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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看着戚少商,半天,说:“戚兄……谁说你是大侠来着?”
“大当家!大当家在吧?”是穆鸠平的声音,远远地就传过来,很急躁。
戚少商迎了出去,看他满头大汗跳下马来,对着自己刚要说话,就一阵猛咳。
戚少商皱着眉让衙役去拿茶水,一边说:“怎么这么急?从红泪那赶回来的?那么远!”
穆鸠平灌了一杯茶,长出一口气道:“大当家,你跟我说你现在办的案子,那两人被穿喉而死。息城主那有个人,死法跟你说的一样!”
“什么?”戚少商一震:“老八,快详细说说。”
“前几日,息城主带人出城采药,在林子里遇到三个人围杀一个,她出手相救,却迟了一步,那人已经被利器刺穿喉咙。而且,那人居然揣着郝连将军府的令牌。所以息城主保留起他的尸体。我去的时候,说起来此事……”
“那三个人呢?”戚少商急道。
“跑了。”穆鸠平说:“他们蒙着面,也看不到脸,再要细说,你去问息城主吧。”
戚少商立马说:“那好,我去一趟毁诺城,也许能找到案情的关键。”
相对而坐,顾惜朝挑挑眉道:“为什么我也要去?”
戚少商看着他:“你不是答应帮我了?现在有线索还不飞奔过去?”
顾惜朝轻哼一声,又说:“那还不走?”
“再等个人,衙差去请了,很快……”戚少商说着,想到那个罗衣轻不由叹气。
正想着,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马车的帘子猛然被掀开,正是那个眼泪多得让人犯怵的罗衣轻。
“戚捕头,我听说有信了?”罗衣轻这次是笑着的。
戚少商含糊道:“还不能确定,所以要罗公子跟我们去一趟,亲自去看看。”不能说去看一个死人,不然……一路都要忍受眼泪潸然了。
罗衣轻欣然上车,眼角瞥到一旁的顾惜朝,却兀然惊讶了一下,又立刻掩饰过去。
但戚少商还是看到了 ,问道:“罗公子方才?”
罗衣轻坐了下来,尴尬地笑笑:“我只是看这位公子有点眼熟而已。”
顾惜朝转过头,打量他:“哦?我们在哪里见过么?”
罗衣轻忙说:“不是,不是,是我看花了。车里有些晦暗了……”
“看花了?”顾惜朝似笑非笑道:“我倒觉得阁下真的很面善,你确定是看花了么?”
罗衣轻局促地笑了一声:“是了,请公子不要介意。”
顾惜朝偏过头,不再说话。
于是从六扇门到毁诺城的大段路程,就在诡异的沉默里度过了 。
“少商。”三个人在厅里坐了约莫半晌,息红泪才从里面出来。其实也经过了一番挣扎,最终敌不过思念。
戚少商站起来,看着息红泪仿佛拒绝了岁月痕迹的脸,内疚的感觉涌上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息红泪却看到坐在一边的顾惜朝,又惊又怒道:“顾惜朝,你还敢来?”
顾惜朝抬了一下眼皮:“我要来便来,又什么敢不敢?”
“红泪,他是……”戚少商正要解释。
“少商,你不用说了。”息红泪打断他道,又向顾惜朝喝道:“你欠我毁诺城多少血债,还这样张狂。岂能容你!”
顾惜朝冷笑一声道:“我是散了内功,可招数记得清楚。要报仇就来。”
息红泪二话不说,抛出两枚伤心小箭,顾惜朝一闪身,从袖中抽出短剑便刺了过去。
戚少商顾不得多想,跃入两人之间,挡住息红泪直击面门的一箭。背后顾惜朝一惊,忙调转力向,堪堪在最后关头收住了剑。
息红泪的心一下子凉了,暗道:少商,戚少商!连你自己都没发现吧。你居然选择背对他,把命门留给他!
戚少商微怒道:“顾惜朝!红泪该怒,你又发的什么疯?”
顾惜朝脸色愠了下来,悻悻道:“早知道该学大当家,不欠血债欠情债,那才暗语天光,别样滋味。”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戚少商苦笑不得。转而安抚息红泪道:“红泪,有什么仇什么恨都先放一放,顾惜朝是来帮六扇门查案的,你掂得出轻重。”
息红泪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好半天,指着一个女侍说:“你们跟她去吧。”
推开寒冰室的门,冷意瞬时扑来,顾惜朝不由倒退了一步,罗衣轻却急急地笨过去,跑到已经僵紫的尸体旁,一看之下长出一口气:“不是啊,太好了。”边说边来回打量那个死者。
“罗公子倒像见惯死人了,一点不恐慌啊。”顾惜朝说。
罗衣轻忙退了一步,不再对着尸体:“顾公子误会。我只是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安心了就忘记别的。”
顾惜朝不理他,径自走过去,查看尸体。
戚少商仔细看了尸体脖子上的致命伤,手法的确跟杀死刘陈二人的一模一样。转头就看旁边的顾惜朝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看出什么了?”
顾惜朝看了一眼罗衣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大概就是郝连小妖思念息红泪,派人来探望,恰好遇到刘陈案的凶手……这样吧。”
戚少商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顾公子好厉害,这也是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