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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侍卫很恭敬地抱拳应了声,正要下去时,笑得很狗腿的店小二就凑了上来。
“这几位公子慢着些!”然后,小二笑嘻嘻地朝乾隆轻声道:“这位客官还真是心善!其实那位姑娘在楼下跪了两日了,路过的人多多少少都扔了些铜钱给她,她葬父的钱,早就筹齐了。多了的钱也够她换身新衣裳了。”
弘昼听到这话,就挥着扇子,笑了笑道:“看来这位姑娘的心思还真有些不简单!”
容四基抬眼看了看弘昼。此时的弘昼也注意到了容四基的目光,朝他勾了勾唇。容四基看着这笑容,觉得有些不对,很快,他又很淡定地撇开了目光。
乾隆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会,他只觉得世态炎凉,这位姑娘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这个店小二非但不同情,居然还说出这话,真是让人心寒,还有这弘昼啊弘昼也在这说风凉话。
皇后站在一旁看了眼乾隆的神色,如此凝重。都老夫老妻了,她也猜到乾隆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皇后瞧楼下的白吟霜长得还有点姿色。刚才,店小二那番话倒是点出了点什么。银子够葬父了,但还继续跪在这,明白着还有所图谋。那白布上的话写得倒是好,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说穿了,不就是想找个有些钱财的人把她收了。
那拉氏可是知道乾隆的性子的,对美貌的女子很容易心软,尤其是那些没见过几次面的。图个新鲜。
“老爷,那位姑娘也确实可怜。不过眼下,正值夏日,她爹的遗体若还放在庙里头,定是要腐烂了。刚听店小二那么一说,这位姑娘的银子够了,却不先葬了她的父亲,仍呆在这,实在让人心寒。要是行的话,我觉得让小厮们跟着这位到庙里先帮这位姑娘的父亲安葬了,再给她一些银子好了。”
这时候,小二也插嘴道:“这位夫人说的对,白老爹的遗体确实还在庙里头呢,这大热天的,肯定是发臭了。白老爹还真是可怜,活着的时候遭罪,死了后,还要被她女儿托着受罪!”
乾隆瞥了眼小二,这位姑娘面上打着卖身葬父的名头,看起来是孝顺之举,但她明明有钱葬父却不去办,就与‘孝’字背道而驰了。皇后的法子确实不错,他温柔地看了眼皇后,道:“那就按夫人的意思去办!”
言毕,乾隆就坐了下来,皇后和弘昼也跟着坐下。父子不同桌,永璂在另一桌坐下。
点过菜后,皇后就让容四基赏了些钱给店小二。店小二拿着赏钱,笑容满面地退下了。
不多时,楼下又传来一阵琵琶声。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乾隆正安静地吃着饭,被歌声打搅到后,就有些恼道:“这又是谁在那唱?”
容四基朝窗外探了探头,原来是白吟霜拿着个琵琶在那边弹边唱。这番情景之下,居然还有几个登徒子在那拍手叫好,而白吟霜就越唱越激情,越唱越投入。
容四基道:“回老爷的话,是刚才那位卖身葬父的姑娘。”
乾隆听了后,就道:“他们两人是怎么办事的!都下去这么久,这人怎么还在这?”
永璂也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乾隆。他听出了乾隆话中的恼怒。也是,他皇阿玛很看重‘孝’。楼下这位姑娘,口上说得好听,实质上是虚伪到了极点。
皇后也出声劝了几句乾隆让他消消火。
永璂出声道:“阿玛,儿子想下去瞧瞧看。”
乾隆知永璂的意思,摆了摆手,“你去吧,好好办。”
皇后皇后也怕永璂惹出什么,也忙吩咐容四基跟着永璂下去。
被乾隆指派下去的侍卫站在一旁有些为难。刚才他们跟白吟霜说一同去埋了她的父亲,说不用她卖身来赔偿。白吟霜见这两位大汉,身材魁梧,心中有些怀疑,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人?她可不信,再加上这两位大汉长得穷酸,又不要她跟着。所以,这两人可不是她要等的人,这种情况之下,白吟霜婉拒了,说是自己还想继续跪在这为她爹守孝。
两位大汉知道这里面的潜台词,这位姑娘是瞧不起他们了。
他们无奈,觉得交不了差,正想开口再劝,但是这时,白吟霜已经拿起琵琶在那弹唱了,弹得叫一个悲情,唱得那叫一个凄凉,让他们不敢打搅。
容四基跟永璂刚下了楼,就听到一阵粗犷的咆哮声:“吟霜,吟霜!我刚刚去了龙源楼找你,但见不着你,老板说你在这卖身葬父,我就立马赶来了,你还好吗?”
原来是硕王府的贝勒爷赶来了。他一来,整条街上就开始回荡着他的咆哮声。
这一句话,立马就让白吟霜流下了两行眼泪。她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总算看到一位有头有脸有银子的人。她哽咽道:“我…我…还好。”
此情此景,容四基的嘴角又抽了抽。
说还好,那就是不好。
富察皓祯心疼极了,他伸手给她,喉咙哑哑的:“起来,不要再跪了!也不要再唱了。我,来晚了,对不起!”白吟霜的眼睛闭了闭,重重的咽了口气。成串的泪珠,更加像泉水般涌出,纷纷乱乱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她的手搭在了富察皓祯的手上。
这一幕,让旁边围观的人看傻了眼。容四基记得原著里是有这场景的,台词很深情,但是实际效果却是意外地狗血。
楼上的三位听到富察皓祯的咆哮声后,觉得很是熟悉,也往楼下瞧了瞧。他们看到富察皓祯的手正拉着那个歌女的手,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
乾隆沉着脸道:“光天化日之下,这富察皓祯居然跟个不孝的歌女拉拉扯扯,真是有伤风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第五八章
富察皓祯见到白吟霜哭成这样;心都要碎了。他二话不说,就要带白吟霜离开。
“吟霜,走!我带你走!”
永璂和容四基见到这场景;对望眼。容四基往楼上瞅了眼,见乾隆和皇后都整往他们这看。皇后站在乾隆的旁边;看着富察皓祯和白吟霜相望情深的场景,心中冷笑了声,硕王夫妇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她心里倒是希望楼下的这事就这么发展下去。富察皓祯在外的名声被传得如此好;但实际上;也就是个不懂规矩喜欢玩玩小歌女的富家子罢了。这回,皇后觉得也是得让乾隆看看清楚,宫里头也有几个格格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她盼着乾隆千万别把宫里的格格指到硕王府去。
容四基本来见乾隆和皇后看到这场景,心里笑了几声。这样好。永璂站在那;从两个便衣侍卫的手里拿过了银子,握在手里,面上略有些犹豫。
永璂撇了撇嘴,抬头朝容四基望了眼,轻声道:“容嬷嬷,我们要不要帮富察皓祯一把?”
容四基微笑道:“小少爷,既然富察贝勒是自愿上钩,咱们也帮不了他!”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也不对。”
“那小少爷准备要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容嬷嬷可有什么好法子?”
容四基笑了笑:“好法子倒是没有,馊主意倒是有个,小少爷可要一试?”
周围的人见白吟霜已找到买她的人,就慢慢地散去。
“说说看!”
容四基附在永璂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永璂眨着大眼,有些为难地问了句:“容嬷嬷,这…真的可行吗?”
“要是小少爷觉得不行的话,那咱们就回去吧。”
永璂一听这话,反而有些不乐意了,“那我试试看!”
容四基勾了勾唇后,就朝两位便衣侍卫轻声吩咐了句后,侍卫领命就走了。
永璂见富察皓祯正帮着白吟霜收拾摊子时,上前一步,朝白吟霜道:“白姑娘,你昨日就把你父亲葬吗?怎么今日还在这卖身葬父呢?”
此话一出,白吟霜就吓傻眼了。她见站在旁边的富察皓祯一脸震惊,心一慌,就委屈地道:“这位小公子,我爹还在街北的庙里,我是没银葬他才出来的卖身葬父的?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我没看错,你昨天明明就已经把你爹葬了,我还听说你还找了两个大汉把他运了出去!”
说完,永璂就有些委屈地看了眼富察皓祯。富察皓祯知道自己跟前站着的人是谁!所以他才会如此的震惊,他差点惊呼出,“十二…”他也听他阿玛说过皇上微服私访,还带了十二阿哥出去。但微服私访的人最不喜的事情就是被人认出。于是乎,富察皓祯在看到永璂朝他眨了眨眼,立马就闭嘴了。
“这不是富察贝勒吗?真是巧!”永璂也露出一脸惊奇的表情,好似才刚刚发现这里站了位贝勒爷似的。
“巧…巧,是巧!”富察皓祯的手还握着白吟霜的衣袖。
人小鬼大的永璂道:“我也好久不见富察贝勒爷,今日能瞧见,还让我碰见这事,也算是缘分了!”
富察皓祯干笑了几声,松了白吟霜的衣袖,朝白吟霜柔声问道:“吟霜,你的父亲已经安葬好了?”
“没有!我的父亲的遗体还在庙里头,我每日想到他死后还没处落脚的地,心里就痛,贝勒爷,你可得帮我!”说到这时,白吟霜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但富察皓祯立马就接住了她,用手温柔地搀扶着她。
见白吟霜的一双含泪双眸里露出如此委屈如此哀痛的神色,富察皓祯立马心软了。
“帮,我怎么会不帮你呢?”说完这句后,富察皓这就朝永璂道:“十二…少爷,这可能是一场误会。吟霜她是不会撒谎的,她爹还在庙里头,我们等快些回去把他葬了才好!”富察皓祯虽然觉得自己认识白吟霜的日子并不长,但是他觉得自己在短短的时日里,已经爱上了这朵美丽的小白花。他相信爱情,觉得爱她,就该要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永璂看了眼背后的容四基,脸上略显无奈。容四基出声:“富察贝勒爷,我们家小少爷也只能提醒您到这了。这事情是真是假,我想您随吟霜姑娘去看看便知了。”
富察皓祯大声道:“这是当然!”
容四基和永璂本就是有心耍他们,所以就派那两个侍卫找到这附近的唯一家庙宇后,把白老爹的遗体用草席裹好后,就抬到了棺材铺,托人厚葬了。之后,他就让侍卫悄悄地跟着富察皓祯,时刻盯着他们。
富察皓祯带白吟霜离开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庙里看白老爹的遗体,而是带瘦弱的白吟霜去了医馆,因为她见白吟霜哭得多番要晕倒,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但等他们回到庙里后,就找不着白老爹的遗体了。
白吟霜吓得脸色苍白,她立马问天问地问富察皓祯,她爹的遗体呢?
富察皓祯也惊呆了,他也开始有些怀疑白吟霜,这好好遗体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富察皓祯左思右想后,他决定还是要信白吟霜。但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呢?富察皓祯觉得很是明显。
“一定是他!是十二阿哥干的!”
听到十二阿哥这几字,白吟霜就怔了怔。很快,她又恢复到悲情状态,出声哭喊:“爹,爹我的爹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呢?女儿活着的时候,也没能让你享福,等你去了后,还把你的遗体弄丢了。女儿不孝,女儿不活了,女儿这就去陪你!”说到这,白吟霜就装得要去撞那墙壁。
富察皓祯赶忙伸手拦住,把白吟霜圈在了怀里,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爹。”
那顿饭,乾隆有些吃不下。他一想到富察皓祯和那歌女的脸,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弘昼笑道:“四哥,这八宝鸭可是这楼里的招牌菜,您可得好好尝尝!”
乾隆叹气:“爷一想到富察皓祯的事!爷就没胃口!”乾隆一想到这富察皓祯居然成了这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坦。要知道他在几年前,放过一只白狐。那时候,连老佛爷也夸过他,可现在呢,他怎么把这心思都花在歌女身上了。这还哪有大清贝勒爷的模样呢?
皇后笑了笑,忙道:“爷,您可别为这事情气坏了身子!您这趟出来不就是为了微服私访吗?这回见到了真真实实的富察皓祯,也算是一种收获不是吗?”
乾隆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了些。但心里对富察皓祯的印象已经大不如前了。
那日,富察皓祯并没有马上就上门去找永璂理论,而是先把白吟霜安排在了东城帽儿胡同的一个小四合院里。
小四合院是富察皓祯的奴才小寇子提供的,他的一门远亲,正好有这么一栋空房子,空着也白空着,就租给了皓祯。房子不大,总共才八间,门窗也显得破旧了些,但住进去的白吟霜还是很开心。她唱了这么多年曲,终于碰到个富察皓祯。忽然间,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