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胍恍僖恍
“哥……”
“疼么?”
“嗯!疼……”
马净赶紧停下动作,并迅速拔出分身,那顶端居然已经带上了鲜红的血迹……
“是不是又出血了?”
“嗯……”马净仔细看看杨一朽的洞口,倒是没有血流出来,伤口应该不大。
“起来吧,去洗洗,再上点药。”马净抽出纸巾随便擦了擦自己,就去拖杨一朽的胳膊。
“不用了,你这还……我先给你弄弄吧?”
“当然得弄,洗干净你用嘴舔它,我不喜欢你给我用手糊弄。走!”
……
杨一朽知道马净又郁闷了……杨一朽觉着自己说不定是有病,跟马净做,十次有九次都出血,一出血,马净就立马停下,洗啊、上药的……
两个人洗澡的时候,杨一朽说要不他去医院看看去,要是有什么毛病就及早治,马净说行,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Chapter 16
笑的两面性表现在于——他笑的时候,或许是真的开心,或许是真的不开心而假装开心。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开心,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发现其本质。
——笔者一朽
***********
杨一朽挂了肛肠外科。马净跟杨一朽都以为,杨一朽得的是十个男人九个都要得的那种病,实际上,检查下来,不是。
肛肠外科的医生很显然不是一般的见过世面,像杨一朽这种会与男人亲密接触才发病的人,那个医生戴上手套再简单扩张一下,就能看出端倪。
医生一直是以很专业的口吻在询问杨一朽的症状,也仔仔细细开了各种单子,该化验的一样不少,最后诊断结果是: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怎么会出血呢?杨一朽挠头,可他没好意思问医生,只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儿么?”
医生正拿钢笔往病历上写字,听杨一朽这么问,低头思忖了一下,才说:“不影响排泄就是没问题。”
杨一朽拿着医生开的外涂内服的药物,这也都是止血消炎的。来医院,白来。马净想到了要去看中医,杨一朽却怎么也不肯再看医生了。马净问是不是医生说了什么让杨一朽难堪的话,杨一朽说,他说话已经很注意了,难堪不难堪的,都是自己心里没过这个坎儿。
马净沉默了,杨一朽也不想说话。两个人去医院,本来是想解决问题,没想到原来的问题非但没有解决掉,似乎还衍生出了别的什么……
第二天是周一,马净从周一到周五都是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里,杨一朽的住处在大学旁边,距离马净的公司实在太远,来回跑非常不方便。
这个星期两个人过得都不太痛快,马净是总想跟杨一朽说点儿什么,让杨一朽别总惦记着那回事儿,不能做就六九,也很好。杨一朽每次接到马净的电话,不是说在看书,就是说要备课晚上有学生来补课……反正,杨一朽总在忙碌。
转眼就到过年,横亘在杨一朽与马净之间的那点小芥蒂随着时间消失不见。杨一朽过年不回家,马净也跟崔琴琴说了,今年过年不回去。
马净的电话打回宁夏不到两天,崔琴琴就直飞上海,找到马净的公司。马净把崔琴琴安顿在他的公寓,转而跟杨一朽说了一声,这个年,咱们恐怕得跟妈一起过了。
妈……
这个字从电话里传出来,杨一朽心里就像扎进了一根刺。
马净公司里放假之后,他就带崔琴琴一起住到了杨一朽那里。崔琴琴见到杨一朽,表现的比较异常——很热情、很高兴。
杨一朽几乎没见过崔琴琴对自己这么殷勤过,年前那几天,每天早晨起床,杨一朽换下来的衣服鞋袜都被崔琴琴放在洗衣机里洗干净晾起来,每件衣服都熨烫的服服帖帖摆放的整整齐齐,家里的窗帘、床单、被罩统统被洗了一遍,而屋子的每个角落,都被崔琴琴擦的一尘不染。
每当崔琴琴这么忙碌着,杨一朽都要帮忙,结果就是,崔琴琴让马净把杨一朽拉开,她说:两个儿子在外地过年,当妈的既然来了,就该让儿子们好好轻松轻松。不管上学还是挣钱,那都不容易,她心疼她这两个儿子。
杨一朽听崔琴琴这么说,眼睛里热乎乎酸溜溜的。可杨一朽也很忐忑,这样一来,家里什么都逃不过崔琴琴的眼睛,万一被她发现什么……虽然知道崔琴琴会来,杨一朽早就检查了三四遍,基本确定没有任何会引起崔琴琴怀疑的东西残留在屋子里。
雷特来找过杨一朽,对他家多出来的这个女人很是费解,而杨一朽又管她叫“妈”,马净也管她叫“妈”……这个事儿,杨一朽很想跟雷特说清楚,可聪明如雷特,他只愣了个神,然后就高高兴兴阿姨长阿姨短的,第二天还给崔琴琴送来了一套合体的女士春装。
雷特本来是要叫杨一朽去他家过年,这么看来肯定是不需要的了。杨一朽很抱歉,说,哥们儿,以后有时间跟你细聊这个事情。雷特耸耸肩膀,说:要是不好说,那就别说了,我不想听见你过往的心酸。
杨一朽想,雷特真的很敏感,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过往一定是心酸的?
大年三十,杨一朽一家等到十二点,站在阳台看外面放礼花。因为这里离市区比较远,各种灯光也没市区那么明亮,礼花看起来就格外的漂亮。
崔琴琴煮了饺子,一家人围着吃。杨一朽觉着,那几天真是无比幸福的时光,妈像妈的样儿,儿子像儿子的样儿。那几天马净跟杨一朽就真像兄弟两个,马净跟崔琴琴睡一个房间,即便崔琴琴看不见的时候,马净也不做任何逾越的事情。
为什么说快乐总是短暂的?
就那天,三个人一边吃饺子,崔琴琴就开了口。她问的是杨一朽:“儿子,妈问你个事儿。”
杨一朽笑着把饺子盘儿往崔琴琴跟前推了推,说:“您说吧。”
“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杨一朽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答,就听见马净说:“我跟一朽现在在一起。”
崔琴琴懵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住在一起?那你的公寓呢?你不是住公寓嘛?”
“妈,哥的意思是我俩都在上海,互相照应着,本来多少年没在一块儿,现在又是兄弟了。”杨一朽连忙打圆场,脚底下狠狠踹了马净一下。
“你别说话,儿子,你说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回,崔琴琴制止了想要说话的杨一朽转眼望着马净。
“妈,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一朽,我来上海也是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妈,我跟一朽在一起,就是……”
“行了!你闭嘴!你说!你说!你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崔琴琴站了起来,手指头指着杨一朽的鼻子尖儿。
“我……妈……”
“别叫我妈!你们居然真的是这种关系?我就是有点怀疑随口一问……你们居然……居然……我……”
啪!
非常熟悉的打法,杨一朽歪着脸,有点想笑。
“妈!一朽……”马净吼了崔琴琴一声,他想去摸摸杨一朽被搧过的那半边脸颊。
“你不要脸!长那个德行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你从小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想骗谁?你个白眼儿狼!老娘供你吃喝供你上学,白白被人戳脊梁骨那么多年说后妈不比亲妈,说我虐待你!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就不该把你弄来!勾引我儿子!我让你勾引!勾引!……”
崔琴琴有留指甲的习惯,马净拦住的时候,杨一朽的脸上跟脖子上已经多了好几道血痕。
“妈!是我要跟他在一起,你要打要骂冲我来!从小到大一朽什么都没做过!都是我在强迫他,妈,我没告诉过你,是我一直在强迫他啊!妈!”
“你不用给他说好话!你是我儿子我还能不了解你么?他这个男表子,杂种货,他是怎么勾引你的?什么东西!跟他亲妈一个德行!”
“我亲妈?”杨一朽转回脸,斜着眼睛看崔琴琴。
“你亲妈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生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勾引我儿子,我就让你知道勾引我儿子是个什么下场!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明天我就去找你们学校的领导!我要公之于众!我要弄死你!”
“妈!你够了吧你?”马净火气是真上来了,他拧着崔琴琴的胳膊,一下子把崔琴琴扔到了沙发里面。
崔琴琴本来烫的蓬松的长卷发,此刻已经凌乱不堪,杨一朽就那么看着崔琴琴,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你看他!他就是有预谋的!你笑什么?你以为你勾走了我儿子你就胜利了!你报复我是吧?我就知道!你报复我抢走了你爸害你没有妈了是吧?是吧?你个小狼崽子!!”
“妈!你非逼我跟你说实话么?”马净噗通一声跪倒了崔琴琴面前。
“哥,你别说。”杨一朽声音透着寒意,笑容却一点不减少。
“什么实话?说他怎么勾引你?怎么爬到你床上撅着屁股求……”
“妈!”马净打断崔琴琴的污言秽语,他盯着崔琴琴的眼睛,“你还记得那年你跟几个小党员去旅游么?你不在家的那几天里,我……”
“哥!”杨一朽噌一下站起来,他再也不想听到那件事情,再也不想……
“我带着几个同学,白玉他们,我们在家看黄片儿,完后又喝酒,喝醉了,我们几个把一朽给……给……”
崔琴琴瞪大两眼,她根本无法相信,“给怎么了?”
“那个黄片儿里,有男人跟男人做的……我们几个……觉着一朽漂亮,一朽又听话……那事儿我一直瞒着你,瞒着所有人……一朽也从来没让别人知道……一朽是不想看着咱们这个家给毁了啊!妈!你怎么还能这么对一朽?你还打他?都是我的错啊!妈!!都是你儿子的错啊!!”
……
杨一朽仰着脖子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夺门而出。
马净跪着,痛哭着忏悔。
崔琴琴彻底傻了,愣了,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中间,是一张苍白而又憔悴的脸蛋。那脸蛋,比一般的同龄人略显年轻,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有些人家还在乐此不疲放着礼花,杨一朽单薄的身影融进月色里,他走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冷到牙齿打颤,才掏出手机。
“喂?一朽?”
“哦,是我。你睡了么?”
“没呢啊!跟我爸看碟片呢!你怎么了?嗓子怎么哑了?”
杨一朽清了清嗓子,“呵……我就想问问,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到你家借住一夜?我突然有事儿出来了……我没带钱包,也没带钥匙……我……我……”杨一朽不知道怎么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想哭。
“你在哪儿呢?”
“学校后门儿。”
“别动!我开车过去接你!你别乱跑!我马上就到!”
杨一朽合起手机,原地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腿,任眼泪向下流淌。
杨一朽,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喜欢流眼泪了?
谁知道呢?谁会在乎……
Chapter 17
世上有种无脚鸟,只能飞翔。有的无脚鸟一边飞翔一边领略各处的美景,在它落地之后临死之前,它的回忆里满满都是美丽;有一些无脚鸟,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拼命飞了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笔者一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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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特开着他老爸的广本出现,杨一朽已经真的“冷”静了下来。上车后,杨一朽说:雷特你开一小车,还真有点小资的味道。雷特看杨一朽哆哆嗦嗦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脱下自己的皮衣给杨一朽披上,又把车里的暖风开强了一些。
没有马上带杨一朽回家,雷特开着车,在过年却仍旧繁忙的各个路段穿梭着。杨一朽疲软的躺在副驾驶位子里,眼眸追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光。雷特给杨一朽点了一根烟,递到杨一朽唇边的时候,顺便摸了摸一朽的脸,暖是已经暖了,可脸色却显得非常苍白。
去酒吧喝酒是杨一朽提出的,雷特不假思索答应了,杨一朽在大年夜把雷特拉出来,心里有些愧疚,不过他不想说抱歉,他想,雷特一定也不爱听他说这样毫无意义的话。
没有去常去的PUB,两个人将车停在一处露天停车场,随便找了一条暗巷进去,本想穿过小路到对面的街区去找酒吧,很巧的,那巷子里就有一家。
这种小酒吧生意不见得有多好,可风格却是非常独特的,这一家就是如此。软软的高靠背沙发环状围绕在一个小圆桌四周,若是想要与外界略略隔离,可以将沙发靠在一起,若是想看看酒吧里的各色人物,那么,沙发稍微分开一点就可以了。
酒过三旬,杨一朽开始讲述过去。雷特只是一根烟夹在右手,一杯酒在左手晃动着,像是很认真在听,又像是根本没有去听。
“听着,一朽。”雷特在杨一朽终于讲完之后,将手按在杨一朽的手背上。
“嗯,听着……”杨一朽笑着趴在小圆桌上,眼睛像是蒙上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看着雷特。
“你刚才说你不怨恨谁,其实,我觉得你只是没有想过要去报复谁。你的怨恨根本就已经融进了你的血液,否则你不会像现在这么活着。”
“哦?是么……雷特你真了解我,哈哈……”
雷特没去理会杨一朽的挑衅,吐出一口烟,继续说:“你其实就是在虐待你自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