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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那些,暖心面上微热,心跳得厉害。
自己到这儿定然是他带自己回来的。
可这会儿佑夏都懒得去想裔琛为什么要带自己回来,只突然觉得不舍得起床,不舍得离开这个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的空间里。
正要重新躺下去,下腹一紧,又有热热的液体涌出来。她这才想起自己来了MC。
身下湿湿黏黏的感觉,让她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搂着被子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果然
白净的床单,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暖心哀嚎一声,郁闷的掩面。真是有够倒霉的!这下子要怎么和他交代?!
再睡不下去,暖心赶紧跳下床,赤着足踩在地板上。利落的掀开被子,动手扯床单。
门
就在这时候被人从外推开。
佑夏惊了一下,回头。撞见付裔琛幽深复杂的眸子。
他的视线,在她周身逡巡了下,似在探究她为什么要拆床单。而后,目光最终停顿在她光着的脚上。
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笨女人,居然这种时候还不怕死的往地上踩!到底要吸收多少寒气?自己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她身体有多虚弱吗?
“在干什么?”启唇,问。推开门,径自走了进来。
暖心也不遮掩,只是有些难为情的指了指床上的血迹。
“实在是睡昏了头,把这么难堪的事给忘了。”佑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嘟囔。
“去把拖鞋穿着。别光着脚站在地上。”付裔琛指挥她。已经接过她刚刚的动作。手长,胳膊又结实,就是有好处的。
他只抖了两下,床单就被扯了下来。看着佑夏还傻傻的呆在一边,他又拧着眉,重复了一遍,“去穿拖鞋,地上凉。”
语气里,有温柔,也有无奈的宠溺。
脚底冰凉,佑夏赶紧乖乖的去穿了鞋子。回头就见到他把扯下来的床单一股脑儿塞进了洗衣机。
“别往洗衣机里塞。”佑夏跑过去,又将床单从机筒里拿了出来。
“不用洗衣机?你要干洗?”付裔琛不解的望着他。
“不是啦!”男人真是很没有常识耶!这一股脑儿塞在里面,哪里甩得干净?“这个你别管了,我会负责帮你弄干净的。不过,在这之前”
“嗯?”
佑夏捧着肚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付裔琛,“我饿死了。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她绝对不会知道自己这个软软趴趴的样子有多可爱。
付裔琛几乎看得失神,一会儿才敛了痴迷的目光,无奈的摇头,“厨房里还热着汤和饭菜,只等你下去吃。”
佑夏嫣然笑开,“那你应该早一点叫醒我的。啊!对了”
她正转身要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面色微微难堪的望着他。
不用她说出来,他已经打开了衣橱,“你之前还有留衣服放在这里,自己去换上。换好就马上下来。”
他懂她的难堪
唔,万幸!
她留下的东西里,还夹杂着拆封了一包的卫生棉。
佑夏将弄脏了的裤子丢在浴室里,看着自己都觉得尴尬,又拿了那脏床单盖住裤子,才往外走。
事实上,自己留在这儿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几套换洗的内衣裤,和几件普普通通的睡衣袍子。所以,她现在穿着的便是一套居家的睡衣。
望着光洁的墙壁照出来的自己,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有在他面前穿着睡衣的这一天。
“漂亮阿姨,你醒了?”孩子童稚的声音,突如其来,将她一下子拉回现实。
她惊讶的往下看,只见妞妞正站在大厅里。
小脑袋微微仰着,漆黑的眸瞳仁在灯光下犹如缀着万千星星一般璀璨。孩子甜甜腻腻的朝她笑,“爹地说阿姨在睡觉,不让妞妞打扰。现在阿姨醒来了,妞妞是不是可以大声说话了?”
佑夏从心里喜欢这个乖孩子。
她从楼上下来,探手点了点妞妞的小鼻子,温柔的笑,“现在我们都可以大声说话啦!不过,这么晚了,妞妞怎么会来这儿?”
妞妞两手抱着佑夏的腿,“妞妞一直在这,现在和爹地还有奶奶住在一起呢!”
“奶奶?奶奶也住这儿了?”佑夏一惊,连忙环顾四周。
恰恰
付夫人刚洗好澡,穿着袍子,拿大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出来。
看见站在厅里的佑夏,付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阿姨”佑夏软软的唤了一句。想到思远说付夫人正在生自己的气,心下不由得有些惴惴难安。
“睡得好吗?”付夫人在沙发上坐下,只是漫不经心的问,没有多少表情。
但视线下移,对上妞妞时,却是笑开来,朝孩子招手,“来,妞妞到奶奶这儿来。”
佑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郁寡欢。
抿了抿唇,望一眼付夫人,回答:“最近睡眠一直不太好,所以今天一睡竟睡了一整天。”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付夫人逗妞妞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才微微掀眉,扫了眼佑夏,看她脸色苍白得很,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便是叹口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麻烦倒没有什么,你身体会变得这么虚弱,总归我们裔琛也有责任。”
想到自己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孙子,付夫人的语气也禁不住放软了些。
佑夏抿着唇,没接话。付夫人知道那件事谁都不好过,只点了点沙发,“来,先坐下吧。阿琛还在让厨房热菜,你就坐着陪我说一会儿吧。”
佑夏大略也猜得到付夫人要和自己说什么,乖乖在她身侧坐下。
付夫人又将妞妞从腿上放下,支开孩子:“妞妞乖,去看看爹地那儿忙得怎么样了。”
“嗯。”收到奶奶的命令,妞妞屁颠屁颠就往厨房跑了。
一下子
大厅里,只剩下了佑夏和付夫人两人。
付夫人望着厨房良久,才转过头来望着佑夏,自嘲一笑,“阿琛对你,好得连我这个当母亲的都要嫉妒了。”
佑夏心里动了下。下意识往厨房那边看去。
他,就在那儿
这儿的厨房不是开放式的,厨房的门又关得死死的,其实并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佑夏还是停顿了好几秒。
“今天抱着你回来,就让厨房给你熬了桂枝汤。晚上吩咐厨房做的菜,也多半是照着你的口味来的。”
裔琛
她还望着厨房的方向,眸光变得微微闪烁。
“说实话,我是不希望你们两个再有什么纠葛。你就是阿琛的克星,每回遇见你一次,他就要伤筋动骨一次。可一个人一辈子能经受得起几次伤?就算阿琛是铁打的也受不起!”付夫人重重的望了眼佑夏,深吸口气,语气尽量冷静,“连小姐,你是洛总的未婚妻,可是现如今却和我们裔琛又走得这样近,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你未婚夫是不是公平,对我们裔琛,又是不是公平?”
付夫人的语气,渐渐变得越发严苛。
让佑夏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颤抖,她被付夫人质问得难堪,语塞,说不出半句话。
说实话,若不是付夫人提起,一天,整整一天,她都不曾想起过他的未婚夫反而,满脑子里装下的全是他——裔琛
付夫人望着佑夏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继续:“现在你既然不爱阿琛,和阿琛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我就希望你能离得他远远的,放过他这一次,不要让他因为你一直不断的受伤!”
佑夏整个人怔住。
逐客令,她听得懂。可是,付夫人的意思是让她和裔琛从此再也不要见面,甚至连最基本的朋友都不能做吗?
想到这个可能,心,竟然像被刀绞着一样痛
“妈,在聊什么?”
厨房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付裔琛从厨房出来,佑夏还呆呆的望着那儿,两个人的视线一下子在空中对上。
他探寻而担心的目光,让佑夏鼻尖一酸,差点就莫名其妙的落下泪来。
付夫人别有意味的望了眼佑夏,才回答儿子,“好久不见,随便聊两句而已。连小姐,赶紧去吃饭吧,听说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佑夏猛然从裔琛的视线中惊现,听到付夫人的话,她忙站起身来,苍白着脸,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不用了,都这么晚了,我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况且,我也该回去了。”
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再不想走,也没有理由呆下去,更没有资格呆下去。
她是别人的未婚妻!别人的未婚妻!
此刻,她竟然要不断的咀嚼这句话,才能让自己不至于一瞬间又把这个身份给忘记。
她飞快的扫了眼付裔琛,他还在看着她,似想知道她为什么改变注意。
刚刚明明饿得都要哭了!
佑夏撇开视线,往楼上走,匆匆丢下话,“我把床单处理一下,马上就下来。”
不对劲!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她瞥过来的视线,分明就红的。
到底怎么了?
付裔琛望了眼母亲,疾步就要追上去。
“阿琛,你站住!”付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喝住他。
付裔琛停下来,望了眼母亲,“妈,你们谈什么了?”
付夫人走近裔琛,“我告诉她,她已经是洛钥晖的未婚妻,不应该再出现在我们家里,也不应该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这对你们都不公平。”
“妈”他的眉,不认同的拧得更深,“我根本不在乎公平不公平!”
而且,现在,也早已经在乎不了了!
当爱一个人已经爱到超越了爱自己时,那么,他的整个世界就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她
付夫人无奈的叹息一声,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疲惫的眉眼,“真是个傻瓜。你上去吧,和她最好是能好好谈谈。刚刚妈会和她说那番话,的确是为你抱屈,说的也是肺腑之言,可妈更多的是想试探试探她。”
“试探?”付裔琛不懂的望着付夫人。
“嗯。”付夫人点头,“她哭了。我说让她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她伤心得哭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付裔琛几乎不敢相信,半信半疑的望着付夫人。付夫人再一次笃定的点头,“妈是女人,自然比你了解女人。”
他眸光闪烁起来,一贯泰然自若的他,几乎是立刻拔腿就往楼上奔。
付夫人望着儿子急切的背影,扬唇,“聊好了就下来吃饭。身体够弱了,不能再饿着了。”
分割线
佑夏在转身上楼的那一刹那,眼泪便收不住了,直往下落。
她觉得这眼泪有点莫名,有点不可理喻。
不过是付夫人的一句话而已,她有什么好哭的呢?就在前不久,她自己不是还巴望着付裔琛能从她生命里消失,和其他人共结连理吗?
现在自己这又算什么?
她的心,好乱
蹲在浴室里,拼命的放水,将被单和裤子都泡在水里。
她揪着被单不断的搓着,力道很大,动作很快,似乎是想借此纾解一下心头那丝莫名的情绪,顺便止住她不断落下的眼泪。
可是
一切都是徒劳。
尤其是握着被单,闻到属于他的气息的时候,她心头更是难受。
突然
浴室的门,被轰然推开。
她惊得抬头,一时,连眼泪都忘了擦。
付裔琛就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的盯住她。那眼里有耀眼的光芒在跳跃,让佑夏禁不住心颤。
还来不及问什么,他已经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几步就走进来。
手里的被单,被他抓着丢下。她的胳膊,被他用力拉住。
下一瞬
她像一只脆弱的小鸡,被他轻而易举的拎起来,又重重的压在了墙上、
他的呼吸和眼神都像一张天罗地网似的,将她牢牢笼罩住,让她有片刻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呆呆的任他压着自己,低低的叫他名字,“裔琛?”
付裔琛将她下意识抵在胸口的手,牢牢的握进大掌里。
她的手,很凉,在轻轻颤栗。
他的手,很暖,也在颤抖。
“为什么哭了?”和办公室里同样的对白,甚至是一样相处。
他俯首,侵略性极强的视线像吸盘一样牢牢的吸附着她。不准她逃,更不准她不回答。
“我我不知道”佑夏轻咬着唇,微微喘息。
脑子里好乱
他的气息,也越逼越近
付夫人说,让她离他远远的,让她放过他的
可是,怎么办?
她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推开他
“你不想走?不想和我就此再不想见?”付裔琛试探的询问。
佑夏将唇咬得更重,原本就苍白的唇上更多了一条白痕,触目惊心。
付裔琛心痛的拿手指抵上,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再咬自己,就换我来”
他的嗓音越发暗哑。
换他来?!
佑夏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的手指更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