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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为什么要追求长宽呢?其实道理很简单,他是为了掩饰某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吉尔伯特突然迅速地将这张纸从墙上扯了下来,此时展现于我们面前的是一块空白的墙壁……等等,在原先贴着的纸的四个角上还有四个贴过透明胶带的痕迹!
“这是透明胶带从墙上撕下所留下的痕迹!难道是为了掩饰这个?”
“没错,正是如此!”吉尔伯特兴奋地说,“原先这里贴着另一样东西,但后来有人特意进入了这个仓库,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其撕了下来,但撕下来后,却在墙上留了四个贴过透明胶带的痕迹;他为了掩饰墙上的东西被调换过,就必须不让警方发现墙上这个痕迹,于是他事先早就计划好在墙上贴上另一张纸,贴纸时,还特意把透明胶带覆盖在墙上那些痕迹上。这样一来,就算是以后警方撕开这张纸时看到那四个痕迹,也只会认为是那纸上的透明胶带所造成,而不会想到有人已经调过包了――这么说来,刻意追求纸张的长宽也就完全说得通了,就是为了配合墙上原有的痕迹的位置让那张纸上的透明胶带能够毫不做作地成功覆盖在原先的痕迹上。”
“那么,吉尔伯特,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在卡尔文被杀凶手逃跑后,又有个”神秘的第三者“进入了这里,将凶手原来贴在墙上的东西调换了?”我不禁问道。
“不错。”
“那我就不明白了。”警官插话道,“你们怎么知道凶手在这里原来贴了东西?”
“警官,你还不明白吗?”我自信满满地说,“在第一件伯特伦.阿特金斯被杀的案子里,现场有播放《命运交响曲》――这是听觉的刺激;第二件奥尔登.贝洛克被杀的现场出现了很浓重的印度香味,这是嗅觉的刺激(吉尔伯特,现在想起来,你当时说第二件命案里有一件东西与第一件案子有关,应该就是指的印度香味和《命运交响曲》吧;而凶手洒下印度香味的意义,可能仅是一种象征而已)――照这样推理下去,在第三件案件里,应该会出现视觉的刺激,但这是除了卡尔广文留下的稿纸、死者留言和墙上被调换了的纸外,没有其他和视觉有关的东西,因为可以推断,凶手原来准备的”视觉刺激“被人给拿走了,而且十有八九就是原来贴在墙上的东西!”
“查理,你刚才所说的太正确了,我简直对你是另眼相看了呢。”吉尔伯特赞扬使我愈发得意,不禁一扫久缠心底的阴晦心情。
“可我这就不懂了。”警官满脸疑惑地说,“这里只有凶手和被害者的鞋印,并没有”第三者“出入的鞋印啊!”
“对啊,完全没有”第三者“的鞋印,就像是施了魔法一样……吉尔伯特,这是为什么?”我也困惑地问道。
“魔法?呵呵……才没有这种东西呢!这个”第三者“只不过是使用了某种障眼法而已,其实他的鞋印仍清楚地呈现在了这里!”
“这不可能!我们的确做了很精密的检查,绝对没有发现”第三者“的鞋印!”诺克斯警官大声叫道。
“当然不可能发现,因为那些鞋印都被那”神秘的第三者“给处理掉了,不过我们可以看到一点残留的痕迹。”吉尔伯特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地板上不是有许多重物磨擦所成的擦痕吗;如果你们再仔细观察一下就会不难发现一个重要线索――这些擦痕虽说是断断续续的没有连成一片整体,但每块痕迹之间的间隔都不大,而且把这些痕迹大致连接起来的话……你们看!这就成了一条从门口到现在所站的这里的完整路线,只不过它有些弯曲罢了。――请你们注意,我们旁边的墙上原来正贴着那张纸!……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些擦痕就是”神秘的第三者“所留下的足迹。”
听吉尔伯特这么一说,我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第三者“进来时故意绕了许多弯路来到墙边,将墙上的东西调包后,又特意按着进来时的足迹慢慢地出去,他事先准备了类似于箱子的重我.物,在出去是就拖着这重物在地板上磨擦,这么来,他来去时的足迹就都被摩掉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里的地板上留下的这么多的擦痕……这上擦痕连接起来所组成的一条”擦痕路线“之所以这么弯弯曲曲,也就是这个”他“之所以进来出去时要故意绕弯路的原因,我想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如果这擦痕直接成一直线的话,那未免就太容易令人引起怀疑了。”
“查理,我的想法是和你一致的。”吉尔伯特说,“此外,其他地方也有不少零乱的擦痕,这些就是那个”他“为了掩盖这条”擦痕路线“的真正含义而故意加上去的,目的是分散我们注意力,扰乱我们的视线。”
“没想到这些痕迹竟有这样深层的意义!”诺克斯警官似乎深感不可思议地说。
吉尔伯特觉得警官的这一番感慨有些愚昧,不禁轻声地叹了口气,用手搔了搔那久未整理过而十分凌乱的头发,微微摇了摇头,说:“要想的事还多着呢!别的先撇开不谈,首先,我们至少得考虑一下,这个”神秘第三者“是何方人士?他与凶手或与被害者有着怎样的关系?另外,他为什么要来调包?”
“对啊,他为什么要调包呢?……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吉尔伯特,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查理,现在我们对些毫无线索和依据,所以是不应妄下判断和胡乱猜测的,这容易造成先入为主错误观念。我之所以提出上述的几个问题,只是为了明确一下侦查的方向,能够随着问题有的放失地去探究这个事件的真相……好了,我看现场就检查到这里吧。查理,诺克斯警官,我们回警署去吧。”
于是,诺克斯留下了技术人员,叫上了科尔曼、吉尔伯特和我走出了这个杀人现场。仓库门外是一条极其寂静的很窄的小巷,我们从小巷走到了格林大街上。警官要我们上了一辆小警车,接着我们便径直名署奔去。
一路上,我的思绪反复地围绕着这件命案,试图从种种疑点中理出个头绪,可怎么想都无法想透彻――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此刻,我看了一眼吉尔伯特,令我意外的是,他的神情竟前所未有的沉重和焦虑了起来。
随着案情的深入,愈来愈复杂的事实正一一摆在CyrusGilbert的眼前。。。。。。
第六章愈加复杂
在距卡尔文被杀后的七小时,也就是12月14日的晚上十点左右,诺克斯警官招集了吉尔伯特、科尔曼和其他有关人员在警署开了个紧急会议。我以吉尔伯特的助手的身份参与了旁听,而官方侦探格伦则是因为调查那位擅长搏击的怪人而此时未能赶到警署。
首先,诺克斯警官神情严肃地发表了一番动员式“演说”,他振振有词、热情澎湃,反复地强调着目前的势态已十分的严峻,连续三天之内,已经有三人被残忍杀害,而且这其中还包括一位社会名流,但警方却还没有理出任何的头绪。国家警署,这个全国最高警察机构的能力正受到了社会各界舆论史无前例的质疑,而国家警署的荣誉正受到了社会上空前绝后的考验。在这种紧急的关头,他希望全体办案人员能够团结起来,闯过目前的这一难关,揪出这些杀人事件的幕后真凶,以保全警方的自尊和颜面。
在进行完这番动人肺腑的“演说”后,诺克斯警官开始进入案情讨论的正题。他先是把吉尔伯特对卡尔文被害现场的分析和推理向大家说明了一下,在座各位也都表示了对吉尔伯特的赞同。然后,警官发表了一下他自己的看法:“这个案子的确十分棘手复杂,十分扑朔迷离。就此我把整个案情从头到尾的梳理一下,归纳出以下六个疑点:一、动机是什么?凶手是A.B.C的顺序来杀人,到底与阿特金斯家ABC的诅咒有什么关系?而第三个被害者卡尔文是否也与阿特金斯家庭有着联系?二、凶手在杀人现场留下的《命运交响曲》、印度香味等东西到底是不是有一种象征性的意义?他为何留下这些东西?三、卡尔文那半张纸的‘死者留言’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我觉得这点最为关键。如果能解开那个‘死者留言’,那务必会给我们一个重要线索。当然,那半张稿纸或许也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留言。四、凶手在卡尔文被害一案中为什么冒着被看见的危险,过早地打开仓库的窗帘和窗户?或者也有另一种可能,他杀人后,去打开窗户,然后又毫无必要地退后了几步,再冲跳着从窗户逃了出去。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麻烦呢?五、在第三宗命案中出现了‘神秘第三者’,他是何许人物?他为什么要来调包?凶手原来贴在墙上的是什么?六、这点可能有些无关紧要,那就是格伦现在正在找的那个怪人是谁?他和本案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警官有意停顿了片刻,并且还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看吉尔伯特,似乎是想要他发表一下见解。然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吉尔伯特此刻竟完全心不在焉,以致于警官的用意完全没有察觉,直到警官大声地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啊,实在抱歉……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于我刚才总结的那几个疑点,你有什么看法吗?”
“疑点?”吉尔伯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又马上反应了过来,“我……没有任何看法。”
此时,我疑心吉尔伯特对于警官刚才的那番整理根本没有用心听,或者说完全没有听,还是听了一半,觉得与自己的想法不相吻合,而中途就不愿再听了?以我对吉尔伯特的了解,我更相信是最后一种情况,在吉尔伯特的心里,一定有一张与诺克斯警官大不相同的疑点表,这也就是说,他一定是发现了不少我们所没有看到的可疑之处。此刻在他的脑海里,肯定是我们不同而且更深层次的问题,以致于对诺克斯警官的振振之词完全不屑一顾。但我这又想不通了,在我看来,警官刚才对案件疑点的整理是十分中肯和准确的,应该不会漏掉什么或是多余了什么。如果吉尔伯特心中的疑点和这大有迥异的话,那在他的心里到底是洞察到了哪些与众不同之处呢?
这时,由于吉尔伯特的沉默,使得在场的各位也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现场的气氛既尴尬又死闷,空气似乎都凝结成了硬绑绑的固体,禁锢得让人窒息。正当我觉得如坐针毡的时候,吉尔伯特竟出人意料地发话了,而且其内容在当时也绝对具有冲击性。
他是这样不经意地说出口的:“我……感觉凶手……可能是个左撇子……”
在坐的都很惊讶,一是因为他此话的突然,但更多的还是无法理喻他是如何得出这一或许是价值重大的结论的。
过了半响,才有人回过神来,半信半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是知道,只是猜测而已。”吉伯特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也很简单。你们看看卡尔文被杀现场的照片,尸体是背对仓库的门而且头朝门的右侧到下的,也就是说,尸体是右侧着地,而心脏所在的左侧是朝天的……我们发现,刺杀卡尔文的刀子当时是被由下往上倾斜地插入胸膛的,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把尸体摆正了而使之面对我们的话,那刀子就该从左向右倾斜的!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凶手在正面刺杀死者,要是他使用的右手,那刀子最多会从右往左倾斜,绝不会从左向右斜。只有使用左手才会造成自左向右倾斜的现象。但是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站在被害者的身后,然后用右手绕到被害者的身前再给他一刀,这样做刀子的斜度也会是自左向右,但凶手为什么要站在被害者身后呢?这十分不可理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这么做来迷惑我们,但我觉得这种程度的迷惑是毫无意义、多此一举的,有哪个人会因为是左撇子而被认定为凶手呢?现在这几宗案子的凶手,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我想他如果要迷惑我们,一定不会在这么小而无关紧要的地方多下功夫,他所做出的必定是足以瞒天过海的替自己脱罪的诡计!”
事实上,这点在事后也得到证明。在这起杀人事件中,凶手布下了相当高明而严谨的心理诡计,就连吉尔伯特也曾被这其中的阴谋所欺骗。
就是大家还在回味吉尔伯特刚才那番话的时候,突然我们听到“砰”的一声,像是大门被撞开了似的。我们都凑到房门口去看,没想到闯进来的竟是卡尔文的同伴,《时报》记者内森.克兰。
“听说卡尔文被杀了,这是真的吗?”克兰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显得相当的激动和焦急。
“我很抱歉,克兰、卡尔文他……确实被杀了……”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