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眼睛里,含着水。
应该是刚才他脸烫的时候被从眼底蒸起的,却让我看了后难以自持。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两只手,再重新用力把他收进我怀里。
他没有拒绝,飞快地抬头扫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再没动过。
我却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比平常快了一分。
他的身体,似乎也开始回热了起来。
我不再犹豫,低下头吻住他。
舌撬开他的唇边后,得到了他轻微的,胆怯的回应,我立即目眩神迷,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摇荡不已的心神。
和他深浅不一地交换着亲吻,我的手在他的腰部,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布料盘桓摩挲,努力想要燃起他的热情。
他没过多久就软了手脚,自己尽力支持,又把身体靠在我身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我剥去他的睡衣,手轻抚他光裸的背,唇从他的脸、下巴、颈项、一直吻到胸前。
热唇碰触到他胸前后,他浑身打了个颤,嘴里发出一声压抑过的声音,腰部一软,再也使不上力,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
以前他在我面前,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我激动不已,一面再挑逗他敏感的地方,一面柔声哄他,对他不停地倾吐爱意。
他全身发烫,双手紧紧地抱住我,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我打横抱起他,犹豫地看看面前的沙发,再看看怀里的人,
最后还是选择了有几步之遥的休息室,抱着他一头闯进去,用脚把门踢上。
听到门的响声后,他睁大眼睛看我。
我忙安抚他:“只是关门,放心。”
他没说什么,重新把脸埋到我的胸前。
把他放到床上,不停地亲他,等他放松了心情,我除去了我和他身上剩余的衣物。
他突然轻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我答应后,他不再说话,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臂,手指颤抖。
我低头下去,到他耳边特意放低声音安抚:“别怕。还记不记得上次?相信我。”
他缓缓放松了力气。
他的手指离开我的手臂时,我心中的狂热顿起。
那股狂热没有消退,我小心翼翼地展开他的身体。
准备妥贴后,我问他:“可以了吗?”
他闭着眼睛,点点头。
我心中涌起对他的无限爱意,身体向他接近过去。
他伸出手,轻触到我的背。
暖意立刻从他的指尖蔓延开来。
我向前,他的手指瞬间收紧。
背上微疼,但却灼热不已。
周围高温不下。
我看他轻蹙的眉头,凑过去吻他:“别怕。相信我。这些年来我是怎样,你知道。”
他微睁开眼看我,慢慢放松了身体。
我紧抱住他,真想这样抱着永远不放。
紧贴着他,和他做最接近的接触,身体和心都快要融化。
忍不住又向他倾吐爱语:“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直偏着头,没有出声,这时候仍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回答我的话,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轻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得到这个音节,我几乎立时陷入了疯狂。
脑袋被热情熊熊燃烧着,但同时,心田里却似被灌入了一股暖流。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好,我想要更多,于是问他:“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就一声。”
他睁开眼睛,犹豫地看我。
我正准备再加以劝说,他却伸手抱紧了我,口中叫出了那个名字。
声音传进耳中,我只觉得自己被埋在体内的小型深海炸弹炸裂开来,然后飘上了天,在空中徜徉着,迷迷糊糊,醺醺然不知云里雾里。
太过美妙的感觉。
让我一年四季在最美丽的森林里做老虎,我也不换。
回过神来,激动不已地唤他,他却再不搭理我。
我觉得他是害羞了,于是尽力地安慰他。
很久之后,空气中的热度还没有消退,我抱着疲倦后异常温顺的他,满意地睡去。
餍足的我,在睡梦中变成了老虎,怀里的人好像对我老虎的样子比较满意,手在我的皮毛上滑动,重新在我怀里找了块舒适的地方,嘴里“嗯”了一声,头靠过来,沉沉睡着。
依稀记得自己在半睡半醒中舔了舔他的头发,他没有拒绝,于是心里很高兴。
早上他先醒来,不过他一动,我也跟着醒了,迷糊地问他:“几点了?”
钟在他那边,他侧头看了看,却不答,我探头去他那边看钟,回来对他说:“还不到九点,再睡一会儿吧。”
他昨晚一定累坏了,点点头,重新向我伸手过来,抱住我的背,没多久又睡着了。
他睡得香甜,不一会儿也勾起了我的睡意。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中午。
屋里还有一个呼吸声,我们投眼过去,小老虎正趴在床边的地板上,睡得正香。
我和他不由得笑了。
小老虎大概只是浅眠,听到我们的笑声,他动了动耳朵,抬起头来。
往床上一看,他欢快地叫了声:“爹地,爸爸。”
我应了一声,他爹地向他伸手过去,小老虎于是走过来,把头靠近,让他爹地抚摸他的头。
被摸了头后,儿子显得很高兴,把下巴放到床边,搭了一只爪子上来,想要爬上床,只用眼神问他爹地是否同意。
休息室的床比卧室的小,我们睡在床中央,两边空下的位置都不够小老虎睡,所以他刚才才睡在地板上。
旁边的人推了推我,我本来想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而赚他对我开口说话,其实他现在经常会和我说话,我已经不必这样,但我还是希望多听一些,多和他有交流和接触。
不过再想了想,儿子正在对面渴望地虎视眈眈,若是让小老虎看出来我有意延迟让他上床的时间,就不好了,于是我挪动身体,顺便伸爪子把身前的人抱在怀里,一起向后退到床边上。
他安静地缩在我怀里,任我把他往后抱过去,让我心里一阵高兴。
小老虎跳上床来,把头凑到他面前,他对儿子笑了笑,问他:“早上和中午吃东西了吗?”
小老虎点点头,他夸奖地摸了摸他的头:“三餐要规律,吃饭的时候想吃什么就要去吃,你想吃的多半就是你身体需要的,这样对身体和心情都有好处。”
儿子乖乖地点头,马上提出要求:“爹地我晚上想吃烤肉。”
他伸手去摸小老虎的额头,柔声道:“好,晚上带你出去吃,你想去哪家?”
小老虎认真地想:“去我和爸爸去过的一家好了,那家特别好吃,我和爸爸会喜欢的,都是食物品质很好,既天然又新鲜的,爹地一定也会喜欢。”
他用手指描画儿子额头上的“王”字,声音带着笑:“好。”
小老虎任他爹地碰他的额头:“我和爸爸喜欢的店还有很多,我回学校的时候,爹地可以和爸爸一起去吃。”
“好。”他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家里吃自己做的东西,烤肉,以后我们也可以自己做来吃,这里院子很大。”
他的话听得我心花怒放,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刚才是说他把这里当成他家。
他承认这里是我、他和儿子的家。
巨大的喜悦从我心中荡漾开来,包裹住我的全身。
但我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只静静抱着他,看他用手描摹小老虎额头的花纹。
其实额头对我们老虎来说,或许是那个“王”字的关系,总觉得是精气的来源,轻易不许人碰,更不用说用手指去写字,对小老虎来说,被人碰额头,沿着花纹写字,即使对方是他爹地,还是会有不适的感觉,但是小老虎还是乖乖地趴在他面前,动也没动。
有时候我觉得怀里这个人十分任性,不过,我愿意包容他的一切。
我和他说一声,跳下床去煮午饭,他放开了小老虎,开始起床。
小老虎跟在他后面,偷偷冲一直看他的我眨眨眼睛。
晚上一起吃烤肉,我瞅空问小老虎,小老虎回答说,他爹地碰他额头,他感觉还好,没什么不舒服,我才放下心来。
他很快恢复了正常作息时间,按时起床,按时睡觉,游戏不怎么去打,上午和下午都窝在我给他准备的书房里,我问他喜欢书房的哪些书,他说没怎么看书,都在看资料片。
他书房的资料片架上有我小时候的录像、小老虎以前的录像,还有我能拿到的几个好朋友的虎形录像,放在显眼的地方,他没有动过,不过小老虎回家来,钻进书房叫他吃饭,看到了有自己的录像,缠着要求放来三个人一起看,他没有拒绝,还看得专心,靠到趋进过去的我的身上,无意识地摸着我的皮毛。
他一直不去研究所,我问他为什么,他不答。
我答应过不干涉他,所以前段时间他窝在家里白天睡觉晚上打游戏,我没有过问他研究所那边的事,但他现在既然已经开始正常作息,还整天泡在书房,我觉得他是有意重新开始工作才对。
但是他却对我的问话采取回避态度,而他现在对我问题的回避,又不像以前是由于对我嫌恶、不想理我的原因。
想了很久,我明白了。
虽然他在研究所的时间安排自由,但他离开这么久,没有和那边说一声,也有一些工作被耽误,现在如果回去,他不知道该和那边解释什么。
在我看来,我从他一走就已经开始帮他处理这些事情,这几个月以来,对那边需要他做的任何工作,都有适当的交代,所以我一直不觉得他应该为这些事情担心。
他知道我和研究所的关系,我还以为他应该知道我会为他把这些事情处理妥贴,但他好像不知道。
想明白后,我去告诉他。
他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再没说什么。
我叫研究所那边联系他,恰好第二天有个邀请他出席的会议,在外地的一个自然保护区,来回要一周,他可以选择不去,打电话到公司来问正在上班的我的意见,虽然舍不得他,但一来电话里听出他很想去,二来这时候迅速地投入工作,建立工作的氛围对他来说很重要,于是我支持他过去。
他到那边去,要先坐飞机,再乘长途汽车,到了会议地点开会,开完会再坐车去保护区,他到达之后给我一通不到一分钟的电话,下午我给他发了短信,他没有回,在晚上房间里客人散了之后才打电话给我,说大会安排时间很紧,中午到达之后,吃过饭被安排去游览附近的几处名胜古迹,走马观花了一个下午,晚上宴会没有吃好,他和几个认识的朋友自己偷偷溜出去又吃了点东西,回来后大家聚在他的房间里才散。
我查了天气预报,问他那边是不是下了雨很冷,他说是,住的宾馆空调不能调热,他把房间柜子的备用棉被也拿来盖上,才暖和了一点。
我说:“如果我来,就可以做你的棉被了。”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这里的床,如果老虎的你和我,就睡不下了。”
听到他说“老虎的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暖。
仿佛被他承认了身份。
接着他又问我:“我在外面开会,几乎都一个人一间,是你的安排?”
我说:“嗯。”
“在家那边,经常和最著名的学者住一间,也是你的安排?”
我回答:“有的是有的不是,有人是他自己要求和你住一间。”把名字报给他。
他听了后没说什么,开始讲他们接下来要开始宣讲会以及小组讨论,到时候可能会整天关机,叫我不要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可以,但他会留到晚上回,晚上如果不累,就打电话给我。
我一一答应。
他夸奖我:“你很乖。”
听到他这样说,我愣了很久,猛然觉得心里一热。
这,分明是情人间的密语才对。
我从未奢望他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几乎已经死了心。
让他出去,果然是对的。
如果他还在家里,我比今天乖十倍,他也未必肯和我说这句话。
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我回他:“我本来就乖嘛,我是一只很乖的老虎。”
他听了,在电话那边“哈哈”地笑起来。
我一瞬间,觉得他似乎想摸下我的头。
两天后,他们去了附近的自然保护区,那里以鸟类为主,没有什么猛兽猛禽,我不担心他,不过虽然没有再下雨,但他那边还是很冷,我比较担心的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