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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特一个箭步,假装没看见蓝妮,抱住杨峰就是一个借位的吻。(其实只是用嘴蹭了杨峰的脸侧)
蓝妮:啊!!
雷特:哎呀,有人!
杨峰:是啊,你没长眼么?
蓝妮:你们俩……
雷特:好像被揭穿了……
杨峰:蓝妮,你别喊行么?
雷特:是是,姐姐,您可千万别喊!
蓝妮:你们俩是……
杨峰:……
雷特:(假装犹豫了一下)是,这事儿不能说出去,姐姐我求您高抬贵手!
蓝妮:我靠!我怎么就看上一个……你以前明明不是……你这个骗子!
夺门而去。
Chapter 26
与其说是马净的老板安排马净去德国培训,不如说是马净自己拼命争取到了这个名额。
企划部近百员工,只有两个培训名额,马净本来是不打算参加争取名额的业务水平综合考核的,可,回了一趟宁夏之后,马净还是决定试一试。
工作认真、待人有礼、脑筋灵活、踏实努力。马净原本留给所有人的印象就非常不错,综合考核的成绩也意外的好。这趟德国之行,马净就这么为自己铺平了眼前的路。
杨一朽得知马净会去德国,少则一年,或许还会延长时间。杨一朽能够看懂马净眼里的不舍与留恋,看着那样的马净,杨一朽也想表示一下最起码的亲昵,让马净能稍微舒服一点。
可是,杨一朽他没办法真的那么去表现。
横亘在马净跟杨一朽之间的屏障已经无法让他们两个人再去忽视,尤其是对于杨一朽而言。虽然不想一直去想过去的事,但是那些事发生了毕竟是事实。
送马净去机场,崔琴琴也在,她这次来上海只呆一天,就是为了能亲眼看着马净走。
为人母的心情。杨一朽看着崔琴琴跟马净在机场依依惜别,或者说,只是崔琴琴单方面的惜别。
马净对崔琴琴的态度已经是非常明显的冷漠,杨一朽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对着崔琴琴还能笑出来,明明看不到她人的时候,一想起这个女人心里就会拧着难受。
杨一朽更深刻的感觉到,人,真是复杂的动物。
马净还是抱了杨一朽,当着崔琴琴的面,当着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抱着,像是要把杨一朽揉进骨头里。
“一个人在国外自己多注意。”杨一朽仰着头,下巴搭在马净的肩膀上。
“好。”马净想笑,可他笑不出来。
杨一朽看见了,崔琴琴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扬起嘴角,分不清是讥讽还是无谓。
“哥……”
“嗯。”
“孤单寂寞的时候,电话里我还能陪你聊聊。”
“……谢谢,一朽。”
“加油吧,我哥是最棒的!”
“小子……”
马净一点不想把这次的别离弄成生离死别一样的难过,可一朽那么温柔的说着,有点贴心,鲜少的温暖语气让马净喉咙一紧。
————割一下————
蓝方坐在行李箱上,他今天到上海,蓝妮说会准时来接机,但是不出蓝方所料,他已经落地半个小时多了,还没见着那个打扮另类的宝贝妹妹。
百无聊赖,又不能在这里抽烟,蓝方光叼着一根,在机场工作人员的注目之下,不点,光那么干吸着。
蓝方一直都觉得混黑社会是件很没前途的事情,奈何他从出生就注定跟黑社会三个字脱不了关系。老子是大名鼎鼎的蓝老大,儿子就成了蓝少。特别不行,蓝方是蓝家唯一的一个男性子嗣,但他就是不乐意跟着父亲干。与他相反,他妹妹,蓝妮,倒是十分热衷于参加社团的各种活动——黑色社团。
学成归来,混了几个国家,留了几所大学,蓝方这次回国是回来看看自己老子还活着没。蓝老大从来不跟蓝方通电话,蓝方也从来不主动跟蓝老大联系。这对父子,互相看不对眼,旁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长时间不知道蓝老大的情况了,蓝妮又哭着喊着想哥哥,无奈,回来一趟。这一回来,就突然发现国内人民怎么突然开放了这么许多?
那是一对儿同性恋吧?边儿上那个女的一看就是高个男人的长辈,长相摆着呢。就这么抱着?还能再紧点么?
坐着抽烟的动作,巡过来的工作人员想制止,走近了看又发现烟根本没点,于是悻悻走开,顺便带点怪异的眼神看看这个一看就是留洋归来的长毛海龟。
旁若无人继续看那边三个扎眼的人物,高个准备走,矮个送之,女人哭。
高个恋恋不舍都写在脸上了,矮个脸看不见,背对着。女人不知道多大,看着还挺年轻,可说她是高个的姐姐也不太对劲,妈?显得年轻了点,莫非小姨?小姑?
真够无聊。
蓝方把烟叼在嘴上,起来拉着行李往外走。蓝妮再不来,他干脆自己叫车回去算了,干坐着实在无聊。
手机正好在蓝方招手前响起,蓝方看看,蓝妮的号码。
“堵车还是……”蓝方接听之后直接开始猜测蓝妮迟到的原因。
“真他妈的倒霉,堵桥上了,一点办法没有。刚才我手机没电,我没太留意,这幸好带了备用电池出来。你还在机场呢吧?”
“在,正准备自己叫车回去。”
“别了,前面坏的车已经拖走了,马上就能疏通完,我开快点不多久就能到。”
“慢点开,我不着急,我等你。”
“嗯,那见面说吧,我开车。”
“好,拜~”
挂掉电话,蓝方再次把行李箱拖到拐角竖着放好,坐上面。
好在外面没人管,打火机拿出来,点烟。
“我不会。”
“他就算再想跟你怎么着,你也不能再跟他瞎闹了。”
“我不会。”
“一朽,妈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再让我看见或者听说,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会。”
有妈这么跟儿子说话的?什么事这么严肃?
蓝方回头也看不见什么,一根柱子挡着,这个拐角也没什么人,俩人跑这儿谈心?
“你还小,将来的路还那么长。他是你哥,这辈子你们的关系也都只能这样,你是知道的,对吧?”
“知道。”
“妈也知道,有时候你哥认死理,他觉着他有多爱你,其实这么一分开,他很快就能认识到那只是对你的歉意罢了。”
“我也这么想。”
“所以你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必须趁这次机会彻底结束。否则我会去告诉你爸,还有你奶奶,姑姑……”
“我能走了么?”
“你恨我,我明白,可好歹我也养了你那么多年……”
“妈,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不想跟您说什么。还有,妈,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妈。”
……蓝方嘴里那根烟的烟灰掉落在地。
多么离奇的事件居然能让他碰上,这个世界着实太过神奇。
女人的高跟鞋走远,柱子后面剩下一个人却一动不动。蓝方突然很好奇,这个男的声音挺好听,人什么样儿?
蓝方是个不怕死的人,他就不担心人家知道他听了别人的隐私来捅他一刀,他还真就敢绕过柱子去。
很普通的一身打扮,看着眼熟……哦,是刚才送人的那个矮个。
黑色长袖T恤、黑色仔裤、黑色球鞋,一身黑,但是皮肤白。低着头蹲在地上,两手搭在膝盖上,腾空那么垂着。
“嘁——”
这人笑了?蓝方正想,杨一朽就那么猛地站了起来。
身边有人,杨一朽起来,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人的脸。
蓝方看到杨一朽脸的一瞬,有那么点意外。本以为同性恋,还跟哥哥搞,人一定带着股子叛逆,可这个男孩儿根本不是。他很干净,可眼睛很黯淡。
不知道话是不是被听见了,杨一朽也不在乎,反正陌生人听了也不能怎么样。瞥一眼这个人,转身,抬腿就走。
说不清原因,蓝方就是不想这么让这个人离开。低头正好看见地上有样东西,捡起来看看,钥匙。
“诶!我说,你钥匙!”
杨一朽已经走出去一段儿,没听见。蓝方拎起行李箱拔腿就追。
“钥匙,你钥匙掉了!”蓝方几步就横到了杨一朽面前。
“哦,谢谢。”
杨一朽接过来,对蓝方点个头,转身绕过蓝方继续走。
“你要不要抽根烟?”蓝方话说出去,差点把自己给呛死。他这是要干什么?
杨一朽不太明白这个男的要干嘛,回头看看机场,起飞了?快了吧?
“你知道在哪能看清楚飞机起飞么?”
“啊?”
“在哪能看?”
蓝方心里,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人走了,这个人也挺舍不得,但看情况他是不能说,也不能做什么。就因为那是他哥吧?
就那么想着,是不是该安慰安慰他?可蓝方又想起对方是个同性恋,自己别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跟我来。”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脚步越来越快。蓝方能感觉到后面这个男人十分焦急,蓝方也希望能帮上点什么忙。
到后面几乎是用跑的,一块空地,能看到机场起飞的每一架飞机。
可是飞往德国的是哪一班?
蓝方似乎看到了这个男孩眼里闪烁的泪光,又好像只是错觉。递给男孩一根烟,火机也一同扔过去。
“你哥?”蓝方不想隐瞒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
“是。”杨一朽也不觉得对一个陌生人说点什么是很离谱的事情。
“他去哪?”蓝方发现自己今天真是好奇心爆发。
杨一朽愣了一下,他终于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
长头发扎辫子,额头两边垂着一些碎发,搭到脸颊下面。白色长袖T恤,外面套个黑色的马夹,没系扣子就那么挂在身上。卡其色紧身长裤,白色球鞋。年纪应该不大。
脸,不知道怎么就看着有一点熟悉……这种长相要是见过应该能记住吧?
蓝方见杨一朽盯着自己的脸,他抬手摸摸,没什么东西啊……
“谢谢你的烟,我得走了。”杨一朽把打火机还给蓝方,蓝方接住。
能看出来,这个男孩儿不想多聊,蓝方也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到现在的行为都有一点不合常理。没再阻拦,看着男孩儿的背影越走越远。男孩儿回了几次头,但都不是看蓝方,而是看他背后的天空。
风轻轻吹过,天空是蓝色的。蓝方脸两边的头发被风吹散。
杨一朽一边抽烟,一边低头走。
哥终于走了,该高兴的不是么?笑吧,一朽,笑吧。
Chapter 26。5~27
【请不要分了以后还记得亲吻过的承诺,你的永久已不属于我,默默低头那时我很多话梗在喉咙。
你的笑你的快乐,不是我爱太多想太多,我能感受他比我适合,爱放了手我伪装冷漠比你先说分手。
请原谅我,原谅我不成熟,不爱你是借口,好让你离开我。请原谅我,好想自私将你占有,一个寂寞就给我承受,换你过更好的——生活。
爱过恨过哭过也笑过,亲吻过你的脆弱,其实我比谁都要懦弱。
原谅我,必须假装爱错,别让时间倒流,我怕说不出口。
原谅我,没有解释太多心痛。别无所求彻底忘了我,爱原来要舍得。
我——难过。
我——才懂。】
悲伤的离歌,深情的男声。
马净靠在椅背里,闭眼倾听耳机里流淌出来那淡淡的音乐浓浓的哀愁。
胳膊被人碰了碰。马净摘下耳机,是旁边一位学生模样的姑娘,最多二十出头的样子。她干嘛一脸关切?马净不懂。
“先生……给你纸巾。”
“……”
躬下身子,把脸埋进抱在腿上的胳膊之内。
颤抖着,马净一边笑,一边无声流泪。
我还是哭了吗?一朽……我的一朽啊……
原谅我……
Chapter 27
“他不对劲。”
“是,不对劲。”杨峰特别赞同雷特的话。
俩人靠在房间门口,看着杨一朽窝在沙发里不停转换电视频道。低气压云团就悬在杨一朽头顶上方,凭雷特跟杨峰对杨一朽的了解,杨一朽正在自残。
所谓自残,是雷特最先提出的,杨峰觉着特别贴切。
杨一朽有心事,从来不折腾,也不说,就是一个人呆着。雷特跟杨峰管杨一朽这样的行为就叫自残。
“叫他出去吃饭吧。”杨峰闷不住了,决定开始行动。
“得了。”雷特拽住杨峰,“喝酒,灌他,醉了他什么都愿意说。”
“你以前总灌他?”杨峰这就开始怀疑雷特为人的品质问题。
“扯,就一次,偶然间发现。要么你以为一朽是怎么告诉我他以前的事儿的?不过我听了就听了,等他清醒再没提过,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雷特挠挠头。
“他说了就有用?”杨峰很怀疑。
“总比不说憋着强吧?”
雷特丢给杨峰一个白眼,卷起长袖T恤那袖子,走到沙发前一把就给杨一朽拽起来。
“走,哥们儿心情不好,喝酒去!”
“我不想喝。”杨一朽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似的。
“走,先带他走,我拿钥匙关灯。”杨峰在后面推了一把。
拉拉扯扯出了门,杨一朽走在雷特跟杨峰中间。
其实,杨一朽真的也没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他平时本来话就不多,思考问题的时候也总沉默。杨峰跟雷特,也就是知道马净走了,若是不知道,恐怕也很难顺藤摸瓜去揣测出杨一朽此时的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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