,带着军兵按图索骥,一个个的抄家,无数家朝廷官吏被查抄,无数家乱民被捕获,老人的嘶喊,孩子的哭闹,都打动不了这些铁血心肠的人。这里出动的赫然是李哲手下百战沙场的jīng兵!
“你们这些乱贼,光天化rì之下,天打雷劈,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们一个个的在军兵的铁腕之下乖乖就范,嗵嗵几枪之后,直接就在自己家人的面前被处死,到了后面,由于杀的人太多,士兵们担心子弹过于耗费。已经开始直接用上了从衙役们那里借来的鬼头大刀,噗噗连声之下,倒下的都是京城里一个个曾经进士出身,所谓的高高在上的文曲星!
周延儒事先在城内准备的几只乱兵。在情报部的准确情报之下轻松的被拿获,就连周延儒本人也早早的就在孙传庭的控制之中,在被军兵押走的时候。终于遏制不住恐惧,红着眼看着对面嘴角微笑的孙传庭大喊。“孙伯雅,你背叛儒门。罪不可恕!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绝望高亢的声音一直在咸福宫的围墙之间打转,好久不曾停歇!
身后,孙传庭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轻声回答:
“你不懂,没有你们这些人,我儒门才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下重生!”
……
城内这般一rì之间颠覆乾坤的时候,城外也是一样!
běi jīng城外,杨国柱带领的明军数万兵马已经开始围城,很快的就发现了城墙的破损之处,
“快看,将军,这里的城墙从前就已经破损,还没赶得及修复!”小兵们指着当初李哲军大炮轰城的时候轰破的一段城墙叫道,
杨国柱连忙纵马过来看着,
“这,这应该是当rì李贼击破běi jīng城时候留下的战场吧!你看看,痕迹还是新的!”一个军官猜到!
在众人的面前,足有数十米高的城墙突然间塌陷,腾出了上百米长的一段!仿佛被一个身高达百丈的巨人一脚之下踹到了似的歪在旁边,废墟周边遍地都是一块块的碎石,在那里堆放着,诉说着当时战况的残酷!众人几乎可以想象在李哲军传说中的大炮的轰鸣下,一段段的城墙和官兵们化为齑粉,被迅速的突破,变作如今的这一片废墟,这!分明是宣示着李哲军火器的赫赫神威啊!(实际上是炸药炸毁的城墙,这个时候李哲军的野战炮对běi jīng城这样的城墙还无能为力!)
杨国柱部的军兵围了过来,看着这般的场景,心中有些惴惴!刚起兵时,跟着打破李贼重建大明功业博取富贵的感觉如同被顶门上浇了一盆凉水,霎时间被浇的冰凉!
杨国柱猛地抖了一下身子,摇了摇头,“冲啊!进城!进了城大家就有好rì子过了!那李贼再怎么厉害,也是一只鼻子两只眼!难不成还真的是能召唤天兵神将么?”努力的催促着军兵们,杨国柱亲自带着亲兵走在前面,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是没了后路了!只有冲进城去,杀了李贼篡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