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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普通地做采访好不好!?」
「都是刚刚太想睡了脑袋转不起来的错哦。我去买一下咖啡」
「…………停一下,加藤」
「欸,为什么?」
「太跳跃了啊,根本没法写成报道吧这种东西」
毕竟在这附近,诗羽前辈正借着兴头,某种意义上就像要取回自己的毒牙一般大讲特讲各种有可能会触犯出版准则的事。
而且,在这之后前辈离席这一段时间我和町田小姐的谈话,也是有点无法入耳啥的……
「哈……饶了我吧」
「真是~的,那样赌气的小诗还真是可爱呢」
「虽然是那样可町田小姐这对我的心脏可不太好啊」
「不过啊,她可能比你想得还要纯情哦?」
「是,是吗?」
「当然啦。就像TAKI君在现实中是处男一样,小诗也是超真的处女哦,肯定」
「请不要说这种让我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失落还是该高兴还是该震惊的话好不好!?」
「本来啊,因为恋爱经验丰富才来写恋爱小说这种事就是幻想。能够给人带来共鸣的,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是经验而是妄想啊」
「虽然很有说服力,但总感觉相信了就输了……」
「因为那边才更有梦想嘛。更有读着所追求的世界」
「也就是说,对恋爱小说着迷的读者不是处女就是处男……?」
「我也没有那样说啦。只是说妄想更容易与大家心中‘美好的回忆’相共鸣。相对的实际体验则比较容易唤起‘不愿回忆的过去’呢」
「原来如此……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不,所以说停啦加藤」
我大概这么求了她一分钟。
不过,录音笔里的声音并未断绝,处女啦处男啦这些有点那啥的词一个接一个地在放送室中回响起来。
「啊,不好意思忘记关开关了。呃,停止键在哪来的……」
「……就在你眼前好吧」
加藤你是真的忘了关么……?
「也就是说呢,小诗……霞诗子抓到了点,是因为她是会做梦的少女哟」
「怎么感觉这里出现了一个用来形容那个人的话非常不合适的单词啊」
「没有品尝过真正的恋情,而又十分憧憬着,同时讨厌着这样的自己,她就是这样一个像纠结的线团一般的女生」
「欸……」
「正因为是优等生所以积累了太多的压力,正因为头脑好所以用妄想来消解它们」
「…………」
「也就是说小诗她,摘下面具里面其实潜藏着超病娇的本质啊」
「诗,诗羽前辈是病……不,不不不!快别说了!」
「小心一些哟TAKI君? 她啊,要是相处起来没搞好的话……啊,不妙」
「什么不妙?……喂,哇啊啊!?烫烫烫烫!」
「抱歉伦理君。咖啡打翻了呢。虽然看上去是故意的不过总归还是给你道个歉哦」
「前,前辈!?拜托快住手!打翻至少也换成冰淇淋啊!」
「啊啦,虽然是买了冰淇淋来着,不过因为我的怒火似乎已经蒸发掉了」
「话说我什么也没说啊!全都是町田小姐说的!」
「没办法吧。主犯已经逃得没影儿了所以只好拿共犯出气了呗」
「啊啊,她什么时候!?」
「啊,抱歉安艺君。这是音量开关啊」
「到这个份上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吧!」
昨天,我沐浴在咖啡中的悲鸣,在这一瞬间以绝大的音量在这放送室中回响。
「霞老师你最拿手的题材是什么?果然还是恋爱题材?」
「这是秘密哟,不过实际上是我至今一次都没写过的某种题材哦」
「哦哦! 这话意思是还有两段变身没用呢(笑)」
「那个,安艺君」
「嗯~,还有一点就结束了,再稍微等我一会啊」
「已经不用放录音笔里的录音了么?采访好像才到一半的样子啊」
如今在这只有我轻快的键盘声回响着的放送室中,似乎带着一点无聊的语气加藤的声音久违地传到我耳中。
「嗯,之后的已经称不上采访了所以录音在这里终止了。后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哟」
「那,现在你在写的报道是?」
「只是从至今为止町田小姐的评论中适当地抽出一些似乎能用的部分而已」
「果然就算没有霞丘前辈也是可以做的啊……」
结果,这次采访之中,诗羽前辈那边没有拿出一点有用的评论就结束了。
嘛,从她的角度来看,说不定也正想对被采访者和陪同(注音:编辑)给扔在一边提出反对呢。
不过,对我来说,大概对町田小姐来说也是,这也无所谓。
「前辈只要写能让我哭泣的故事就好了。采访啊后记啊推荐文啊什么的,写这些多余的东西并不需要才能啊」
实际上《恋爱节拍器》的后记全部是町田小姐写的,这件不能写在报道中的冲击性的事实,我也是昨天在采访时才刚刚知道。
那个人,虽然一直都在调戏前辈,但在内心里实际上也是为前辈的魅力所倾倒的吧……
「哼嗯……」
「什么啊?」
不过加藤她,针对我那番无心之言却像喉咙深处被刺卡住了一般,发出了那有一些些微妙的附和声。
「安艺君实际上在心底里是霞丘前辈的信者啊」
「说什么呢,加藤不也是信者的一员么?」
「那是因为,小说很有趣啊?一晚上可以让我哭好几次的程度哦」
「那不就是一样吗」
「是一样的么……?」
「所以啦,怎么了啊?」
然后,加藤她微微歪着头,对我那老一套的言论,摆出了有那么一点点暧昧的态度。
「安艺君啊,一说起诗羽前辈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一副得意的脸呢?」
「是,是么?」
「嗯,然后,说起泽村同学的时候,总是有些痛苦但又有些怀念的样子」
「没,没有吧?」
「是么……」
「加藤……?」
突然间,连和今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某青梅竹马(注音:英梨梨)都被抬出来了。
到底,想说什么啊……?
「…………」
「…………」
「……那,那个啊,加藤」
「啊,都已经九点多了呢」
「……哈?」
「工作已经干完了吧?差不多准备回去吧」
「呃,啊,嗯,也是呢」
……什么的,用着这样有点耐人寻味的态度果断地说着,结果却只是没多想随便说说而已也算是加藤的压箱绝技了。
「现在出发回到家也是10点了哟。这样想来我们还真有点像真正的编辑呢」
「真正的编辑(注音:町田小姐)似乎可是每天要狂奔去赶末班车的样子哟?」
「我不要去出版社工作啦~绝对不要去出版社工作啦~」
「放心吧,出版社可没那么好进」
在这种地方该说有些微妙还是有些不上心,总之她就是这样一个让我安心的家伙啊。
「那么在末尾,请和读者们最后说一句话吧」
「新系列,我会尽全力写出有趣的作品的。因此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接触到这部作品」
「今天真是非常感谢,霞老师」
最后,把前面的文本粘了过来,霞诗子的长采访文章的工作也终于在此告一段落。
……今天真是非常感谢,加藤同学。
不我是真的,从内心深处感谢着你哟。
虽然当面绝对没法说出来就是了。
「啊啊,真是受不了了」
「那是我的台词啊。结果咖啡也没喝到睡意也完全没能驱走啊」
「既然如此,去那边的沙发上睡不就好了么。在町田小姐回来之前」
「但是采访……」
「诗羽前辈的部分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哟。之后只要町田小姐和我再稍微讨论一下就可以了」
「是么?那我就不客气地去小睡一会了哦」
「嗯,晚安,前辈」
「所以,现在是悠闲地跟我说晚安的时候吗伦理君」
「呃?怎么了?」
「给我……过来这边」
「欸……」
「啊嘞?」
在教室的储物柜里取好东西之后,为了去接本应该等着我的加藤我再次回到放送室中。
只能从视听教室进去的唯一的门,不知为何被上了锁。
「加藤……?」
从放送室的玻璃窗口中可以看到漏出的灯光,看来她无疑还留在其中。
也就是说,留下的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加藤从内部把门给反锁上了。
「喂,开门啊?回家咯?」
「啊,安艺君」
敲了门后,正如我所预想的加藤果然还在里面,用与平常无异的毫无平仄的声音回复到。
「你在干啥啊?」
「嗯~~ ,那个啊」
不过正常来说在那样隔音完备的放送室中里面的人的声音不可能能听那么清楚。
加藤那家伙,在锁上门之后,还把对讲机给打开了,让放送室的声音就这样传到视听教室之中。
「采访的录音,好像还有剩下一段。把这一段也加进采访报道中比较好吧?」
「怎么会呢。我明明只录到刚刚那个地方啊」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有这一段咯?」
「一开始我就说了嘛。总之开门啊」
加藤一边带着这种没有GET到中心的态度,一边似乎正在操作着放送室中的器材。
而且似乎正忙得不亦乐乎,一点要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话说剩下的部分呢……」
「所以说,我的录音笔里啊」
「这样啊」
加藤这么小声念着的瞬间,从视听教室的对讲机中传出了与她不同的女声。
「…………」
「嗯……」
「……那,那个,前辈」
「嗯~?」
「我,一身都是咖啡味吧?」
「没关系,对我来说那是故乡的芳香哟」
「……您是巴西附近出生的哦?」
「…………」
「…………」
「……那个」
「什么啊前辈?」
「这种姿势啊,换个角度看的话似乎就像我把头埋在伦理君的腿间一样呢」
「才不像啊完全不像!」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停下来停下来啊!」
我的那声惨叫……不,是伴随着惨叫的敲击玻璃的声音和姿态传达给了放送室中的加藤,终于录音的声音听了下来。
「……真的没有印象?」
从对讲机中加藤那毫无平仄的声音还在继续。
「没,没有……」
准确的说是,这段对话被记录下来的记忆,并不存在于我的脑海中……不应该存在才对。
「是么」
「……那个」
「怎么了前辈?」
「这种姿势啊,换个角度看的话似乎就像我把头埋在伦理君的腿间一样呢」
「不要刻意回放啊啊啊啊啊啊 ~!」
「咦,为什么? 」
加藤的声音……毫无平仄,吧?
「开门!快给我打开这门加藤!现在的话还还来得及,快投降吧!」
「根据情况来推理,这里是在给霞丘前辈膝枕吧……安艺君你」
「哇~!哇哇哇~!」
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回了当时那片光景。
采访结束后,向正回到会议室的我,町田小姐递出某件东西的瞬间……
「这是我的录音笔。把它当做录音出现事故时的备份使用吧」
那一份亲切的礼物,我到这一刻才重新想起。
对啊,那个人的录音笔的话,在那绝对不能让人听到的场景发生的时候开关也是开着的……
「不过……我真的能写么……学园后宫剧」
「嘿,那个霞诗子也会感到不安啊?」
「虽然是我着了町田小姐的道写出来的梗概,但是每一卷的确都要有新的女主角登场,全员都要喜欢男主角,而且每一卷都要有浴室情节哦」
「……那,深度霞诗子FAN们肯定都会大吃一惊吧」
「说不定,会遭到强烈的批判」
「在意吗?」
「自己的事倒是怎样都无所谓,但说实话自己的孩子(注音:作品)的事是很在意呢」
「这样」
「加藤……加藤……!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把脸贴在连接放送室和视听教室的窗口上,颤抖着抽泣着,房间里的加藤则是十分平淡地看着那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