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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麦涛说:“干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坐霆川的车回去吧。”
陈妈妈点头,笑颜如花,回头对诚实说:“涛涛真有出息,和他爸一样。”
诚实心想:果然和他爸一样,他爸在老家开夜总会,他到这里开酒吧,还是那种不干净的酒吧。
麦涛在地下停车场对梁霆川说:“哥们,不要被我干妈发现你们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梁霆川嗤之以鼻,“你我都不怕,还能怕他妈?”
想当初麦涛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后气坏了,朋友居然把弟弟上了?操操!什么都不用说了!梁霆川这伪君子!(也不想想是你自己把弟弟送到人家嘴边的,而且也是你弟弟勾引人家的。)
于是麦涛不分青红皂白就和梁霆川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打得两败俱伤。正巧诚实下课回来,于是英雄救美的一幕华丽登场,麦涛被自己的宝贝弟弟痛殴一顿。
麦涛恨恨地说:“那次不是诚实这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你还能好手好脚地活到现在?告诉你!我干爹是我们那放高利贷的地头龙,被他知道他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被你上了,嘿嘿嘿……”
放高利贷?
梁霆川一脸黑线:这是什么世道?他问:“诚实不是说他家开饭店的吗?”
“他懂个屁!”麦涛丢下这句话,怪笑:“自求多福吧哥们!”
麦涛把陈妈妈空运来的两大箱地瓜产品搬进梁霆川车里,然后开着他的大切诺基呼啸而去。
陈妈妈对梁霆川那辆红色的宝马X5赞不绝口,她说:“梁先生的车好有品味哦,我好喜欢好喜欢,诚实他爸的车黑漆漆的难看死了,梁先生,你这车是什么牌的啊?”
梁霆川心里想:这母子俩的喜好还真是雷同,他笑答:“伯母,这是宝马。”
“哇,连名字都粉可爱的~诚实他爸的车连名字都很难听,还是四个字的什么好死不死……”
诚实低声说:“妈,那是劳斯莱斯。”
梁霆川额上青筋跳了跳,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陈妈妈俨然是对梁先生好感十足,一到那屋子里就欢欣鼓舞,“梁先生,我真不敢想象这个房间这么干净!我们诚实从小就是邋遢鬼,我跟在后面收拾都来不及,要不是他爸请了三个保姆我都忙不过来,哎呀诚实这个是你的房间?哇,|乳白色的床单和被子啊!这真的是你的房间吗?妈妈没有走错吧?诚实……”陈妈妈杏眼噙泪,张开双臂搂住一脸尴尬的妖孽,“嘟嘟……你果然长大了~~~”
“哎呀小猫咪~~”陈妈妈弃了儿子又捧着那只流浪猫亲了又亲,“好可爱啊,你爸都不肯让我养猫咪和狗狗,好讨厌哇~~我要和你爸离婚!我要改嫁!”
梁霆川:好耳熟。
诚实:“那是因为你一养宠物我爸就失宠了。”
陈妈妈泪眼盈盈,“你爸好小气,你千万别像他!”
梁霆川:他很像你。
陈妈妈大惊小怪地闹了许久,连洗完澡都要惊喜地拿着个鸭子形状的肥皂盒乐半天,然后塞进自己的香奈尔手提包里。
诚实:“妈,这个你就不用带回去了吧?”
陈妈妈眼里含泪亮闪闪的,“连个肥皂盒都不肯给妈妈吗?嘟嘟和你爸一样小气,上回我把窗帘都换成比卡丘的,才一天就被你爸拆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遇上你们父子俩……”一边假模假样地把手伸回包里。
诚实以手扶额:“拿走吧,只要别给爸看到……”
梁霆川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听到隔壁陈妈妈的尖叫:“坏孩子坏孩子,这么大的男孩还要和妈妈一起睡,不知害臊!”
接着,诚实一脸哀怨地出现在梁霆川床前。
“嘟嘟,来吧。”梁霆川敞开怀抱。
诚实扑上去撕咬,“不许叫这个名字!”
梁霆川自顾自乐个不停,诚实想起了什么,问:“猫咪喂了没有?”
“没有,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热一热给它吃。”
梁霆川剥了一个鸡蛋,拌碎后将切碎了的鱼干搅进去,猫咪吃的不亦乐乎。梁霆川蹲在旁边看,笑意溢上嘴角,他轻轻唤道:“嘟嘟。”
猫咪抬头,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应声:“咪唔……”然后又迅速埋头猛吃。
“很好,记住你的名字。”他赞许地拍拍猫头,起身用微波炉热了半碗牛奶放在猫咪身边当是奖励。
诚实洗完澡坐在床上擦他短的接近头皮的毛寸,看到梁霆川进来了,缩缩脖子。
“张嘴。”梁霆川命令。
诚实猛摇头。
“张嘴!”梁霆川将诚实按倒,使劲抠他的嘴巴,“你又睡前吃巧克力,不怕蛀牙啊?我叫黄久久带你去看牙医!把你的蛀牙全拔了!”
“我就就就就吃了一个……”
梁霆川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掏出三颗藏匿的巧克力。
诚实气愤地一蹦而起:“一定是咪咪叼来的,不用你出手,我去给它一点教训!”
梁霆川冷哼,“去吧,晚上和它一起睡沙发。”
“唔~~”诚实瞬间化身成猫妖,倒进梁霆川怀里撒娇。梁霆川嗅到他的小妖孽身上湿甜的水汽,很是诱人,他啄一口妖孽光滑的额头,啄一口弯弯的眼角,啄一口滑嫩的脸颊,停留在那张香香的嘴唇上时,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诚实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将梁霆川撩拨得全身燥热,他用舌头在对方嘴里扫荡,手也片刻不闲地往诚实松垮垮的睡裤里探进去,诚实挣扎着扭了扭,嘟囔着说:“我妈在呢。”
“门反锁了,她进不来的……”
“可是,她在隔壁。”
“你小声点,这隔音墙效果很好的,她听不到……”
“你那么凶,还要我小声点?”诚实抗议。
梁霆川已经蓄势待发地压了上去,靠近诚实的耳朵低语:“嘟嘟乖,我会很轻的……”
诚实咬着嘴唇任由他用手指在自己身下一阵捣腾,当更粗大的东西顶进去的时候,不由失声叫道:“哇操!你哪有轻啊,哎呀……”
梁霆川忙捂住他的嘴哄道:“乖,别吵!让你妈听见就完蛋了,你那放高利贷的老爸会把我大卸八块。”
“你爸才放高利贷咧,我爸是开饭店的……哎呀……哎呀……”
两个人展开激烈的肉搏拉锯战,妖孽率先败北,一泄千里,梁先生还在气势如虹地侵略,妖孽呜呜求饶:“好了没有啊?哎呀哎呀……”
梁霆川喘着粗气劝慰:“诚实乖,马上就好。”
“马上是多久啊,哎呀……”
陈妈妈果然是睡得雷打不醒,根本不知道宝贝儿子在隔壁和温文尔雅的梁先生翻云覆雨。
梁霆川肆虐完后搂着诚实坏笑,“干嘛叫诚实这么不解风情的名字,刚好你妈在,明天和她商量一下改个名字吧。”
诚实疲惫不堪地蜷在他怀里,磨蹭他的耳朵呢喃:“你喜欢改成什么?”
“叫陈小妖吧,小妖小妖,上床的时候叫起来多煽情。”
诚实撅嘴,轻轻在他肩上咬一口,“你改成梁小怪,我就改成陈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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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你教我开车,我要考驾照。”
梁霆川:“你适合去开宇宙飞船。”
诚实,滚来滚去:“我试试嘛!让我试试嘛!”
梁霆川:“……”
半个小时后,梁霆川:“一个月不许看漫画。”
诚实:“嗯。”
梁霆川:“一个月不许吃零食。”
诚实:“嗯。”
梁霆川:“一个月不许玩魔兽。”
诚实抗议:“惩罚太严重了吧?”
梁霆川抖抖汽车维修账单,“嗯?”
诚实,幽幽地:“哦~”
*************
都说物似主人形,比如说诚实的猫,比如说麦涛的大切诺基,比如说黄久久的八哥。
其实黄久久很嫌弃这只见风使舵的畜生,是哪个情人送的他已经忘了,总之八哥是种不能招惹的动物,就算你想大发慈悲放它自由,它也会不知死活的飞回来,好像你只是放它出去遛个弯,甚至搬家的时候它都会乖乖蹲在黄久久肩上以示它的忠贞不渝。
它除了拥有不事二主的优良品质外一无是处,看到主人睡了好几个晚上沙发一点都不会说说安慰的话,每晚黄久久洗漱完幽怨地瞥它一眼,它就幸灾乐祸地嘎嘎怪笑几声,咬字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傻逼。”
为什么别人家的八哥早上说你好晚上说晚安,可是自己养的八哥早上说去死晚上说傻逼?
黄久久记得这只畜生以前是十分有礼貌十分可爱的,还没长齐毛的时候会偎依在他的手掌上,第一次开口说话是说:“好乖。”让他兴奋了好几天。
有一次医院让他去美国开研讨会,本来想把八哥送到爸妈那去养一个月,可是九楼那个妖孽正好上门来,于是就被妖孽兴致勃勃地拎走了。他还记得八哥被妖孽拎走时一阵怪叫:“达令~~达令~~”叫得他一阵心酸。
当他开完研讨会回来后领那只八哥时,一向甜言蜜语的八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个猪。”
黄久久在酒吧遇上一个贝司手,两个人谈没几句直奔主题,这贝司手耳朵上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耳洞,抽烟抽的比黄久久还凶,他在酒吧昏暗妖娆的角落搂着黄久久一阵厮磨,最后呢喃:“去你家吧。”
黄久久的热情瞬间熄灭了,黯然道:“去酒店吧。”
贝司手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撇撇嘴:“还是有人管的乖宝宝?”
黄久久苦笑:总不能说家里没有床。
贝司手扫兴地丢下一句话:“酒店还要查身份证,麻烦!”
两个人没有奔到主题就拜拜了,黄久久无奈,那贝司手虽然迷人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使强说不定反倒被揍一通。到嘴的烤鸭飞了,黄久久一腔欲火化成怒火,回去猛敲九楼那户人家的门,诚实打开门,露出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
黄久久强压愤怒低声问:“我的床用完没有?”
“我妈一个礼拜前就回去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搬走?占位置!”
黄久久一窒:这个妖孽来搬走床的时候一口一个肉麻的“久久哥”,还带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来搬床,顺手把他的褥子枕头床单和空调被一并洗劫而去。现在用完了难不成还要他黄久久一个人搬回去?
黄久久用眼神询问妖孽。
妖孽用眼神回答他:这位嘉宾,答对!加十分!
黄久久暴吼:“我一个人怎么搬?”
梁霆川平静地:“你可以把床拆了分批搬回去再组装。”说完,笑了,由衷的。
黄久久忙活了一个晚上,最后总算能睡上自己的床,他寻思着明天该把这房子挂到中介去卖掉,然后再拿着这笔钱去别的地方卖套房子住。不然总有一天自己会像周瑜一样吐血而死,真是天妒英才!
毕竟黄久久是个乐天派,睡在他久违的床上心情大好,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又一件倒霉的事发生了,一辆大切诺基堵在他的车库门口。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必须有一定的涵养,黄久久非常有自信,他站在切诺基旁耐心地等待,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一小时零一分钟,一小时零两分钟,一小时零三分钟……
黄久久破口大骂:“哇靠靠靠哪个王八蛋把车停在我车库门口!我踹死你个烂车!我踹我踹!”
正当他将怨恨尽数发泄在无辜的切诺基上时,车主出现了。
去梁霆川家蹭完早饭的麦涛从楼上下来,讶异地发现一个人正在对他的车施虐。
可笑的是这个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衣,领带扎得规规矩矩,眉目疏朗儒雅,还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麦涛躲在拐弯角冷眼观察这个衣冠楚楚的人,看着看着不由笑出声来。
只见黄久久对着切诺基使出佛山无影腿,然后自己蹲在地上揉腿,骂骂咧咧:“他娘的痛死了!”而后窜起来朝备用胎来招大慈大悲千叶手,“哐”的一声不知道拳头砸在哪了,当即跳起来悲号:“痛死了痛死了……”再接再厉,扑在切诺基上撒泼,“你敢还手你还敢还手……老子迟到了你知道不?是哪只猪养了你个畜生!”
麦涛觉得这个饭后甜点有趣极了,而且很眼熟,欣赏了快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人是诚实楼上那个医生邻居,上回就是去他家搬床。
黄久久束手无策了,他站在切诺基旁边思索什么,目光澄彻,眉头微皱,一副淡定的神态,整个人竟有那么些点尘不染的气质。麦涛一阵心动:靠,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
黄久久蓦地舒展眉头,颠儿颠儿地跑到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