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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直到很久后,这个少年还一边发抖一边对孩子说‘我当时看见的,绝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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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寅时三刻。
陆小凤忽然像只被射中了屁股的兔子般跳起来,二话不说的夹起崔道弥就跑。
崔道弥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在司空摘星的房里了。
刚想说什么,却听陆小凤道【什么都不准说,睡觉,不睡觉我打晕你。】
崔道弥打了个哈欠,睡觉。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一道白色人影出现在花满楼的窗边。
花满楼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浅浅的微笑坐了起来,张开双臂。
西门吹雪在生气。
花满楼很意外的发现这点。
西门吹雪只是紧紧的抱住他,将头埋在花满楼的后颈那。
花满楼依然那么温暖,这平和温柔的人并没有消失,毒君子……没有得手!
【七童】闷闷的声音从发堆里传来,西门吹雪轻轻啃咬着花满楼的脖子。
他气的不止是宁戚游是个草包,他更气花满楼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瞎子。
是个瞎子又如何?!他是花满楼!D5A0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花满楼轻抚着西门吹雪的后背,虽然以男人的手掌来说并不能多做游走,但掌心与后背贴合的感觉却少了一份空虚,多了一份稳稳的可供依托般的安心,一如西门吹雪抱住他时的感觉。
谁落入了谁的怀抱,又有何相干……
西门吹雪的薄唇急切的寻了过来,花满楼双手一紧并没有避开,他在知道了毒君子的事后始终隐隐有份后怕,需要一份证实,一份确凿的证实。
虽然这份证实带着锥心刻骨般的痛楚,花满楼也甘之如饴。
西门吹雪忽然停了下来,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借着月光打量花满楼,眼里有浓浓的杀气开始聚集。
花满楼的唇上有血,因为干裂及干裂后的斯摩而导致的出血。
花满楼按住西门吹雪的双手,浅笑着缓缓摇了摇头。
【西门,不碍的,到了卯时就过去了。】
西门吹雪轻轻的去添那血迹,花满楼反射性的微微一缩,握紧西门吹雪的手轻咳了一声,道【唇上不能沾水,沾了水会痛。】
花满楼自己也是后来才发觉,原来毒君子第一次所用的烟雾不止将他们逼进亭子那么简单,那烟雾里带着毒,而亭子里的茶里却掺着解药。
所以喝了水的陆小凤和崔道弥没事,花满楼却在这三天里只是把玩手中的杯子但滴水也不沾,一沾就是钻心的疼。
庆幸的是这个毒效只会持续到卯时,一刻之后就是卯时。
西门吹雪搂了花满楼静静的躺下,握着他的手感到自己素来冰冷的手也在慢慢变暖,卯时一到西门吹雪立刻起身,到桌边倒了杯水。
花满楼也起身坐在床沿,想伸手去借茶杯,却被西门吹雪紧紧握住,花满楼疑惑的抬起头,正好迎上西门吹雪紧闭的薄唇……
呼吸略显急促的咽下已经略带温热的茶水,花满楼扬起笑容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羞涩……
这样的接触,简直比直接的亲密更让人无所适从……
12
十五日,兵谱山庄老庄主大寿。
崔道弥斜着眼睛看陆小凤勾着老实和尚的脖子蹲在角落里嘀咕,心里一万个不痛快。
如果他早知道昨天在隔壁的是西门吹雪,就是陆小凤打死他,他也不睡觉!
现在好了,一大早的西门吹雪和花满楼都不见了,问了陆小凤半天,也只问出三个字——不知道。
不过最让他意外的是……西门吹雪和花满楼彼此认识……
【想什么呢?】
崔道弥还在出神,傻傻的道【我在想西门吹雪怎么会认识花满楼的?】
【哦,说来话长……】陆小凤才说了一句,就又立刻跑回妄想溜走的老实和尚身边,夹着老实和尚的脑袋再次蹲下。
崔道弥奇怪的看着他们,虽然他看不见两人脸上的神情,但他能看见老实和尚光溜溜的头顶上的汗。
崔道弥只听老实和尚不断的低声道【阿弥陀佛,和尚不能这么坐……和尚不能这么坐……】
陆小凤的手收紧了些,又快速的说了些什么,老实和尚的脑袋开始涨红了,急道【陆……陆小凤……你……你……】
陆小凤嘿嘿一笑,老实和尚叹道【阿弥陀佛,陆小凤不是好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万一……万一……倒霉的岂不只有和尚?】
陆小凤拍拍老实和尚的肩膀,老实和尚长久不语,终于道【和尚答应了……阿弥陀佛……】
陆小凤大笑着站起来,道【哈哈,就是,和尚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们在说什么?】崔道弥好奇的靠近,陆小凤挑着眉毛看他,笑道【与和尚在一起,自然是在打机锋。】
崔道弥眼睛一翻,陆小凤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小子,要不要和我一起到竹林里去?精致的东西吃惯了,偶尔还是该打只小鸟来烤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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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宿云阁。
宿云阁是家百年老店,而且是家茶楼。
坐落在扬州最热闹的街上的宿云阁有最好的茶,最好的水,最懂事的堂倌……
花满楼虽然无法看到四周的布置,但就西门吹雪愿意在这喝茶这点来看,这儿的布置即使不是最好的,也一定是相当不错的。
所谓不错,就起码是清净而且素雅。
出来走走是花满楼的意思,如果继续待在兵谱山庄里,他一定受不了西门吹雪那样的眼光。
那种凝视的目光所带来的感觉花满楼并不陌生——充满存在感的视线常常令花满楼忍不住抿紧双唇,而西门吹雪随即覆上的薄唇也总会给两人带来次无法抗拒的纠缠,无论是轻柔或带点蛮横的。
但今天的西门吹雪异样反常,视线是同样的视线,花满楼甚至能感觉到这样的视线在他的双唇上来回流连,但他却感觉不到西门吹雪的继续亲近。
这样的反常让花满楼在困惑之余多了一抹坐立不安。
有些空虚也有些懊恼的坐立不安。
现在,这样的坐立不安又涌了上来。
暗暗叹了口气,花满楼推开了些身旁刻着雕纹的木窗。
市集上的喧闹漏了一些进来,这样的喧闹多少冲淡了些花满楼如坐针毡的感觉。
【西门……】花满楼喝了口水,他唇上的裂伤还没痊愈,但瓷杯的碰触所带来的刺痛并没那么难以忍受【你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调开眼光瞥了眼人头涌动的市集,道【雷火堂。】
花满楼沉吟着点点头,在兵谱山庄时西门吹雪已将事情全部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所以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对于宁戚游是个草包的事非常失望。
但他更失望的是没有见识到‘秋影金波阵’。
‘秋影金波阵’的布阵法据说只有雷火堂堂主才懂得,虽然西门吹雪并没因昨天下手太快而后悔,但错失了一门武学始终有点可惜。
花满楼的心里像是闪过什么,来不及细想,只听一个声音道【花满楼公子?】
【霍小姐】花满楼向着声音的来源那微笑,道【霍小姐请坐。】
霍红颜看了眼一脸冷漠、径自看向窗外的西门吹雪,略一迟疑,道了声谢后坐了下来。
花满楼翻起个杯子给她斟了杯茶。
霍红颜惊讶的看着花满楼在茶水刚刚八分满时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赞叹的一笑,道【花公子实在令人叹服。】
花满楼温和的一笑,静静的等着霍红颜开口。
宿云阁的大堂里错落有致的放着不少屏风,这些屏风既不会形成雅室的般的隔离又能很好的独成一方天地,霍红颜会走进来,表示她一定有事要说,虽然花满楼在此之前从没接触过她,但无论是谁找花满楼,花满楼也都不介意。
霍红颜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花公子……你恨过吗?】
花满楼有些好笑的想起沈卢令似乎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摇头道【没有,在下不曾恨过。】
霍红颜低下头去,好一会后才道【那花公子曾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吗?】顿了顿,又别有深意的补了句【譬如遇见什么人?】
花满楼一怔,缓缓道【遇见什么人不是在下所能控制的,至于做错……】花满楼轻轻一叹,感觉到西门吹雪的视线并没回到自己这儿,浅浅笑道【或许在下有时是宁愿做错,也不愿意错过……】
霍红颜又是低头不语,花满楼却是脸上一红。
西门吹雪目光不动,可桌子的腿却微微一挪,与花满楼的腿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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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红颜盈盈起身,福了一福,道【红颜鲁莽,打扰了两位公子。】
【霍小姐】花满楼有些迟疑的道【兵谱山庄的事,是否当停则停,还请霍小姐三思。】
霍红颜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随即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冷傲,道【花公子和陆公子都是聪明人,红颜并非有意欺瞒,可有些事也不是红颜说停就能停的,告辞。】
花满楼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事情到了这一步,怕是两边都停不下了。
西门吹雪握住花满楼的手,拇指在他的掌心沿着纹线随意的滑动,花满楼浅浅一笑,也握了回去。
两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花满楼忽然关上窗子,向着屏风走去,西门吹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随即跟上,花满楼一个转身,借着屏风的遮挡,极快的在西门吹雪的唇上擦过,带着勉强克制的、微红的双颊笑道【西门,我没那么脆弱。何况,我们分开的时日是一样的……】
西门吹雪的眼里闪过一丝炽热,他先前因体贴花满楼的唇上的裂伤还没痊愈而百般忍耐,但现在想再克制是不可能了。
刚刚暗哑着声音唤了声【七童……】
花满楼却已满脸羞涩的轻轻放开西门吹雪的手向外走去,一边既懊恼又困惑的低语【奇怪,为何有时我会觉得我们的关系竟是路人皆知……】
忽然间,花满楼猛地停住脚步,抬头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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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弥坐在竹林里,看着陆小凤时不时的上窜下跳,他每次下来时手里都捉着一只鸽子,而且是别人通信用的信鸽,但每次又摇摇头把鸽子给放了。
【我说】崔道弥抓抓头发,道【你到底是要捉信鸽呢还是不要捉信鸽?】
陆小凤也满脸疑惑的摸摸胡子,道【天上的鸽子那么多,怎么就是没我要的呢?】
【哈哈,就像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但就是没有看的上陆小鸡的。】司空摘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眨眨眼睛道【陆小凤,要是你答应了那个赌约,我就帮帮你,你看怎样?】
陆小凤瞪着他,冲上去就把司空摘星从头到尾摸了个遍,一边嚷道【我说怎么没有,定是让你这猴精藏起来了,快,快拿出来。】
司空摘星一把拍开他,道【你究竟赌不赌?】
陆小凤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一挥手道【赌就赌,不就是在太合殿的屋檐上吊一晚吗?你快拿来。】
司空摘星满意的一拍手,道【好!但你要的东西不在我这……】不等陆小凤瞪他,司空摘星接着道【你说你个陆小鸡平时瞧着挺聪明的怎么有时那么笨呢?你怎么不想想,那三十七箱铁箱为何至今没有出现?你又怎么不想想,那种事没凭没据的别人怎么会信?既然如此……要这鸽子顶什么用?!】
陆小凤一愣,当下一蹦三尺高,嚷道【坏了,这回差点坏了。】随即又安静下来,对着司空摘星看了好一会,忽然一笑,道【猴精……】
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亮晶晶的眼睛,无奈的翻了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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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回到兵谱山庄的时候,那酉时的晚钟刚刚打过,花满楼回来时厢房里空无一人,正倚着西门吹雪享受难得的黄昏雨景,却听见崔道弥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