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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不满,撒丫子再往街上尥,我还活不活了我?
我看见他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一动一动。
坏了,哭了。我心里一沉,脸上勉强带出点笑容:“蓝宇……你别……别跟个女……”
后面的人字生生给咽了下去,我还没到找死的份上。
看他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我咧咧嘴角,叹口气,伸出手去把他抱进怀里:“别哭了,啊?”
我是真担心他,也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
他也没声,还在我怀里耸来耸去的。
……
我突然觉得不对,猛的一扳他头,仔细看他的眼睛。
我操!这小子乐得眼睛都没了,敢情是在那儿笑得一耸一耸呢。
我咬牙切齿:“……找死啊你!”
他乐不可支的仰在洗手台上,瘦瘦但是形状很优美的男人腰部抵着盆儿的边缘,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淡淡的碧浪洗衣粉味儿。我气还没泄完又心潮澎湃起来,伸手就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他笑着使劲儿躲,也没躲过去,嘶啦一声领子让我扯开个大口子,他乱七八糟的叫着还想去拯救他的衣服,我顺手给揉把揉把扔在了水盆里,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中,玩儿命的嗅着。
他的喘气慢慢的重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下起了反应,他低低磁性的嗓音里带着情欲的色彩,费力的说话:“……捍东,到屋子里去……”
我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就在这儿……今儿我要治治你!”
他被我吻得晕头转向的,还是拼命吐出几个零碎的字:“不……行……去……去床上……”
“就在这!”我硬硬的顶着他的,往下扯他的裤子,蓝宇永远道德感那么重,我悻悻的想,今儿我非在这儿不可了!
……
就在我快进入的时候,我听到一声清脆的,盆划过水池的声音,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大盆泡了洗衣粉的水,不,是连衣服带水,兜头倒在了我的脑袋上——
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啊对,晶晶亮透心凉啊!
蓝宇狂笑着甩开手里的盆往屋子里冲去,我听到他笑得在屋里的床上打滚儿。
……
我慢慢的把盆儿从我的脑袋上摘下来,然后哗啦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真!爽!
转身,拉门,大踏步的向屋子里走去,雄赳赳气昂昂。
蓝宇你丫有种别跑!明天我让你起不来床!
我叫嚣着扑上去的时候,真觉得自己比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战士都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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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宇没事,我倒发起烧来了。
我是在半夜冷醒的,费力的撑起半个身子想多扯点被子过来,才猛然发现不对头,用手试了下额头,滚烫!
坏了。我想。
我又伸手轻轻探到蓝宇的额头,冰冷,没事儿。我放下心来。
我下地到柜子里拿了件大衣把自己裹住,靠在门边点起一枝烟,想该怎么办。
一枝烟抽完的时候,我就拿定了主意。
穿衣,穿鞋,找钱包。
临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蓝宇,愣了一会儿,又走过去,给他掖了掖被角。
我是屏住呼吸做这一切的,差点儿没把我憋死。
我悄悄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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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上午,我在隔离病房里接到了蓝宇的电话。
“你在哪里?”
“医院。”
……
“哪间病房?”
“隔离病房。”
……
“你昨晚偷偷走的?”
“……是,我发烧了,来看发热门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我懂。
……
“……我去找你。”
“蓝宇!”我叫了一声,然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好儿在家呆着,哪儿也别去,成吗?”
“不成。”他的声音里带着固执。
……
“那我不会告诉你哪家医院的。”我咬着牙。
“那我就一家一家的找!”他也咬着牙,我听得清楚着呢。
……
我咝咝的吸着凉气,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出,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的,可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蓝宇。”我放低了声音:“我会没事儿的,啊!我正在观察期,只要观察期一过,烧退了,没别的问题就可以出院了。你……”我顿了一下:
“你在家好好儿的等我,好好儿的活着。”
……
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打着旋儿,我仿佛看见蓝宇忧郁的眼睛……
……
我听到蓝宇低沉的声音:“……陈捍东,你记住,你欠我一辈子!别打了折扣。”
……
“陈捍东!你干吗不说话?”
“陈捍东!”
“陈捍东?”
“捍东?”
……
“……蓝宇,我爱你。”
……
“蓝宇……”
“蓝宇?”
“蓝宇!”我叫起来,震得手机嗡嗡响:“你丫说话啊!”
……
“滚!”那边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我哭成这样你让我说个屁啊!”
……
我大笑起来,笑得惊天动地,笑得仰躺在病床上拼命的咳嗽,咳得把脸都埋在了枕头里。
……
顺便擦掉了一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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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们俩那天电话里的煽情纯属浪费感情。
我的烧在第二天就退得干干净净,隔离观察了半个星期以后就出院了,医生说我的身体好得像头牛,至少还能活半个世纪。
蓝宇说我是浪费了国家非常时期的宝贵医疗资源,我说你是不知道那鬼地方啊?连个人脸都看不见,全是防护服大口罩,闷都快闷死了。蓝宇说活该!你自己爱去的。
我当时正在饭桌上,与一块排骨奋力作战,闻言抬起头来给了他个白眼:“我爱去?我怎么那么贱啊!要是我一个人啊,知道自己有病了,搞不好就窜上大街多传染俩了。”
“那你怎么还乖乖到医院了啊?”蓝宇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响应国家号召呗。”我嘿嘿乐着,我才不会告诉这小子我是怕传染他,我怕他出事甚于我自己,我要他好好儿的活着。
这些要是都告诉他,我陈捍东以后还怎么混啊。
不过,看他瞅我的眼神,估计他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我可以曲解。
我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大碗汤,把碗往旁边一推:“瞅我干吗?我又不是排骨!”
站起来走到他身前,下一秒他在我怀里。
我的手动作的很迅速:“……慰劳病号吧……”
他挣扎:“病刚好就不老实……呜……”
我堵上他的嘴:“……你没听,电视上说……多运动……才能有利于健康,防止非典传染……”
……
一室春光,满城纷乱。
好在,有你在我身边。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