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茶兮说在这里肯定很有读书的欲望,不像他们以前的大学,只会让人产生考试的欲望。
提起图书馆,王哲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笑了笑说:“茶姑娘你还记得那年寒假之前的期末考试么?学校规定不许用书占座,那些人早晨五六点就起床跑图书馆门口排队去,结果在楼梯间有人被推倒了,那姑娘冲她男朋友说‘不要管我!快去占座!’,还记得么?”
李茶兮也笑了,“怎么能不记得啊,那年图书馆的玻璃门被撞碎了好几回,后来干脆不修了,让保安在大厅摆了个床睡那儿,这事儿不还上报纸了么。”
“我记得你好像就是那年去图书馆复习的吧?我还见过你,一般上课都不一定能见你几回,你跟你们宿舍的姑娘一起去复习的。”
“是啊,那年不许隔夜占座嘛,宿舍的姑娘的小男朋友每天早晨去占座,顺便帮我们占几个位子,所以就跟着一起去啦。”
“我记得当时复习高数,坐你对面的学姐帮你讲解,结果人家差点被你问哭了。”
“恩恩?哦,不提高数好么我谢谢你。”
沙莎好半天插不上话,就静静听他们说,回忆大学的时光。
他们在图书馆旁边的小茶座坐了会儿,茶座是个圆形的建筑,整个儿是落地窗,软沙发和小音乐,倒是有几分情调。
王哲问她们俩要喝什么,沙莎忙说还是我请吧,你们难得来我们学校,我应该做东嘛。
王哲说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姑娘掏钱呢,太没风度了,沙莎笑说那么下次你请呗,这次就当我抛砖引玉,“茶姐我这成语用得对么?”
李茶兮整个人快要瘫到沙发里去了,“对,太棒了。”
她跟王哲说着话,忽然看到前台有人跟沙莎争执了起来,那小伙要拉沙莎的手,被她躲了过去。
李茶兮小声说:“信不信,那肯定是她前男友或者即将分手的现任男友,演员,你可以去英雄救美了。”
王哲冷眼看了会儿,也说:“这姑娘可不简单啊,茶姑娘你不觉得咱应该跟她保持距离么?”
“怕什么,她顶多是想钓凯子,我一不是凯子二不是凯子,不怕,至于你嘛,你这个离家出走的富二代貌似也不是人家的菜啊。”
王哲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就揭我伤疤!告诉你,我打算回家了。”
李茶兮表示惊讶,这哥们儿不是不想接手他爹的公司么?莫不是被揍了一顿就屈服了?
王哲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吧是我把我爹揍了一顿,这是他反击的结果”
“儿子打爹天打雷轰啊哥们儿!”
“这事儿说起来就复杂了茶姑娘你说咱要不要帮她?我怎么看她们快打起来了。”
李茶兮往桌子上一趴,说要去你去,冒充人家男朋友的角色你最拿手了,王哲说姑娘你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于是威风凛凛的李茶兮一拍桌子走过去了,“嘿哥们儿,抢我女朋友啊?”
那男的一脸状况外的表情,李茶兮痞痞地搂住沙莎的肩膀,炫耀说:“以后就别纠缠了哎,老爷们儿还没我魅力值高,你还纠缠毛线啊?快回宿舍找你硬盘吧。”
“茶姐”
“别怕啊少女,咱俩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告诉他又怎么样,有事儿茶姐罩你。”
那小伙终于找回下巴说了一句话:“姐怎么回事儿啊?”
李茶兮瞪大眼睛看着沙莎,“姐?”
沙莎硬着头皮点点头,“茶姐,这是我弟弟,沙杨。”
李茶兮的第一反应是:起了个名字叫傻样,这绝逼不是亲爹妈啊!
作者有话要说:
☆、32、高数杀无赦(下)
沙莎的弟弟也在这个城市念书,比她小两岁,成绩也要好一些,是南城区理工大学建筑系的,李茶兮看这小伙比沙莎可靠谱多了,眉清目秀,而且表情单纯,是个没啥花花心思的好少年,要是介绍给张青葵兴许俩人儿还挺配呢。
小伙绝不会知道,第一次见面站他对面儿的大姐就把他的终身大事给盘算了。
他有些生气,还带着不甘心,“姐,我晚上再来找你。”
沙莎等他走了长叹一口气,“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要钱我肯定会给,可是他这次太过分了,把生活费花光也就罢了,连下学期的学费也给用了!”
李茶兮帮她端了两杯饮料,“被惯坏了吧,你就不管管他?”
沙莎笑得力不从心,家里就这么一个男孩子,不说她爸妈,就是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四座大山压下来她也受不了啊。
“茶姐,你们公司下次要还有这种活动,能不能联系我啊?工资稍微少点也没关系,能赚一点是一点了。”
李茶兮说那你还不如把你弟介绍过来,让他自食其力,不然授之以鱼是个无底洞,你迟早被拖累死。
“拖累也没办法啊,谁让那是我弟弟呢。”
李茶兮表示打工的事儿没问题,沙莎姑娘的能力大家都看得到,即使不走后门也绝对能胜任,但是别急着把自己的价格压低,有能力,即使陷入困境也要保持骄傲的姿态,这样才不会被人家欺负。
王哲接过她们的饮料,问谁又欺负谁啊。
沙莎抢先说:“没有什么事儿,我跟茶姐说着玩儿的。”
她不提,李茶兮也就没有多嘴。
喝完茶,沙莎送他俩到地铁站,看着他们进去了还一直招手,李茶兮觉得这姑娘比之前顺眼多了,笑起来也可爱多了。
上了车还有一个位子,李茶兮刚坐下就有个孕妇上来了,她连忙站了起来,孕妇说姑娘你不用麻烦,我下一站就下车了,站一会儿也舒服。李茶兮说这么巧啊,我下一站也下车,刚才跟他闹着玩儿才抢位子的,你坐吧,千万别让这个坏蛋坐。
孕妇捂着嘴笑了,你们小两口闹别扭啊?李茶兮说哪儿啊,这是我大兄弟,来兄弟,叫姐姐。王哲无比配合,用二傻子的表情嘿嘿一笑,把人家孕妇笑得眼镜都眯成一条缝了。
“茶姑娘,刚才那是之前的小蜜蜂吧?跟你倒是挺熟啊,可我怎么记得你对这种姑娘敬谢不敏呢?”
李茶兮的态度跟之前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跟你讲啊哥们儿,人不可貌相晓得吧,那姑娘看起来不怎么厚道,其实人还是不错的,你别看人家长了一张小三儿的脸就瞧不起人家,这习惯可不好。”
“茶姑娘我冤不冤啊,我可一句都没说过人家像小三儿啊,你这嘴也忒损了,听了半天我就没听出来你是夸人家的。”
“必须是夸人家的啊!那姑娘真心不错,现在像她这么心地善良的姑娘可不多了。”
“我还是觉得你骂人家。”
“王哲,你个二逼。”
“哟,这是夸我呢,我听出来了。”
李茶兮甩他一大白眼儿,“你丫就是受虐狂,听不得一句积极向上的话,非跟你用三俗的语言你心里才舒坦,你说你这什么人格啊?”
王哲想了下,认真地说:“市井小民人格,我爸要是把公司交给我,我一准儿能给他转型成相声曲艺界的翘首。”
“那你得先去找大天津人民拜师学艺啊,就你这嘴皮子报菜名都说不利索还妄想染指曲艺界?小伙子,生活啊,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哟。”
过了一站孕妇就下车了,她拉着李茶兮硬要她坐下,还给她使了个眼色,但李茶兮显然没看懂,等坐了过去才发现之前站她旁边的那哥们儿略显猥琐,说白了,丫似乎是个小偷,估计孕妇注意他很久了,但是不敢直接告诉她。
可关键是她旁边还站着王哲这么一大老爷们儿呢,现在的小偷要不要这么嚣张啊!
“哥们儿,手机借我用一下。”
“怎么啦?你的没电啦?”
李茶兮手机还真没电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想提醒一下这个笨蛋:你丫手机那么大,放裤子口袋里so张扬,简直是明白地告诉人家‘这里有手机快来偷呀’!有个说法叫什么来着?刺激犯罪?对,就是这个扯淡的说法。
出了车站她才把小偷的事情告诉他,王哲十分惊讶地表示他一点儿也没感觉有人要偷他手机啊,李茶兮说对,您肯定没感觉,等你有感觉的时候就成明抢了。
“嘿茶姑娘你刚才应该告诉我啊,等他偷我手机的时候看我不揍他!”
“对!手砍掉腿折断眼戳瞎!”
“”
路过零食店她买了一袋子吃的,王哲看她篮子里有几袋虾条,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零食了?李茶兮笑了笑,说这么二逼的零食除了张晓宇谁吃啊!【喜欢吃虾条的姑娘请别揍窝谢谢】
王哲捂着胸口,“茶姑娘,你这是刺激我啊!拒绝一切甜蜜的作死行为!”
李茶兮嘴硬,说这跟甜蜜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作为他叫她起床给她做饭的谢礼而已,所谓礼尚往来嘛。
“哎对了王哲,你跟你爸怎么回事儿啊,刚才你说得不清不楚的,什么叫你把你爸给揍了?你也太牛了吧,连亲爹都揍?”
王哲叹口气,“昨天我回去本来挺澎湃的,觉得作为儿子在事业上不能让他满意,起码在其他方面孝顺他一下吧,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谁让你回来的’,你说我不过到你们家住了几天,老头儿就差点儿把我从户口本上开除了。”
“所以你就揍了他?你神经病啊!”
“听我说完行么?”王哲想拿她袋子里的零食吃,恰好摸到那包虾条,李茶兮一把给拽走了,塞给他一包薯片,王哲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你丫真是重色轻友。”
“别逼逼,继续你的大逆不道故事。”
“然后我就嘴贱啊,就开始顶嘴,翻旧账,把这么多年的郁闷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老头儿恼羞成怒,把我给揍了,一边揍一边说我没出息,早知道当年就该再生一个,一听他这话我就来火了,我高中那会儿老头儿在外面有个女人,那女的还怀孕了,闹得挺大,我妈差点跳河了,后来我奶奶出马才把这事儿镇压了,还把三儿给弄流产了。”
“老太太威武!”
王哲非常赞同地点头:“那可是啊,我奶奶那才是威武霸气啊,铁血政策!总之我还手了,但是肯定避着点儿的,老头儿下手就狠多了,你看给我揍得跟熊猫似的。”
李茶兮问那你妈就没拦着点儿,看着你们爷俩打啊?
王哲说他妈在他俩吵架的时候拦着的,在他爸刚开始揍他的时候也拦着的,结果老头儿一提那些烂事儿,把他妈惹急了,“我妈当时就上手挠啊!水钻都给挠掉了好几颗,把我爸脸上挠得跟土豆丝儿炒红辣椒似的。”
李茶兮一听很不厚道地笑了,王哲苦逼脸看着她,“茶姑娘,你觉得别人家这么大矛盾你笑成这样合适么?”
“不好意思,真没忍住,要我说啊,你爸肯定是恨铁不成钢,这么大好一儿子在眼前天天晃悠,结果不肯接手他一辈子的心血,你说他能不憋着气么,然后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外头住了,他又不知道你是短期还是长期,还以为你要彻底离开那个家呢,他肯定急眼啊,这一着急一上火,就顺嘴挖苦你了,你也该体谅一下嘛。”
王哲说茶姑娘你甭说这轻巧的话,换你你能忍得住么?
她十分认真地想了一下,摇了头,“还真不能,就我这爆脾气还不如你呢。”
俩人晃晃悠悠到了公司,李茶兮拿出一部分零食分给同事,倪二雀给她挤眼说张晓宇家里出事儿了,你可千万别送零食给他,李茶兮以为他大姨爹又来了,也没放心上,问出了什么事儿。
倪二雀小声说:“刚才听张黑炭接了个电话,好像他医院的亲戚出事儿了,他这会儿正火急火燎地在里头处理公司的事儿呢,一弄好就要去医院。”
李茶兮手里的袋子啪嗒掉地上了。
她扭头就要去他办公室,倪二雀赶紧拽住她:“姑奶奶!你是怕公司的人不知道你俩的关系是吧!这时候你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绝对不能表现出来!顶多是等下了班儿你再过去,你不知道公司关于你俩的传言已经有苗头了啊?这时候出头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李茶兮看着她,眼眶都红了。
——我怎么能置身事外?那是姥姥啊,那是我姥姥啊!
她挣扎,倪二雀就拽得更紧,把她拉到了茶水间,“你现在过去也帮不到他,别去烦他,让他赶紧把那些紧急的文件处理好,才能早点去医院啊,再说我刚才也没听清楚,可能是我听错了呢,你先别着急哎你别哭啊茶姑娘。”
李茶兮的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淌,“姑娘,要是姥姥出了事儿怎么办?我先走行不行?我先去医院行不行?”
“全公司现在都盯着你呢,你哪儿都不能去,我老实跟你说,你现在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