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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对你不只是怜悯、不只是同情!」任风说什麽也不愿意放开他。「你不懂吗?这三年我表现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对你,是爱、是爱啊!」
到头来,不相信他爱的人,竟是他……
「可是,我们的爱只会伤害彼此啊。不要爱了、不要爱了好不好?风,我们不要了、不要爱了!」他哭著、求著,任风只是紧紧的抱著他,任他在怀里哭得两人身上满是泪水。
为什麽,他们明明是最爱对方的人啊,为什麽却又伤对方最重……连爱,都成了伤人的利器!
哭著说不要爱了的他,懂不懂他这时心中的悲伤?
「风,放手,让我走!」
任风想起,他对秋绝夜说过,当莫淇灵要他放手时,他会放手……因为他爱著莫淇灵,所以他不逼他、不逼他,哪怕,要痛了自己!
於是,他放开了手。
*****
莫淇灵走著,神智有些恍惚。
满脑子里,只是自己说的不要爱了、不要爱了……但真能不爱了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好累好累,他又要走到哪里去呢?
任风又在做什麽呢?
他笑了,分开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又想起他了,不,该说是从未忘怀,他怎能忘呢,那份爱,已是刻骨铭心啊!
那为什麽要放手?
他停下了脚步。
「为什麽要放手……」这句话,问的是任风还是自己呢?
「因为我爱你!」一双手,自後头抱住了他,耳旁传来的话语,是那样坚定。
他转过身,看见抱著自己的男人,笑著,满足却又哀伤的,他只是不敢置信的抚上他的脸,不相信会是他。「风?」
「是我,淇灵,是我。」
「为什麽……」如果他真的爱著自己,那麽,自己方才的话语必然伤了他的心,为什麽他还会出现,为什麽还这样抱著自己?
「因为我爱你……淇灵,我真的好爱你,爱到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愿意成全你所有想望,你要我放手,我就放手,淇灵,求你,不要再叫我放手……」
不要再叫他放手了,真的好痛,放开手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可是,可是你、任晴……」任晴说不要他们相爱,他用自己的鲜血那样诅咒,他忘不掉啊!
他不会原谅他们的!
「听我说,淇灵,我爱过任晴,但那已经过去,我被你吸引,我爱上了你,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你懂吗?」他在爱著任晴的时候爱上莫淇灵,这其实已经很明显,他只是一直没有发现,或者是,忽略。
当他爱上莫淇灵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爱任晴……这是事实,只是太残忍,所以他一直忽略。
「负心的是我、寡幸的是我!」但他不能否认,他就是爱上了莫淇灵。
「不……」他不要任风背负罪名,不要他一个人承受恨意!
彷佛看出他心中的疑虑,任风轻轻的笑了。「不要紧,只要你不要丢下我,什麽都不要紧。」
「这罪名,是我们两个的!」莫淇灵落下了泪,笑著说道。
任风笑了,眼里的哀伤化成了滴滴澄澈,滑落在莫淇灵的泪中……
*****
那一座医庐,坐落在山脚下,如果向村人问起,他们会说,那里,住著一个医术很好的大夫,同他住在一起的,是他的爱人。
两人感情好的,就像蜜里要调油一样!
那,一定是个很美的女子罗?
呵呵,被问及的老者总会笑笑,说那是一个很美的男子呢,他的笑啊,总让人感到幸福,而且那性子,可说是百里选一的好啊!
男子相恋啊?
面对问者的惊讶,老者只是同身旁的人一起哈哈大笑。
唉呀,都活到那麽老了,谁还会在意是男是女呢?更何况,他们又没碍到任何人,是不?再说,任大夫和淇灵可帮了村里不少忙呢!
相较於老者与村人的洒脱,外来者们总是蹙起了眉头,有一些难以接受的样子。
若见了他们两个的样子,就不会疑惑了。
为什麽?
因为他们的感情啊,可让村里不少夫妻羡慕呢,看见他们恩爱的样子,都没人肯吵架了!
真那麽好?
还是不信啊,好,就往那海边去看看吧,这时候,他们总是在海边看夕阳的!
老者背著手,同村人们走回家去吃晚饭了。
走到海边,原本湛蓝的大海,被夕阳的馀晖染成了一片金黄,在那一片灿烂的金黄中,可以看到两个人,牵著手缓缓的走著。
蓝衣男子不知对白衣男子说了些什麽,白衣男子笑了一笑,那笑容,是从未见过的美。
许是被沙子拌了脚,白衣男子笑著,没注意到脚下,可以看见他身形一晃,但蓝衣男子很快的抱住了他,白衣男子又笑了,有些歉意的样子,看不真切。
蓝衣男子没有说话,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坐在沙滩上,相偎的身影,看起来好像可以持续到永远一样!
是的,永远……
end
月名 文集 '秋之屋a号'0 11。29 14:38687
风之情 '秋之屋a号'188K11。29 14:411403
风之情番外情常
他轻轻地抚过莫淇灵白晰的身子,指尖划过的地方引起了一阵阵轻颤!
「风。。。。。。」不安分的扭动身子,莫淇灵有些娇嗔地看向任风。
笑看他一眼,任风低头含住他胸前的茱萸,舌尖挑弄著,莫淇灵一阵低喘。
灵舌轻轻舔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暧昧的水痕,月光从窗外透进,照在莫淇灵柔美的身躯上,更引起任风的情欲!
「淇灵!」他轻声唤著,莫淇灵睁开了迷蒙的眼,笑著,将手贴上了他的面颊。
「我在这里。。。。。。」是的,他在这里,永远不会离开。
吻著他的手掌,任风感谢著命运,没有夺走他最爱的人,如果失去了他,他该怎麽办?
「我爱你!」低喃著,像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真理。
莫淇灵笑著,开合的唇听不见声音,任风却能感受到那一句句爱语打入他的心中,那样鲜明的。
欲望刺穿了他的身体,莫淇灵紧紧抱著任风,律动的身体,像是最契合的乐音,那样优美而和谐。
「啊。。。。。。」
任风吻著他的唇,低低爱语都被打碎。
「风,我爱你。。。。。。只爱你!」
「我也是!」
於是,两人相拥著,沈沈睡去。
当晨光穿透窗棂,任风会轻轻地叫起莫淇灵,执著月牙梳,动作轻柔的梳著莫淇灵乌黑的长发,看著镜中的他,任风笑得好是幸福,为他绑起简单的发髻,簪上自己赠的白玉钗,然後,莫淇灵会起身拉他坐下,以同样轻柔的动作,为他梳发。
没有说话,小小的空间里那样沈静,只有两人的眼神,在镜中交缠,唇畔勾起的微笑,比外头的朝阳更温暖。
用过早膳,他们会牵著手到海边走走,渔夫向他们说早,他们笑著回应,这个小小的村庄,有著朴素的幸福感觉。
为村人看诊,小小的碰伤,或是什麽重病,都给送到了这儿来,任风不再择人而治,这里不是武林,他无须再遵守那套奇怪的法则,他一视同仁,开了药方,莫淇灵便照著单子抓药,细长的手指秤著药材,温柔的微笑让村人们没事也会到这医庐走走,任风看著让孩子们包围的他,莫淇灵与他相视而笑。
他们是不向村人收钱的,拗不过他们的村人,总是时不时的就送些蔬果、鱼鲜过来,任风会笑著收下,然後与莫淇灵在厨房里研究著新的菜单。
但也许是任风「玉面神医」的称号实在太响亮,纵使迁居到了这偏僻的小地方,依旧有不少人慕名而来,真正重病且非为非作歹的人,任风会救的,只是,他不再出诊,他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莫淇灵,而莫淇灵不想离开长安里。
只是,当这种为求诊而不远千里而来的病人出现时,任风总会让莫淇灵到外头去,他的理由是莫淇灵体弱,万一被传染了什麽不好的病就糟糕了,莫淇灵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不想自己太过操劳,所以,虽然这理由很难让他信服,他依旧会笑著走出医庐。
傻瓜啊,难道他就希望任风太过操劳吗?
看著医庐里忙碌的人影,莫淇灵笑著摇摇头。
看著夕阳,莫淇灵想起很多,他想起那段他几乎不愿回想的过去,还有很多很多的感情,他曾经被伤过,但因为爱,他选择遗忘,遗忘过去的一切,当作它不曾发生,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但他错了,原来这样的遗忘伤害的是爱著他的人,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他们走过了一切。。。。。。
豔红的夕阳,莫淇灵敛下了眸,他不喜欢那抹红,那红,刺眼的让他想起痛苦的过去,他想起那个人,那个令他与任风背负著一生都无法解脱的罪名的人,他连他的名都唤不出口,他还在逃避吗?
「想什麽?」从後方抱住他,任风轻轻地在他耳旁问道。
掌按上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莫淇灵摇了摇头。
任风没有继续逼问,莫淇灵不想说,他便不要他说,等到他想开口时,他自会安静聆听。
知道他为什麽不继续逼问,任风一直都是懂他的,他不想说,一定是有关伤心的过去,他也不愿回想吗?
靠在任风怀中,莫淇灵开口说道:「风,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是啊,怎麽了吗?」
「我们在这里,待了三年了,你不想离开吗?」
「你不想,我就不想。」他答应过自己,还有沈南,他要给莫淇灵幸福,再不让他哭泣落泪,他要他笑著,度过有自己相伴的每一天。
「我喜欢这里,这里很平静、很温暖。」
「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上一辈子,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绝对不会离开。」
夕阳落下了,天色一寸一寸地暗去,他们仍坐在原地,任风抱著莫淇灵,怀中的水香,令他感到很安心,於是他低头吻上莫淇灵的发,轻柔的,像羽毛一般的吻,莫淇灵闭上了眼。
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说永远,但他却依旧感动如昔,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任风抱著他,要他永远不要放手,他吻著自己的手,对他说执子之手,就要与子偕老,这是永远的诺言,不能放弃。
然後他落下泪,却又笑了,任风也是。
「我刚刚想起一个人。。。。。。」莫淇灵突然睁开了眼,他看见夜空中悬挂著一弯弦月,散发著微弱的光芒。
那形状,像刀。。。。。。
一把曾经刺入他与任风心中的刀!
任风知道他想起了谁,於是他抱著他的手更紧了。
他不能开口要莫淇灵别去想,因为善良的他永远办不到,自己又何尝能真正忘记呢,那罪名那样沈重啊!
他们的爱情,成就在任晴的尸体上。。。。。。而那鲜血,至今仍烙印在他们手上,不能忘记的,那一声声不原谅的狂喊!
他们的爱是不被原谅的。。。。。。
「忌日。。。。。。就要到了。」
每年任晴的忌日,都只有任风一人回去,他不说自己要去哪里,莫淇灵也不会问,他们都在刻意逃避。「我知道。」
「今年,我陪你一块回去吧。」要面对的,他也是杀了他的凶手,没有道理总是让任风一个人承担。
「不要勉强自己,我不想你伤心,如果你不想去,就待在这里,跟往年一样,我们可以永远不要改变这样的生活。」
「我想回去,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承担吗?」
一起承担,那样沈重的罪名才会轻一些,不是吗?
「淇灵。」
他一直都活在任风为他搭起的天空里,无害的、安静的生活著,但这跟他们之前说的不一样啊,他也该为任风做点什麽,至少,不是放他一人面对。
转过身,莫淇灵面对著任风,他的眼里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他笑著,轻声说道,「我也记挂爹娘的坟茔,还有叔父叔母,我很久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他们老人家了,今年,带我一起去,好吗?」
「好。。。。。。」他从来就不能违逆莫淇灵的所有心愿的。
莫淇灵笑了,仰头轻轻吻上他的唇。「风,我不担心,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担心,我想要像你给予我这样幸福的感觉一样,相同地给予你。」
爱,不是单纯的接受或施予,他们都懂。
任风也轻轻的笑了,他抬起莫淇灵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舌,轻舔过莫淇灵犹如编贝的齿列,缠绵的、炙烈的,两人的呼吸开始燃烧,烧灼的是爱,焚烧著两人的身躯,渴望在暧昧的空气中肆虐,呼喊著想要彼此!
将莫淇灵抱入屋中,任风放下了他的长发,捧起一束落下轻吻,莫淇灵微微笑著,扬手同样拔去了任风的发簪,两道长发与身躯一同交织著,分不开。
吻,像是轻雨落向任风的胸膛,莫淇灵的小舌卷上他喉间的突起,任风深吸了一口气,然後重重的吐出,听见他沈重的呼吸声,莫淇灵吃吃地笑了,任风不甘示弱,唇角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大手轻轻一拉莫淇灵的脚踝,他便到了自己的身下。
欺负?
是谁欺负谁啊?
轻轻的笑声,被掩没在相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