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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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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哭了,上战场带点伤算得了什麽。”看著璵微红的眼圈琛安慰道,“你也太过担心了。” 

“我没有。”璵一惊,匆忙否认。 

琛轻声问,“怎麽了?”璵神态有些奇怪,不过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值得这麽大的反映麽? 

“琛儿病了?”锺先生的到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不是,一点小伤,不想惊动父皇只有劳动您了。”琛支起身体,笑著解释。 

“这还叫小伤?!”瑒从锺先生背後跨了出来,一把拨开琛的手,“你还想搞出多大的伤来!” 

“兄弟感情好是好事,可是别妨碍我诊病。”锺先生来拉开瑒。他早看出三人之间的端倪,只是没有点破。 

被锺先生提点,方才惊觉自己失态,连忙退到一边。 

“没什麽,伤口不碍事。就是处理得不太好,有点感染,上一点去腐生筋的药就没事了。不过切忌劳累,不可沾染刺激性饮食。” 

“那可难了,”琛一点都没有察觉房间里的诡异气氛, “明天的宴席怎麽打发呢。既然想瞒著父皇自然不能告假。” 

“先别管那麽多了,原先战事吃紧,你强打精神压制著它,如今轻松了这个伤恐怕要折腾你几天。”锺先生坐在桌子旁拟了方子。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让他们去配药。”璵低头拿著药方出去了。 

“皇兄好好休息,臣弟先行告退。”随後瑒也借故离开。 

不明白为什麽瑒的语气忽然变得如此疏远,琛茫然地望向锺先生,却只得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晚上,琛服了药却觉得头脑更加昏沈,看来精神和肉体还真是统一,其中一个松懈了另一个也就跟著软弱下来。 

分开这麽久,本来有很多话要和璵讲,但是实在是精神不济,而璵似乎也在躲著他,何况,眼下要紧的是把明天的事情应付过去,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 

两兄弟一宿无话。 

澧阳城,已经多少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 
穆青鹫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然後,暗自笑了。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必担心有谁还记得,甚至那场烧了一整夜的擎天镖局的大火,恐怕,也不会有人提起了。在那曾经焦黑一片的土地上,已经建起了一座“迎客居”,食客盈门,络绎不绝,生意真是不错,此时的穆青鹫就站在它的门口。 
挑了一个临窗的位子,恰好对著赵子允的督查使府,随意点了几个菜,端著一杯茶,很有耐心地等。 
忽听得北边一阵马蹄声,街上的小贩慌忙收拾摊位,四散回避。远远望见一面杏黄旗,上书一个“赵”字,然後是三十来个人手持旌旗,敲锣打鼓开道。谁有这麽大的阵仗?亲王出巡也未必如此。 
“小哥,”穆青鹫拉住添茶的小二,“这是谁啊,这麽大排场?” 
店夥计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客官,您是外边来的吧。这是巡查使赵大人的仪仗啊。” 
点点头,“有点越了朝廷的规矩吧。” 
“哎呦,大爷。”掩住他的嘴,“可不能乱说话,赵大人还有什麽越矩不越矩的,早晚还不是……”忽然觉得说的太多了,收住话头,“算了,我还是去看看您的菜得了没。” 
把目光转向窗外,三顶红毡作顶的八抬大轿徐徐而至,在巡查使府的大门前站住,首先下来的一个人大概四十几岁,红光满面,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付春风得意的样子,正是岭南巡查使赵子允。後边一个,比他的年纪大些,但是精神萎靡,满头银丝,就是老元帅司徒毅也比他有精神些,若不是眉宇间和瑒亲王有两分相像,穆青鹫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五、六年前还进京朝贺先帝寿诞的公孙宜,才几年的功夫,那股子豪爽英姿就不见了踪影,倒像是一个垂暮老者了。公孙宜走到最後一顶轿子前,掀开轿帘,“史帮主请。” 
“呵,什麽人这麽大的架子,让国舅爷亲自请,还迟迟不肯出来,”暗地想著,稍稍偏头,还是看不见脸孔,只见到里边的人用黑色的披风裹住全身,披风的右下角用金线绣著一只手掌大小的蜂,一只长著骷髅头的金蜂。 
金蛊门?!想必这个人就是那个在江湖上以阴险狡诈闻名的帮主史孝宏了。这人武功高超,尤其善於使毒,一旦惹了他,必定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此金蛊门横行武林却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 
“一个朝廷命官怎麽会和这种人有瓜葛,还这麽恭顺有礼?不过倒要看看这个魔头长得什麽样子,”喝了一口茶,思索著,“免得日後提刀砍错了人。” 
终於,轿子里的人端够了架子,迈步出了轿。身材魁梧,国字脸,两道浓眉,从前额到左眉心有一道疤痕,却给他平添了几分豪气,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确是一表人材,走在路上能吸引不少目光。 
但是,穆青鹫宁愿见到一个青面獠牙的阎罗,也不愿一见到这张脸。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从赶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张脸领著人围住镖局,把从火海里冲出来的逼回去,而自己只能远远地躲在树後,看著映红了半个天的火焰,渐渐熄灭,陪伴了他十余年的家就这样化作了青烟和焦土。 
“客官、客官。” 
终於,拉回了思绪,不能,绝不能动,自己还担著皇上的嘱托,回头尽量自然地笑了笑,“这个人看来和公孙大人的交情匪浅。” 
“交情?谁知道呢,赵大人的人,公孙大人还能怎麽样。不说这些,朝廷的事情自有朝廷的人管,犯不上咱们操心,您的菜齐了,有吩咐您招呼著。” 
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那三个人进了赵府,有几个身穿黑披风的人进了迎客居,其中的一个人披风上的纹饰是红色的,那是金蛊门分堂的堂主的标记,穆青鹫知道这个人在帮中的地位处在第三级,在他之上还有个护法,绣银色的骷髅蜂。 
“堂主,什麽时候动手?”连推带搡地赶走了其他食客,坐到了大堂正中的位置。店主没等他们点菜,已经自觉地在那张桌子上摆上了各式菜肴。 
“急什麽,”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还没摸清底细怎麽动手。” 
“帮主让那小子出去就为了这个吧。” 
“别提那个人,居然敢抢大哥的位子,”另一个声音,“不知道帮主被下了什麽迷魂汤。” 
…… 
“喂,瞎了眼了!” 
一直在侧耳静听的穆青鹫,微微抬起了眼。 
在大家都沿著墙边悄悄往外溜的时候,一个人却很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戴著蒙著黑纱的斗笠,身量很高,不输於那个史孝宏,只是没那麽魁梧。 
“不过是擦到了阁下的衣摆,小心气大伤身。”声音低沈。 
“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一扬手,那个人的斗笠被打落在地。穆青鹫这才看清来人的样子。下颌稍尖,江南人特有的白皙肤色,剑眉下的一对丹凤眼,平静无波。 
“公子,”随著清丽声音,走进穿水红色长裙的女孩子,看到这个场面一下子愣在门口,黑色披风上的纹饰更是让她变了脸色,“公子,不要耽搁了路程,小心老爷子怪罪,走吧。” 
“走,没那麽容易。既然来了,就陪陪兄弟几个,怎麽样……”几个人分别从四周靠上来。 
“嫣红啊,你可是我的丫头,怎麽总用老爷子压我,”回首一笑,恍若仙子临凡,竟然带著几分妩媚。 
“公子。”有些无措,有些急躁。 
“好,听你的。”转过身,依旧挂著如幻如梦的笑容,看得一干人等直了眼睛。 
有眼无珠,穆青鹫暗叹,那双眸子虽然盈著笑却没有一丝温度,分明透著杀气,亏得还算是高手居然被迷了心窍而毫不察觉。 
被称为“嫣红”的那位姑娘左臂微沈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圆球滑落到她手中,松手,立时烟雾弥漫,伴著几声惨叫。 
待烟雾散尽,那对男女早已不知去向,只在地上留下了几具胸口插著竹筷的尸首。 
好俊的功夫,居然没能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而且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跑得无影无踪。希望能会会他。但是,穆青鹫知道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跟著尖叫的人 


岭南巡查使府。 
“史帮主,这件事情,”赵子允微微欠身,试图找一个恰当的语言,眼前的这个人,他可不敢得罪,“您,还要多费心。我们老板,嘿嘿……” 
“怎麽,他怕我没诚意?”史孝宏坐在主位上,摆弄著桌上的白玉瓶,“你们老板也太不信任我了。” 
实在是你阴晴不定的脾气太不值得信任,谁知道什麽时候翻脸,事成之後一定不能留下这个人,想归想,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怎麽会,史帮主多心了。” 
“告诉你们老板,在京里把份内的事做好,其他的,不用操心。我不会甩了你们,否则,我也不会连他都舍出去。”勾勾手指,从他背後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和他的装束一模一样,除了纹饰是银色的。无视周围鄙视的目光,很自然地坐在史孝宏的大腿上,任他肆意拥吻。 
“小美人,我可真舍不得你呢,可是没法子。你可一定要把咱们皇上的脑袋带回来,不拘用什麽方法,实在不行,就用你的杀手!,你这个小妖精没人顶得住,”随著轻佻的言辞,一双手从衣服的下摆探进去,引得腿上的人一阵轻颤,“况且,那又是个药罐子,身体病久了,脑子就难免有毛病。是吧,公孙大人。” 
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公孙宜一下子站起来,万分恭敬地说,“是、是、是。” 
“帮主。”从门外跑进一个人。 
“什麽事?” 
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尴尬,只是瞟了一眼衣衫半敞的护法,带著毫不掩饰的轻蔑,然後走到史孝宏跟前低声说,“金堂主和几位弟兄死了。” 
右眉微挑,“谁干的?” 
“不认识。” 
“那就查,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不小。”把腿上的人推下去,“记得今天晚上陪我。” 
“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依旧是冷漠的面容。 
“史帮主。”公孙宜紧走两步拦住他,“那个……” 
“噢,那个啊。”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看了看几乎要跪在面前的公孙宜,一扬手,把纸包扔在门外的花丛里,然後对著那个弯腰弓背四处翻找的身影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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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京城。 
皇城北边的一条巷子里有一间三进三出宅院,青砖绿瓦,院墙很高,黑漆大门,门口高悬一盏灯笼,上书一个“纪”字。门的两侧没有立石狮子,门的颜色也是黑色的,这说明主人并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京城内的大小官员都要对这家人礼让三分,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是瑒亲王赏给的心腹管家──纪忠的宅子。时常进出这里的除了瑒亲王以外,就是一些瑒王派的文官武将和不怎麽做生意的“商贾”。 
“甄爷,里边请,我们王爷在书房呢。”纪忠迎到门口。 
“是麽,他来得倒早。”进来的这个人身形很高、肤色有些黑,左腮下半部分有一块深红色的胎记。 
进了正厅,甄爷坐在了最北边的一把椅子上,一个小丫鬟奉了茶,随即退下,只留下他一个人。 
片刻,房门被再次推开。 
“甄爷,听说南边朋友的生意准备开张了?” 
“王爷也听说了?” 
“宰相伍维天在联络各位大臣,准备晋见‘清君侧’,要拿我这个亲王开刀了。” 
“跟风而动的都是谁?” 
“倒不很多,朝中文官武将有一半是我的人,剩下的还有一些骑墙派,不会出头。只是老元帅司徒毅有些难办。” 
“他现在不是在家养病吗,让他多休息几日好了。这个伍维天你要多加小心,我总觉得他有点别扭,头一次见他就觉得眼熟。” 
“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瑒拿出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白纸,打开铺在近旁的茶几上。 
甄爷放下茶碗走过去,那上边是一位二八妙龄的少女,说不上国色天香,但有那麽一股纯真清新的气息,看装扮,家道也还算殷实却绝不是大富大贵,不解地看看瑒。 
“听宫里的老宫女说,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微服出巡,然後带回来这麽一幅画,起初是天天挂在墙上望著,後来,登基作了皇上,没多久就大婚了,渐渐地,这幅画就没人再提起过。我是从御书房的那堆故纸堆里翻出来的,以前,常去那里玩。我派人查了,这个姑娘是一个乡绅的女儿,先皇回朝没多久,因为未婚先孕被父兄从家里赶出来,不知去向。还有,她,姓伍。” 
“你是说……” 
“你说呢,难道你觉得这眉眼不像。” 
“没想到,你的心思变得如此缜密,时时都走在我前面。” 
“是麽。”可惜,你,一点都没变。 

从纪宅出来,没走两步,甄爷发现自己身後多了一条尾巴,看似一个卖杂货的小贩,挑著一个担子。甄爷左转右拐也没能甩掉,抬头,看见一块牌匾──“承恩楼”,一闪身走了进去。 
承恩楼里,满目落英,亭台楼阁、回廊水榭,一应俱全,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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