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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得大喘气,手里的标书掉了一也顾不得,只慌乱的推他,“裔琛,你让开”
“为什么哭?”付裔琛不走,结实有力的双臂分别撑在她身侧,锐利的视线紧迫着她,似想要一个答案。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因为她?”
会不会,有一点点是因为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
他,抱着这样的期待。
佑夏嗫喏了下,犹豫着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却只觉得下腹一阵钻心的痛直逼而来。
她蹙着细眉,眉心间已经是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单手紧紧抱住腹部,另一只手依赖的拽着付裔琛的衬衫领口。
“怎么了?”付裔琛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手掌扣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抬起来。
她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让付裔琛心下一惊。
“我好痛”佑夏痛得连唇都在哆嗦。
付裔琛看出来了。
一抿唇,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原本佑夏只觉得又冷又痛,现下被他如铁般双臂紧紧抱在怀里,她又觉得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可她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想从他怀里出来,更甚至,她已经开始享受也想念这熟悉的怀抱。
贪恋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这些,都是记忆中曾经那样重要,重要到不可剥除的东西,为什么这次回来,她就变得这样没心没肺了?
他抱着她往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走。
浓眉紧紧蹙着,垂下眼来望她。她正将脸埋在他胸口,乖巧得像小猫。这让付裔琛心里的阴霾,一下子就散去很多。
只抿唇问:“怎么会痛成这样子?以前没见你这样难受过。”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透着一种让佑夏心颤的疼惜和温柔。
“难道他都不管你的吗?都成这样了,还让你来竞什么标?”提到这个,付裔琛语气又寒凉了几分,眸光复杂的瞥了眼佑夏。
佑夏埋在他怀里,轻轻咕哝一句:“今天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
而且,因为这个迟到,还被他铁面的教训了一顿!一点不近人情。
因为是他打的电话,所以,不能怪洛钥晖不细心?
是这个意思吧!
她在努力为那个男人辩解!
付裔琛冷哼了一声,真的很想有骨气一点将她放下不管,很想骄傲一点让她滚去那个男人身边。
既然现在满心都只有另外一个男人,他又何必替别人来疼惜她?
可是
该死的!他根本做不到!
放她在床上,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生怕稍稍用力她就会觉得痛。
“这样的痛持续多久了?”他抿着唇,拍了拍床头干净的枕头,命令她,“躺下来。”
佑夏痛得根本没有几分力气。现下离开他暖暖的怀抱,更是觉得寒凉。
也不矫情,脱了靴子顺了他的意乖巧的躺下。
被子罩在身上,她像猫儿一样缩成一团,睁着眼对上他的视线,有些伤感的轻开口:“自从那次宝宝没有了再醒来后,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付裔琛心里一拧,只觉得阵阵痛楚碾压着他的神经。
深邃的眼底,浮出层层的愧疚,深深凝着佑夏。
佑夏又红了眼眶,她摇头,真诚的说:“我没怪你。那是意外,和你没关。”
付裔琛不说话,只是替她压了压被子,“躺下来会不会好一点?”
佑夏点头,“借你这儿躺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我昨晚没睡好,可能一会会睡着。”
她躺着有什么问题?
只要她喜欢,他这儿,永远都可以为她准备。
付裔琛想说这句话,可,到底只是点头。
“我让人给你泡杯热水,喝了会好一点。”
说罢,他又深深的凝她一眼,才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手,蓦地,却被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拖住。
心里一阵轻颤,他几乎是立刻顿下步子。回头。对上她迷蒙的视线,“裔琛,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嗯?”付裔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她眼里有着迷茫,又有不解。
“我以前那样爱你,为什么只是昏迷了两个月就不爱了?”这一切都很奇怪,不是吗?
付裔琛万万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这有什么好问的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现在问这些,不过是在他心上重新狠狠插下一把刀而已。
或者,她不过是想提醒他清醒一点,不要可笑的以为今天她在他办公室休息一会就是重新对他动了心,事实上,她还是一点都不爱!再也不爱!
心,一点一点变凉。
望着她的眼,别开。只是冷冷投在她身边,“这个问题,你要问你自己。你睡吧,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
说罢,他要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
可她不依,耍赖似的拽得更紧。付裔琛皱起眉来,“夏夏,你到底要怎么样?”
眼底的那丝愠怒和不耐,让佑夏惊了一下。
撇了撇唇,到底,还是讪讪的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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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休息室出来,付裔琛到底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隔着一道门,能听到她痛得闷哼的声音。
即便很微弱,却也已经足够拉扯他的心。
按下内线的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已经压低声音吩咐:“让柳秘书进来一下。”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干练的柳秘书敲门而入。
“总裁,你找我?”
付裔琛正站在窗边抽烟,见到她进来,便转身将烟熄灭,只问:“你好像对中医和养生一直比较有研究?”
“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总裁也对这个感兴趣吗?”柳秘书盈盈一笑。
付裔琛摇摇头,望着她,问得直截了当,“那对于治疗痛经,你有比较好的建议吗?应该吃什么,或者喝什么会比较好?”
柳秘书一怔。
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问题,愣了半晌,才赶忙回答:“一般山楂桂枝红糖汤会比较方便一点。效果不错,也没有副作用。”
付裔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忙你的吧?”
“是。总裁。”柳秘书带着满心的狐疑转身,又不禁回头来看了总裁一眼。
“对了!”付裔琛再次叫住她,“倒杯开水进来。”
端着水杯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去的时候,佑夏竟然就已经睡着了。
安静的空间里,是她清浅的呼吸。小脸深深埋在被子里,睡得似乎很安稳的样子。
她是不是在做一个美梦?梦里,又是不是有他的存在?
付裔琛就斜靠着站在门口,望着她出神。忽明忽暗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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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她这一觉睡得又熟又香。中午的时候,付裔琛原本想叫她起来吃饭,可她还在睡着。
中途有醒来,换了个姿势。
付裔琛到底不忍闹醒她,只得放任她继续睡。
直到整个公司都下班了,她还没有醒来,付裔琛望着还睡得香甜的她,无奈的摇头。
只好让慕雅钧开着车在公司楼下等,他则小心翼翼的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
本以为这样会吵醒她的,可闻到他的味道,她却一偏头,贴在他胸膛上睡得更沉。
这小东西到底是有多久没有睡过了?
抱着她走出公司,慕雅钧连忙从车里下来,拉开车门。
“付总,我们去哪?”
付裔琛将佑夏放在后排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担心她倒下去砸到头,只得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头。听到慕雅钧发问,他垂眼望着佑夏,沉吟了下,才抿唇:“回我那。”
慕雅钧暗自挑挑眉。
这是要重修旧好了吗?
那以后付总的春天又回来了,他们大家的春天也都会回来了!!
慕雅钧雀跃不已,立刻发动车子
当他抱着佑夏出现在家里的时候,付夫人惊得睁大了眼。妞妞也好奇的睁着圆圆的大眼,直瞅着佑夏。
“阿琛,你这是”付夫人想说什么。
付裔琛却轻轻比了个唇形,示意付夫人噤声。
付夫人对佑夏是有脾气的,毕竟,这几年来来回回伤了他儿子两回。
可这会儿看付裔琛抱着她回来,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依他的言不说话,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付裔琛大步将佑夏抱进他的卧室,放在床上。
带上门出来,便吩咐厨房,“帮我熬一碗山楂桂枝红糖汤。”
付夫人正和厨房里的人张罗着晚餐,听到儿子的叮嘱,她微微皱眉看一眼楼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不太舒服。睡得又熟,我不想吵醒她。”
付夫人放下手里的筷子,望定儿子,“阿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妈,拜托你现在什么都别问我。”他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面容上有丝疲倦。
付夫人心疼的替他摁太阳穴,不急不缓的开口:“阿琛,别把自己逼得这么累。如果你只是单纯的不想吵醒她,可以送她回去,不用把她带到这儿来?”
付夫人垂目看了眼儿子,继续:“有些事情,妈只是希望你清醒一点。她不再是单身一人,她有未婚夫,有会照顾她的人。即便是她不舒服,吩咐人给她熬汤的也不再是你。你不要一直陷在她的世界里,你应该走出来,注意其他人。或许,会有人比她更适合你。”
付裔琛睁开眼来,对上付夫人担忧的视线,“妈,不是适合就能相爱,也不是不适合就不爱了”
如果可以因为不适合就放弃去爱,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经放手了吧!
在所有人看来,包括他自己,他们都是不适合的。
他自负,脾气差。她骄傲,小性子多。两个都不习惯低头的人,走在一起总是会比别人多一些磕磕碰碰和挫折。
可是,这么多年,他就是执拗的认定了她。
他知道,改不掉了!这辈子,就栽在了这一个女人手上!
看着儿子倦极的样子,付夫人到底不忍再继续劝什么,只目光复杂的望了眼楼上,摇头作罢。
妞妞含着圆滚滚的棒棒糖跑到付裔琛脚边,“爹地,刚刚爹地抱进来的是那个漂亮阿姨吗?”
付裔琛俯首将妞妞抱到腿上。
手术后,妞妞的病情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病态,小脸长圆了,身体也比之前更结实了。
“嗯,就是她。妞妞要小声一点,不要吵到阿姨睡觉。”付裔琛揉揉孩子黑亮可爱的蘑菇头。
妞妞眨了下大眼,乖巧的比了个‘嘘’的手势,声音压得低低的,“妞妞会很小声很小声”
她可爱的样子,让付裔琛失笑。“傻瓜,只要不高声尖叫,就吵不到阿姨。”
“是吗?”妞妞黑亮的眼珠子滚动了下,看爹地点了头,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吁口气,放轻松的恢复正常音色,“爹地,阿姨病了吗?为什么一直在睡觉?爹地会娶阿姨回来吗?奶奶说,要给爹地找个好妻子呢!我觉得漂亮阿姨就很好啊!”
即使只和佑夏见过一次面,但妞妞已经把她放在了心里。
她喜欢那个温柔的漂亮阿姨
“妞妞好像很喜欢阿姨?”付裔琛的眼角勾出淡淡的笑。
“嗯。”妞妞重重的点头。
他却苦笑,语气沙沙,带着无尽的涩然,“爹地也很喜欢”
“那爹地赶紧娶阿姨回来好了!奶奶也不用总是担心爹地了!”
在孩子的世界里,感情,是个很简单的东西。
可,现实
永远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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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但这一觉
睡得很沉,很深。闻着他的气息,她竟然睡得异常踏实。
被那噩梦纠缠了几乎一个星期,早就精神不济,趁着这次真正好好补了睡眠。
而且,奇异的是这一整天,噩梦,不再纠缠她。
醒来后,闻着他的气息,盯着天花板,想着现在几点了?现在他又在干什么?读文件,或者是开会?
撑起身体,想起身去看看,环顾了下四周,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不再在他办公室里。
正文 爱的表白(1)
撑起身体,想起身去看看,环顾了下四周,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不再在他办公室里。
而是,在他的家里。
身上盖着的是他的被子,头下枕着的也是他的枕头。整个空间里,鼻息间,都满满的充斥着属于裔琛的味道——一抹能莫名的让她睡得很安心的味道。
而周围的摆设,都一点儿不曾变过。和过去几个月一模一样,甚至于,现在她闭着眼还能想象得出来那个骨瓷台灯摆在那儿,那本全是蝌蚪文的财经书放在哪一格
而身下的这张床
曾经她和裔琛相拥而眠过很多夜晚,抵死缠绵过很多次。
想到过去那些,暖心面上微热,心跳得厉害。
自己到这儿定然是他带自己回来的。
可这会儿佑夏都懒得去想裔琛为什么要带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