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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眼见着一切都被拆穿,她连最后一把能利用的利刃都没了。
谈谈知道一切都握不住了,坐在那,纤细的身形摇晃了几下,摇摇欲坠。
但,很快的,她却曲指紧抓住桌沿边倔强的端直腰板,扬起苍白的脸孔,直视付裔琛尖锐的视线,“是,我是不配做一个母亲。我有错,甚至错得离谱!可是,我最大的错,就是错在不该这样痴迷的爱你!!为了你,我费尽了所有的心思,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到头来你都给了我什么?”
她的眼泪,不曾撼动过付裔琛。
他深色仍旧冷漠,冷笑的瞥她一眼,“你这样执迷不悟的强求爱情,真是可笑又可怜。你很清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根本都不可能爱上你。尤其是时至今日,我们连做朋友的余地都不剩。”
他一字一顿,语气残忍,每个字都好像锐利的钉子钉在谈谈心尖儿上,让她再无法傲慢下去。
身形摇晃了下,只得急急抓住桌沿,才不至于狼狈的昏倒。
“管家,送客!”付裔琛转过身去,只用决绝的背对着她。
谈谈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知道,这一个转身,便真的是永别。
不再需要脐带血,不再需要她来救妞妞,那么,她和裔琛之间所有的纠葛和牵绊,就此就真的了断了。
“裔琛,别这样对我”她忽的就从后扑上去,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眼泪立刻浸湿了他身上的居家服,“如果没有你,我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付裔琛脸上布着阴霾,不耐的扯开她,厉喝一句:“你够了!”
“我不要!你的连佑夏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或许早就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不就是要做一个好母亲吗?我学!我学不就好了!”
付裔琛深瞳里有愤怒的火苗在跳跃,仿佛要将谈谈焚烧成灰。
那样子宛若死神一样骇人,让谈谈惊得连眼泪都收住了,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这样的付裔琛,她这么多年都曾未见过。
她开始后悔,不该说那样的话来惹他。
他却一步跨上前,动手就拧住了她的脖子,力气极大,手背上连青筋都蹦了出来。
谈谈无法呼吸,胸口闷疼,本能的去抓他的手。“放手放开我”
“你怎么知道她出事了?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付裔琛不松手,只是冷语质问。
因为公司方面,佑夏出车祸的事被隐瞒得彻彻底底,只说被带到澳洲去拜Sinegino大师门下学艺。知道这件事的,除了眼下这几个人根本没可能会有人知道。
可,谈谈竟然知道!
这能说明什么?
谈谈心下一惊,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很快冷静下来,她放弃挣扎,迎视他逼过来的眼神,“不要找不到凶手就把这种事扣在我头上!警察上门来找过我,所以我会知道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
付裔琛俯首,眸子里的火苗忽明忽暗,似在打探她话里的真假。
谈谈脸色越来越难看,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凶猛的咳起来。付裔琛一甩手将她放开,她哭着大咳,拼命的呼吸。
心底的惊骇,有如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感觉。
“走,再也别在我面前出现”付裔琛无力的摆摆手,颓丧的坐回餐桌前。
直到管家领着谈谈出去了,门被紧紧关上,他还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
整个屋子的氛围,都陷入一种凄然的死寂。
管家和离香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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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
山水环绕的别墅,绿意葱葱。璀璨的金光,透过云层雾霭照射进房间。
女子依旧安然的躺在床上,神情祥和。仿佛,她正在做着一个恬静的梦。梦里,没有纠葛,没有伤心。
洛钥晖坐在轮椅上,拿温热的毛巾温柔的擦拭女子冰凉的手。
“现在才早上八点,其实你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他笑笑,抬目看她一眼。
“不过,如果睡饱了,你要记得早点醒来。”
她其实听不到,洛钥晖很清楚。但,每天和她说说话,早已经成了他必做的事。
他不忍,睡着的她,太寂寞
没有声音响在耳边,陷在黑暗中的她,一定会害怕吧?
“今天Sammi医生会过来给你再检查身体。我让人进来帮你换身衣服,好不好?”洛钥晖的语气越发的柔软。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正文 爱情归路(2)
“今天Sammi医生会过来给你再检查身体。我让人进来帮你换身衣服,好不好?”洛钥晖的语气越发的柔软。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洛钥晖却似不在意,推着轮椅折返身打开身后的橱柜。
橱柜里,是满满一整柜的衣服。即使她躺着,即使她能穿的机会不多,但他还是替她将一切打点得妥妥当当。
“喜欢这套吗?唔,今天天气好像不是太好,穿这个会太单薄了一点,是不是?”
“那就这套好了。这是上回我无意路过一个中国小店,想你喜欢,就买了。都在柜子里摆这么久了,也该翻出来穿穿。”他边笑说着,边挑了套绣着精致苏绣的上衣。
他坐在轮椅上,够不着,只得让房间里的佣人替他取了下来。
“洛先生,现在就给小姐换衣服吗?”女佣把衣服捧在手里,轻问。
洛钥晖点点头,“换吧。”
他沉目看她一眼,探手宠溺的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先换衣服,一会儿我再进来给你梳头发。”
洛钥晖推着轮椅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女佣这才替佑夏换衣服,将木然的她扶起来,边感叹:“您真好命,都成这样了,还有个人这样用心的待您。只可惜,白白一腔好意您都感受不到。”
佑夏仍旧不曾有任何反应,只是像木偶一般,任女佣一件件脱下贴身的衣服,而后再换上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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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洛总,工作且先放一放。我看你好像累了。”视频那端是李锦松。
交代工作告了一段落。
洛钥晖合上文件,低头看了眼时间,“医生也快来了。”
他也该去看看佑夏了。不知道换上那件新衣服,她的气色会不会也好一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
李锦松望他一眼,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洛总,别光顾着连小姐。您的腿老夫人心疼得很!”
洛钥晖垂首望一眼自己废掉的双腿。医生说,出车祸那日没能及时治疗,所以才会到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腿已经成这样了。你多宽慰我妈。”
“连小姐怎么样了?有好转的迹象吗?公司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F。shine那边如今正把A3407这个项目做得如火如荼。您若是再不回来,只怕会错过最好的一次攻击机会。”
“井采轩那边呢?和覃氏关系怎么样了?”
“已经决裂了。井氏现在已经单出来独干了。”
洛钥晖良久没再出声,只是曲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似若有所思。
李锦松安静了好久,才继续开口:“最近雷御天和付裔琛找连小姐已经找疯了。”
“随他们去。S市他们有的是办法,但澳洲他们还不可能翻个底朝天。”洛钥晖抬起头来,有些寂寞的望着视频中的李锦松,“我能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这么长,暂时,还不想放她走。”
李锦松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
洛钥晖动手关了视频,推着轮椅出了书房
洛钥晖让人扶着半坐在床头,将佑夏抱起来,让她整个人依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样坐很不舒服吧?我梳快一点,让你好好睡。”洛钥晖拿着木梳,轻轻的,一下一下梳理她的发丝。
最近因为昏迷,摄取的营养有限,她原本乌黑的发丝有些干枯开叉,即使洛钥晖费尽心思去护理,想留住她最初健康的样子。
但,做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劳。
“夏夏,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认识你好些好些年了。”他突然提起一个话茬,唇边是一抹苦笑。
“我们相识可比你和他要早得多。早知道就是你,那回我们在游轮上见面,我就不该那样轻易的让你跟着他去了。”
“还记得上回我给你看的我和初恋情人的照片吗?你真笨,那照片上的明明是你自己,你都不认得——我特意找人去PS的。不过,有件事我没骗你。我的初恋真是你。”
语气,越来越苦涩。
梳理发丝的动作,也越渐越慢。
最后
终于停下。
他突然探出双臂圈在她肩头,将她揽紧,
“夏夏,其实我好矛盾”下颔抵在她头上,眸底晕出一圈圈痛苦和挣扎来,好久,他喃喃着:“以后你一定会怨我一定会”
他的纠结,他的挣扎,佑夏完全感受不到,也无法理解。
只能呆呆的,木然的,任他将自己的躯壳越揽越紧,越揽越深
正文 爱情归路(3)
房间的门,被敲响。
洛钥晖敛了敛自己的情绪,正色开口:“进来。”
女佣站在门口,“洛先生,Sammi医生来了。”
“嗯。让她上来。”洛钥晖这才松开佑夏,又朝女佣开口:“过来帮帮忙。”
女佣连忙过去,先同他一起扶着佑夏躺下,才将行动不便的他扶上轮椅。
安顿好一切,Sammi医生正好推门进来。两人简单的打了招呼,便仔细察看佑夏的情况。
洛钥晖纵然关心,但此时也不擅自开口打扰,只是端坐在轮椅上静等着Sammi的结果。
等到Sammi收了东西,洛钥晖才问:“情况如何?”
Sammi摇摇头,“进展不佳。你确定你有和连小姐提起一些你们过去幸福的过往?”
洛钥晖神色微微黯下去,他侧目望向窗外,一会儿才折回头来望着眼前的女医生,“说实话,我们的过往少得几乎可怜。而且”
他微微一顿,才坦然说出实情,“她的爱人,从来就不是我。我不过是她最普通的一个朋友而已。”
Sammi惊讶的挑挑眉,望一眼他,又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佑夏,才感叹:“真是个幸运的女孩。”
得友如此,此生该是无憾。
每回来替佑夏看病时,洛钥晖都无微不至、寸步不离守在这儿。这种画面任任何外人看在眼里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曾经很相爱的情侣。
“洛先生,我建议还是让连小姐的爱人来照顾她比较好。虽然不能保证她会很快苏醒过来,但一定会对她的病情有很好的帮助。”Sammi由衷的给出建议。
洛钥晖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除了这个办法,就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
暂时,他还不想就将夏夏交给他
“其他的方法并不凑效。”Sammi笑了笑,“我想洛先生应该相信爱情的魔力。”
洛钥晖的视线落在佑夏带着病态的脸上,好久,才微微启唇,“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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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
付裔琛开着车,付夫人坐在副驾驶上。
心疼的再望了眼儿子,“昨晚是不是又没有睡好?眼红成这样。”
“最近公司里的事比较多。”付裔琛轻描淡写的解释。
付夫人叹口气。她自然知道儿子为什么最近精神会变得如此的差。“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要是真病倒了,还怎么去找佑夏?”
听到这个名字,付裔琛深瞳里的流光晃动了下,但仅仅只是一瞬又变成了黯然。付夫人不忍,试探着问:“还没有半点儿消息吗?”
“没有。”他薄唇抿得更紧,心底有阴霾在翻滚。谁能告诉他,他的夏夏现在可还好?有没有被人好好照顾?有没有找到好的医生?
在别人身边,她是不是会害怕?那个陌生的国度里,她一个人又怎么过?一定会惊慌、会无助。
每每想到这些问题,想到她可能在一个连语言都听不懂的国家哭得像个孩子,付裔琛便坐立不安,心痛如刀绞。没有寻到她,哪里能真正去睡一个安稳觉?
“也真是个可怜孩子。”付夫人感慨一句。现如今佑夏不但不知道人在哪,更不知道生死,难怪儿子要这般茶饭不思,提心吊胆。
她探手过去,握了握儿子紧绷的手,“既然大家都在帮你找,你就别太担心,总是会有消息的。”
“我知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付裔琛安慰母亲。
付夫人略略点头,“好在妞妞现在手术完了,一切安康。不然真要为你们操碎心。不过,说起这脐带血,我就来气。亏得谈谈这当妈的沉得住气,瞒着我们藏着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不是你接到医院电话,我们还真被她玩得团团转,说不准还真要陪上了你的婚姻。这人心啦。自私的时候,真正比虎还毒。”
提起这个,付夫人还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