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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战争毕竟是战争,不是坐在模拟装置前的虚假战斗,当时在旗舰里也发生了一个小事故,当敌人的炮火集中了旗舰的一个小小部位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空调设备的失控,让整个旗舰一度陷入了高温暖炉状态,平均温度高达40度的情况下,所有在动人员不得不脱下军服,赤着上身继续指挥,而旗舰的通讯兵们的裸体更是让其他舰队嘲笑了好久这在事后被其他舰队的人笑称为「西摹帝国军集体裸露事件」。
米纳特自然也不能幸免的也沦入了脱衣一族,倒是站在指挥台上的佛米拉狄提督让米纳特见识了所谓将军的尊严,长达数小时的高温里,佛米拉狄提督的军服被汗水沁湿的几乎和泡了水一样,但佛米拉狄提督始终都没有脱下衣服的动作,直到战斗结束。
仅仅是这一点,南丁斐司自问换做自己也实在是做不到,所以说,虽然佛米拉狄在二十多年前背叛了西摹帝国,但是帝国里还是有很多将领将之视为心中至高的偶像。
而后世的很多历史学家们也一致认为,第一次银河战争后西摹帝国会日渐强大有了相当部份的原因是由於佛米拉狄这个军事奇才的出现。
正是因为他的不败战绩出现在西摹帝国军队中,造成了其他国家必然的心理压力,为了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抵制佛米拉狄的出现所造成影响,再次鼓动国内低落的军队士气,各国不得不暂时做出退让,联合彼此之间的军事力量,来抑制西摹帝国不断膨胀的统一银河的野心。而后期也正因为佛米拉狄的背叛,西摹帝国的皇帝终於结束了他悠闲的帝王生活,开始不择手段的实行他的统一计划。
但不管怎么说,佛米拉狄在於银河留下的是辉煌的一页。不过南丁斐司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上这个传说里的人物。
「您怎么会在这里?」南丁斐司的疑问几乎是脱口而出,惊讶相不解充斥着他全部的思维,所以他没有发现佛米拉狄注视自己的目光里有着某种异样的光泽。
「也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吧……」佛米拉狄的声音里有着低低的笑意,南丁斐司不知道那份笑意到底代表着什么,不过佛米拉狄接下来的话吸引了南丁斐司全部的注意力,「不需要这么吃惊,我已经在这个移动要塞里呆了快二十七个年头了,不过我倒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够见到其他人还有亚特的小儿子。」
「您说的是佛列特……」南丁斐司一皱眉,看情况佛列特是和自己一样被逮住了,这下就有点不妙了。
「不用担心什么,亚特的大儿子最近都没有来这个要塞,看来忙的很,佛列特虽然被带走,就是现在通知了罗迩理斯,他也来不及赶过来处理的,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他,何况还有一个厉害的小姐在他身边,暂时还用不着你这个幕僚官担心了。」佛米拉狄笑了笑给南丁斐司倒了一杯清水,「你刚刚醒,看来思路还有些混乱,喝点水,定定神。」
南丁斐司当然不奇怪佛米拉狄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相信佛列特这个超级大嘴巴已经把自己的来历交待的很清楚了,不过他也听出不少佛米拉狄的弦外之音,有些好奇的看了眼眼前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南丁斐司将一杯水全部喝了下去,现在他的确需要一个冷静的大脑面对这诡异过分的状况。
「你……你的眼睛……眼睛是蓝色的吗?」佛米拉狄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让南丁斐司皱起了眉。
「不,是蓝色偏青的那种蓝色。」
「是青蓝色对吧,是和佛列特的眼睛的颜色一样的青蓝色对吧?」
「是的。」
「那……你是「可拉尔馁斯大屠杀」的幸存者对吗?」佛米拉狄的问题让南丁斐司哑然无语,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看出自己的出身於那个在西摹帝国军的炮火化为宇宙尘埃的行星,是那场骇人听闻的星级大屠杀的幸存者。
「「马可拉尔馁斯」星人的眼睛很特别,他们眼睛的颜色和西摹帝国皇室成员的眼睛颜色很接近,以前也曾经有过西摹帝国的祖先发源於「可拉尔馁斯」的传说,我当年经常去「可拉尔馁斯」,那里是个美丽的地方,可惜……十几年前,那个行星被亚特给毁了。」「你猜对了,「可拉尔馁斯」可能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整个行星都消失了,没有听说还有人活着。」南丁斐司不明白为什么佛米拉狄会突然提到那个在强权者手中消失的行星。
「这样啊,是我失礼了。」
「没关系,弱肉强食是人类生存的法则,虽然值得同情,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哀悼的了。」南丁斐司耸了耸肩,他曾经跟随米纳特消灭过其他的行星,所以一个行星的毁灭,无数生命的消亡,在他已经快麻木的心中已经激不起任何的波澜了。
「对了您刚才是说,您二十七年前就被囚禁了吗?是谁囚禁了您?」
「不是囚禁,而是代替,」佛米拉狄轻轻的摇摇头,脸上有着一抹苦笑。
「亚特皇帝的皇后朱丽雅可以说相当的利害,她做了一个非常狡猾的圈套,而我则愚蠢的钻了进去,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朱丽雅为我准备的替身取代了过去的我,成为背叛帝国的头号坏蛋,而那个替身成为朱丽雅皇后的神秘底牌、西摹帝国最大的心腹之患。」
「完全复制人……」南丁斐司有些恍然,原来现在外面的那个佛米拉狄提督已经换过人了。
「算是吧,人类的技术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不是吗?」佛米拉狄震了震,苦笑了起来,「不过没有想到,最后朱丽雅还是败在亚特皇帝的手上,而原本在朱丽雅手中的我,以及我的那个替身却成了大皇子罗迩理斯手中的棋子……命运还真是很可笑,对吧?」
「不过我认为,只要能把您救出去,有人就笑不出来了。」房门突然被打开,佛列特和罗霓佩洱一付非常轻松的样子站在了门口,对着房间里的两人微笑着。
「应该是这样。」南丁斐司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佛米拉狄话中的内容不会这么简单,但目前看来佛列特的结论是正确的,「只要我们能够出现在帝都的皇庭上,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就多了……不过我不认为我们能够逃出去,光是这个要塞外面的重力场就很难让飞船飞上天去。」
「可以的。」佛米拉狄突然笑了笑,说出个惊天的大消息,「萨那威的地下工程曾经是西摹帝国帮助修造的,在这里住了二十六年,我已经相当清楚它的内部结构,我们能够逃出去后,只要占领电机室,关闭整个电机程式,我们就能出去。问题是,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到电机室,这里到机电室有很多门,而且还是钛合金的门,一般人是打不开的。」
「这个问题,我想经常出入女子闺房的某位先生可以解决。」南丁斐司的言下之意不难理解,佛列特殿下在军校森严的女子宿舍里照样飞檐走壁来去自如,相信那点门扉是完全关不住他的。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佛列特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向在身旁不远处的罗霓佩洱。
然后……
「罗霓佩洱见习提督阁下,能将你的内衣借给我吗?」佛列特非常严肃的询问着让所有女性火大的问题。
依靠这罗霓佩洱提供的女性内衣上的钢丝,手脚麻利的佛列特殿下迅速而熟练的破坏了前后十四道铁门之后,连佛米拉狄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皇子的手段了。
不动声色的扫平外面的守卫以及监视器后,罗霓佩洱灵巧俐落的身手得到所有人的钦佩,「完美天使」果然不是白叫的,而佛列特在偶尔间使出的绝妙身法虽然和他那吊儿郎当的外貌绝对不相配,罗霓佩洱早在几年前就领教过了,而南丁斐司和佛米拉狄也仅仅是表情上有些吃惊而已。
在佛米拉狄的引导下,四个人通过了要塞地下复杂的废弃通道,悄悄的潜入了电机室。
「现在该怎么做?」佛列特问着正在摆弄电脑输入破坏程式的佛米拉狄。
「由这里出去是小型战艇的港口,你和罗霓佩洱去找架能起航的,然后给我信号,我们过去和你们会合。」回答他的却是南丁斐司。
「外面大概有多少人?」
「十个或者十五个,我看到港口那边有几个士兵的影子,不过显然不是「云霄阁-bbs。yunxiaoge。」什么好士兵,走路走的歪歪斜斜的,相信有罗霓佩洱一个人对付足够了,实在多出来的,就要靠你了。」
「那你呢?为什么你要留在这里?」
「你认为幕僚部出来的人有几个能够自卫的?」
「你不是军校里有名的第一吗?」
「因为我体育作弊……」南丁斐司的嘴角勾起一道轻嘲的笑容。
「算你狠……」佛列特转身掏出刚才从卫兵那里夺来的镭射枪交给南丁斐司,然后和罗霓佩洱小心的走了出去。
一个飞腿让不知道是第几个士兵的脑袋多了个巨大的包,罗霓佩洱紧跟着佛列特的身后,两人小心的往港口跑着。佛列特负责扫清所有的障碍,而罗霓佩洱则负责清理从后面冒出来的家伙们。
不过正如佛米拉狄说的那样,港口的卫兵真的不多,三下五除二就扫的乾乾净净,直到他们摸上了小型战舰后,警报器才像是刚刚睡醒一样响了起来。
「妈的,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佛列特突然脏话出口,让习惯了佛列特吊儿郎当性格的罗霓佩洱吓了一跳,但还没有回神,佛列特就把手里抢来的重型武器丢给了罗霓佩洱。
「他们的火力太猛了,南丁斐司那个只会满脑子算计别人的软脚虾是没有本事冲过来的,我去接他。」佛列特整了整装备就想下去,但被罗霓佩洱一把抓住。
「你疯了,这么强的火力,你去也太冒险了。」
「我必须去。」佛列特的表情此刻在到处流窜的镭射弹的照射下,异常的坚定,一时间几乎让罗涅佩洱认为眼前的人根本就是另外的一个人。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的实力可不是像某人那样作弊得来的。」
不过那表情也是瞬间即过,接下来的一句,又恢复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皇子殿下。
「还真是臭屁的要命……」罗霓佩洱咕哝了一句,举起枪开始为佛列特清除障碍……
「您应该还有事情想告诉我对吗?」看着佛列特他们冲出去之后,南丁斐司将目光转回在操作台上忙碌的佛米拉狄。
「佛列特将来会成为西摹帝国的皇帝,甚至可能超越亚特皇帝。」佛米拉狄敲打着键盘,转了一个话题,不过这个话题比前面的更加敏感。
「这是显然的,大皇子野心太外露,而三皇子虽然懂得收敛,但性格却偏向於优柔寡断,比起其他们,佛列特强的太多,未来谁胜谁败几乎是已经注定了的了。」
「但现在他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大皇子、三皇子抗衡……你准备帮助他吗?」
「不,我不会参加皇室的皇位争夺,这是我的原则。」
「原则是被用来打破的。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帮助佛列特打这场皇位之战的,想不想打赌?」
电机室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只有敲击键盘的滴滴答答声。
「……我讨厌杀人……」南丁斐司的话里有着一丝罕见的迷茫,不知道是为什么,面对眼前的人,南丁斐司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内心的软弱以及对於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
佛米拉狄停下了手,转过身,青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面前难得露出困惑表情的男子,「但是你不讨厌佛列特不是吗?」
「……」这次南丁斐司选择沉默。
是的,对於南丁斐司而言,一向冷情寡意的他从来不曾注意过任何人,但佛列特可能是个例外,也许昔日曾经是同窗,再加上那个家伙死皮赖脸的缠上来,慢慢就习惯了这种存在感,不讨厌,但也不喜欢,虽然没有到必不可少,但真的不见了也会觉得想念这就是佛列特。
「你终究会选择的,只要佛列特能够成为在你心目中比任何东西都特殊的东西时,你会选择你该走的路的。」佛米拉狄静静的看着南丁斐司。
「路吗?」南丁斐司轻叹着,他不知道未来的路究竟会往何处去延续,不过难得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佛米拉狄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些原本想说的话,关於南丁斐司的身世、关於他和佛列特的关系……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佛米拉狄这样认为,这些足以影响他的未来的秘密,还是让南丁斐司自己去发掘吧。
无论未来是痛苦还是喜悦,人生就是因为有太多的「未知」才变的更加的美丽。即使有痛苦、即使有后侮、即使有无数的不美满,只要人生还存在着「未知」,那么一切就会继续下去……
「嘟嘟……」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门外的警戒灯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