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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智者交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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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臂被毒粉侵蚀,经过一晚上的蔓延,整条手臂已经开始感染,血流不止,它们就是被血的气味吸引过来的。它们看中我伤重无还击之力,所以如影相随却并不出击,就是在等待我最软弱的时机。 
我不禁嘲笑自己,逃得过天上的白鸦,却落在这地上的野兽口中,真是自讨苦吃。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强打精神,看这群野犬还没有即刻分食我的打算,我不能让自己露出疲态,否则下一秒钟就是属于弱者的灭亡! 
两条手臂火辣辣的疼,鲜血沿着伤口缓缓而下,触痛十分敏锐,凭现在的我根本无力与野兽抗衡,骄阳如火又在磨灭着我的意志,有一瞬间我甚至想就此倒下,结束一世纷扰。 
就在这时候耳边又是一声尖利的嘶叫,我明白这是野犬发出的信号,告诉同伴们:是时候了! 
四面八方迅速涌出一个个身形狡健的野兽,枯叶在他们的利爪下呻吟,下一秒钟,呻吟的那个恐怕就是我! 
我忘了伤口的疼痛,忘了自己所剩无几的精力,我迅速地转身向反方向跑去,一把攀上一棵较粗的大树,忍着摩擦树皮时手心传来的痛苦爬上去,站在高处再回望我狠辣的对手。 
它们仰起脖子用前肢努力扒着大树试图跳上来,力不从心只能用声势惊人的怒吼来表达愤怒。 
低头冷笑,幸好我面对的不是猫科动物,幸好我面对的不是天空中的雄鹰,它们纵然有着尖牙利齿,没奈何却也跳不上这几丈高的大树来将我捕获! 
可是我却得意不了太久,现在一时之间性命无忧,可野犬们不依不饶地在树下徘徊,时不时用奸险的眼神巡视我。它们心里打什么鬼主意我会不知道,他们认定了我体力不济,熬不到多久就会撑不住从树上掉下来落到他们口中。 
然而过不了一时半刻,我发现远远低估了这群野兽的智慧,它们徘徊许久,互相之间耳厮面磨象在交流什么信息,沉默了许久后突然全都站立起来,抖起精神又聚集在我藏身的大树。 
一只野犬略略低下脑袋,蓄势向大树冲过来,它顺着势道沿着粗壮的枝干向上猛冲,十分吓人,可是他的爪子毕竟抓不住树干,没爬多高又掉了下来。 
这只野犬不甘地哼哼两声,向身边的同伴叫了几声,我还未来得及笑话它们,就见一只野犬又向大树冲了过来,只不过这次它并没有冲上大树,而是将身体拉长直立攀附在树上,接着第二只野犬也冲过来,沿着它的身体爬上更高的一段树干,吃力地支撑着,甚至张开嘴用利牙咬紧树干以维持平衡!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 
我目瞪口呆了,它们的狡猾智慧远超过我的想象!居然懂得用叠罗汉的方式来爬上树!势必今天要将我撕碎来果腹! 
我不能坐以待毙,在身边的树干上折下一段树枝,向下摔打,以阻吓以免它们爬得越来越高,可是收效甚微,望进那一双双坚定噬血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卷着我…… 
一个不小心我手中的树枝被一只凶狠的山犬咬住,它猛得向右一甩,居然把树枝这头的我带得重心不稳,根本来不着再伸手扶住,我直直地跌落下来! 
已经叠成一排的山犬们见势拆开队形向地下我的扑过来,我大惊失色,扬起用中的树枝就向它脸上抽去,去势很猛,挡住面前的几只,却不防几只山犬从后方潜来,飞扑过来将我压倒在地,他们一窝蜂地冲过来,我还来不及回头去注视那血盆大口如何让我生吞入腹,森林中响起一阵尖利的声响。 
我的脑袋被那声响震得嗡嗡乱响,眼前一片金星,正欲嘶咬我的山犬更是被这声响震得几近崩溃,他们本扑在我身上,现在却猛得弹了出去好远,有的跌在地上,有的撞在树干上,疯狂地用自己的头颅去撞周围的硬物,喉咙中发出慑人的呻吟声。 
它们此时正承受极可怕的痛苦,犬类的听觉比人类灵敏数百倍,相对他们对躁音的敏感也比人类大得多,刚才那声尖利的声响我听了都头皮发麻,对它们来说那更是致命的冲击! 
看它们只顾着在地上打滚无暇顾我,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四下一望无人,我还未走出一步,脚边倏然受到一连串子弹的袭击。 
射击的方向,模糊站在一个人,我眯着眼睛,逆着光向他望去,最终,居然还是那只大鸟衔住了我。 
“跟我走吧,至少我不会拿你来当午餐肉。” 
难得可贵的幽默。 




第二十九章 捕食者 

白鸦给这伙山犬的脑袋上各补了一枪,将他们打捆扔上直升机,机师看到后惊喜地说:“这帮畜生,长得这么壮,平时吃得比我们都好!这下拿来给我们打打牙祭,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 
我对此深有体会,刚刚自己还差点被他们生吞活剥,不久后它们反倒要成为我的盘中美食。世事变幻万千,究竟是谁捕获了谁? 
我还在丛林中没命地逃脱白鸦时,他早已经找到了苏门的部队,白天他们开始在一定范围内搜寻。我在树上睡了一会儿,倒是真的避开他们一下子,直到望远镜捕捉到不远处一群山犬猎食时的景象,晚来一步,我恐怕已经四分五裂。 
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白鸦又救了我一命。 
攀上直升机的悬梯时,我的手臂完全没力气,几乎从上面掉落下来,白鸦从上空拦腰搂住我,说:“你应该去看医生。” 
这话听来颇耳熟。 
可是苏门营中的医生也拿我中的毒无可奈何,他建议白鸦将我尽快送往悉尼接受最好的治疗,白鸦笑着摇摇头,对医生说:“我不会让死神夺走他的。” 
白鸦站在床前望着我,好一副居高临下的大将之风:“将军出去了,你有三天的休息时间。” 
我有三天时间,去思考如何应付苏门,而不是愈合我的伤口。 
我问白鸦,你认为生命跟自由,哪一个更重要? 
白鸦冷笑着回答:“你现在还有时间想这些?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思考自由有何用?” 
我支撑自己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如果我是白鸦,倒宁可没有未来。” 
白鸦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哼,对你说这个也无用,你从来没有自由。你号称白鸦,能翔于九天,其实不过是苏门家养的一只金丝雀!你以为自己长了翅膀可以自由自在,可是你永远飞不出苏门手中的网!” 
白鸦半天不声不响,在我以为他被我的话触动时,他却反问:”网?你有没有心甘情愿被网住过?” 
“嗯?”我愣一下,笑起来:“心甘情愿?白鸦你当真被苏门关傻了不成?” 
白鸦摇头叹气,那神情象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没有,跟你无从谈起。” 
我顿时气极。 
白鸦说,我是他见过生命力最顽强的人,三天的时间,我不仅思考了对付苏门的对策,而且愈合了自己的伤口。 
我反唇相讥:“又有何用?不过是更清醒地看着自己如何惨死。” 
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得太容易。 
苏门回来后看到我,确实惊异万分,看来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远超过自己的评估。 
奇怪的是苏门见到我后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告诉我凌在哪里?” 
我笑得要喷出血来,大大嘲弄他一番:“他不是听命于神通广大的苏门将军嘛,何时轮到我来看管?” 
我的话果不其然激怒了苏门,他将脚上的皮靴向我脸上踢来,我从病床上跌落在地。 
白鸦上前来,拦住苏门的第二脚,“将军,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的确没见过凌。” 
苏门转过身盯着白鸦的眼睛,象要从里面瞧出他的忠诚和背叛:“你们这几天在哪里?我命令你在霍特堡就把他除掉!” 
“将军。”白鸦叫了一声,向我这边望来,我扭过脸去不看他,完全不配合,无奈白鸦只好说:“他告诉我,他知道‘malakh’的所在。” 
我目瞪口呆,苏门更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白鸦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我梗着脖子望向他无言以对。 
我知道白鸦一定会耍花招,但绝没有想到他会走这步险棋,他将这个秘密的天秤整个向我倾覆过来,我如若执意保守秘密,必须跟他合作全力应付苏门,可我若是支撑不住合盘托出,他岂不前功尽弃? 
他凭什么认定我会帮他? 
可笑。 
我在苏门的营中过了三天,实际不止三天,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不想再提,那也是言语无法表述的。 
澳洲的营地不比以色列的总部,设备简陋,然而苏门却因陋就简、因地制宜,设计出许多种可怕的刑讯方法来逼我说出“malakh”的秘密,我也正如白鸦所期望的那样,咬牙不松口,纵然满嘴牙齿都要脱落。 
我为什么那么听白鸦的话?无法回答。当苏门的鞭子一次次抽过我的身体,带来天崩地裂般的痛感时,我发誓:白鸦,我会把这一切都算在你头上。你救了我三次,这样一笔笔终于可以勾消。 
白天的苏门是非常繁忙的,当他想起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黑房子里还有我这个人,可以供他发泄一天的烦闷时,天已经很黑很黑了,我只能勉强看到苏门的轮廓。幸好如此,否则我不敢想象,一个才20岁不到,有着一副俊俏模样的少将,怎么会有了那么残酷冷硬的心肠。 
折磨别人也会疲累的,严酷的刑罚屡屡让苏门也气喘吁吁,他忿忿然地离去,终于有一天他放弃了,对我目无表情,却难掩兴奋之色地说:“乔伊司,即使你象尸体一样躺在这里,对我仍然有用。” 
我想扯出一个笑,面部肌肉已经丧失这个功能。 
“你在这里,凌终有一日会回来的--假如他知道你在这里。” 
我努力给他一个白眼。 
苏门走过来靠近我低下头,将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伤口上:“乔伊司,如果你还能说话,我倒很有兴趣听听你们之间的故事。” 
我真的笑了,仰天大笑,即使经过那么多天我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我大声地嘲笑苏门道:“他是风,是影,没人能够控制得了。你以为你可以?” 
“我不,但你可以。” 
苏门已经四天没来,也许他自顾不暇,也许他已经厌倦了同我的游戏,白鸦这个时候应该也对我的作用产生怀疑,可是他却来了。 
看到白鸦出现在门口时,我忍不住讥讽他:“你的将军还没有走进你的圈套哪?” 
白鸦半天不语。 
“怎么?你又想出什么新的计划来逼我同你合作?” 
“乔伊司。”他轻唤了一声。 
“嗯?”我迷惑了。 
“没想到是你在这里。” 
同样的一句话,此时我正想以十倍于的音量发出以表示的我震惊之情! 
阿廷! 
是阿廷,不,是阿寻。既然真正的阿廷已经浮出水面,你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可怕名字,然而,最可怕的恶梦啊,你为什么却不肯醒来? 
小窗户透出的几丝光线照到他那头金色的短发,虽然他的面色憔悴苍白,没有以往的光采照人,我仍然能够一眼确定,他的确是阿寻! 
阿寻从门口奔过来,扶起我,声音颤抖:“你……怎么会是你在这里?” 
我的胸腔中溢满喜悦之情,张着嘴许久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命运,你如何让我诅咒你的恶毒;命运哪,你又如何让我赞叹你的奇巧?你是如此巧妙地安排着芸芸众生曲折路途,你让我对你不屑一顾,却不由自由地深深钦佩! 
阿寻看我的情绪起伏不定,担心地拍着我的胸口:“慢慢来……你的身体……” 
我苦笑不止,恨不得冷哼一声,这多亏你兄弟所赐!激灵一下,小心翼翼问阿寻:“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寻有点恍惚地垂下头。 
“你见过……阿廷?” 
阿寻难过地低下头。 
我呵呵笑起来:“他远超乎你的想象吧!” 
“乔伊司,你知道……这怪不得他的。” 
“那究竟要怪谁?上帝吗?阿寻,上帝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给每个人选择的机会,而他却选择了做白鸦!” 
阿寻突如其然的到来点燃了我崭新的意志,我从未如此感谢过上帝,他一再地玩弄我挫败我,却又一次次给我希望。 
阿寻说,他也要感谢上帝,终于让他找到了弟弟。他难道不认为,这反倒是上帝对他的折磨吗? 
阿寻在组织的追杀下九死一生,因缘巧合却遇到了他的弟弟,他从此甘于在苏门的营下做一名普通士兵,甚至愿意永远藏起自己的脸,只为了偶尔能够在某个早晨,看到白鸦匆忙地离开,上前去恭敬地喊一声:“长官。” 
他说,阿廷变得太多了,他的脸色那么惨淡,一定是工作太过繁重。我说,对,一个人,杀的人越多,自己的人气就会越少。 
阿寻从情报局死里逃生,这一路曲折他并没有对我讲,实际我们也没时间讲,阿寻砸烂捆绑我的铁链,让我尽快离开。 
我说:“我不能离开,除非带你一起走!” 
阿寻凄苦的笑着:“乔伊司,我已经找到了他,我找到了这一辈子都在寻觅的人,这什么还要走呢?” 
我本可以就此逃出苏门的牢笼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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