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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博笑着,在原地蹦跳两下,“就说你想太多,那么小的一下崴脚,早没事了。”
开赛的哨声在他的蹦跳中吹响,扎西吼吼地做着讲解,“包子!还是包子!状态极好的球包!”
乔任梁听得脸都黑了,大声问你会不会讲解有没有受过培训,请拿出一点技术含量。
扎西不理他,继续抒情,“包子的奋勇感动了搭档,井宝说话了,他张嘴……啊,那什么,原来他打哈欠… …|||||”
“这事儿不能忍。”付辛博又一个扣杀得分,笑着往前奔两步,想打那破小孩屁敦,刚迈步却脚踝处一阵刺痛,不厉害,但酸麻难当,“操!”他压抑地骂了句粗话,真他妈要命了,昨晚崴到的地方居然在这时候发作,果然是欠锻炼,才这点运动量就犯病,弯腰不想让人看出异样,付辛博咬牙撸着护腕。
“哈…………嗯。”井柏然半瞌睡地等着乔任梁开球,明明后方没有任何动静,却心底像被一条细细的铅丝滑过去,他痛得额头掉下汗,猛然回身跑,就被这么快过,三两步跨到付辛博身边,撑着骺背揉膝盖的人,“包子,是不是扭了?扎西——”
“别喊,”付辛博一手捂住他嘴,观战的粉丝尖叫不已,“不准说,丢不丢人?”
井柏然嘴没自由,叽里咕噜反驳。
“我又没死,一男人嚷着脚扭伤太难看,”付辛博不由分说示意乔任梁开球,挥手赶身边人,“回你那地方呆着。”
他却只是漠然看他,没有表情的脸不再小孩,谁都有当真的人当真的时刻,“给过警告吧?你一瘸我就反。”
扔下这句话,井柏然绷着脸迎球跑,那不管不顾的气势,把痛快击球的李易峰都震撼,每一下回击都被他扼杀在前半场,付辛博瞠目结舌地纳凉,扎西拿着话筒结巴,“井,井,井宝……他变了,他真的变了……”。
真寒碜啊……付辛博守在底线,静静等脚上的刺痛平缓,眼前是井柏然布满凌厉杀气的身影,他是真不擅长,挥拍的姿势完全不对,再十个球手腕准废不可,扣杀没有力度,脚步也难看,却难看的只往人心里钻,边骂他边爱惜他,心里是一股暖流,白痴,这么想着,就见李易峰远远一个高球瞄准自己,付辛博本能地跳高挥拍,一网子“砰嗵”砸颗肉头。
“井宝——————”粉丝们心痛的喊声此起彼伏。井柏然挥开付辛博敲在自己额头上的铁球杆,疼得脸都青了。
“…………你脑子呢!!!”付辛博张嘴就骂,脸色比他更不好看,“乱跑什么!”
“不疼的。”井柏然揉着腮帮,冲口而出这么一句。
去他妈的不疼,明明脸都变了还不疼,真憋屈死,付辛博觉得心里被针扎似的,就这样,就这样还顾着不要我自责么?谁管你疼不疼,我脸上写了在乎你么?伸手凶狠地推他。
井柏然猝不及防,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愣愣地说,“干嘛,我又没怪你球拍打了我。”
“轮得到你怪我?我让你跑来接球了么?”越急越口不择言,他抓起他的手腕,果然一捏就咬牙吸冷气,“你是白痴!你根本不会打球好不好!手臂发力懂吧?谁用手腕扣球的?会废掉。”
“没这么严重……”井柏然都被他骂傻了,愣愣地呆站着,无措擦球拍上的汗水。
“你就有这么严重!!”
脱口而出不合逻辑的话,却往往是真心,乔任梁起哄说内乱了?谁要废掉谁?
“我他妈废了你——”付辛博伸出手指,笔直点着那头,他一旦怒极,丝毫不考虑人际,这点是井柏然看透了的,用力扯住t恤一角,低声说你给我分清楚场合。
“你不许再抢球。”付辛博极力克制怒火。
“你拦不住我,”井柏然摇头,“我不归你管。”
“我是心疼谁?”日后,他说他只要做一个有心的包子。
“我是心疼谁。”他云淡风轻地重复这句,然后冲回前场,有一瞬间的沉默,你脚没瘸他手没断,却为什么关心难以传达,谁要你们设下屏障?
击来的球凶猛有力,伴随井柏然横冲直撞的步伐,脚已经不痛,自己完全可以跳高痛击,于是付辛博挑眉,井柏然似笑非笑地“哼”一声,瞬间放弃攻势,双手背在身后退一步,乔任梁错讹地“唉”了一声,防守停顿,付辛博耸耸肩,迎上前一个凶猛扣杀。压线,得分。
“作弊———!!!作弊!!!”乔任梁哭天抢地冲扎西控诉,“他俩使眼色,引我入套,我以为会是井宝出手的。”
“输也输得漂亮点好吧!这叫战术。”
付辛博笑着回头,看井柏然向自己走来,两人同时举高手臂,对击一掌,井柏然的胳膊软软地从紧扣的掌心间滑落,放松后才顿觉手腕是真痛的厉害,完全错误的姿势,让他虽不至于断掉,却再无法发力,井柏然眼角有些酸,低下头不想被看见汗涔涔的脸,大概很狼狈吧,“包子,我透支lia……”
话出口更脆弱,想撒赖地往他胸前钻一下,却只觉得被搂紧,下一秒,付辛博猛地用力抱起他,全场尖叫中,抡了一圈。
“喂——”井柏然毫无防备,脚拖在地上跌了两下,才顿悟,——也能把你抱起来抡一圈。——抡幸福死你。
天地间绽放花朵,他在那样的美景里天旋地转,大笑着把额头上的汗蹭在他颈间,“知道透支了就听话。”他让他下地,等站稳了,揉一下他的头发,笑着放开,“接着没你的事,去给自己按手腕。”
没见过双打选手边哈欠边揉手腕的,更没见过为一个抱着转圈笑这么久的,好听的那叫惊喜交加,难听点……那笑得是真傻。
而且还傻的不知停顿,赛后换上了白色t接受采访时,都还一直挂着那傻样,“嗯,当然得赢!”付辛博对着镜头认真骄傲,井柏然却美滋滋擦脸上的汗,擦完了眼一转,湿嗒嗒的纸巾直接抹上身边人的脸。
“……井宝也不换张干净的给包子擦。”记者好气又好笑。
付辛博跟小狗似的甩湿漉漉的头发,“老夫老妻了,麻烦啥?”
井柏然却没听清这话,已匆忙地被工作人员拉上保姆车直奔电视台,手中的通告单清晰列明录制内容,一录就到夜晚时分,期间被问“更新的博客要起什么标题时”,脱口而出你们一定要帮包子渡过难关,搞得人以为是威胁。
“还要多久啊?”休息室的时钟指在9点,井柏然百无聊赖的踢脚尖,忍了又忍,终于指着角落的电脑开口,“可以让我上会儿网么?”
“嗯,是希望不要太频繁露面,保持神秘感对你对节目组都好,”助理导演看看小孩蔫蔫的垂头丧气,又不落忍,为难地问井宝想上去干吗呢?
给包子拉票。他犹豫一下,不愿意说谎。没料想的是,对方一听这话,却异常痛快地准许,井柏然皱眉,他固然淘气,心思却极细密敏感,有些事情不问并非没察觉,只是那些疑惑百倍千倍赶不上一句句在贴吧发言,“请一定要帮包子”,“我俩私底下老说希望可以一起被淘汰,但我心里并不那么想,我希望他可以继续走下去,不管会对我造成什么……”
扔下键盘,他愣愣地看着显示屏,相熟的服装师姐姐靠在身边,看着,似乎叹了气,“井宝是真心这么想?”
他抬头,替人拿过重重的演出服,是啊……是真心这么想的啊……我好不好好像没有他好不好重要。
对方顿了一下,小声说,“这很像恋爱的心态啊。”
是恋爱的呀,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流露了惊慌的神色,那位姐姐揉着他的头发,眼神居然同情,“井宝,节目组的安排是一回事,你不要当真掉进这游戏。”
“节目组的安排……”他愣愣地反应不过来,还听到什么?耳朵坏掉了……游戏?
看周围没人,服装师姐姐认真是一心不希望他受伤害,小声叮嘱,“节目组看到你俩的互动很受欢迎,所以……算半刻意吧,安排你俩一起通告一起演出,成全你们的交情,归根是为了市场效应铺路,所有的选秀都不长命,娱乐大趋势排位第一。大伙儿喜欢看你俩,收视率就能冲上去。”
“可是……”他发出的声音,像碎石路上划过的硬币那么难听,“我和包子,从来没想过做出来给人看。”
揉着他头发的姐姐说,所以,井宝,我才叫你不要掉进去。
不要掉进去,怎么来得及,那坑已经深不见底,手断掉脚断掉地埋在坑底,井柏然茫然捏紧拳头,演出服上的别针一下子扎进掌心,他吃痛放手,一道淡淡的血痕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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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周的班会,是6月25日结束了新浪聊天之后的事情。
“我回成都。”李易峰头发蓬松松地在阳光下闪亮,闫安抱紧他说一路顺风,“呸——我气死了,没听过不能对坐飞机的人说这话的么?”
付辛博也笑了起来,李易峰看看他,代我跟kimi说……
说啥?被这么问,他却结舌,疑惑的歪歪头,算了,没啥要说的,本来就跟他不是很熟。
而列席班会的人数次比次少。这是肯定,大多时,一幕看来沧海桑田的感叹,换过无情的角度,也就是时光下的优胜劣汰而已。韶华的流逝不动声色,生活是否尘埃落定,谁谁谁一笔一划写下“包子一星期不打我,但我可以打他”。孩子气太孩子气,诵读出声的乔任梁都替他难为情了。讪笑着打开下一张纸条,脸更绿三分,……让宝不要咬我,从今以后。
“靠!你俩要不要这样啊!”张殿菲都受不了,起身让座给付辛博,“让你挨着他坐,私下解决纠纷。”
尽管换坐在一起,井柏然却一脸发呆的样子。
“殿灰哥越来越狡猾~~”闫安笑得别有深意,“其实殿灰哥是想坐在我身边吧?”
“…………”张殿菲沉痛地倒在扎西身上,扎西同情地拍他,“没事,吐一吐就习惯了,他现在看我伴舞就很习惯。”
“那是,闫安哥昨跟我说,他现在看那些伴舞姐姐,个个都是扎西你的妖娆身姿。”
“一听就是骗人的!”闫安抓起水果丢井柏然,“你小子从不叫我哥。”
“以后多吃肉,长高点你就有地位了。”付辛博诚心建议,转头拉着身边人小声絮叨,今新浪聊天,网友问我俩怎么会好,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我就说了刚开始的起因,你咬我啊的那些……那次被你闹得磕了一片牙,我现还郁闷呢,闫安那小子光在一旁起哄,差点睡一床的事都被他爆。李易峰笑你长身体磨牙期,我替你惩罚他了……
绵绵回忆的一长串,却只是井柏然淡然一句干吗要在镜头前说这些?
“哎?”他愣愣地。
井柏然懊恼地抓头发,“不懂?我也不懂,让我想想,今晚别烦我。” 收视需要节目效应,那些一听就很讨厌的词,从昨晚就缠绕不得善终,放屁,根本不是这样。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这算报复我?付辛博选手当天又光荣地最后吃完晚饭,米粒扒拉扒拉弄了满桌。乔任梁值日生,手持抹布勤勉擦拭,恨透他。
日后,他夺得冠军,赢了车,央他开,交规培训第一条:醉酒误事。付辛博摇头说,根据我的人生经验,井柏然一思考,醉汉都笑了。
而没有答案的思考题在艳阳升起之后,就像可口可乐开瓶后的胀气,一股轻烟消散,忙碌的日程安排容不得人想太多有的没的,饱暖才能思淫欲,不会煎荷包蛋的小孩有什么资格论证感情,乖乖去填肚子,兄弟。
包子,过来开火。有谁给谁开了火,依然煎蛋失败。……扎西,都给你吃,我俩对你好吧!
熬过炎热一天,来到游泳馆拍摄水下vcr时,已经深夜,男孩子们换上统一的白色衣裤,料到他们是要野的,导演宽宏大量给了大半小时自由活动,付辛博环顾周围四处找人,急了一把揽着身边谁,“哥们,看见我家那别扭小孩没?”
那身边谁挑着眉毛转过脸,付辛博胯下肩膀,结结结巴,“导导啊演,我,我找井宝……”
“那边,”指指前方,导演看着往那边跑的人影大声提醒,“别玩太疯,水下镜头很费体力的,付博辛。”
——导演真帅,24小时霹雳无间断,大半夜都不消停。
柏然,喜不喜欢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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