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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昨天在警察局里哭着喊着要吃生煎包子,否则就把我生煎来着?〃李应闲甩给旁边大男人一个白眼。
〃呼呼。〃弓长嚼着包子笑,也不介意少年故意贬低他的形象。
〃都安排好了么?〃应闲惊讶弓长表现出来的平静。这人竟然还能跟他说笑?他以为他会一出警察局就杀去周世琨家,找那对狗男女算帐。
吞下口中包子,弓长有点疲累地道:〃哪有可能都安排好。事情得一样一样来,急也急不得。总之,我绝对不会让那王八夫妻狗屎学校好过!。。。。。。干嘛这样看我?〃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X大无脑的男人。〃
〃我靠!〃一肘子拐出。
应闲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弯下腰。哼唧了半天,博不来半丝同情,反被那个男人嘲笑他皮嫩。
〃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对我下得了狠手?你不知道我有羊痫风,随时随地都会发作吗?〃
〃忘了。〃很无情地回了一句。
说真的,弓长也奇怪自己怎么现在对这个小子越来越毒。记得以前自己对小航可不是这样的啊?就算不至于万般呵护吧,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动手就揍抬脚就踢啊。
忍不住斜眼打量了身边皱眉苦脸、抱着肚子喊痛的大男孩几眼,还是那张讨人喜欢的孩儿面,可怎么就博不来他怜悯了?
〃徐天他们晚上几点过来?〃应闲揉着肚子问,顺手抢了一个生煎包塞进嘴里。
〃不知道,他们会打电话过来。〃弓长在心中盘算要不要差遣这小子再跑一趟,吃上瘾了,八个生煎包还不够他塞牙缝。
像是看出了弓长心思,应闲立刻举手投降,〃别这样看我,我再跑一趟就是。真是的,想我李应闲高大英俊、潇洒倜傥、文武双全、智慧超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什么得不到手,偏偏被你这。。。。。。〃
后面的声音在弓长充满威胁性的斜视下越说越小,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人嘴里在咕哝什么了。
下午四点多,徐天带着弓武匆忙赶到摊子上。
〃事情都办妥了?〃
〃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徐天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应闲,去买两瓶水!〃弓长掏出一张十元票子,塞进坐在一旁的应闲手里。
李应闲看看手中的小额钞票,再看看那三个理所当然的人。叹口气,答应一声拖沓着去超市了。
〃说说看,你有几成把握?〃弓长难掩脸上激动,把徐天拉到对面坐下。
弓武看两人在忙,很自觉地去招呼客人。反正他知道的徐天都知道,充其量他不过是徐天跑腿的。
〃我让当时给弓音做手术的医生作证,他同意了,并请他借口做病历给弓音撞伤处拍了照。流掉的孩子的DNA也确保下来。利用这些,我可以试着让周世琨撤诉。
〃证据在前,如果证实他确实是孩子的父亲,作为学生的导师他已经失格。如果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百分之五十会同意私了。
〃如果我们能证实弓音腹部的伤痕来自外力,而且能判明是什么东西伤的,并让弓音作证,那么把握可能会再高一点。〃
徐天简单明了的说道。
〃等等!我不是想让那王八蛋撤诉,我是想告那个混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家没了你会怎么样?而且就算你想告他,等你坐了牢还怎么告?在里面可不比在外面。而且你也打得太狠了,唉!〃
徐天叹息一声,〃两根肋骨一根鼻梁骨,连他赖以为生的手指你都给掰断三根,外伤之外还有内伤。现在人家正在查性功能有无障碍,你最后那一脚。。。。。。如果查出他以后真的不行,我看别说是百分之五十,就连百分之三十都有危险。
〃况且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太少,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周世琨引诱弓音,也没有证据证明周世琨夫妻合谋害弓音受伤流产。这个官司真要打起来,我们的胜算并不多,能让他撤诉就已经是得天之幸,更别说反告他了!〃徐天扶扶眼镜冷静地分析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弓长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但我就不信没有证据告不倒他!〃
〃总之,我们现在首要的是让对方先撤除控告你对他的伤害罪。只要他放弃这次,之后也就不可能再拿同样的事情来拴住我们手脚。然后我们再考虑其它,就如你说的,我们一步一步来。〃看样子徐天是拼了命也不想让弓长坐牢。
弓长感激,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
〃嗯。按你说的办,先尝试让那混蛋撤销对我的告诉,如果不行。。。。。。我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既然打了人就得接受法律制裁,弓长在动手的时候就很清楚这点。
〃不过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绝对不会!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峪正在查。〃徐天很习惯弓长这样的飞跃式思维。
〃要注意他们有没有后台,学校既然这么包庇他,显然除了他本身的名声外,身后也应该有人。〃
〃我不会放过这点的,老大。〃徐天眼中带了笑意。
〃那些证据虽然动不了他,但动摇一下他老婆的黑心应该不成问题。我要让他们夫妻产生裂痕,然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
他老婆和他结婚十年没下一个蛋,对孩子这问题肯定敏感得要死!搞不好她根本就不能生,才会这么心理变态!〃弓长恶毒的咒骂。
〃咳,容我提醒你一声,虽然我知道肯定会招你骂。基本上我个人觉得周世琨妻子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有必要连她一起报复么?〃
〃你果然就在找骂!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我跟你说过的你都没听见是不是!那女人打了我妹一耳光,我妹长这么大,家里没人对她动过一巴掌,凭什么她上来就给我妹难堪!
〃不但如此,我总觉得我妹那伤不是自己撞的摔的,那女人八成在其中掺了一脚。而且发生这种事,她不但不跟她男人断绝关系,还和他合谋先下手为强,怎么看都是一窝蛇鼠!你还想说什么?嗯!〃
那么充满威胁性的一声嗯,别说徐天没想说的,就算有也没那个胆子提啊。就说弓长护短了,看到了吧!
〃然后呢?〃徐天几乎习惯成自然的等待弓长传达下一个命令。
〃然后?然后当然是去刨那个男人的老底!这种下流胚子打死我也不信他没前科!你不用去查那些家中有势力的有钱人家小姐,只要去找那些偏远地区过来靠奖学金读书,家庭环境不怎么样,长得不错的女孩就行。
〃我问过我妹,那人开始带学生也不过是这五、六年的事,这五、六年中他亲自指导过哪些学生,有几个符合我说的条件的,你只要找出这几个人一个个走访一番。
〃如果真有跟我妹一样的受害者,她们不会让这种破事烂在心里一辈子!她们需要的大概跟我妹一样,只是要有人相信她们而已。
〃众口铄金,到时候只要你说动这些女孩一起出来作证,我就不信扳不倒那个斯文败类!〃弓长捏紧拳头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敢欺负到我弓家头上,那你就得有种接受我弓长的报复!
〃如果。。。。。。你说的这些也只是建立在〃如果〃的上面。如果没有这些女孩呢?〃徐天指出破绽。
〃那就再想其它方法。一个一个来,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天下还没公理了!警察局、检察院、法院是干什么?不就是为人民办事的吗!〃
徐天犹豫,〃说是这样说,但。。。。。。身为一个律师,深知其中黑暗的我不得不提醒你,在中国,警察等司法机构除了为民服务,更多的还是受到上面控制。
〃如果有某方强权向警察局等施压或干脆下达命令,那么他们将不会再为法律服务,甚至会成为与我们这些老百姓对立的一面。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是说如果周世琨身后真有什么靠山,那么警察只会帮他不会帮我是不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交税干什么的?就养了一帮官老爷和他的打手?〃弓长不肯相信。
徐天叹息,〃并不是所有司法界的人都这样,大多数警察的素质都很好,他们也真心想为民办事,就像罗峪。但。。。。。。往往他们也身不由己。坏的是那些手中有些权力就为了一己之私而滥用的人!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怕周世琨后面真有人,而且还是手中有些权力的人。〃
〃操!〃弓长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唉,如果你不把周世琨打那么狠就好了。〃徐天没有笑,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那人铁了心。。。。。。
弓长一瞪眼,用鼻子嗤笑一声,〃你变白痴啦!不找机会狠揍他一顿,你以为他百分百能被我们弄得身败名裂?我揍他一个是给我妹出气,还有一个就是能捞回一点本就是一点本。如果我们当真扳不倒他,那我妹不是白被骗、那些罪不是白受了!
〃我那天出手的时候就想过,罗峪他爸就在那个区当职,就算他们叫来警察把我拘留,也不过就是在该区警察局待上二十四小时。他爸也不会让我受啥罪。
〃那王八蛋就算想告我,等医院开出证明他提出告诉,那时我已经在外面,就算最后还是坐牢,至少能为我赢得时间去告那个王八蛋!〃
徐天很抱歉的拱了拱手,他忘了他们老大一向都是智慧犯。十八岁被关那次纯属事发突然外加倒霉又弱势,才给弄进监狱里蹲了一年。
这次嘛。。。。。。他只希望他不会在告不倒周世琨夫妻时,脑子发热做出傻事就行。
第十三章
应闲在大男人的指示下,把两个小学生要的馄饨下进锅中,如今他可不光是洗碗工,弓老板向来物尽其用,不到一个晚上就硬是教会他怎么下馄饨做炒面,这段时间他可是身兼数职。
〃如果你不说,我真猜不到徐天竟会是律师。〃
〃为什么?〃弓长把报纸折成扇子扇啊扇。
〃他看起来就像那种很精明很世故,很圆滑很会钻空子的业务员之类。〃
〃律师不也一样。〃弓长笑。
应闲闻言也笑了,〃他为什么会做律师?总觉得国内律师业好像不是很发达,很多时候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听到应闲的提问,弓长脸上露出了一种特殊的光彩,那看起来就像一份骄傲。
〃如果我说,他是为了我,你信么?〃
〃。。。。。。信。你们关系很好。〃
〃不是很好,是很铁!其实也不能说他做律师全是为了我,不过他受到我的影响倒是真的。〃弓长想起自己这个最好最贴心的朋友,笑容也灿烂起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毕业那年坐过牢?〃
〃没有,但我听过这事。〃应闲老实说。
〃哈!我们弓家一向是这条街办茶话会时的主要话题之一。〃弓长脸上露出也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的笑容,放远目光回忆着。
〃那年徐天考取了本市一线大学,如你所猜,他本来选的科也确实是企业经营管理学,但他放弃了,复读一年重新考取了该大学的法律专科。我问他为什么,他跟我说,如果当时我有一个好的辩护律师,我不但不用坐牢,说不定还可以反告纪大头。
〃还有,他不要再次感受到在看到亲人朋友有难时,那种无处伸冤的无力感。正好罗峪上警察学校他做律师,他们两个人打算毕业后连手搭档,好真正为民办事。哈哈!〃
应闲把馄饨端到两个叽叽喳喳的小鬼面前,拿围裙擦擦手,走回弓长面前坐下。
〃其实他们还嫩得很。一个工作才两年,一个做警察局的小警员做了三年半也没升迁。想要真正为民办事,至少还得再等十年。不过,如果不是他们在居委会做工作给城管卫生局什么的打招呼,我这摊子也早就摆不下去。〃
应闲想,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这人应该在心中感激那两人感激得不得了。好像他对人越在乎,也就越是对那人呼呼喝喝耍尽老大派头?
静观弓长对徐天、罗峪和对他的态度,应闲在心中做出结论。
〃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罗峪穿制服来摊子上。〃
〃那小子第一不喜欢制服,第二。。。。。。你说一个警察天天坐我摊子,上晚上还有人敢来吃馄饨吗?〃
什么不喜欢制服,我看八成是你硬性规定,让罗峪一定脱了制服才准来。应闲也只敢在心中这样想而已。
晚上罗峪赶来,竟难得的穿著制服跑来。一到就拽着吃过晚饭又晃过来的徐天领子吼:〃徐天!你一定要给我查出对那王八蛋不利的证据!否则老大死定了!〃
一句话引起三个人皱眉。
徐天慢条斯理的用指甲捏起罗峪手背上一块皮,疼得罗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