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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的手捞了个空,有些沮丧,但是很快打起精神:“你说的是,白日里都走了一天了……”
其实阮玉只是有些迷茫,她心里好像有许多话,却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她或许应该静一静……
“你看那怎么样?”金玦焱抬臂一指,正是主屋的方向。
阮玉心里咯噔一下。
终于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吗?她该怎么办?
岂料金玦焱兴致勃勃的拖着她来到房后,又搬来一把梯子:“来,上去!”
上房?
阮玉有些迷糊,可是金玦焱已经把她拉到了梯子前。她只得在他的催促下爬上了屋顶,紧接着,金玦焱也上来了。
“看,不错吧?”很得意的指挥她环视四周。
房子并不高,然而站在上面,金府的一切尽收眼底,仿佛一幕画卷铺展眼前。
“咱们坐在这看也一样。你瞧,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你还站着干嘛?不是累了吗?快坐下歇歇!”
不由分说的拉她坐在身边,很是美滋滋的看了一圈,正打算跟她说点什么,却见她在看他,眼睛倒映远处灯光,明亮而幽邃。
“怎么了?”不自觉的摸了摸脸。
出来的时候照镜子了,难道是方才吹笛子太过投入结果导致面目狰狞?
阮玉笑了笑,垂眸。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般迁就她了?这样的关切,要她如何是好?
金玦焱看着她环住膝头的纤手,又看看她搭着几缕发丝的肩,忽然想把手放上去。
他揽着她,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俩人一起看星星,多美好啊……
可是他努力了半天,拳头都要攥出水来了,愣是没放上去。
这是怎么了?白天牵手牵得好好的,他还搂了她的腰,简直是亲密无间,怎么此刻……
他琢磨了半天,发现问题当是出在阮玉身上,她现在的样子……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她又低着头,看着瓦片发呆,难道他一个大活人还不如片破瓦好看?
“咳咳……”
阮玉睇向他:“什么事?”
“呃,嗯,那个……”
这种机会不多,说不准什么时候丁嬷嬷又冒出来了,他得赶紧。
可是他得赶紧做什么呢?
“那个,嗯,那个……呃,就是你早上说的那个什么星座……我是哪个座的?”
阮玉一怔。
她似乎又忽略了,他的生日……
她隐约记得是秋天,只是去年的秋天,她在做什么……
“我是一千九*年八月十四的……”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她望着他,噗嗤一笑,转了头:“其实我早该想到,你是狮子座……”
“什么座?”
“狮子座。”阮玉重复,声音渐渐清朗:“在那里……”
阮玉指着天空东北偏北的方向:“有四个星星,呈人字排列。两个星星是狮子头,两个是狮子尾……”
“狮子座的人好大喜功,专横跋扈,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喜欢被奉承,花钱大手大脚,铺张浪费,为人没有耐性,又总是沉醉在过去的事情里不能自拔,能伸不能屈,死要面子活受罪……”
金玦焱的脸一层层的暗下去,转过头,绷紧了下巴:“我有那么糟糕吗?”
“但是狮子座的人是天生的王者,有着激励人心的气质,他热情开朗,对人慷慨,心胸宽大,一言九鼎……”
金玦焱的脸色又一层层的亮起来,最后简直是目光闪闪的看她。
“乐观,正直,诚恳,不疑神疑鬼……”
嘴巴咧开了。
“不,”阮玉忽然打住,摇摇头:“最后一条不对……”
“怎么不对?我本来就心胸宽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至此,对上阮玉了然的目光,忽然想起他今天是如何命令千依处置了那个细胳膊细腿的玩意,顿时闭紧了嘴。
可没一会又笑了:“不过我还是优点蛮多的嘛,这几个优点我都喜欢。人嘛,哪有完人?”
果然乐观,阮玉几乎要被他逗笑了。
“不对,早上你说过,这个什么座是根据出生的月份来定的。这一个月里要出生多少人?岂非人人都要跟我一样优秀?”
果真是……狮子座的自大。
“那怎么一样?就是一个月也要分三个时间段,还要参照上升星座……”
“什么是上升星座?”
阮玉不肯答,她还没有修炼到那个份上,而且,也不想骗他。
金玦焱缠磨了一会,见没有答案,再瞅瞅俩人的距离,试探的凑近了一些:“一千九*年十月二十的是什么星座?”
她眼波一颤。
金玦焱说的是她今世的生日。
她初初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年的这个日子,是与他的斗法中度过的,而去年的这一天……真正的阮玉正想方设法的要跟季桐私奔。
说起来,这似乎是个让人不愉快的日子,只是,他竟然记在了心里……
“你只说,这个星座的人跟狮子座的人是怎样的缘分?”
这是在对她表白吗?
以往的暗示做了不少,小动作也做了不少,可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阮玉还是心头一紧。
“说啊,到底是什么缘分?”
他的气息已经游了过来。
阮玉心跳如鼓,看也不敢看他,只抿紧了唇。
余光中,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交握在膝头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269好法子?
“是谁?深更半夜的在屋顶做什么?闹贼?”
一道断喝忽然从房下传来,二人吓得一个哆嗦,金玦焱直接踹掉了一片瓦,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
俩人有些狼狈的从房顶爬下来。
“丁嬷嬷,不是贼,是,是我们……”
丁嬷嬷板着方块脸严肃的打量他们:“是四爷跟四奶奶啊,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爬屋顶做什么?那顶上比床软和?”
“不,不是……”
俩人果真如同被捉住的贼般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既然不是,就早点回去歇着吧。”
丁嬷嬷再瞧了他们一眼,扭身走了,阮玉还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样子,没事爬房,像什么样子?”
金玦焱捏紧了拳,恨不能把老太太暴揍一顿。
睇向阮玉,准备第N+1次提交请丁嬷嬷外出养老的申请。
阮玉只是避开目光:“回去歇着吧……”
“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阮玉回了头,他便又没了词,支吾片刻,捏了捏拳:“我……其实咱们这样说话挺好的,只是,只是不方便……”
有丁嬷嬷在就是不方便!
这老太太总是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就好像此前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他们似的。如此说来,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岂非都落在她的眼中?而且他更多想了一步,万一有朝一日他跟阮玉同床共枕,正情浓之际,老东西突然出现了……
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其实他倒有个法子……
“方便么……”阮玉歪了头,忽的一笑:“我倒有个好法子!”
你有?这是不是说我可以搬回去住了?这样咱们就光明正大,老家伙若是胆敢再找事,就定她个偷窥主子图谋不轨的罪过!
果真是心有灵犀啊!
他立即面露笑容,就要往主屋开动。
“四爷先回去歇着吧……”
金玦焱的脚步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她,又瞅瞅近在咫尺的主屋门口……
我……门……不是要我搬回去吗?
“四爷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咱们就办这个好法子!”
明天早上?
金玦焱再次指指自己,又指指门,却只能看着阮玉施施然的进了屋。
有心厚颜跟进去,到底还是忍住了。
明天早上?
好,就明天早上。
我看你能折腾出个什么好法子?
再往主屋看了一眼,阮玉房间里的灯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灭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有法子,咱也有!
卷了袖子回烈焰居,势必要想出一套攻陷主屋的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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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踌躇满志的打算制定计划,于是没有看到,他走进烈焰居后,有一个身影从树后移了出来。
那个身影身量与阮玉差不多,原本也该是窈窕秀美的,却不知为何有些憔悴,有些飘忽。就这般从树后移出,看去很有点鬼魅之气。
方才,她一直盯着在房顶赏星望月说说笑笑无比和睦的二人。
柳叶的影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眼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也的确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此刻,她一会望望主屋,一会瞧瞧东跨院紧闭的门……
树叶的阴影依旧遮挡着她的半张脸,只露出不再圆润的下颌,其上红唇因了夜色而有些发青发暗。
大约是因了树影摇曳,那唇角看去竟是慢慢的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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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清风小筑又开始了一场营建活动,主屋的,东跨院的,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派人过去一看,正有下人在往墙上凿眼。
这才初春,清风小筑的人就嫌热了吗?
然后又开始拉绳子,左一根,右一根,简直是摆起了阵,百顺从中间过时,手舞足蹈的仿佛牵线木偶,金玦焱还在怒吼:“百顺,别碰了绳子!我告诉你们,谁若是碰了绳子,小心爷不饶你!”
然后讨好的去看阮玉:“是这样的吧?”
阮玉又往前望了望:“扯绳子的时候注意不要碰到什么东西……”
金玦焱立即大着嗓门重复了一遍。
阮玉将图纸交给千依,转头睇向金玦焱:“四爷,你还记得昨天答应我什么事吗”
金玦焱正在紧密关注下人们忙活,闻言点点头,忽反应过来,扭头:“什么事?”
阮玉垂了眸子:“四爷答应过我,这几天有时间就出去走走……”
金玦焱眉心紧了紧,终于想起来:“你是说……”
上下打量她:“我觉得你还是穿女装比较好……”
这么说,他没有反悔?
阮玉就要雀跃,却见他又摇摇头:“还是穿男装吧。百顺,去把我那件靓蓝色直裰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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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打扮停当,春分在旁边瞅了瞅,撇嘴:“姑娘穿这颜色真难看!”
也不知姑爷是怎么想的,让姑娘穿男装也便罢了,可他就跟出不起好料子似的,他的衣裳不少,却单单拿了件粗布的,是舍不得给姑娘穿戴吗?还弄得皱巴巴的,也不知在箱子底下压了多少年,她甚至觉得上面透着一股子霉味。
霜降上前抻了抻衣裳的褶皱:“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以‘瑕’掩‘瑜’。”
“以瑕掩瑜?那是什么?”春分眨眨眼。
霜降乜了她一眼:“我说管家娘子,怎么嫁了小马哥哥之后,脑子变得不灵光了?”
春分看看她,又睇向阮玉,似在求证,我真的不灵光了吗?
“唉,”霜降轻叹:“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霜降……”阮玉淡淡的接了话:“我发现你自打跟千依眉来眼去后,性子活泼了许多,嘴皮子也溜了不少,莫非这就是心有灵犀?”
“奶奶……”
霜降跺了脚,捂着脸出去了。
这句春分听懂了,忙上前接了霜降的活,给阮玉整理衣领,还不忘透过窗户打趣霜降:“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可得赶紧让人上门提亲了……”
外面的人也跟着笑了一通,紧接着烈焰居亦传来起哄声。
阮玉对镜瞅了瞅,捋了捋鬓边散发:“看来咱们院很快就要再办一场喜事了。你说,这回是院子里的人结亲,是不是应该摆上几桌?要多少两的席面好呢?”
一提到银子,阮玉的声气顿了顿,郑重系了系头巾。
赚钱的事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了。
“姑娘,”春分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倒只会操心别人,你自己的事……”
朝窗外努努嘴……金玦焱正一边监工,一边往这边瞅。
真是怪了,这俩人如今的状态就像挂在树上的桃子,分明都熟得不行了,却偏偏不肯往地上掉,看得人这个着急。
她正要继续唠叨,冷不防姑娘拍了拍她的脸:“还说我呢,昨儿个你婆婆过来,都说了什么?你好像很久没有回家了吧?你也真忍得下心。不过如此一来,倒好像我成了恶主子,不让你夫妻团聚似的……”
“姑娘,其实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
阮玉自己套上了金玦焱少年时期的青布鞋,有些嫌大的皱眉,然后让问珊寻点棉花给她垫脚,转头又对春分道:“反正我还要个名声呢。我现在就命令你,从今天起,吃完晚饭给我回家去!”
再冲门外扬声:“穗红,稍后嘱咐人把春分的床铺收拾一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