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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出奇的冷静,一贯的产生於纳西德身上的恐惧这次居然消
失,最後,他认为自己是饿得已经没有力气害怕,或是别的什麽了。
他就这麽睁著平静深黑的眼睛,看著全身裹著愤恨与残暴气息的纳西德一步步靠近。
39
你应该没忘你是受控於我手中的吧?你应该不想那个老头子受苦吧?
我要你配合我,让若瑟对你死心,不再绝食抗议我──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若是不做──哼,你知道我的手段。你,与那个老头子,我有千万种办法把你们生不如死!
懂吗?
懂,怎麽不懂。
懂得他的残酷,懂得自己的身不由己。
於是点头,只能点头。
不仅因为法雷尔老人,还因为,他还不能死。
所以,他被带到了一个华丽的寝宫,在纳西德的命令下,他褪尽身上
的衣服,躺到床上,等待他的“宠幸”。
纳西德的行为一贯的残忍,或许是因为他不懂温柔,在痛与耻辱交错
下,他被迫回答纳西德的一个一个逼问──
“说,你为什麽要亲近若瑟?”
早已经设定好的对话,他闭著眼就能背出来。当眼角的余光窥到停留在门外的一双腿,他真的闭上了眼,因为言不由衷──
“因为我要利用他逃离皇宫。”
“你对若瑟有好感?”
“不,我对他根本没有感觉。我在欺骗他,一直在欺骗,我很讨厌他、很讨厌……”
抓在头发上的手松了,他倒回床上,听著脚步声远离这个地狱一样的
地方。
心迷惘了,有被掏空的感觉,原来言不由衷是这样的感觉,就像背叛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背叛,总要迎来惩罚。
他迎接他背叛後的惩罚,为此付出代价。从此,他在这个世界再无一个知心朋友。
“你做得很好。”
魔鬼一样可怕残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麽一来,若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眷恋。我会送他出宫休养一阵,
让他彻底忘了你。而你,最好也不要心存幻想离开这里。”
他睁开了眼睛,望著纳西德无情冷酷的脸。然後不发一言想起身离开,却被按了回去。
“你以为,光是那样就可以了吗?”
纳西德恶意地审视他赤裸的身体,伸长双臂紧紧锁住他,让不动移动。
赤裸的身体在纳西德的注视下,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还是我之前留下的痕迹嘛,看来若瑟没来得及碰你。”不怀好意的
手游荡在他的身体上,最後没入他的股间,稍微刺入就抽出。
没有丝毫预警的,他被猛然翻过身体,腰部被抬高,双腿大张,甚至来不及惊恐,他的身体就被蛮横的进犯。
身体被狠狠撕裂般的抽痛,想咬住下唇却痛得失去了力气,身体在冒冷汗,在颤抖。但丝毫不影响进犯的人的心情,仍然不留情面的挤
进。由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湿润了那里,却根本减轻不了这极致的痛楚。
“这是给你,想利用若瑟逃出皇宫的惩罚。”
冷漠的声音在向他判刑,这种结果比让他死好多少?果然是残忍无情的男人,知道让人怎麽痛苦──
“下一次,若还有这种念头,惩罚就不只是这样。”
他终於完全进入了他,但语毕之後猛然地抽动,带给他贯穿身体一样
的痛苦,让他知道,这不过是惩罚的开始。
纳西德这男人,真***不是人!
痛得陷入昏迷前,他於心底痛恨地骂了一句。
40
如同往常,他痛苦的醒来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造成他痛苦的纳西德早就离开,留下的除了给他的伤害,什麽都没有。
不想动,一动就难受。只能躺著,视线在陌生的寝宫中四处转著,没有一丝灯光,漆暗的房间,就连月光都失去。寝宫光照下华丽的一切,在黑暗中也不过一切一团黑。
视线不由得落到窗外,墨蓝的天空就像被遮上一张宽大无比的厚毯子,完全把光线遮掩。他看著看著,忽然想起如今的自己,不禁悲从中来。
他唯一的希望,对他而言如同阳光的洛桑也远他而去,现在的他,真的毫无希望。
心中的痛与悲,就像一把刀,慢慢分割他的痛苦,折磨他──
痛苦得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一直停留在窗户外的天空中的他,慢慢睁大眼,费力地坐起来。
他看到,原来墨色的天空颜色渐渐变浅,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天际的一角天空白得像在发光──
那是……
身心在震撼,他爬下了床,拼命朝阳台走去,最後贴在上面,他不眨一下眼睛的死命看著这一切。
就是那道白色的部分,把它周围的云朵都染白,然後一点点向周围扩散,最後整天空都浑然变了一个颜色。
而那个云隙之间的白光,也缓慢变了另一个颜色,开始变得金黄,最後,一道长剑一样的金光从这个云层的缝照隙射到大地上──
看著看著,一滴眼从眼角滑落,顺著脸颊滴到他的手上。
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激动与感动。
从来不曾亲眼所见,如今见到才明白是如何的壮观。
他刚刚所见的一切,便是晨曦,划破漫漫长夜的希望之曦。
这一刻,他听到神的旨意,不要放弃希望。黑暗终将被光芒覆盖,拥有希望就重新拥有阳光。
终於支撑不住的坐在地上,视线却不曾离开过那道射入大地的金色光芒。
这便是破夜之曦,让他重新拾起希望的光芒。
这一刻,他不会遗忘,也不会放弃。不放弃。
Part。13
─白色黑暗─
一年後,冬
下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早晨雪便停了。走去屋外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被笼罩成纯白色的一片,似圣域一样让人惊叹。
天气固然仍然寒冷,却阻止不了人们生活的步伐。到了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整个皇宫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让所有人兴致勃勃,尤其是皇室成员,更多的是闲情逸致到空旷的雪地玩。
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或是在结冰的湖面上溜冰。
在一个宽大结著厚冰的湖面上,多是皇室的子孙们在上面溜冰。他们都拥有一头闪著金光的发丝,和一双湛蓝的眼睛。
穿著华丽温暖衣裳皮袄的他们都有各自的侍从看管,扶著他们走在冰面上,不让他们跌倒或是发生危险。
突然,一个七八岁孩子的叫喊声让所有人停下动作,同时看向一边。
在纯白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与白的颜色格格不入的人。看到他,原本喧闹的地方陷入一片宁静,所有人都盯著他,眼睛都透露著一道讯息,轻蔑。
这原本不该属於这里的人,却被握在一切权利的大皇子强硬地留了下来的低等人种,黑色的头发与黑暗,从来都被他们这些自认为高贵圣洁的人看轻,甚至是鄙视。
看到这一幕,只是误闯进这个地方的人不吭一声地转身。
“啊,他跑了。”
“低等的人啊,他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当然要跑了。”
“像他这种下等人,一定没见过溜冰。我看,他是吓跑了,哈哈!”
不知是谁喊出的一句话,让讥笑声顿时一声接一声响起。
打算离开的人停步脚下,他倏地转回身,目光在这些讥笑他的人身上扫了一眼後,他开始一步一步接近他们。
站在他们面前後,他平静地问:“你们这里,溜冰最好的人是谁?”
他的话,让所有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
“我们跟你们之间的一个人比赛,如果我赢了,我让刚刚那些出口污辱我的人向我道歉,若是我输了,我随你们处置!”
他铿锵有力的话,让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沈寂。
41
不过片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突然後退一步,然後不约而同的跪到地上。叶言溪微愕,回头去看时,看到了已经站在他身後不远处的大皇子纳西德。
没有迟疑,他在看到纳西德後,像身後的那些人一样,跪到地上,迎接这个至高无上的大皇子。
“纳西德,你的这个身份卑微的偏室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真是让人笑死了。要知道,我们王室的人怎麽可能会跟区区一个贱民比赛呢!”
放眼整个皇宫,胆敢直呼纳西德名字的人,除了美豔无双的王後,怕是再无他人。没错,紧跟在纳西德身後,一身白绒华服的高贵女子便是当今王後。虽然昨天下了一夜的大雪,但第二天天气晴朗,空气又好,所以她还是难得的出来走走了。
“我可不这麽认为。”纳西德双手抱胸,意兴盎然地说,“比赛里没有人种之分,只讲究输赢。既然他都有胆量提出挑战,为何我们没有胆量答应呢。”
“来吧。让我看看这里溜冰最厉害的人是谁,有没有胆量出来应战,赢了他的人,我重重有赏!”
纳西德的一席话,立刻挑起了很多人的斗志,纷纷上前应战。
纳西德满意地看著这些上前接受挑战的王族成员,视线移到仍然跪在地上的人身上,他说:“耶依,看在你势单力薄的分上,我让你从这些人中选出要与你比赛的人。只要你能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请示。”
叶言溪抬头,坚定地对他说:“我不用选,你们挑出这里最厉害的人出来跟我比就是了。还有,大皇子,如果我真的赢了,我可以请求你让我自由进出皇家图书馆吗?”
纳西德为他的话感到好奇。
“你真的打算跟最厉害的人比,而且,要求居然这麽简单──我以为,你会要求我让你出宫或是放了那个老头子。”
垂下头的人嘲讽一笑。他可不是笨蛋,天真的认为纳西德会答应他这些要求,既然知道他不会答应,他又为何多此一举开口要求。这样还显得他愚蠢与不自量力!
“好吧,既然你的要求只是这个,那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赢,皇家图书馆就任由你进出,不论时间发生什麽事,都可以进出里面。这样可以了吧?”
虽然不想说,但他仍然假惺惺地说了声:“谢大皇子的恩典!”
然後,纳西德让叶言溪站起来,并让王室中溜冰高手站出来,对於比赛方式,他决定让他们在湖面上换一下起点,再划出一个终点。只在谁从起点最先滑到终点,谁就是胜利者。
比赛的方式很简单,所有的人都认为叶言溪会输。叶言溪从侍从的手中接过纳西德赐给他的溜冰鞋到默默穿上时,一直面无表情。
把溜冰鞋拿到手上时,他注意到鞋的样式与他那个世界的并没什麽不同,甚至做得还要好。
当一切准备完毕的时候,叶言溪试著先在结冰的湖面上滑一阵,热一下身。叶言溪是会溜冰的,在他上高中的时候甚至还代表过省市参加全国的大奖赛,并获得了大奖。当时有国家级教练专门来找他,说要培养他成为世界级选手。只是他的理想是当警察,便放弃了这个机会。
很多人认为可惜,但他不觉得,如果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那才是真正可惜的事情。当了警察後,溜冰就成了业余爱好,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去溜一下,让自己的技术不会退步。
在叶言溪心里只是热身的小试牛刀,没曾想,却让别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42
在冰面上,叶言溪的动作顺畅得就像生长在冰上,身体轻盈得就像翩翩起舞的蝶儿。他的每一个跳跃与长滑,就像是冰面上的舞蹈,优雅而迷人。就算其他人不肯承认,但心里无不为他与冰的如此融合而震惊。
约有几分锺的时候,看到此景的人都不能说话。待全身都觉在冒汗了,叶言溪才停止热身向人聚集较多的地方滑来。
“大皇子,比赛可以开始了吗?”
纳西德凝视著故意垂下脸不看他的叶言溪,略一沈思後,才对要和叶言溪比赛的人道:“你有信心赢过他吗?”
这个人立刻跪下来,大声答道:“大皇子,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很好,如果你能赢过他,我同样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谢大皇子!”此人一脸兴奋。
“好了,准备去比赛吧!”
“是!”
回应的只有一个人,叶言溪沈默地往起点的方面慢慢滑去,并忽视纳西德落在他背後的莫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