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微妙」和「极点」不能并用啦,微妙地不合逻辑。
「对了,我才想和你道歉,因为没办法去探病。」
「不会啦,没那回事。」
昨天我已经出现过「啥?我又没有等你来探病!基本上,你过来也只会添麻烦而已!」那种青涩调调的言行,所以今天就省了。
「我本来也想去的,结果在商量过以后,还是打消主意了。」
「我懂啦,是诗羽学姊阻止你的吧?」
「不对,是泽村同学喔。」
「啥?」
「毕竟我们之前在你家碰过面,所以我也邀了她,看她这次要不要一起去探病……」
「……后来她怎么说?」
「她说你的感冒性质很恶劣,感染性高到在小学的时侯曾经让全班病倒,所以要我别去。」
「……哦。」
小学时的我是什么来头的生物兵器啊?
不过,这样我就明白,昨天英梨梨在诗羽学姊到我家时,那句「怎么是她来?」的个中含意了。
那家伙的脑袋里,当时只惦记着有可能跟加藤碰个正着……
「早安,宅男宅女。」
「啊,早安。」
「早,咪子。」
和女同学一号道早安之余,我一面在脑子里拚命整理两个女生昨天较劲的内容。
难道学姊成功把英梨梨比了下去,而且还帮忙掩护她?
我这个社团是在搞什么没意义的斗智戏码啊……
「嗯,我聊了很多事。和霞之丘学姊。」
「哦。」
接着话题又毫无要点地换到诗羽学姊身上。
「不过,那样就等于和大名鼎鼎的霞诗子老师聊过天耶……感觉好光荣。」
「你们每星期都会见面吧……」
何止见面而已,你还受过她的演技训练,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有这种距离感。
这就是「段数」的差异吗?
「不过,她真不愧是作家,聊天时妙语如珠耶~~」
「你体会得出那个啊……」
倒不如说,诗羽学姊能和加藤这样的人聊得妙语如珠,果然是个厉害的创作者……创作者?
「对了,加藤……」
「嗯?怎么样?」
在那个瞬间,我想起一件要紧事。
「学姊是怎么说我的?」
「咦?」
『接着话题就切入核心,谈到了我和伦理同学的初体验……』
我想起学姊是个优秀的创作者……兼恶劣的吹牛女王。
「呃,虽然我想不至于啦,但她有没有把我说成狠心的男人,或者丧尽天良,或是提到诸如此类的坏话、八卦、真相……」
「……那些话果然也包含真相啊。」
「她有说对吧?」
「唔,这个……还好啦,提到一点点而已。」
「你快说!全部给我招出来!」
「那……那不可以。我们有订女生间的协议,所以不能说啦~~」
「加藤,要是你受到学姊的威迫,我可以陪你商量喔。」
「那么受了安艺的威迫和性骚扰还有宅骚扰,有谁可以陪我商量啊?」
可恶,不愧是诗羽学姊,像加藤这种角色,根本被她封口封得死死的。
咦?刚才发的誓?我有讲过什么吗……?
「噢噢,伦也帮,来得真早。」
「嗨,你反而晚了。今天不用晨练吗?」
「早安,永岛。」
先不管那个,我和隶属橄榄球社的男同学二号如此道早安之余,又忽然想到一点……
最近,同学们对加藤的观感好像终于有了改变。
……并非当成我的朋友或女友,那种调调是把她当成我的御宅圈同好之一了。
※ ※ ※
一如往常,放学后的视听教室……
大小差不多等于两个教室相连在一起、挤一挤大概可以容纳一百人的宽广室内,今天同样能听见寥寥四人乱响亮的说话声。
宛如要证明「视听教室」这个名称,教室的四个角落都有大型液晶荧幕坐镇,而天花板挂了仿佛统御着那些荧幕的投影机,教室正前方则是一面特大号的电动投射幕。
此外还有,教室后面邻接的,是以厚实玻璃窗区隔开来的播控室兼视听准备室,有活动时就可以当成迷你剧院,举办动画马拉松播映会。
像我们这种默默无名的社团(确实没取名称的层面也算在内),可以每天占据备齐昂贵器材的这块地方,当中有很深的因素。
由于我从一年级就主张:「我是最能驾驭视听教室的人!」而大肆利用这间教室的关系,全是机械外行的老师们,都如获至宝似地把我当新人类对待。
多亏如此,每个老师用这间教室的器材上课时,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一律都会从播控室立刻开广播叫我过来,不知不觉中就营造出由我占据这里也没人敢讲话的舆论空气了。
「那么加藤同学,这次要麻烦你摆个憋着火的表情。」
「憋……憋着火?」
「好啦,就是碰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时的脸。会稍微鼓起脸说:『那算什么嘛,不理你了!』像那种感觉。」
「咦?咦?」
「欸,我现在要的不是慌张失措的脸啦!赶快让自己火大,憋着火!今天之内不掌握到所有表情模式不行啦!」
「好……好的!」
就那样,放学后在视听教室集合已经变成惯例,会有怒骂声来回交错也是惯例。
话虽如此,今天有一个部分跳脱了惯例……
「欸,加藤同学……你摆那种像是在治疗蛀牙时塞了棉花到脸颊里的扑克脸,我还是很困扰耶。就不能更生气一点吗?」
「对……对不起,泽村……呃,那是像这样吗?」
即使怒骂声的来源是同一个人,绷紧神经挨骂的人却不一样。
「……你那样,就是照目前状况该摆的『有点过意不去的表情』啦。」
「好……好难喔。」
加藤打直背脊,脸色紧张地在椅子上坐得又正又挺。
另一边的英梨梨同样坐在椅子上,眼前还竖着大块画布,并且用铅笔飞快地在上面挥洒。
另外,英梨梨这边的姿势极度不良,画布和脸离不到十公分。
因为这家伙在众目睽睽下是绝对不戴眼镜的。
「想像一下……比如你被伦也骂了很过分的话,或者被他性骚扰的那个瞬间。」
「我没做过那种事!完全、丝毫、一丁点都没有!」
「抱歉,安艺,你那再怎么想都是谎话。」
「啊,你的表情又变得淡定了……唉唷,重新再来过!」
「噫!」
哎,先不管那些,这个状况简直像画家在对模特儿下达细部表情指示,只认识英梨梨平时德行的人来看,肯定会觉得这是不折不扣的美术社社团活动。
倒不如问,有多少人能发现,其实这是在进行美少女游戏的角色设定作业……
「还有伦也!」
「噢!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情……」
「我要柠檬茶。」
「咦……?」
「虽然我想你应该知道啦,要买○顿以外的喔。那个牌子太像红茶,不合胃口。」
没错,这是游戏的角色设定作业。
我发案的企画,终于开始运作了。
所以啰,才会有这么重要的事情交派给我……等等,喂。
「我说啊,我可是这个企画的制作人兼总监……」
换句话说,我在这个企画乃至于工作现场,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啊,对喔,听你一说确实是那样呢。」
说着,或许英梨梨总算是理解我的意思了,就「啪」的一声拍了手……
「加藤同学,你要喝什么?」
「唔……咦?」
多亲切啊,她连加藤的需求也一起问了。
「伦也总不能只买我的份啊。那样会让现场的气氛变差,再说当总监就要平等对待所有成员才可以。」
「是那样吗,安艺?」
「……加藤你喝咖啡可以吗?」
这时候要是反驳「哪有那种事!」,会让现场的气氛变差,再说当总监就要平等对待所有成员才可以……
「那你帮我买咖啡欧蕾。」
「我知道了……」
结果,加藤既客气却又不推辞英梨梨的提议,很像她的作风。
「啊,我给你钱……」
「没关系喔,加藤同学。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由制作人请客。」
「…………」
没错,我就是这个企画的制作人兼总监,安艺伦也……
我现在,只需要细细地体会游戏制作开始起步的喜悦,并且勤奋地做着自己办得到的事就好了。
「啊,还要麻烦你,顺便买些吃起来不会弄脏手的东西。」
「…………」
啊,好忙好忙。
「诗羽学姊……我买东西回来了。」
「…………」
学姊这里,和待在窗边的英梨梨她们是相反侧。
靠走廊的最后一排座位,在夕阳也照不到的那个地方,有诗羽学姊默默敲着笔记型电脑的身影。
「学姊喝黑咖啡可以吧?来。」
「…………」
敲键盘的手没停。
然而,嘴巴却比平时动得更少。
她真的默默投入于其中。
好厉害,我没看过这么专注的学姊。
「还有我也买了零食……肚子饿的话请用。」
「…………」
啊,不对,也许只是过去我并没有实际待在工作现场罢了。
可是,她这专注的模样实在不简单。
这说不定,就是名作诞生的预兆……
「伦理同学。」
「嗯?」
结果,为了不妨碍专注的诗羽学姊而打算退居后头的我,反而被她叫住了。
「有没有甜食?」
「呃,如果Pocky可以的话,有。」
「那就给我那个。」
别说翻购物袋了,学姊的眼睛依然不离荧幕,手也一直不离键盘。
「好,东西在这边,请用。」
所以,我希望多少让学姐方便一点,就打开了Pocky的包装,摆在她右手旁边,然后再一次退居后头……
「我说『给我』了耶?」
「东西就放在那里啦。」
「这种状况,你要我怎么吃?」
「就用右手拿啊。」
「你还是一样没用……!」
「咦……?」
当我才纳闷诗羽学姊怎么会开口臭骂我,还发出一声咂舌,键盘就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了。
回神朝荧幕一看,文字正用眼睛跟不上的速度显示在上头……
『什么嘛,兄长是软脚虾!胆小鬼!没骨气!』
『你自己可以吃吧,琉璃?你今年几岁了啊……?』
『不是那种问题!我都说自己忙得手分不开了……!』
「……呃,学姊,你现在真的在写剧情大纲吗?」
话说这个状况,讲白一点就是「我很忙啦(喂我吃)!」……?
「…………」
「…………」
对于我那项疑问,诗羽学姊也没有反应。
只有荧幕上新添的妹妹角色的台词变得越来越激动,而且越来越幼稚而已……
「…………」
「呃,意思是,要像这样吗……?」
所以,我从包装里抽出一根Pocky,然后留意着不挡住学姊的视线,拿到她的脸旁边,再将前端伸进她的唇……
就在那个瞬间。
咔哩咔哩咔哩咔哩。
「唔哇?」
我还来不及退缩,拿在手里的Pocky就被吃得一干二净,她只将没裹巧克力的部分留了下来。
这是哪门子的地狱Pocky游戏啊?我还以为会连手指都被啃掉。
于是,在我想着这些的空档,学姊拟出的情节进度也越来越多,荧幕逐渐遭到新台词蹂躏。
『兄长!再一口!再一口!』
『你是多爱撒娇啊……?』
「学姊……」
「…………」
无论讲话或设计台词,难道这个人都不顾形象的吗?
呃,或者这就是作家的天性……总觉得也不对就是了。
「唔……那么,再来一根。」
咔哩咔哩咔哩咔哩。
「欸,拜托不要吃得那么急啦,学姊。」
可是到第二根,我大致也习惯了。
简单说,与其把这称为Pocky游戏,当成喂鲤鱼就好了……
啪叽!
「呀啊!」
……在我又变得从容的瞬间,这次换成从教室相反侧,传出干硬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加藤的惊呼。
「糟糕,素描用的铅笔断掉了。总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