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发色枯黄,脸色病黄得有如得了肺痨病一般,根本称不上是个好看的男人,但是他那双眼睛像秋水生波,波波若涛,让罗青产生被狂涛怒波吞没的惊颤及痴迷。
这男人皮相不美,但是他钟灵繁秀的绝世丰韵,有如水晶般的朗澈透明,清冷的表情不喜不忧,只是一片冰冰冷冷,他的人繵看 起来就像鬼魅般虚幻迷离,却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浓艳绮丽。
「美得你都舍不得眨眼,是吧?」
于晴碧调侃的话一说,让罗青霎时脸红,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看来,他之前认为无争很丑的心思恐白早已被于晴碧知晓。
无争听到他们的对话声,冷冷的表情不曾稍变,那个叫阿狐的小孩飞奔到他身边。
「主人,神子跟神子的朋友来看你了。」
「他是晴碧的朋友,将蛊毒收回来吧。」
「是,主人。」
阿狐恭敬的欠身,随即又蹦蹦跳跳的到了罗青的身边,他一脸天真烂漫,完全看不出他说的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阿狐朝罗青恭警的欠了个身。「主人说要把蛊毒收回来,请这位少爷蹲下身跟阿狐平高好不好?」
见罗青有所犹疑,于晴碧倒是笑得很开心。「罗青,若想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就快点蹲下吧。」
罗青心想,有这么严重吗?但于晴碧的命令就等于是帝尊的命令,以他对帝尊的忠心而言,当然于晴碧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见罗青微微蹲下身子,阿狐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边拍打竹筒边说:「快点回来,要不然主人要生气了。」
罗青不明就里的看着竹筒,里面空空如也,不晓得这个眼睛特大的男孩在说些什么。
当他敲击竹筒时,发出奇特的叩叩声音,罗青只觉得背上一痒,想伸手去抓,于晴碧立即阻止了他。
「别抓,否则待会儿会吃不下饭。」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罗青是个武人,动作向来比嘴巴快,他这一抓,抓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拿到前面一看,罗青马上不由们主的干呕了出来。
不知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嘴眼奇大,还吐着红舌,怪异无比,那怪东西看到竹筒就一溜烟地钻了进去。
阿狐将竹筒子塞紧,不解地看着呕吐不已的罗青。「这个长相挺好看的,有那么丑吗?其它的长得更奇怪呢。」
罗青身子一颤,吓得脸色发白,倒是于晴碧笑到捧住肚子。
罗青颤着声音道:「还有其它的?」
「因为主人不知道你是神子的朋友,你又看他看了那么久,主人没有戳瞎你的眼睛,完全是看在神子站在你旁边的面子上。」
滔滔不绝地说着,阿狐始终都带着甜甜的笑容。「要不然主人生气起来,还会下手下得更重;这个虽然有点丑,但是没有多大的害处,顶多让你少活二十年而已,其它的比较严重,所以主人才叫我都收回来。」
闻言,罗青惊愕地动也不敢动。
阿狐继续把蛊收回来,「主人收回的速度比较快,阿狐很笨,所以要收很久。你大概要蹲一个时辰喔,因为主人很讨厌人家一直盯着他看,所以放了很多蛊毒罚你乱看他。」
见于晴碧在旁边不断地偷笑,罗青气得差点晕倒。
于晴碧一定知道他这个朋友手段毒辣,根本就是个恐怖的混世魔王,而他竟然也不早些告诉他,害得自己得在这里半蹲受苦,这样的人需要自己保护吗?自己一进门就被他给整惨了,哪还轮得到自己保护这个病恹恹的黄脸男人。
「他需要人保护吗?」罗青睨了于晴碧一眼。
于晴碧扁嘴偷笑,他笑得越是开心,罗青就越是抓狂,而于晴碧像是嫌罗青还不够气似 ,又火上加油的添了几句。
「是不需要,不过能看到你受些苦,我就心情大好。你可别乱动喔,免得阿狐没将那些蛊毒收干净,你若明天脸色发黑的死在床上就太不值得了。」
阿狐一脸天真的点头。「是啊、是啊,阿狐很笨的,这位少爷千万不要乱动,主人一定是要这位少爷在外面站上一个时辰,若没站满一个时辰,主人铁定会不高兴的,主人一不高兴,阿狐就要受罚了。」
「罚你什么?」于晴碧笑得偷着腥的猫。
阿狐抓了抓头发,忽然害羞得低下头。「不能说、不能说!神子虽说那个人很好,但是主人说未必如此,若要把我许给他当新娘子不太好。主人说那人只是当个将军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宫里面的人都说那个人很好、很好喔。」说着说都,阿狐又脸红了。
于晴碧笑吟吟的道:「这个少爷也在朝里当官,你可以问问他你的未婚夫好不好?」
阿狐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娇羞可爱,他低垂着脸,支吾了半天才问了出来:「这位少爷觉得罗青将军做人好不好?」
罗青脸上出现一团的疑问,朝里只有一个罗青,那就是他自己,难不成还有别个罗青吗?
「他长得好不好看?会不会很凶啊?」阿狐满脸期待地问。
罗青气得好似头顶快要冒烟,这于晴碧在搞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小孩子的未婚夫?
但一看到眼前的孩子兴奋难耐的表情,罗青一时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反正一定只是于晴碧在开他玩笑,他又何必对个小孩子认真,他厉瞪了于晴碧一眼。
要他评估他自己,实在是很难说,罗青就简单地说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闻言,阿狐笑得很开心,敲竹筒敲得更用力。
果然等到罗青蹲了一个时辰,阿狐才将全部的蛊收完。收完之后,罗青腰酸背痛到得回家贴药膏,于晴碧则是笑到肚子痛的回去陪沁寒心。
* * * * * * * * * *
冬意正浓,落雪缤纷,窗外再怎么看都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雪白,白得美丽、白得洁净,但是也白得无聊。
沁飞柳无聊到想要搥胸顿足,在他这一生中,从来不曾这么空虚无聊过。
他的王兄一出生便是太子,集所有的帝王训练于一身,绝不许骄宠他一丝一毫,所以造就了王兄无情无心的冷漠个性。也因为如此,父皇与母后将对孩子的宠爱都一概的转给了身为幼子的他,他再怎样无法无天、吵闹不休、放肆撒野都没有关系,甚至常常偷溜出宫,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成年之后,王兄对他甚是宽容,连不准男人进入的后宫也都随他出入。
但是,他现在被关在一座小小的宫殿,美其名是闭门思选,但是他心中明白,以王兄对他的宽容而言,纵使是闭门思过,也不会让他像软禁一样的禁锢在房间里,这绝对是那个人界狐狸于晴碧搞的鬼。
他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嚣张日子过惯了,以前身旁的酒肉朋友、娇艳美女成堆,现在不仅每天给他粗茶淡饭,还连个美女也没送来,这教他怎么不又气又火,简直无聊到快要发疯。
* * * * * * * * * *
第三章
「王爷,请喝汤。」小宫女恭敬地奉上汤品。
于晴碧像早已知道他是耐不住寂寞的类型,就连服侍他的宫女也都选那种脸蛋、身材都很平凡的,甚至是十岁初头的小孩,让他就算想要勾个女人解闷,也倒尽胃口,由此可见于晴碧的心机歹毒,分明是要闷死他。
「不喝,撤掉!」
小宫女结了两条的麻花,浑身颤抖的她就要滚下泪水。「可是鬼后说……」
一听到心中最恨的人,沁飞柳立即沉下脸色,他厉声问道:「他说什么?」
被他恶狠狠的表情吓得半死,小宫女退了一步,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虽然小宫女十分可怜,但沁飞柳只对成年美女怜香惜玉,要他对一个容貌甚丑的小好孩温柔一些,那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沁飞柳怒道:「妳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说啊!」
「鬼后说如果冷香殿的人不喝,又觉得喂狗可惜的话,才能撤到这里来;王爷再不喝就真的要拿去喂狗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御厨做得很好喝,那可不可以赏给我?」
不听还好,一听沁飞柳简直气得快冒烟。
喂狗可惜的话才给他?那等于是在说他的地位比狗还低贱。
于晴碧竟把他鄙视到还个程度,简直是可恶至极,沁飞柳当场怒得拍桌。
「给我滚,滚!」
小宫女不知自己说错话,心想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却惹得王爷这么生气,吓的端着汤就想要跑。
沁飞柳冷声说道:「回来。」
小宫女已经哭得抽抽噎噎的,可沁飞柳对她的哭泣仍是非常的不耐。
「鬼后住在水灵殿,所有的后妃也都已放出宫外,谁住在冷香殿?竟要他不喝的汤才给我喝?他是哪里来的重要人物?」
「我不知道,而且鬼后也没住在水灵殿,他都住在帝尊的房里。」
「我王兄是被这妖媚的人间狐狸给施法了,否则一向连后妃也不能进去的帝殿竟然都让这个狐狸精给占住,简直是不成体统。」沁飞柳厉眼一转。「妳说你不知道谁住在冷香殿?妳是不是说谎?」
小宫女哭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也没见过他的面,他身边有个阿狐哥哥,都是由阿狐哥哥服侍他,只知道他是鬼后的好朋友,来这里医病的。」
沁飞柳恍然大悟,他要找的绝世美女原来不在边疆,怪不得他沿路问人,都没有人见过一个蒙面纱的美女,况且以于晴碧如此厌恶他的情况看来,他怎么可能让他的朋友跟他相见。
思及此,沁飞柳表情阴狠的笑了起来。于晴碧不让他与他朋友见面的原因很简单,谁不知他沁飞柳风流潇漓,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不胜数,他这个朋友一见到自己,必定会倾心迷恋,到时候于晴碧就算要阻止也来不及。
沁飞柳多日被禁锢的不悦心情霎时消失无踪,因为他想到一个怎么报复于晴碧的好方法了。
他先把他的朋友给甜言蜜语地勾上手,然后再夜夜春宵,等到玩腻了之后,再冷眼相向的抛弃她。
然后,于晴碧会为了朋友,而低头恳求自己多看她几眼,到那时自己要怎么用言语侮辱于晴碧,于晴碧也只能含怒忍受,一听到这个完美的计谋,沁飞柳不禁心情大好。
「哼哼!我就不相信那个美女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于晴碧,到时候我再看你怎么求我别抛弃你的朋友!」
* * * * * * * * * *
沁飞柳虽被软禁在宫殿里,但他若真的要走出宫殿,卫兵们也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在宫里乱走。
沁飞柳隐约知道有个冷香殿,但是宫廷内的宫殿甚多,这个冷香殿也不是顶有名的,更不是一般后妃会住的地方,他找了一会儿,才寻着一条小路可到冷香殿。
他越走越是起疑,这里一片荒草,根本就没什么人来整理过,真的有住人吗?莫非他是听错了殿名。
就在他想掉头回去的时候,一道清冷的笛声传入耳里,乐音低沉沧桑,曲调中夹杂着沁骨的凄冷,宛若稠怅的叹息声。
沁飞柳全身的血液好似在瞬间冻结,他的人生一帆风顺,除了于晴碧对他不好之外,他的人生充满了无限欢乐与醇酒美人,但是此时听闻这首曲调,他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震撼。
那种震撼强烈到他无法形容,乐音苍苍茫茫,就像他的催命符一样,一声一声催得他的心狂跳不已,但为何会狂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知道自己非见这个人不可,不见这个人,他一定会立即死去,他的双脚不受控制的快步往前走。
前面有人,一定有人!否则不会有这么凄凉的笛声。
走过了几个弯道,几乎走到尽头,他才看到一座冷清清的宫殿,牌匾上的红漆几乎都剥落了。这种宫殿,按照他以前的个性,是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一定是立刻掉头就走,绝不会多留片刻。
但他很想见到吹笛之人,那种渴望及热切他这一生从未有过,渴望及热切好似转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要将他吞身殆尽。
他知道吹笛的那个人一定是于晴碧的美人朋友。
他停在门口,毫不犹豫地轻轻一推,那门就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廉的就是白雪一片,除了几株枯掉的桃杏之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