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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库珀的住址后,便迫不及待地赶在明天之前,也就是今晚来行凶,却被我们的天罗地网所捕获……真是讽刺啊,其实今天下午我根本就没能打通库珀的行动电话,我想他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我这所有的计谋便是在那电话未接通后一瞬间萌发出来的,而你们却真的来杀一个早已失踪的人……”
这名凶手抬起头来,用恶毒而仇视的眼光狠狠地盯着吉尔伯特。
“这个凶手是何方神圣,竟曾经戏型得我们无地自容?”诺克斯警官部。
“下面就让我来揭晓吧。”吉尔伯特清了清喉咙,兴奋地说,“让我得知凶手身份是卡尔文留政的‘死者留言’。一开始,我认为那半张空白稿纸暗示的是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sonParley)但我很快发现这样考虑太过于局限了,因为倘若只认为‘半张空白稿纸’是象征‘H、E、P’的话,便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这半张稿纸是盖在‘谋杀C计划’的‘C’上的这个‘死者留言’不可能不和‘C’扯上关系。在看到这点之后,我又发现另外一个微妙的事实,那就是在这半张空白稿纸上,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有了。我记得我曾说过,在卡尔文被害现场发现的其他稿纸上都或多或少地发现了被害者卡尔文的指纹,这表明这些纸是卡尔文的意让它们散落在地上的;同样,那半张稿纸也应是卡尔文故意盖在‘C’上并压地身下的,那它的上面为什么任何痕迹也没有――就连卡尔文的指纹也没有?看到了这点后,我便立即有了个猜想,或许卡尔文本来想留下的并不是半张空白稿纸,而是一张完整的空白稿纸,然而后来,又有人将其撕去了一半――这不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检验出卡尔文的指纹了吗?――其实原本纸上是留有他的指纹的,只是后来它随另一半纸被人撕掉了而已……想到这里,我感到事情愈发明朗了,卡尔文原本给我们留下的是一张完整的空白稿纸――这又代表什么意义呢?看起来这张纸是空白的,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但问题是,它真的是空白的吗?”
“难道在被撕掉的另一半原本写了什么?”
“这当然不可能了。你想想,一般写字都会写在纸的正中央,而我们在现在发现的纸是被几乎平均地撕开了,如果中央写了什么,很难想象在均等的一半上竟找不到任何痕迹……其实这稿纸也的确有字,但并不是卡尔文给我们的,而是它本来就有的……你们应该清楚,卡尔文给我们的‘死者留言’与旁边散落的‘国家警署’的稿纸质地也非常相似,简直如出一辙,那么我们可以设想那半张稿纸原本就是一张‘国家警署’的稿纸。‘国家警署’的稿纸有什么特征呢?那就是在纸的右下角印有‘国家警署’几个字。对了,卡尔文之所以拿空白稿纸也就是为了突出那右下角的‘国家警署’,而这印有字的部分正是后来所撕掉的部分:就是因为它被撕掉了,以致于我们一开始便忽略了这个重要的线索!”
“真没有想到,那张纸竟是暗示‘国家警署’!”
“正是如此。”吉尔伯特接着说,“仅是知道‘国家警署’这个含义,但还是不能知道凶手是认。于是我想关键就是那个‘C’了……单独考虑‘C”,的确发现下了什么,但别忘了,这个’C“是存在于‘谋杀C计划’中的,要把‘C’放在‘谋杀C计划’里的含义去理解……当我今天下午再次看到凶手寄来的恐吓信,我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我发现,在这封信有已给出了一个定义:‘谋杀A计划’,一个姓氏第一字母为A的人被杀;‘谋杀B计划’,一个姓氏第一字母为B的人被杀;‘谋杀C计划’,一个姓氏第一个字每亩C的人被杀……原来如此,‘谋杀C计划’如果是暗示一个人的话,不就是‘一个姓氏第一个字母’为C的人吗,这和那张稿纸加起来,下就是说‘在国家警署,姓氏第一个字母是C的人’就是凶手吗,而大家都应记得,在国家警署里,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吉尔伯特突然走上前去,掀开了那名凶手的帽子和口罩。
“凶手就是你,韦尔登.科尔曼(WeldonColnam)!”
果然,此时在我面前被诺克斯警官他们牢牢按倒在地的正是国家警暑的警员韦尔登.科尔曼,此时他仍在怒视着吉伯特,嘴还不停地谩骂着什么。顿时,我隐约地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地球的自转颠倒了一般。天啊!这个和我们朝夕相处的好朋友竟会是个残暴的杀人凶手!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在我们之中,对此毫无意外之感的便只有吉尔伯特,毕竟这已是他已经料到了的。他现在精神亢奋,也颇有点得意洋洋的味道。他继续用嘲讽的语气对科尔曼讲着话,像是在尽情地渲泄这几天来被这名凶手轻意玩弄的不快:“科尔曼,我刚才说过了,今天下午我并没有能够打通齐格勒.库珀的行动电话,但在那时候,我已确切知道你就是凶手。可我并没有任何语气来证明我的结论。于是我灵机一动,何必不让你来自投罗网呢?所以后来,我故意在大家面前演了那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接着我便和查理出去了。出去之前,我不是向诺克斯警官借了一个国家警署的证件吗?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当时已经断定齐格勒.库珀早已逃跑,这公寓定是空无一人,那我要怎么进到这房间里来布置好一切引你上钩呢?我总不能硬闯着进来吧,所以为了方便,我就借了证件,好让公寓的管理员能听从我的吩咐,将这里的门打开。在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我就打了个电话到国家警署,确认你已经离开,这时我会计你已朝公寓这边珲了,于是我又马上用电话通知诺克斯警官,要他带上人马火速在这附近埋伏着,一见有陌生人进了这间房后就立刻到门口候着。结果一切如你所见,我和查理躲在了衣柜里目睹了你企图杀人的经过,但遗憾的是你想杀的在那床上的只是一些枕套和一台收录机,而最后你打算逃跑时在门口等着你的也我们的人……怎么样,科尔曼,你前来杀一个与着‘ABC连续杀人事件’有着重大关联的人,你还敢说自已与这案毫无牵连吗?”
“可惜你错了,吉尔伯特。”科尔曼微微地冷笑了一声,镇定地说道,“我的确今天是想来杀齐格勒.库珀的,但我却并不像你那样有着惊人的推理力,能料想到他与这几件谋杀案有关联……我想杀他只是因为他曾害死了我父亲,仅此而已!”
“真的吗?我看并不只这单纯吧?”
“那好,吉尔伯特,你硬说我是凶手也得有足够的证据吧。暂且不说证据,至少尔也得对我的不在场证明作个解释吧:在第一件伯特伦.阿特金斯被杀的案件中,案发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是和你们在一起的,虽说我曾离开了你们视线一会儿,但那时我也是和记者克兰在一起的,没有离开过半步,这点克兰可以作证;第二件案子,奥尔登.贝洛克被害的时间是前天下午五点左右,但在前天,我从早晨开始一直到下午五点和大家一起奔赴命案现场为止,都没有离开过国家警署的办公楼,这一点,我想你们大家都很清楚……还有,当凶手打来恐吓电话时,我一直都待在你们的身边,如果我是凶手,那怎么可能在你们眼前用电话而不被发现呢……?吉尔伯特,怎么样,这些都是毫无破绽的不在场证明吧!”
“对啊,吉尔伯特,”诺克斯警官不解地说,“科尔曼刚才说的的确句句是实,也就是说,他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很充分,也无懈可击,那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这时,轮到科尔曼开始得意了。他很清闲地看到吉尔伯特,似乎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我也渐渐有些怀疑吉尔伯特的结论了。科尔曼的不在场证明给我的印象是像铁一般的坚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一个凶手既杀人又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次吉尔伯特也许出现的失误,忽略了这一点吧。但这么简单的事,他不可能想不到啊,那他为什么还断定科尔曼就是凶手呢?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吉尔伯特,科尔曼的不在场证明一定又是用什么高超的手法做出来的吧?”我很期待的问。
“不,他的证明很完美,完全没有漏洞。”吉尔伯特出人意料的答道。
难道真的是吉尔伯特将一切都想错了吗?他为何如此自暴自弃呢?
“怎么样,我不可能是凶手吧!”科尔曼大声叫道。
“但凶手确实是你!”吉尔伯特的语气很坚定。
吉尔伯特疯了吗?竟说出了这么前后矛盾的话!
“好吧,既然你那么确定,我是怎么杀死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的?”科尔曼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他不可能做到的,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啊!”我也有点不能自己了,声调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是啊,科尔曼,你在第一、二件案子里有着不在场证明,那又是怎样杀死那两个人呢?其实要解释这件事相当简单。”吉尔伯特停顿了一下,“这其中的原委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杀死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在这三名被害者中,只有‘谋杀C计划’中的卡尔文是你杀死的!。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不是只有在第一、二件案子里有不在场证明吗?而在第三件‘谋杀C计划’所发生的时间里,也就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你不是再已不见人影了吗?在昨天,你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回到警署,这段时间你都不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吧。如果你执意咬定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拿出你昨天下午两点半至三点之间不在场证明来!”
“可是,吉尔伯特,这三件命案的凶手不可能有几个啊。这可是我们的专家在进行了现场勘查后所得的结论,况且当初你不是也断定凶手是一个人吗?”诺克斯警官很郑重地问道。
“没错,一切的证据似乎都指明了凶手是一个人。这难道意味着我刚才的那些结论全是信口雌黄?那好,就让我先从另外几个方面来说明这一点吧。”吉尔伯特习惯地用手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先让我们来整理整理这些案件的疑点怎么样,我想从中一定会大有收获……在昨天晚上,诺克斯警官也曾将自己对案件疑点的看法作了一番陈述,但凭心而论,警官,你的那种整理忽略了很多重要的要点。因此很对不起,我当时根本就没有用心听你的那番陈述,因为在我心中的疑点和你所说的有很大的出入……我把疑点都写在了笔记本上,你们可以看一下。”
说着,吉尔伯特便把他那十分整洁的笔记本打开,笔记本上是这样写的:
“谋杀ABC计划”疑点整理
1、在第三件奥尔登.贝洛克被杀案件里,贝洛克先生的死亡时间是当天下午五点,而凶手用变声器打电话到警署来挑衅也是在下午五点左右,也就是说,凶手在杀了贝洛克先生后,就立即打电话来了(也可能凶手先打电话后,又立即行了凶,但从心理上来分析,这似乎不大可能。因为在贝洛克先生还未丧命,也就是“生米还未煮成熟饭”之前,凶手是不会轻易打电话的);但在第三件卡尔文被杀的案件中,卡尔文被害是在当天下午两点半至三点之间,而凶手打来电话是在下午五点二十六。换而言之,凶手是在杀了人后过了至少两个半小时才打电话,这和第二件命案的手法似乎大有出入,这是为什么?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另外,第三件命案里,凶手打电话是打到诺克斯警官的手机上的,他为什么不打到警署里去?在第一件命案里他不就是往警署里打的电话吗?……这里面定有隐情。
2、关于卡尔文留下来“死者留言”,这是一个破案的关键。
3、在卡尔文被杀现场,墙上东西被调包。被调包的原因和什么人调的包很值得研究。
4、在卡尔文的案子里,从现场足迹来看,凶手是从仓库旁边的窗户出去的。他为什么要从窗户出去?窗户外对着一条大马路和一幢公寓,虽然那里人不多,但也有逃跑时被人看见的危险。如果从仓库的门出去就不同了,这门开在仓库侧面,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从这里出去不但不可能碰到行人,而且也可以事先躲在仓库里,通过门缝的向外观望,确定没有人后再溜之大吉。这样做的安全性会大大提高。然而凶手却没这么做,而是极冒险地从窗户出去,这从心理上很说不通。凶手甘愿冒风险一定有着充分的理由。
“大家看了这个整理之后,有什么发现吗?吉尔伯特见我们都看完了笔记后,便很期待地提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