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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高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打开包装,露出一只极漂亮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块手表,这个牌子的手表的价格贵的简直就是离谱。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还想着要是不能和好的话,也许可以留着过年的时候当新年礼物。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合适你,所以就买了。不喜欢吗?”见高轨半天没有说话,戴清问他。
“很喜欢!”高轨拿出手表仔细看了看,然后伸出手腕,“你送的什么我都喜欢,给我戴!”
搭扣扣上的一刻,高轨站起身,拉着戴清一起起来,“今天是平安夜,我们约会去吧!”
“去哪里?”
“当然是去耶稣诞生的地方呀!”
※※※※
高轨拉着戴清的手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市里最大的教堂。
平安夜唱诗往班清灵空洞的声音在教堂里回旋,
A ray of hope flickers in the sky
A tiny star lights up way up high
All across the land dawns a brand new morn”;
This es to pass when a child is born。
A silent wish sails the seven seas
The winds of change whisper in the trees
And the walls of doubt crumble tossed and torn;
This es to pass when a child is born。
A rosy dawn settles all around
You got to feel you”re on solid ground
For a spell or two no one seems forlorn
This e to pass when a child is born。
两个人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起牧师送过来的白蜡烛,高轨转过头对戴清说,“我们在这里许愿吧!”
“在神的眼里,我们都是罪人!”戴清微笑的看着高轨,烛火轻轻跳动在他脸上投下一个淡淡的黑影,“圣经里不是说了同性恋是罪吗?怎么可能会替我实现愿望?”说完,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高轨的脸,“不过,你不一样,你的罪应该加在我的身上,因为是我引诱了你。你原本是无罪的。我愿意替你接受惩罚。”
“我不觉得我有罪。也不觉得你有罪。”高轨抓住戴清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的紧握,“不是有句话叫,‘神爱世人’吗?我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他的眼光一定不会像世人那么的浅薄,无知。他会爱他每一个孩子。包括你和我。只不过,有些人借着神的名义写了些胡说八道的话,弄得真的像神的意思似的。”
“你还真敢说!”戴清笑着摇头,拿高轨丝毫没有办法。
“本来就是呀,你听!”高轨指着最前排唱诗班说,“既然他们唱的是‘一道希望之光,在空中闪耀,一颗微星照亮了天上的路。横跨整个大地,开展了一个崭新的黎明,这都是因为一个孩子的诞生……’这样的神的诞生,愿意用自己的血洗去世人原罪的神,怎么可能会抛弃他的子民?连出卖他的犹大都可以被原谅,何况是我们呀?相爱不是一种罪过,而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相信神也会这么想的。”
“你说的对,那我们许愿。”握紧对方的手指,戴清闭上眼睛诚心祈祷。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高轨正盯着他看,“许什么愿望了?”
“让我身边的人幸福。”
“有我吗?”
“嗯!”
“还有谁?”
“大家呀!”
“大家都有份吗?难道我不是特别的?”
听着高轨酸溜溜的抱怨,戴清忍不住笑出声,“又来了!那你许什么愿了?”
“我许愿让神给我能实现戴清愿望的力量。”高轨把蜡烛举高,接下去说,“我许愿以后都要做一个体贴的情人,要让你幸福。”
“哦?谢谢!”
“我说真的。”高轨把蜡烛举到戴清跟前,“我真的想让你做一个幸福的人。因为经理说过,你不是不想幸福,只是太想让我幸福。既然你把我的幸福当成愿望,那么经理的幸福当然就只能交给我了。”
“你还真自信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让我们用时间来证明吧!”
戴清闭上眼睛,微笑着把头靠在了高轨有肩膀上,“那好,我们就交给时间来证明!”
高轨脱下大衣裹紧戴清和自己,伸手摸了摸嘴角,那里仿佛还能感觉到戴清眼泪残留着的淡淡苦涩的错觉。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不会再让这个温柔的人再这样伤心了。如果他将来还会流下眼泪,那也绝对不会是因为悲伤和难过。
肩膀上戴清的头枕着的地方微微感觉到有些许温暖的负担,戴清柔软的头发紧挨着他的脖子,有一点点痒,可是却很舒服。高轨想,这应该就是幸福的重量!
闭上眼睛,唱诗班继续在最前面唱着,
It”s all a dream; an illusion now。
It must e true some time soon somehow
All across the land dawns a brand new morn
This es to pass when a child is born。
第十章
爱情的浓情蜜意有时候就像是酒,不仅越沉越香也更加醉人。深陷其中的高轨和戴清从圣诞节开始就搬到了一起。家务的分工也很合理,戴清负责洗衣服,打扫,做菜和其它,高轨负责跟班,按摩和看电视。家务分配合理并不是指它就一定是公平的。而是因为只有这样分配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曾经让高轨最不屑的腻在一起,如今却是他生活中最大的享受。戴清在厨房他就跟在厨房,能打下手的工作就打下手,不能打下手的时候就陪着聊天。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话。可是只要看着情人温柔微笑的脸,就会觉得快乐。
有时候一起谈论工作,有时候一起看片子,有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腻在小花房里Zuo爱。恋人之间亲热总是不会那么在意地点。只要能吻到对方的唇,接触到对方的肌肤就会觉得幸福。
“我们是不是有点疯狂啊?”戴清看着对面楼上的灯光轻轻的问。虽然有玻璃也有植物遮掩着,可是严格说起来,他们所呆的地方也是属于室外。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喜欢。就算被人看到也不过是两个相爱的人,很正常。”腻在戴清背后吻他的脖子,刚刚做完爱的两人身上有一点点的汗,可是花房的温度刚好,不冷。
“你总是什么都不怕!”
“你想说我无知者无畏吗?”高轨稍微用力地咬了一下戴清的耳朵,“代替月亮惩罚你!”
“真像小孩子。”
“可是小孩子不会这样,还有这样吧?”伴随语言的动作是一些儿童限制级的爱抚与亲吻。
稍微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气都些急。
“接下来的动作留到床上好了。”靠在戴清的肩膀上,高轨微微地闭上眼睛,“今年过年我不回家。”
“嗯?”被他突然的宣告吓了一跳的戴清回头看着他。
高轨睁开眼睛,笑了起来,“我打过电话回家了。说要陪喜欢的人过年,不回去了。”
“可是,这样,这样好吗?”
“我订了位置吃年夜饭,也有买礼物。”高轨不容戴清反驳地眨了眨眼睛,告诉他一切已成定局,“你以前怎么过年的?一个人很寂寞吧?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可是,不回家真的好吗?”
“陪喜欢的人过年不是很正常的吗?”对于戴清的担心,高轨只是吻了吻他的嘴唇以示安慰,“明年要是没问题,我带你去我家过年。”
“我是男的!”
“不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不就行了?要是被发现了就说实话。反正要永远在一起的,就算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吧!”
“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呀?”
“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被赶出来,你也会收留我的吧?”
眼见高轨讲的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戴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了点头,“当然会收留你!”
“那不就行了?”
戴清看着温柔拥着自己的情人,心里淡淡泛起一阵淡淡的甜蜜。
※※※※
年尾的时候,公司的聚会也多了起来。虽然知道戴清的酒量,不过高轨依旧会替他挡掉同事别有用心的敬酒。只要想到戴清的酒量并不是天生而是后天练出来的,就会觉得很心疼。原先一点也没有的感觉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点一点地浮现了出来。
也不知道在知道自己喜欢上戴清之后,感觉会那么强烈,可是却只是一天比一天地陷得更深。明明每天不仅仅是工作连下了班之后也是腻在一起,可是却怎么样也不会觉得腻。反而会有一秒钟也不想离开这样奇怪的想法。
有时候看着好脾气的上司对其他人同样温柔的态度心里就会有,这样温柔的笑容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念头,然后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始觉得心里猫抓心似的妒嫉起来。越到后来越是无可奈何的觉得似乎自己才是陷得比较深的那一个。
原先那种所谓的“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在戴清说分手的那一次就被打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死也不愿意放手的勇气和死缠到底的恒心,以及不惜一切手段想要让喜欢的人幸福的决定。
“小,小高,你太不够意思了,原来你这么,能,能喝!”眼见着替戴清挡了不少酒的高轨丝毫没有醉的意思,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常易大着舌头指责起他,“你这么,能,能喝应该和我们一起灌经理,怎么可以反而替他挡酒呢?”
“经理一向那么照顾我,你们不要老是欺负他哦!”高轨半真半假地冲戴清眨了眨眼睛,举起酒杯向常易敬酒,“同样的,我也要谢谢组长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先干为敬。”
“不公平,为什么经理就是你替他喝,我就变成了你向我敬酒?”
“反正我们也灌不醉经理,不如灌醉组长也是一样的嘛。”
“哪有这样的?”
原本就喝得差不多的大家嘴里嘀咕着,却也老实地都把酒给喝了。
“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也是这样吧。”看着东倒西歪的大家,高轨暗暗握住戴清的手,感觉他吃了一惊的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继而大着胆子假装喝醉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地问,“那个时候经理已经喜欢上我了吗?”
淡淡的酒气喷在戴清的脸上,耳朵上,很快的他的脸和耳朵就红了起来,他拼命地眨着眼睛看着四周,“你,你醉了。”
明明知道自己有千杯不醉的体质却还说出这样的话,高轨觉得这个害羞的男人真是可爱极了。于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往他的肩膀上靠得更紧,“是啊,是啊,我是醉了,经理要送我回家吧。”
“回家?对,我们回家。”原本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的常易突然跳起来,嘟了一句,然后又傻笑着趴回桌子上继续睡了起来。
※※※※
好不容易送那走一帮酒鬼回到戴清家里,高轨就像真的喝醉一样紧紧的趴在戴清背上,两个就像穿上同手同脚的衣服一般抱拥着上楼,开门,在客厅里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吻着抱在一起。
“去床上吧!”
面对高轨的邀请,戴清只是垂着眼睛点头。
就在两人互相咬吻着一边脱彼此的衣服一面走向房间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
大半夜还打电话过来的人要么就是没神经,要么就是有急得不得了的急事。
眼看着戴清急急忙忙拿起电话,用完全不同于刚才还发出可爱喘息声的冷静声音说出,“喂”的时候。高轨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般,赌气的坐在大门口恶狠狠地瞪着冷静接电话的恋人。原本来想着要瞪多久才会被戴清发现自己正不高兴的瞪着他,却在瞪了不到五秒钟就看见戴清脸色大变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也顾不得再耍小孩子脾气的高轨急忙地跳起身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抱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挂上电话的戴清用力地回抱住高轨,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吐出来,“我父亲中风了。”然后就像被人抽走浑身力气似地松开手,缓缓地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还愣着干什么?”把大衣用力地扔到戴清的身上,自己也快速地穿上外套,拉着还一脸茫然表情的戴清往门口就走,一边走一边问,“打电话来的是你妈还是谁?”
“是我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戴清在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固执地不愿意再多走一步,“可是,我父亲根本不想见到我。如果我去医院的话,只会更加刺激到他。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你是笨蛋吗?”戴清毕竟是个成年的男子,当他有心反抗的时候,高轨即便用尽全力也丝毫没有办法拖动他。看着他抱着门框,死也不松手的样子。高轨索性生气地放开手,“你妈妈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去呀!到了这种时候不是和好的最好机会吗?人家也经常说,生病的人心是最软的。什么刺激不刺激的。自己的儿子去看父亲能刺激他什么?”
“要是你觉得我的出现会真正刺激到你父亲的话,那我可以直陪你到病房门口不进去。这个时候就算你父亲不想见你,难道你母亲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吗?还在这里发呆的人真是大笨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