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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
“是。”
好,那走吧,去澳洲看看蓝方到底长什么样子。
开门,一个人突兀的撞进杨一朽怀里,丹尼立刻把杨一朽拉到身后,手伸进西装上衣内侧的口袋。
“杨一朽!我有话问你!”
杨一朽对上焦距看这个男孩儿,是,见过,他叫K。
“你问吧。”
“蓝方……蓝方他……他死了?”
杨一朽神经一颤,K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知道什么?难道他可以证明蓝方还活着?可,一朽看着K的眼睛,这个男孩儿眼里满溢的泪水告诉杨一朽,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丹尼,走吧。”
“好。”
丹尼右手挡开K,让杨一朽先出门。K想追,可丹尼有西方人的体格,高度跟力量都比K要强太多。
学校已经办了休学,蓝家的事情太过轰动,杨一朽突然被巨额财产砸中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散播开来。
丹尼说,如果杨一朽想要继续学习,澳洲那边有更好的学校可供选择。
学不学的,又能怎么样呢?
杨一朽现在是彻底懵了,只觉得这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他在等,看梦什么时候醒。
“我去澳洲都要做什么?”杨一朽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略过,并不怎么关心的问。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你是蓝方选定的人,那么他原本在做的事情都该由你接手,我会帮你过渡,可我不能帮你做任何决定。蓝方的饭店有一定的规模,还有一些小规模的娱乐事业。他的公司比较好办,一直都是我在帮他打理,如果你没有别的安排,我可以继续下去,每个月都会及时跟你汇报……”
“这些,我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随便,随时终止都可以,这些都由你支配,我的建议,只存在于你愿意继续蓝方事业的前提之下。”
“我会继续的。”
必须得继续,得等蓝方啊。
“另外……蓝方告诉我,你很反感黑社会性质的生意?”
“怎么?”
“蓝方有开赌场,还有地下钱庄,其实以前他的兴趣就集中在这些方面,饭店什么的都是他的副业。”
黑社会,还是黑社会。
“不过杨你可以放心,我们一向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做走私。”
“继续做吧,跟以前一样,我不想有任何变化。麻烦你了,丹尼,我真的一点都不懂,你得重头教起。”
“……不客气。”
杨一朽不再说话,丹尼看着杨一朽的侧脸。
蓝方为什么要把一切都交给这个人?这个杨一朽,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蓝方的行为本来就无法用常理去理解,丹尼早就已经被蓝方这个纯粹的东方人给弄糊涂了。
如今,少了蓝方,又换了另外一个。
春的气息已经非常明显,澳大利亚正是秋季吧……
杨一朽不了解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转变至此。
像一场没有剧本胡乱编排的戏,只希望,最后不会以闹剧收尾。
蓝方,你现在在哪儿呢?
Chapter 74
一个斯文白净的男孩儿垂着头从洗手间出来,迎面撞过来一个酒气冲天的彪形大汉。斯文的男孩儿垂着头,过耳长度的头发随意搭在脸上,不起眼的一个人,被人撞得一个趔趄,还好,靠在墙上稳住了身子。彪形大汉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起来,男孩儿往开让一步,“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啦!”大汉推了男孩儿一把,“没带眼睛出门是怎么的?瞎子啊!”
“抱歉。”
男孩儿又道歉一次,不想惹事一样的挨着墙想要离开。哪知那大汉不依不饶。
肩膀被抓住,杨一朽无奈叹口气。早说不来这种地方,烦的就是碰上乱七八糟的人,应付乱七八糟的事。
“你他妈不但瞎还是哑巴吧?”
这事儿不能怨杨一朽,真不能怨,是那个酒鬼撞过来的,换成谁从洗手间出来都得撞一起。杨一朽道歉过了,没用,跟酒鬼讲理的,那是脑残。
纤瘦的手腕打掉大汉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大汉该是没料到这么个文弱的人也敢突然发力,酒精混杂着原本就不安分的暴力因子让大汉顿时来了脾气。
大汉就要挥拳,杨一朽不紧不慢把手伸到后腰,摸出随身的袖珍勃朗宁。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大汉眉心。高大的男人瞬间腿软,跪在地上,杨一朽冷冷看男人一眼,在男人的求饶声中转身离开。
于磊跟丹尼好整以暇坐在原处。
每个人都在改变,杨一朽变化最多。
要是四年前,看见杨一朽被什么人缠住,于磊跟丹尼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可,现在,他们知道杨一朽自己能应付,虽然手段生硬了点。
“你说,要是那男的还较劲,他会开枪么?”
“怎么会?”于磊压根儿不信杨一朽真会把那个人怎么样。
“他做过太多让我意外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
“别说我坏话,我都听见了。”
丹尼耸耸肩膀,端起杯子跟杨一朽碰一下。
“明天回上海?”
“嗯。跟朋友约好了上海见,我得去他家喝他妈煲的汤。”
约好的人是雷特,杨峰跟马净现在也都在上海,回去能跟他们聚聚,杨一朽难得给自己安排一个长假,一半时间在宁夏过,另外一半在上海。
在宁夏,杨一朽买了套足够大的房子,让爸跟奶奶住一起。有人给爸介绍了个女的,很能干,可爸不想再结婚,那女的也没说什么,继续跟爸一起伺候着奶奶。
杨一朽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他都没跟家里说太清楚。奶奶从不过问,杨一朽跟爸也仍旧是见了面也没什么可说的。爸只说,你自己的事儿你掂量着办。
这次回来,爸问一朽打算什么时候成家,杨一朽说他不打算结婚,也没打算生孩子。爸大概想劝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对于婚姻跟子女,爸总觉得他亏欠一朽很多,也许一朽不成家的想法是对家这个词语有了心理阴影,也许再过几年,等一朽年纪再大一点,就会想通了。
杨一朽不知道爸对自己性取向的事情了解多少,早年的许多传言想来爸不会没听到过,就这个问题杨一朽不想解释,本来就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杨一朽跟他爸之间,有父子情,却少了互相的束缚。奶奶说你们父子其实很像,也许是吧,反正,这样就挺好。
在上海,马净的工作很稳定,现在已经是部门经理了,可马净的私生活方面一直都存在问题,而这问题是杨一朽不便干涉的。
雷特结婚了,跟一个意大利人,男人。杨一朽不太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故事,不过一朽能感觉到在雷特跟马净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这次回去,一朽也要第一次见到那个意大利男人,据说他对雷特的宠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杨一朽很想见识见识。
杨峰,一朽最说不清楚的一个人。
杨峰他爸减刑后又保外就医,按说杨峰可以脱离原来他并不喜欢的那种生活了,可他并没有。杨峰说,一种生活习惯形成之后要去改变,比脱皮还难受。改什么呢?反正也没人指望他什么,就这么着吧。
在杨峰与杨一朽的关系上,杨一朽只能说,他们之间维持着一种默契,却又并不是多么紧密的羁绊。不见会想念,见了就在一起,要分开两地也没什么。
人人都是进行时,唯独没有蓝方。
蓝方,现在已经只是一个一朽忘不了的名字了。就算看着蓝方的照片,一朽也觉得这个人距离太远,太过陌生。可这个名字,一朽怎么也没办法从心里驱逐出去。
现在的一切都是蓝方给的,这个人很狡猾,只这一点,一朽一辈子都没办法彻底忘掉他。再跟谁睡在一张床上,早晨醒来的时候,一朽也还是会习惯性在心里念一次蓝方的名字。
四年过去了,蓝方,蓝方……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做个了结呢?
Chapter 75
机场大厅里,四个男子分成两边站立。
个头最高的一个,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纯正的亚洲人,头发跟眼睛都是深棕色,比专业模特丝毫不逊色的身材,却带着一脸亲切的笑容。那人身边,是个比他稍矮一些的中国男子,微卷的头发留到刚过下巴的长度,穿着乍看很随意,细看之下,看似随意的衣服,细节处理上却设计感十足。
跟这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是另外两个与卷发男子高矮相差不多的男人。
一个衬衣西裤,中规中距,瘦削的身材致使他无论摆出什么样的站姿,身体都会自然形成好几个弧度。夸张点的形容就是十八道弯,每一道都隐藏着诱惑。另外一个,手里抓着一顶黑色的大安全头盔,看就不是善类,每个眼神每个笑容都不经意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从出口出来,杨一朽看见外面扎眼的四个人,无奈的摇摇头。这几个人从来就不懂什么叫低调,或者说,这四个人凑在一起,想低调也没办法低调——自身条件不允许。
雷特第一个上去抱了抱一朽,后指着高个男人说:“这是Leo。”
杨一朽考虑第一次见面应该握个手,Leo动作快一些,学雷特的样子,抱住,拍拍一朽后背。
“诶,别瞎抱,存心占便宜是吧?”雷特一把揪住Leo的领子,身高有差距,这动作对雷特来说难度颇高,揪住了也使不上劲儿,Leo笑嘻嘻退后一步。
“我总听他说起你,今天才看见本人,果然名不虚传。”
杨一朽乐了,这人操着并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得还挺顺口,可他怎么就名不虚传了?
雷特一脸黑线,“一朽你别搭理他,正学中文,随口胡掰,他根本不懂名不虚传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会中文,只是最近学了不少的成语,想用用看,还总被他挤兑。”
雷特还要说什么,杨一朽拍拍雷特肩膀,“连挤兑都会说,这中文水平肯定不一般。我不懂怎么招呼人,Leo你别介意。”
“不会介意,怎么会介意,你是雷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好兄弟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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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正看鹿鼎记……陈小春版本。”雷特特别无力,跟众人解释。
马净也抱了一朽一下,拉拉一朽的羊毛衫,“飞机上怎么不脱,都告诉你上海已经挺热的了,出机场门儿你肯定得出汗。”
“没事儿。”
丹尼也跟这些人挨个招呼过,大家一起往机场外面走。
杨峰是开机车来的,雷特跟Leo是坐马净的车,让丹尼把行李放后备箱,杨峰抓住一朽的胳膊,让其他人开车走,一朽坐他机车。
没人有意见,他们都知道,这俩人隔段儿时间不见,一见杨峰就是这个德行,猴急的不行。
“你飞机上不脱羊毛衫就是等着跟我走呢吧?”杨一朽坐上机车后座,杨峰佯装回头跟一朽说话,顺势咬了一朽的耳垂一口。
“头盔。”杨一朽推开杨峰不正经的脑袋,伸手。
杨峰把自己的黑头盔给杨一朽,他打算抄近路回去,不会碰上交警,也就没必要自己戴个头盔了,吹吹风感觉也会相当不错。
————割————
进屋,杨一朽就被杨峰给绊住了,狂风暴雨一样的吻,杨一朽的胳膊被杨峰捏着,这是一种熟悉的疼痛。
尽力稳住自己的身体,杨一朽本就无心抵抗,高高仰起头,把主导权全部交给杨峰。
衣服被剥落,脖子跟锁骨被杨峰吸出啧啧的声音,刺刺的,痒痒的,原始的欲望也被牵动。
杨峰把一朽顶在墙上,肆无忌惮的掠夺着,他想念一朽的身子,想念他的一切,他不想再考虑理智什么的,只想把这副身子揉进自己怀里,好好爱抚,彻底占据。
衣服落地之后,杨一朽被杨峰抱了起来,一朽本能的分开两腿夹住杨峰的腰以免摔落下去,这个动作,让杨峰炙热的部分贴在了一朽的股缝上,而一朽的那个部分则贴在杨峰的腹部。
维持这个姿势,来到卧室,杨峰已经迫不及待,找出KY大致涂抹了一下,便恶狠狠的刺了进去。
杨一朽喉咙里发出闷哼,挺直脊梁以缓解痛楚,眼眶里瞬间涌起一股酸涩一股暖流。
野兽一样的欢爱,莫大的痛苦与莫大的快乐并存,嘶吼跟呻吟,汗水与泪水,交织一室,张扬着淫靡的味道。
事后,杨一朽瘫软无力的趴在床上。杨峰赤裸着出去,把两人丢了一路的衣物收拾好,再回来,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他们呢?”
“买吃的去了,雷特说今天不醉无归。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哦。”
这套房子是杨峰三年前买的,一朽每次回来,都会跟杨峰,马净和丹尼在这套房子里吃吃喝喝,喝到烂醉,这已经成了一朽回上海的一个据点,如今又加上雷特跟Leo,希望晚上不会被举报噪音扰民才好。
“Leo看着不错,好像挺幽默的。”
“嗯,刚才在机场已经说了不少笑话了,我跟马净都快笑抽了,就雷特总不乐意。”
“干嘛不乐意?”
“他说Leo出洋相啊,Leo还问出洋相是什么意思。”
“哈~他怎么会说中文呢?”
“好像说他奶奶是中国人,我也没打听。”
“哦。”
杨峰收拾好自己,看杨一朽刚提起裤子,凑过去从后面圈住一朽的脖子,“你怎么一直说别人,也不问问我?”
“你有什么好问的?”
“有啊,肯定有,你好好想想。”
杨一朽想了想,“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